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騷男 第一卷 風起 第19節 人性復雜

作者 ︰ 蛇足

劉子威原本不是個的人,真正命的是他身邊那個遠房佷子高健。

一年多前,高健跟著劉子威從徽省蚌市下面的貧困山村來到申城。一進這十里洋場的花花世界,生性的高健便迷失其中,如月兌韁的野馬一般,時常跑各類桑拿和浴場里,找千姿百態的小姐們撒歡。

但在用光了從家里帶出來的錢後,一月兩千不到的收入,根本不能滿足他的。精/蟲上腦的他就動了掙大錢掙快錢的念頭。一次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讓他找到了一條掙錢的捷徑——搶金店。金店里面都是金銀等貴金屬,價值不菲,但安保系數卻遠遠不能和銀行相比。相比之下,搶金店絕對是低風險高收益的大買賣。

有了方向和目標,但還缺少同伴,高健便選中了自己的叔叔劉子威。他知道劉子威近期正在為女兒上醫科學校需要一大筆學費而為難。便將自己的計劃對他合盤托出。

劉子威不象高健那樣被沖昏了頭腦。搶/劫是犯法的,而且是重罪,這一點劉子威很清楚。他一度猶豫了好幾天,但又實在找不到辦法籌到女兒的學費,不能及時湊到學費,女兒就將失去改變人生的機會,他最終狠了狠心同意參與高健的計劃。

比起高健只想著搶金店事快活瀟灑一番,劉子威畢竟要老成得多。他先是下了血本,用攢了一個月的收入搞到一把仿制的五四手槍。又選中的一家位置相對偏僻的金店。在這家金店周圍仔細查看了幾天後,他終于選在一個下雨天,持槍和高健沖進金店,砸破櫃台搶走一批金銀飾品,事後根據警方的估計,這起案件的案值超過五十萬。

做案後,劉子威和高健躲在事先用假證件租好的房子里,躲過了警察的幾輪搜捕。兩人本待風聲過去就潛回徽省老家,卻突然發現外面的世界亂了,外面吃人怪物橫行,而警察卻不見蹤影。

此時兩人事先準備食物消耗得差不多,不得不冒險沖到這家聯華超市,在超市的庫房里剛躲了兩天。就恰好看到了來超市的楊子三人。

在躲避搜捕期間,高健數天沒踫過女人,他便經常在劉子威耳邊上念叨︰等風聲過後他要一次找多少個小姐爽個夠,還要找大洋馬開開洋葷,過過洋癮。

所謂近墨者黑,劉子威一直和高健這種色胚呆在一起,性情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他也是身強體壯的健康男人,離開老婆有好長一段時間,高健的話听在耳里,不免有些心猴意馬。

今天待從門縫里見到高挑豐腴,風姿綽約的雲姨,他便動了歪心思。成功打劫了金店,讓以往老實的劉子威,心態發生的巨大變化。他誤認為原來膽大才能掙大錢,要心黑才能過自己想過的幸福日子。

所以在高健從藏身處沖出去攔人,他沒有阻攔。在楊子要過來搶人時,他也毫不猶豫的撥搶出來。

此時,高健嘮叨著母女雙飛,姐妹雙飛,倒把劉子威情緒也挑起來。不過眼前身後兩個女人,都是身材高挑堪稱絕色。並且眼前的歐陽茹雲更年青更嬌艷,但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卻不是劉子威喜歡的那種類型。

相比較之下,他更喜歡身後那位體態豐氣質高雅,又被高健的色語說得滿臉紅暈,嬌柔羞澀,而渾身充滿女人韻味的雲姨。想到自己一會就能在身後這個平時連念想都不敢念想的氣質美婦身上為所欲為,他便不由自主的轉頭,想要看一眼那豐胸肥/臀的氣質美婦。

