……
時間眨眼即過,至秦空離開冰宮之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此刻的秦空,不在身處哪一個地方,他靜靜的躺在一處草地上,風吹過,長發不由的飄亂起來,而他的眼楮,則是看著天空。
「一個月的時間……」
「靈力流失了許多,還剩下一絲絲靈力就完全流失,最主要的是,我的通玄力道,無窮力道,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絲絲靈力了,現在的我,算是一個凡人嗎?!」秦空眼楮看著高空。
他躺在這個地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前,他就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正在源源不斷的流失,通玄力道,無窮力道,也在眨眼間消失,不剩下了一絲,只有那一丁點的靈力,現在的他,哪怕是來一個煉氣期第一層的修士,都足以輕易的殺死他。
他自然清楚,這就是凡劫的來臨,這流失的時間,只不過是一個過濾的階段。
他將身上的儲物袋,法寶等,全部埋在了一個很難發現的地方,如果帶在身上,怕是不會安全,將這些事情做完之後,他也沒有了後顧之憂,一直躺在這個地方,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的時間……
他漸漸的出現了饑餓的感覺,也出現了身體乏累麻木,不過他不想動,他呆在的這個地方,就是凡人的世界,他周圍的幾個大城池,都是凡人城池,這里方圓千萬里,都沒有修士,是一個凡人的世界。
「等靈力完全消失之後,我就進入凡人的城池,去度過凡劫!」秦空喃喃自語,看著天空,心中思緒萬千。
沒有了靈力,沒有了一切的修為,甚至連元嬰都封閉,這對于一個好不容易爬上高階的修士來說,無疑是一種強烈的打擊,怕是意志不堅定著,此時已經吐血身亡。
他自然不至于如此。
可是心中,也難免有些惆悵。
「第一次進入凡人的時間,尋求的到底是什麼,度過凡劫,到底又需要什麼?」秦空自語,感受著體內靈力慢慢的流失。
他感覺越來越乏累,腦子也有些頭痛,漸漸的昏睡了過去,這一個昏睡,就如同凡人一般,他作為修士,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美覺,興許正是如此,秦空只是一息的時間,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
再一次睜開雙眼時,秦空已經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感覺渾身無力,饑餓頓生,最主要的是,他感覺皮肉疼痛,一股血液的味道竄入了他的鼻子里,以他多年歷練出來的經驗,他清楚,這是他的血液!
稀松的雙眼緩緩睜開,他發現他的周身不知道在何時,站滿了很多人,這些人身著古怪,手中都拿著鋒利的家伙。
「土匪……」秦空不由的心中苦笑,他沒想到,自己睡了一覺,靈力完全消失,渾身一陣無力,除此之外,竟然還遇到了土匪,以他現在的實力,遇到土匪,無疑就是遇到了凡人遇到了老虎。
「老大,這小子原來沒死,睜開眼楮了,不過這小子一身布衣,看上去就是一個窮酸鬼,連身像樣的衣服都沒,剛才我們來的時候,他還躺在這地方,不說荒郊野外,可也是無人之地了,咱們搶他的干什麼!」一個土匪拿著刀,愣了愣眼問道。
那名為老大的土匪,是一個大胡子的壯漢,此刻冷哼一聲,道︰「你小子多學一點,若是一個窮酸鬼,會有這種氣質嗎,雖然這小子一身布衣,但我看絕對是一個大家子弟,氣質不凡,身上絕對有著金銀珠寶!」
「可是我們剛才也翻過他的身子了,一點金銀珠寶都沒!」
「哼,沒金銀珠寶,也定是大家子弟,我們挾持了他,定能獲得不少得好處!小子,快說,你是曾國哪一個大家的子弟!」大胡子土匪老大冷哼一聲,說話間,就朝著秦空的肚子踢了一腳。
這一腳若是放在原本,定不能讓秦空升起任何的疼痛。
可是現如今秦空才發現,消失的不僅是靈力和力道,連他的肉身,都變為了一個普通的凡人,這一腳下去,直接踢的他五髒六腑都一個翻滾,喉嚨一甜,鮮血也是從口中吐出!本就渾身無力,現如今更感覺神志不清。
只能靠著多年來的意志力,堅持下去。
「咦,竟然敢不回答本大爺的話,有些骨氣,給我打,打昏了再用水澆醒!」土匪老大冷哼道,一連猙獰。
他這話落下,一個個土匪便是上前來,對著秦空拳打腳踢,不久之後,秦空的身上便是皮開肉綻,頭發凌亂,清秀的臉,也被血液遍布,分不清楚模樣來,強烈的疼痛使的秦空漸漸昏迷,閉上了雙眼。
不過不久之後,他就感覺渾身一股刺骨的冰涼遍布全身,一個激靈,再一次清醒了過來。
那個土匪老大,又問出了同樣的話,可是秦空又怎麼可能回答,縱然他真是某個大家子弟的人,他也不會回答,更不會屈服于這些土匪,哪怕他是一個凡人,可他也有著自己的傲骨!
就這樣,秦空昏迷,又被水澆醒,整整持續了幾次,那幾個土匪也看出了秦空根本不可能說出話來。
「這小子倒是有幾分傲骨,女乃女乃的,今天真晦氣,做了他吧!」土匪老大一連猙獰,狠狠的說道。
「是!」
底下的土匪就要拎起刀朝著秦空砍去,不過就在這時,從遠方突然傳來一道道奔馬鳴聲,可以若有若無的感覺到地面都在微微晃動,從奔馬聲中听出,遠方,正在有一批不少的人馬,朝著這里疾速行來。
那土匪老大頓時一怔,旋即趴在地上,耳朵貼著地面,皺起眉頭。
兩息之後,這土匪老大臉上當即露出了畏懼之色,道︰「兄弟們,趕快撤,這是皇家的烈馬,一旦跑起來,地面都微微晃動,足足有十幾批烈馬,定是地位不小的人,快撤,這里是曾國的地盤,咱們若是殺了此人,定跑不掉!」
其余的土匪听到這,面上也露出了畏懼,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個個拎著家伙,只是短暫的時間,就從這里飛速的離開。
只剩下了那躺在地上,頭發凌亂,衣服破爛不堪,渾身流淌著鮮血,不醒的秦空。
秦空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靜靜的躺在地上。
那烈馬奔騰的聲音越來越響,漸漸的朝著這里走來,不久之後,足足十幾批烈馬帶頭的一批人馬,便是從遠方漸漸的到了這里,興許是看到地上躺著一人,這一批人馬停止了前進。
十幾批烈馬上,皆是有著一個個身穿黑色軍甲的侍衛,而十幾批烈馬之後,則是有著一個六匹紅膚烈馬拉著的馬車,這馬車前坐著一個少女,牽著六條繩子,至于馬車內,坐著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馬車只有一輛,至于馬車後,仍是有著幾十名身穿褐色軍甲的護衛,手中都有著長槍。
「小靜,怎麼停下來了?」馬車內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可以從聲音中分析出,這聲音的年齡,並不大,也是一個不大的少女。
「稟報公主,前方有一死人!」那坐在馬車前的少女,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