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悅來客棧之中。
夜涼如水,皓月高照,寒雪和流雲共睡一塌,聊著天。
「大師姐,你說那高峰今晚在干什麼?」
流雲眨著一雙美目,靠在寒雪的肩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這個大婬賊啊,肯定受不住平陽公主那騷蹄子的誘惑,和她正在干壞事呢!」
寒雪氣的鼻子噗噗作響,沒好氣的說道。
想著想著,她的火氣就越來越大,這幾天沒有高峰可以虐待,日子簡直單調無聊地沒法過了,于是不禁暗罵著自己,怎麼那天就跑去救了高峰一命,活該讓那黑熊精將他打死,自己現在也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是高峰的女主人,可以頤指氣使地使喚這麼帥的男佣,她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所以才會在黑熊精快要殺死高峰之時救了他,就是因為她覺得有點舍不得。
「什麼是干壞事?」
流雲涉世甚少,所以對男女之事根本不懂,這才會將這麼愚蠢的問題問出口。
「不知道就算了,以後慢慢你就會懂得,趕緊睡覺……」
寒雪沒好氣地白了流雲一眼,轉身過去,動作很大。
「不說就算了,明天我去問別人!」
流雲也沒好氣地說道,還以顏色。
寒雪當下無語,索性起床,拿過一張紙條,在上面寫下‘高小天已經找到,望二妹三妹前來大食國都岳陽客棧相會……’等一行文字,隨後便將這紙條折成一個紙鶴,然後又取出一個小瓷瓶,從小瓷瓶中倒出一些綠色液體涂抹在紙鶴之上,打開窗戶,將那紙鶴一扔,那紙鶴便迎風招展,頓時就像活過來了一般,飛入九天雲層,瞬間就不見了。
如果說她得不到高峰,她也不會讓其他女人得到高峰,這就是寒雪那霸道自私的性格,她得不到的東西,他寧願毀了,也不願讓別人得到……
此時此刻,高峰還在和平陽公主纏綿,不知共赴巫山雲雨多少次,卻才相擁昏昏欲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等到第二天旭日冉冉升起,高峰這才張開惺忪的雙眼,起了床來。
「相公,奴家為你打好了水,你先洗把臉吧!」
平陽公主一副恪守婦道的模樣,為高峰更衣,高峰撫模著她的玉手,心中騰然涌起了一種家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溫暖。
平陽公主臉上騰然升起一陣紅暈,轉身走出了房間,高峰呵呵一笑,剛準備去洗臉,突然之間,只見四個黑色的身影破門而入,全部帶著黑色面紗,看不清其真實面目,但高峰從他們的舉止形態,卻一眼認出其中兩人正是寒雪和流雲。
「高峰,你還不給主人行禮?」
寒雪那母老虎般的聲音響起,高峰不寒而栗,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高峰也就只好認慫了。
「拜見兩位主人!」
高峰極不情願地地底下了自己的頭,但誰知,一根捆仙繩從瞬間就從另一個黑衣人的袖筒里發了出來,高峰一不留神,正巧被那捆仙繩捆了個嚴實。
「兩位主人,你們這是作甚?」
高峰見狀不妙,趕忙掙扎,但誰知越是掙扎,這繩子捆的越緊,此時,高峰五花大綁地就像是一頭大肥豬一般,再也動彈不得了。
「哈哈哈,大師姐,沒想到這高小天倒還挺英俊的,怪不得你會讓他做你的新奴隸,真是奇貨可居啊!幸虧下山時師父將她的貼身法捆仙繩寶給了我,不然我怎麼能捆的住這麼個大帥哥?嘎嘎嘎!」
說話的此人正是寒雪的二師妹,名叫凝玉,此女天生水性楊花,生性放*蕩,是個正兒八經的婬*娃蕩婦,見了男人就愛發騷。
凝玉的芊芊玉手在高峰的臉上輕輕劃過,撩的高峰一陣心慌,全身都發抖了起來,他又不是柳下惠,面對如此赤果果地挑釁,他豈能不能有所反應。
「二妹,你胡說什麼?還是趕緊將此人綁回去交差吧!」
寒雪臉上一紅,再也不敢直視高峰的眼神,連忙說道。
「吆喝,從來沒見過大師姐臉紅過,看來大師姐對這個人還真是上心了!」
這時,另一個黑衣人就說話了,這個女子名叫紫嫣,說話卻是中規中矩,非常地傳統。
紫嫣看出了寒雪臉上的異樣,于是也調油加醋,煽風點火道,好像是要故意丟寒雪的人。
「不說了,不說了,趕緊走吧!不要驚動了皇宮中的其他人……」
最後還是流雲大吼一聲,所有人這才停止了斗嘴,寒雪拿起一塊手帕,粗魯地塞進高峰的口中,于是四人便將高峰架起,來到院中,化作一道流光便消失在了皇宮之外。
回到悅來客棧,來都空間傳送門之前,寒雪口中念念有詞,那傳送門便熠熠發光了起來,寒雪等四人拖著高峰站進了傳送門之中,高峰只覺得不可思議,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死死抵抗,但被四個美女活活群毆了一頓,始終執拗不過,這才屈服了下來。
「叭嘧叭咪轟!」
緊接著,寒雪翹起的玉唇微微一動,頓時間那傳送門光芒萬丈,一道白光沖天而起,五人便消失在了其中。
剎那間,高峰只感覺到身邊空間一陣扭曲,整個天地仿佛都變成了黑白二色,這黑白二色相互夾雜,相互纏繞,相互衍生,其中就形成了一個通道,高峰感到自己在這通道中飛行,有種時間凝滯,一日千里的感覺。
