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已經寫好投誠書了。」松田野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魏季塵前面,雙手捧著一份文書。
時間已經到了馬羊鎮大戰的第二天晚上,魏字軍和毅軍還在去析木城的途中。
因為天色已晚,兩軍安營扎寨,稍作休息。
松田野人對于前日的大戰,那可是記憶猶新,那些士兵著火翻滾的慘狀不斷的在他眼前出現。
戰前他是又怕又喜,怕的是魏季塵軍隊抵擋不住時潰逃之前會宰了他,喜的是要是大日本帝國的軍隊勝利了,說不定他也能得救。
不過戰斗的最終結果卻讓松田野人恐懼得無以復加,對眼前這個男人,他再也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只有深深的匍匐在地。
「哦,這麼快就寫好了嗎?」魏季塵不慌不忙的接過投誠書,翻開之後粗略掃了幾眼。
投誠書大致內容是說他松田野人自小仰慕中華文明,對天朝上國敬畏有加,希望有朝一日也能成為天朝子民,今次他得到了這個機會,不由欣慰歡喜,將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天朝上國做出貢獻。
除了吹捧一翻中國之外,松田野人同時也在其中辱罵日本天皇睦仁為無知小兒,稱日本內閣所有大臣都是無腦之輩,竟然以倭國一小小之國,妄圖染指中華,如果現在幡然醒悟還來得及,否則最後必定身死國滅。
松田野人在投誠書的最後寫道︰天朝上國不是一個由四個小島組成的倭國能夠比擬的,諸君,為了使我倭國不至于滅亡,還請諸君與我松田野人一道,曲線救國,拜倒在天朝上國之下。
魏季塵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下投誠書的簽名,笑著說道︰「如果能夠讓其他一些俘虜也加入你的曲線救國之大業中來,我會大大的有賞。」
松田野人眼前一亮,大凡人都有羞恥之心,松田雖然迫不得已寫下投誠書,並且也是真心實意倒向魏季塵,但是如果只有他獨自一人如此做,他心中自然是惶惶然。
要是能夠拉下一大批俘虜進來,他便會心安理得的覺得,自己其實未必做錯了。
「大人請放心,小的一定竭盡全力,讓那些人加入我的大業之中。」松田野人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魏季塵略一沉吟,說道︰「不是有那個村田犬郎嗎?你先說服他試試。如果成功,我會先允許你在一些特定的區域自由活動。」
松田野人現在就像是一個囚犯一樣,一直被關押著,整日不見天時,這在精神上是一種巨大的折磨,一听能夠自由活動,即便只是在一些特定的區域,他也興奮不已,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說服村田犬郎投敵叛變。
「大人,這是小的寫下的山縣有朋傳記,還請您過目。」松田野人彎著腰,又拿出來了一份手稿。
「好,好,看來你適合當一名作家,而不是一名士兵。」魏季塵打趣笑道。
接過一看,不由大笑不止。
只見上面寫著,山縣有朋,長州藩下級武士出身,經常把‘我是一介武夫’掛在嘴邊,據說他幼時正的清秀,拜倒幕派領袖吉田松陰為師,吉田松陰喜孌童,經常深夜將其招致住所,明為傳道解惑,實為猥褻侵犯,因此,幼年的山縣有朋寡言少語,性格逐漸變得扭曲。
魏季塵還真沒有想到此人真是個天才,除了文采稍顯不足外,書中的故事倒是講得津津有味,有聲有色,活靈活現,讓人不信都不行。
「不錯,讓雲龍潤色一翻,然後送往京師各處報社。」魏季塵想了想,轉交給身邊的王懷慶說道。
魏季塵擺了擺手,松田野人低著頭,彎著腰緩緩的向後退去,直至到了門口,才敢轉過身來。
「對我的友好度竟然達到了50,當真是不可思議,難以理解的民族啊。」魏季塵等到目送松田野人被押解下去之後,這才喃喃自語的說道。
剛才他用觀察術查看了一下松田野人對自己的友好度,想不到竟然高達50,而在魏季塵剛見到他的時候,那家伙對自己的友好度還是0.
