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中央之處,正是太和殿。
此時此刻,大夏皇帝早已經被有刺客的消息嚇醒了,被一團禁衛軍簇擁著,和皇後娘娘來到了太和殿中,坐在那金光燦燦的龍椅之上。
而龍椅的下面,卻還站著一群身著黑色道服的道士,卻正是須莫言,陳宏,張繼宗,風無天,吳方舟,還有寒雪等人,須莫言是紅鶴峰的人,陳紅和張繼宗是獨龍峰的人,風無天和吳方舟是青竹蜂的人,寒雪是綠崖峰的人,所以血殺門對此次任務看的還是非常重要的,每峰都派了人來,權衡彼此的勢力。
大夏皇帝以黃金萬兩,赤銅礦千萬斤為酬謝,邀請血殺門的人為自己平定了叛亂,然後追殺九命貓妖,榮陽王雖然已經死了,但是榮陽王的幫手,那條九命貓妖還活著,所以大夏皇帝還是每日心神不寧,惶惶不可度日,擔心哪個晚上,那貓妖闖進皇宮,就把自己的頭顱給割了去。
所以這次的刺客事件,他便直接懷疑是九命貓妖潛入了皇宮,要刺殺自己。
「各位道長,您看這個刺客會不會就是那九命貓妖?」
大夏皇帝已經年過半百,兩鬢花白,本來身體就贏贏弱弱,一心禮佛,只求平安無聲,但無奈生不逢時,先有榮陽王叛亂,後又有貓妖作孽,真可謂多災多難,命運多舛。
此時此刻的他被嚇得渾身哆嗦,兩腿打顫,出了一身的冷汗,雙眼空洞,仿佛魂都嚇沒了。
「有可能,好像是!」
須莫言一副憂國憂民,苦大仇深的模樣,費盡了腦汁,也實在想不出除了貓妖誰還敢在自己眼皮底下這麼大膽,于是便回答道。
「應該不是吧!」
陳宏自古都是以‘人精’著稱,腦筋十足地發呆,不似須莫言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憨貨,于是腦中靈光一閃,便又有無數的想法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哦?為何不是?還請陳道長說來?」
大夏皇帝也覺得事有蹊蹺,便向著陳宏問道。
「這一來,從來不見那貓妖行刺過皇上,如果這次是九命貓妖行刺,她必須面對我們這麼多的高手,貓妖是不會那麼傻的,二來,如今榮陽王已死,就算她殺了皇上您,又沒有可以扶持做傀儡皇帝的人選,所以貓妖也不會這麼蠻干!三來,最近,城中流行起了一種妖毒,這種妖毒是由貓妖咬人後所傳播的,中毒的人會在脖子處留下兩道齒痕,然後長出兩道長長的尖牙,就如貓的犬齒一般,更為可怕的是,這些中毒的人就像得了失心瘋一般,變成了活著的僵尸,瘋狂地咬別人,就又會傳播給其他人了,這貓妖恐怕似要醞釀一起更為可怕的大災難,所以他暫時不會來置身冒險刺殺皇上您的!」
「噓!」
陳宏這一說完,大夏皇帝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在皇帝的潛意識里,那九命貓妖是無比可怕的存在,簡直恐懼的代言詞,只要不是貓妖,其他一切都好說。
「只要不是那九命貓妖,其他的一切都好說,朕再也經受不住這樣的折騰了,至于城中的草民,賤著呢,中毒了也沒有什麼稀奇的,死幾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朕的子民多著呢!」
大夏皇帝這一番言論,真是讓須莫言等一群人大跌眼鏡,眼前這皇帝貌似只求自己的榮華富貴,根本不管不顧其他的人死活,他們現在甚至都開始懷疑,保護這樣的皇帝,到底是值還不是不值?
「但不是那貓妖,又會是誰呢?」
但就在這時,寒雪這句話一出,頓時眾人更加震驚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面面相覷,紛紛議論了起來,場面又混入了僵持狀態。
轟隆!
