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的速度怎麼這麼快!」魏季塵一臉苦惱的坐在椅子上,用手輕輕的捶了捶桌子。
今天他從劉步蟾那里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就是楊用霖到了旅順,魏季塵二話沒有多說,馬上便任命他為自己航運船隊的指揮官。
魏季塵的航運公司現如今有四艘貨船,快馬號,處于半報廢狀態,當做練習艦使用,另外三艘是飛馬號、駿馬號、天馬號,開通的航線就是天津到旅順了,勉強能夠維持著收入平衡。
壞消息就是英國貨輪事故調查團還有三天的時間就會到達旅順,到時莫德就可能要離開了。
暈了,自己才和這妞相處了五天的時間不到,英國人的速度也賊快了點吧。
而現在,莫德對魏季塵的友好度是70點,魏季塵知道,友好度一開始升起來比較快,但是越到後面就越難升了,離90點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可恨時間卻只有三天了。
要不,今晚吃了她,自從和那妞親過之後,兩人關系只能用突飛猛進來形容,吃了她估計能夠漲個十多點友好度。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必須還得發生一點什麼,魏季塵開始在心中思量開來了。
英雄救美女?太老套,最主要似乎不適合自己的情況啊。
共同經歷恐懼,共同歡笑,創造浪漫?
魏季塵開始絞盡腦汁一條條策劃起來,沒辦法,此妞必須泡啊,必須要當成一場大戰來對待,一般的大仗恐怕還沒有如此高的功勛值和威望值,想要不重視都不行啊。
片刻之後,一條條命令從魏季塵手中出去,而每個命令前面都會加上一個字——急。
魏季塵相信,只要眾志成城,泡妞是必勝的。
嗯,首先是共同經歷恐懼,事實表明,同甘共苦不但是男人們的專利,和女人一起經歷,也能增強感情。
不久,一個躡手躡足的身影慢慢出現在廚房外面,不知是經過魏季塵這幾日的教,還是因為莫德激發了內心深處的美食因子,總之,她對廚藝很是感興趣。
早、中、晚以及宵夜都是她親自動手,不過遭殃的就是魏季塵了,好在她的廚藝已經達到做出來的東西毒不死人了。
那人影往廚房里面偷偷扔了一條軟綿綿的東西,然後快速的躲開,靜等著廚房里面驚呼聲的響起了。
那人影當然是魏季塵了,魏季塵在外面等了半響,廚房里面卻依然沒有絲毫動靜,他心中不由十分好奇,怎麼回事?
魏季塵雙手負在背後,裝成沒事人一樣,不疾不徐的出現在廚房門口。
「你回來了?」莫德听到門外腳步聲,回過頭來見是魏季塵,臉上的驚喜一閃而過,旋即歸于平靜。
不過卻沒有逃過魏季塵那雙火眼金楮,按照形勢發展下去,這妞落入我手中,是遲早的事情,可惜時不我待,得行非常手段啊。
「嗯!」魏季塵輕輕點了點頭,不過朝莫德再仔細一看,他臉上表情馬上變得僵硬無比。
「你這是?」魏季塵語氣有點生硬的問道。
莫德有些不好意思的模了模纏在脖子上的青蛇,笑著說道︰「你說這條蛇啊,我正在廚房烘烤面包,做布丁,它不聲不響就進來了。」
原本中式的廚房硬是讓莫德要求魏季塵改造成了西式的廚房,好在旅順有不少外國人,否則他還真的不知如何改。
「我是想問你,你為什麼不怕?」魏季塵看到那蛇在莫德脖子上吐著信子,只覺得喉嚨有點發癢。
「這有什麼怕的,很可愛啊,我似乎是在,對了,有個印度的地方嗎?我好像是在那里和誰學的。」莫德俏皮的皺了皺鼻子,笑著說道。
魏季塵發現,莫德失憶後和失憶前成了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失憶前是高傲冷艷,失憶後卻變得有些調皮開朗,一雙帶笑的水藍色眼楮如午後的陽光般不時射入魏季塵的心房。
見魏季塵站在一邊失神,莫德眼珠一轉,忽然上前將蛇往魏季塵身上一扔。
冰涼的軟體動物忽然落在自己的身上,魏季塵登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連忙扔到門外,看到莫德拍著胸口笑個不停的樣子,魏季塵一陣無語。
到底是誰來嚇誰啊?魏季塵心中一聲哀嘆。
想不到這個野蠻人也有怕的啊,莫德笑的眉開眼笑,氣吁喘喘,似乎找出了魏季塵的一個缺點她十分高興一樣。
此計失敗,趕緊實行第二計——共同歡笑,看到莫德開心大笑的樣子,魏季塵覺得自己這一計似乎不用施展,剛才好像歪打正著了。
魏季塵上前拔弄了一下她額前棕褐色的發絲,笑著問道︰「晚餐還沒有準備好嗎?」
「你急什麼!」莫德不滿的嘟著嘴回道,魏季塵偷偷一瞥,他媽的又是烤馬鈴薯。
「我們不會又吃這個吧,好像已經連吃三天了,要不,我們去外面找家酒樓吃吧。」魏季塵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
「怎麼,你不想吃我親手做的食物?」莫德撅著嘴,雙手插著腰,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任誰連吃三天同樣的東西也會受不了啊!