看到身子縮在牆角,楚楚動人的雲姨,劉子威正待安慰她幾句,右臂突然一陣劇痛,五四式隨即掉在地上。他轉頭看到一把黑色小手斧正中他的右臂。

明白情況不妙,劉子威不顧疼痛,想彎腰撿回五四手槍,卻發現一道人影在眨眼間便已沖他眼前,緊接著他看到一道雪白的光影從他眼前劃過……

待劉子威倒在地上,瞪大雙眼看著握帶血開山刀站在他跟前的楊子,臉上猶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剛才那道人影幾乎是瞬間就沖到了眼前,這樣驚人的速度又怎麼會是人類所能擁有的,但胸口傳來的劇痛和楊子刀上匯聚成線的血跡,都提醒著他事實便是如此。

劉子威遇襲手槍掉地,楊子緊跟著使出烈焰之怒,沖過來一刀劈開劉子威的胸膛,這一切發生的如電光火石。形勢轉變之快,讓視線才從雲姨收回的高健,一時茫然看著胸口鮮血如泉涌的劉子威。明明自己這邊還穩控局面的,怎麼一樣形勢巨變,僅僅眼角楊感覺人影一閃,轉眼叔叔已經倒在地上,胸口血淋淋一片,生死不知。

「你殺了我叔!我要劈死你們。」高健回過神,眼楮變得血紅,象頭暴怒的公牛般,不知死活的揮刀沖向楊子。

烈焰之怒狀態中的楊子,亦是雙眼通紅,心月復間亦充滿了嗜血的渴望,側身閃過高健毫無章法的攻擊,反手一刀橫劈在高健的腰際,刀勢之猛幾乎將高健整個攔腰劈成了兩段。

高健一聲不吭,倒在地上沒了性命,內髒器官流了一地。

危險解除,楊子一坐在地上,打開一瓶純淨水,一口氣灌下半瓶後,重重呼出一口氣。剛才看似輕松的解決這對叔佷,其實楊子動手前並沒有多少把握。

在劉子威轉頭的剎那,楊子便準備冒險攻擊。但沒想到剛使出烈焰之怒,突然橫生枝節,身後的歐陽茹雲已搶先用小手斧擊中劉子威,正好打落對他危險最大的五四手槍,而楊子此時也正好揮刀趕到。

整個過程就象事先經過反復演練一般,讓楊子的攻擊變得無驚無險。

「你怎麼……」楊子原想問歐陽茹雲怎麼有如此出色眼力和手力,想到她一貫的脾氣,苦笑著把要問的話吞下去。

歐陽茹雲瞟了楊子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將受到驚嚇的雲姨扶到超市的另一邊坐下,又將掉在地上的幾包白色東西裝入背包里。

楊子坐在地上,把腳邊的五四式撿起別在腰間,又歇了片刻,便緩緩站起來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血腥味會把吃人怪物引過來。」雖然此時身體還比較虛弱,但硬撐著走路不成問題。

還留在劉子威手臂上的手斧,楊子也用力將它撥出。沒想到劉子威胸口開了這麼大的口子,人居然還沒死絕,被楊子這一撥又痛醒過來。

劉子威顫抖著從口袋里模出一張照片和一個粗布小袋子,嘴里不斷冒出的黑血,讓他說得含糊不清︰「請……請把這……交……交給我……女兒……」

這幾個字耗去他最後的力量,隨著大量烏血從嘴里涌出來,他終是不甘的死去,手里的照片和粗布袋子丟落到地上。

楊子從地上撿起帶著血跡的照片和粗布袋子,照片里是個十四五歲,身材嬌小的花季少女,一身白裙,青春亮麗,背面寫著「送給最愛的爸爸」,字跡縴細端正。袋子里則是二三十顆子彈和一根的鉑金項鏈。

在楊子眼里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人是無恥的,高健和劉子威這種強迫要和女人發生關系的人則是十足的人渣,是應該直接踩在腳底不帶半點猶豫的。

但幾分鐘前,劉子威還個想是個劫人母女的色棍,臨死時卻又成了想念女兒的慈父。楊子都不知道該如何看待他這個,又該如何處理他臨死的要求。看到照片里少女秀麗燦爛的笑容,他莫名想到自己遠在老家,還生死不明的父親,默默將照片和項鏈裝入自己的背包里。

如有感應一般,劉子威死後還睜著的眼楮,慢慢的合上。

此時超市外,

「吼…吼…」傳來數頭吃人怪物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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