友好度為0的意思,是心中雖然對自己厭惡,但是沒有起殺心,為負值時則要小心了,因為對方欲除掉自己而後快。
剛見面為0魏季塵倒是很容易理解,因為松田野人有自知之明,心中肯定不會存在著殺機,但是隨後自己在他面前屠戮了幾百小鬼子,松田野人對自己的友好度不但沒有下降,反而還大幅上升。
看來對付狗的最好手段就是棒子啊,這樣它才會忠誠不二。
魏季塵無言的搖搖頭,拿起一本曾國藩的《治學論道之經》細細觀摩,這些書都是他從聶士成處借來的,對于魏季塵了解清朝的民俗以及官場百態都有幫助。
魏季塵稍微看了一會,便弄得有些頭昏腦脹,揉了揉太陽穴,魏季塵進入系統買了一顆百花玉露丸,放在自己鼻子旁邊聞了聞,便覺得神清氣爽,心情變得寧靜。
剛收進懷中放好,卻听到帳外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魏季塵抬頭看去,卻見聶采容蓮步輕移,款款而進。
「榮才,你還沒睡嗎?」魏季塵放下手中的兵書,看著睡眼朦朧掀開帷幔走進來的聶采容,不由驚訝的問道。
聶采容精神有些萎靡,徑直走到魏季塵身邊坐下。
「大哥,你說我們的手段是不是過于血腥殘忍。」聶采容還在為京觀之事想不開了。
魏季塵皺了皺眉,語重心長的說道︰「對付倭人,就要使用各種手段,倭人士兵看到此情景,必定心存害怕,他日進攻的時候也會怯步不少。」
聶采容緊蹙的眉頭稍稍舒開,輕輕的點了點頭。
「大哥,你這里怎麼有股花香的味道!」聶采容又嗅了嗅鼻子,好奇的問道。
魏季塵一翻白眼,這聶采容屬狗的,鼻子怎麼這麼靈呢,他剛才從系統中購買了一粒百花玉露丸,以作不時之需,想不到一下子卻被聶采容聞了出來。
「閉上眼楮,大哥有好東西給你喝。」魏季塵眼楮一轉,笑著說道。
聶采容聞言輕輕閉上眼楮,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粉撲撲煞是可愛,再加上她一身戎裝打扮,看起來倒是英姿颯爽。
魏季塵從身邊取出一個酒葫蘆來,他前世就喜歡不時飲一口小酒,這世也不另外,更何況在這東北苦寒之地,所以他隨身攜帶著一個盛酒的葫蘆,要是嘴饞了,就抿上那麼一小口。
魏季塵又把剛才購買來的百花玉露丸捏碎,扔進酒葫蘆當中,仔細搖勻之後,看著聶采容紅女敕的嘴唇,輕輕放到她嘴邊,稍微一傾斜,便倒了一點進去。
聶采容听話的沒有睜開眼楮,而且張嘴就喝,這酒一入口,她先是苦著臉蹙了蹙柳眉,接著放輕松神情,覺得這酒中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喝進嘴里之後,精神亦為之一振。
魏季塵讓她喝了一大口,這才笑著問道︰「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聶采容意猶未盡的添了添嘴唇,點頭回道︰「大哥,你這是什麼酒?」
魏季塵眨了眨眼楮,莞爾一笑道︰「我這是女兒紅,酒中帶著淡淡的女兒香,怎麼,賢弟喝下之後有沒有想起家中的嬌妻?」
「騙人,女兒紅里面才會不有女兒香呢!」聶采容揚起下巴,露出粉女敕白的修長頸脖,繼續說道︰「我可偷偷喝過,酒都是苦苦澀澀的味道,一點也不好喝。」
聶采容顯然不能喝酒,這一小口酒下肚,她整個皮膚就像是染上了一層紅霞,整張俏臉都微微發紅,兩腮紅撲撲,霞飛雙頰,眼波流動,非常迷人。
魏季塵心中一陣悸動,不由自主的伸出雙手來,忽然捂住聶采容的雙頰,眼楮一轉不轉的注視著她。
聶采容驚慌失措的睜大眼楮,不知該如何辦是好,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一雙漂亮的大眼楮害羞的看著魏季塵。
魏季塵湊過臉去,輕聲說道︰「別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
「你,你要干嘛?」聶采容的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期待。
「真好!」魏季塵輕柔的說道,聶采容眼楮不敢看他,瞟向了一旁,眼珠左右漂浮不定。
魏季塵的身子也慢慢的湊了過去,忽然發現聶采容兩只小手緊緊的捏著衣角,一幅任君采擷的模樣,不由啞然一笑,便起了惡作劇心思。
誰叫她一直這樣瞞著自己,那我也不挑破,看你能夠瞞到什麼時候吧。
聶采容直覺得自己嬌軀便都酥軟了,鼻息燒得腦子發昏,一動也動不了,慌慌張張的她便要閉上眼楮。
卻听見魏季塵忽然說道︰」剛才手挺凍的,這樣握著真暖和,哈,賢弟你真像個女人。」
聶采容心中一陣失落,魏大哥還是沒有看出我是個女人。
惱羞成怒的一把推開魏季塵的雙手,嗔道︰「誰像個女人,你自己這樣才讓人誤會。」