可是話到魏季塵嘴邊又變了︰「怎麼會呢,這道烤馬鈴薯在你手中,已經不再是食物,簡直就成為了一道藝術品。」
莫德似笑非笑的俏皮看著魏季塵,那神情像是早就看破了魏季塵的謊言一樣。
魏季塵無可奈何的訕訕一笑,上前摟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邊輕輕吹氣道︰「不如,我教你一道新的做法。」
「什麼新的做法?」莫德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馬鈴薯千層派。」魏季塵握住莫德的白女敕小手,教她如何把馬鈴薯切成薄片。
懷中摟著香噴噴的美人,手中捏著白女敕女敕的酥手,魏季塵一陣心神蕩漾,好在他知道莫德手中還握著一把菜刀,不排除雜念的話,可就傷了她。
不大一會,兩人耳鬢廝磨切好馬鈴薯片,魏季塵把一片片的馬鈴薯鋪疊了起來,每一層之間都撒著一點鹽和黑胡椒,再弄上一點點女乃酪,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
莫德在一旁興奮的拍著手,高興的喊道︰「親愛的,你太棒了!這才是真的藝術品。」
她忽然踮起腳尖,用嘴唇對著魏季塵的額頭就是輕輕一點。
「記住,這是我對你的獎勵,記得下次要再教我。」莫德臉蛋微紅的把弄好的馬鈴薯放入了烤箱之中。
這算什麼,被公主逆推嗎?
魏季塵毫不示弱的反吻回去,兩人登時猶如干柴烈火,天雷勾動地火,在廚房內吻了個天昏地暗。
良久,莫德才推開魏季塵的身子,嗔道︰「你這個貪心鬼,馬鈴薯都快烤焦了!快去大廳準備一下,我馬上就端來食物。」
「剛才明明是你一直抱著不放。」魏季塵輕聲嘀咕,莫德卻听了個清楚,跺腳大羞道︰「你還說!」
魏季塵神秘一笑,不再多說,而是轉身離開了廚房。
這野蠻人,一定有事瞞著我,莫德喜滋滋的輕輕舌忝了舌忝嘴唇,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魏,快點來幫忙。」莫德一邊端著馬鈴薯和布丁,一邊朝大廳內清脆的叫道,卻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莫德听不到動靜,只好自己蹙眉端了進去。
「這是!」莫德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雙水藍色的眼眸睜得杏仁那麼大。
只見,大廳的地上撒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瓣,而四周更是點上了無數支朱紅的蠟燭,在大廳正中央,擺著一張長桌。
長桌上面,除了美輪美奐的蠟燭之外,還有幾瓶紅酒,兩支高腳杯,一些餐具,完全是按照西方貴族晚宴的樣式布置的。
魏季塵正坐在長桌的另外一頭,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莫德。
緋紅浪漫的氣息在這個大廳之中彌漫,魏季塵站起來,輕步走到莫德身邊,先端起她的盤子放在桌上,接著扶起她的手,在莫德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牽到了桌邊。
「請坐!」魏季塵將椅子往後面輕輕一移,溫柔的說道。
莫德坐下之後,方才緩過神來,雙眼冒著桃心,一幅驚喜的模樣。
「今天是什麼日子?」莫德看著穿著燕尾服的魏季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覺得這名野蠻人是如此的英俊。
「當然,我的公主,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魏季塵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公主?」莫德不解的重復了一遍。