恍惚之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靈魂來到地仙界時的情形,那三界縫隙也是黑白二色,相互交替,相互衍生,仿佛也有一個通道,帶著自己來到了這里。
「難道這是時空隧道?」
高峰的心里猜忌了起來,突然間奇發異想,幻想著這樣的時空隧道能不能帶自己重新回到人間界。
「這是什麼東西?我們這是在哪里?」
高峰向著四個美女問道,其他三人紛紛白了高峰一眼,只有流雲轉過頭來,一雙美目眨了眨,有點同情地望著高峰。
「這是我們師尊構建的空間傳送陣法,四大洲的很多地方都有,供我們傳遞情報,使用起來很是方便的。」
流雲毫無心計可言,一五一十地就說出了口。
「什麼?空間傳送陣法?你們的師尊又是誰?」
當高峰听到這句話時,就已經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但又听到這傳送陣法竟然是一個人構建起來的,他就越發地覺得不可思議,越是對這流雲口中的師尊更加興趣無比。
「我們的師尊就是……」
「小師妹,你給我閉嘴!」
就在流雲準備說出口時,卻只听見凝玉一聲嬌喝傳來,打斷了流雲的言語。
高峰也自知打听到了這機密事件,所以趕緊閉嘴,他可不想再被這群蛇蠍美人再虐待一番,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不要吵了,我們馬上就到了……」
這時,寒雪才一語壓眾人,所有人頓時都鴉雀無聲了起來。
只听見‘噗’的一聲,頓時一陣白光沖天而起,高峰睜開眼楮之時,就已經在了一片山頭之上。
白朦朦的霧氣漫山遍野,宛如置身仙境一般,絲毫不見陽光,但卻只見眼前一棵棵奇怪的灰色巨大的古木參天而去,一片片寧靜古樸的景色,卻將這山頭渲染成了灰色的基調。
和那萬壽山陽光充足,春光明媚的景色比起來,這里到處散發的白色霧氣,灰色的古樹,簡直給人一種悲哀憂傷的情調,但卻又是另一番風味,仿佛就像定格在了黑白二色的電影畫面之中。
「這難道就是血殺門,這名字和這景色真是很配啊!」
高峰被五花大綁地捆著,倒也不再掙扎,自顧自地欣賞著景色,倒是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反正殺豬早晚少不了一刀子,就算自己向著群蛇蠍美人再卑躬屈膝,跪地求饒,相信他們也不會饒了自己的,那還不如破罐子破摔,干脆就不去求他們,倒也不至于斯文掃地,人格不存。
「哼哼,高小天,萬壽山的傲劍道人委托我們血殺門找你,你現在可是四大洲的名人了,修真界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把你這叛徒送回萬壽山中,可有你好受的,我們也是大功一件,嘎嘎嘎……」
凝玉嘴角一歪,斜著眼角盯著高峰,沒心沒肺地諷刺著,更讓高峰看到了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此時此刻,高峰在心里暗暗地發誓,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讓她感到和心靈上雙重的痛苦。
「咯咯咯,拜見四位師姐,听說獨龍峰的元木師兄再找大師姐,您還是趕快過去看看吧!」
只見一大群鶯鶯燕燕的女子走過,都穿著黑紅色的道服,紛紛向著寒雪等四人行禮,順便瞅著高峰的全身不放,個個都捂著嘴再笑,一副發騷*浪蕩的騷樣……
高峰把頭一揚,一副自持清高的模樣,完全不被這群沒見過帥哥小女人所誘惑。
「恩,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寒雪支應了一聲,便把高峰掀到了其他三個女人的懷里,然後御劍便飛向了青竹峰飛了過去。
凝玉在高峰的大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然後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好像虐待高峰是她快樂的源泉似的。
這一刻,高峰狠狠地咬著牙,真的怒了,他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這個女人狠狠地蹂躪一番,讓她也知道被別人虐待的滋味。
「看什麼看,快點走!」
凝玉又在高峰的上狠狠地踹了一腳,逼著他快點走,走了約莫一刻鐘時間,就來到了一刻參天古木的下面。
這顆古木無比巨大,高峰瞧著,估計數十個人環抱都夠嗆,那古木直插天際雲層,茫茫雲海,絲毫不見其頂端,真是讓高峰覺得恐怖,這萬壽山的人參果樹還有個頭,怎麼這樹連個頭都沒有?仿佛這棵樹就是世界中心似的!
只見那古木下坐著兩個老者,正在下著圍棋,其中一個是白頭翁,一個的頭發也已經花白,再加上一身的黑色道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這兩人面目上的老年斑就可以看出,這兩人絕對是那種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但卻也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看不見有絲毫氣衰的模樣。
沒錯,這二人便是血殺門的二長老血空子和血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