魏季塵一把摟住她的肩膀,不顧她的掙扎說道︰「誤會,有什麼誤會,我們兩兄弟還分彼此嗎?榮才,不如今晚你就和大哥睡在一起吧,想三國時的劉備就經常和關羽、張飛睡一起,這樣才能體現我們兄弟之情嘛。」
「我晚上會說夢話,還會打呼嚕。」聶采容支支吾吾的說道,企圖打消自己大哥荒唐的想法。
哪知,魏季塵卻一臉不在乎的說道︰「這有什麼,大哥一睡覺什麼也听不到了,榮才,要是你今晚不和我一起睡,我可要生氣了。」
「咱們是不是結拜兄弟?」魏季塵看到聶采容一臉為難、咬著嘴唇的樣子,心中偷偷一笑,繼續說道,臉上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們是結拜兄弟啊。」聶采容看到魏季塵嚴肅的樣子,只能抿了抿嘴唇回道。
「既然是兄弟,睡一張床上有什麼大不了,莫非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瞞著大哥我?」魏季塵直勾勾的看著她,不讓她有任何的退縮。
「什麼秘密啊,睡就睡,誰怕誰啊。」聶采容心中一惱,便口不擇言的回道。
不過,這話剛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聶采容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即便她平日怎麼大大咧咧,也不會荒唐到與一個男人共睡一張床。
但是魏季塵不等她後悔,馬上便吹滅了燈火,然後迅速的摟著她一下子便滾到了床上。
兩人交纏在一起,魏季塵壓在她的身上,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是魏季塵還是感覺到了懷中的柔軟。
想他魏季塵在現代的時候,雖然事業有成,但是卻沒有個正經的女人,少年時家窮,自然沒有什麼女人看得上他,等他生活富裕了,又看不上那些女人,總以為她們是奔著自己的錢財來的。
當然,雖然沒有正經的女朋友,但是不說明他是初哥。
而懷中的佳人所作所為早就讓魏季塵感動不已,不惜以身相救,更是隨自己前往險地,而毫無怨言。
魏季塵也是前不久才發現聶采容的女兒之身的,聶采容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是畢竟是個女人,難免有女人的動作表情,與她相處多了的魏季塵自然而然就發現了不對勁。
經過幾次試探之後,魏季塵已經確定無疑。
聶采容靠首于魏季塵的肩頭,含羞帶媚地凝望著他的臉,羞澀得無以復加,想不到魏季塵竟然這樣緊緊的抱著她。
聶采容覺得自己心中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但覺一股奇麻無比的感覺從心口涌出,連身子骨都變得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整個人好像暈眩了陷入半昏迷狀態。
魏季塵將腦袋向著她胸前輕輕拱了拱,調笑道︰「賢弟身上真香,看來是女兒紅喝多了。」
「大哥,放…放開我!」聶采容咬唇苦忍了好一會,終嬌嗔出聲來,聲音中帶點著哀求的味道,而且在魏季塵懷中輕輕動了動,企圖逃月兌他的魔掌。
魏季塵原本是本著調戲的目的,但是想不到現在自己竟然引火上身,作繭自縛,所觸肌膚粉滑嬌女敕,懷中的佳人吃又不能吃,偏偏她的模樣是那麼的誘人。
魏季塵能夠感覺到自己懷中這具嬌軀冉冉上升的溫度,更讓他感覺到口干舌燥的是,魏季塵不經意間,鼻子更是踫到了軟綿綿的嬌挺。
「賢弟,你身子骨可真柔軟,大哥有點愛不釋手。」魏季塵附在她耳邊,呼著火燙的氣息說道。
聶采容被他的熱氣薰入耳中,渾身便似被抽掉了骨頭一般,癱于他懷內,美眸流春,全身無力嚶嚀道︰「我,我…要回去了。」
「今晚就睡在大哥這里。」魏季塵也喝了點酒,現在也是意亂情迷,一只大手竟然順著聶采容大腿外側不斷滑動。
「大…哥,不行!」聶采容身子一僵,接著一軟,一股奇異的香味便從下涌上來。
她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尖,然後使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即將化身為狼的魏季塵,然後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奪門而出。
魏季塵有些郁悶的看著聶采容離去的方向,當真是玩火自焚,搞得這樣不上不下,今晚看來是要徹底失眠了。
搓了搓手指,卻覺得點濕潤滑膩,往鼻間一聞,卻是一股處子的幽香。
「小丫頭,還真是敏感啊。」魏季塵先是有些訝然,接著壞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