魏季塵眨了眨眼楮,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公主,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公主。」
「就會哄人!」莫德嫣然一笑,說道︰「我是公主,你就是我的侍衛長,公主殿下賜你坐下。」
「謝殿下!」魏季塵牽起莫德的小手,輕輕吻了一下,行了一個騎士禮,不急不緩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為我們的相識,相愛,干杯!」魏季塵遙遙地舉起手中的高腳杯,說到相愛的時候,微微加重了字眼。
莫德一套禮儀動作更如行雲流水,熟練無比,有些害羞的揚起杯子來,輕輕搖晃了幾下,慢慢的啄了一口。
酒過三巡,莫德喝得微醉,雙頰酡紅,雙眼迷蒙的問道︰「我們結婚多久了?」
魏季塵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來,笑著說道︰「一年,美麗的公主,能請你跳支舞嗎?」
小提琴聲應景而起,魏季塵花重金請來的西洋樂師緩緩走入大廳之中,走到一邊站著不動,拉著悠揚輕松的音樂。
莫德咬著嘴唇道︰「我願意。」
兩人來到場中,就著音樂,緩緩起舞,場中的花瓣片片飛揚,莫德似乎是活在了童話世界之中,只覺得此生當中,唯有今天是最快樂的一天。
「親愛的,抱緊我。」莫德附在魏季塵耳邊,親昵無比的說道。
魏季塵望著她微微張開的女敕唇,似比平時紅艷了許多,只覺得她將自己的手臂纏抱得更緊了,軟綿綿的酥胸也挨了上來。
魏季塵無力的揮了揮手,琴師拉著悠揚的樂曲,緩緩退下。
莫德可能是方才酒喝多了,魏季塵只覺得自己抱著一只火爐般,給煨得通體烘熱,頭部貼觸著少女光滑似緞的脖子,魏季塵情不自禁俯下頭去,把唇游走于秀發粉耳間。
莫德貓兒似地輕嚶一聲,臉緊緊貼于魏季塵胸前,嗅著一股男人的氣息。
「親愛的,吻我!」莫德雙眼迷醉。
魏季塵神銷魂蕩,抱著她輕憐蜜吻,在莫德那玲瓏有致的粉軀上上下其手,立將女孩子撩拔得天旋地轉。
莫德何曾有過這種經歷,緊張得心兒快要蹦出來了一樣,偏又覺得十分舒服美妙。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吻到了床邊,魏季塵探手悄悄將她腰間的束帶松了開來,飽嘗了手欲,兩人滾至床上。
莫德面紅耳赤,心里雖羞不可遏,卻情動不已,不覺中把兩條玉腿纏住了魏季塵,昏昏想道︰「難道這就是相愛的感覺。」
衣裙翻飛,散滿一地。
魏季塵看了一眼莫德,莫德害羞的點了點頭。
「公主,你真願意嗎?」
莫德一邊點頭一邊要回答,便感覺男人壓迫過來,卻不知給戳了什麼地方,一道劇痛頓如閃電般貫穿身子,眼中淚水已一涌而出,失聲道︰「不要!」
魏季塵柔聲哄勸。
不久,莫德苦色漸去,俏臉的嫵媚越來越濃,模模臉又咬咬手。
頓時,滿室皆春,兩只白女敕女敕的腳兒亂蹬亂踩。
精疲力竭,魏季塵要睡覺,莫德一雙手又勾了上來,只好偷偷塞了一顆百花玉露丸繼續征伐,只至凌晨時分,兩人方才昏昏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魏季塵睜開雙眼,望向懷中,沒有發現海棠春睡的美人兒,卻發現一只冷冰冰的左輪手槍。
再往上面看去,那槍的主人寒著一張俏臉,不是莫德是誰?只是那表情,卻是冷恨交織在一起的樣子。
「魏季塵,你這個大清最無恥的騙子、混蛋,你,死定了!」莫德咬牙切齒的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