眾人還在議論地熱火朝天,卻只听見房頂一聲巨響而起,無數的瓦片紛紛散落下來,接著,一個鬼魅般的人的身影便從天而降。
真可謂是天空一聲巨響,高峰閃亮登場。
「大膽刺客,簡直囂張地無法無天了,快快拿命來!」
須莫言先是反應過來,手中的旋風鏢就欲連發而出,而陳宏袖筒中的奪命鎖也早已經做好準備,寒雪手中的黑曜寶劍更是幻化而出,準備隨時給此人致命一擊。
「大師兄,各位師兄師姐,不要動手,我是高峰啊!」
令眾人更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伴隨著那黑色鬼魅身影而降的,卻是高峰的聲音。
「高峰,怎麼會是你?」
須莫言和寒雪大驚失色,同時喊出了口。
而陳宏一見竟然是那晚偷窺自己的那個高峰,頓時心中一怒,氣就不打一處來了,還是將袖筒中的奪命鎖祭了出來。
「唰!」
全身黑光四射,帶著倒刺的奪命鎖一經發出,便準確無誤地向著高峰的身上套了過來,這奪命鎖經過了陳宏的元神精血祭煉,只要陳宏心急眼到,操控無誤,十發十中,幾乎是鐵定的事情。
高峰曾經被奪命鎖捆過,知道那渾身被倒刺勾住,生不如死的滋味,但他現在學會了結石術,早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于是結石術的心法口訣微微一念,渾身蜷縮,便變成了一塊大石頭。
那奪命鎖一踫到大石頭,只听得 當一聲,便自然而然地月兌落了。
「陳宏,你個小人,明明知道是我,還敢公報私仇,再用那奪命鎖捆我!」
高峰見那奪命鎖月兌落後,才敢變成人樣,但變回了人樣的第一件事,便破口大罵了起來。
「是啊,陳宏,你為何要捆高峰?他是我們紅鶴峰的人,你們獨龍峰的人也太過霸道了!」
須莫言和高峰同為紅鶴峰的弟子,當然會義無反顧地支持高峰,再說,血殺門的四峰弟子早已經是面和心不和,分歧很大,所以須莫言根本就不把陳宏放在眼里,簡直就把這個事件當作是獨龍峰對紅鶴峰的挑釁。
而風無天和吳方舟是青竹蜂的人,只是自顧自地看熱鬧,他們更願意這場好戲越來越激烈,這樣才足夠地好看。
而寒雪就有點為難了,再怎麼說,高峰都是她帶上血殺門的,她和高峰早已有很深的交集,再加上高峰曾經模過她的胸,兩人又有一種姐弟戀式淡淡的曖昧,所以寒雪潛意識里也選擇了站在高峰這一邊。
「是啊,陳師兄,你為何要捆高峰?他說的公報私仇又是怎麼回事!」
寒雪用咄咄用逼人的氣勢質問著陳宏,一副高峰鐵桿兄弟的模樣,這一點,還是讓高峰很欣慰的,看來當初模寒雪的胸還是有好處的,和女人玩這種淡淡的曖昧,其實也是他一直慣用的手段。
「這,這,這……」
頓時之間,這三人直把陳宏也弄的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莫師兄,寒雪師妹,剛才陳師兄那是無心之舉,他還以為這位高師弟是刺客,所以也沒多想就那麼做了,完全是一場誤會而已,我們都是同門師兄弟,千萬可不能內訌,弄矛盾啊!」
這時,張繼宗就為陳宏打起了圓場,畢竟張繼宗和陳宏都是獨龍峰弟子,丟陳宏的臉,就意味著丟自己的臉,他可不想臉面全無。
「是啊,高師弟,完全是誤會啊,你不要生氣……」
陳宏這才反應了過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走到了高峰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竟然毫無歉意地說道。
大夏皇帝早已經被嚇得鑽進了桌子下面,緊接著,一大群的大內高手也紛紛涌了進來,震驚地看著這場高手之間的嘩變。
高峰一見這麼多人在看著自己的笑話,他也就沒有了再追究下去的意思,再說就算追求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他當下選擇了息事寧人,只等著以後有了機會,一並將陳宏除掉,他和陳宏之間的仇恨就算一了百了了。
「好吧,希望陳師兄真的是無心之舉,我們是同門師兄弟,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不過,說出這番話時,高峰的語氣和態度還是十足的強硬,並沒有絲毫隱忍的意思,他也不想因為此事讓別人以為自己膽小怕事。
然而此時此刻,陳宏卻驚奇地發現,眼前這高峰全身的氣息,竟然足足比之前第一次見他時渾厚了數倍,按照他的估計,他也知道高峰已經步入築基期了,這倒是讓他最為震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