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騷男 第二卷 雲涌 第5節 廢物養老團

作者 ︰ 蛇足

不只李永強,楊子心里多少也有同樣的疑問。

否定人們最熟悉的喪尸概念,而提出食人獸這個全新的名稱,也算是開創一個新學問的權威人士,怎麼著也是個牛/逼哄哄的大人物。按趙進喜所言,這樣一個牛/逼人物還是不久前從師部派來的。難道說師部的研究院里人才濟濟,象楊研究這樣的人多得放不下,這簡直是開玩笑。

面對食人獸到處橫行的這種局面,象楊研究員這種核心型的高級研究人員,真是發揮他才智的時候。這時候任誰掌權,都會把他當寶貝藏著護著,甚至當祖宗一樣供著養著,只要是他研究需要的東西拼了命也給他找來,絕不帶半點含糊。怎麼會打發到這個遠比師部危險的後勤基地來?

趙進喜干咳幾聲解釋道︰「楊研究這個人你們也看到了,做研究做學問都是一流的,他做人方面確實有些問題。師部這次把他和他研究院里的十幾名同事是用直升機解救出來的。但是他和這些同事原先就有矛盾,在師部新設立的研究院也處不好關系,加他這個人對領導也不懂尊重。所以有人暗做手腳,扇風點火,就把他從師研究院踢出來,流放到我這里。不過,師部領導雖然也不待見他,但考慮到用他提出來的食人獸概念來代替喪尸,多少能減少普通士兵和平民的恐懼感,所以他提出食人獸的這個概念倒是被接受使用了,說來還真他娘的搞笑。」

趙進喜解釋完,看到楊子黃依依幾人眼中的異樣,又訕訕道︰「我這個後勤基地的衛戍團,以往在部隊里一直被稱作是‘廢物養老團’,專門接收各部門踢出來的廢品和刺頭,連我這個當團長都是這樣給打發過來的。永強當時是不願意,不然他也和我在這里做一對難兄難弟。」

趙進喜自嘲幾句後又道︰「衛戍團的名聲雖然差點,但我帶的兵,不是自夸,戰斗力絕對不會比師部的精銳差多少。你們既然和永強是患難朋友,也就是我趙進喜的朋友。只要我在衛戍團做一天的主,就絕對保證幾位的安全,也絕不會虧待了幾位。」

這趙團長真不虧是李哥的好兄弟,真夠仗義的,楊子之前因為憲兵而對趙進喜的偏見消除不少,還多了幾分好感和感激。黃依依和雲姨也明顯和楊子一樣,感激的看著趙進喜。

趙進喜心里還有其他事想和李永強單獨談,站起來正準備先安排好楊子幾個食宿,一名中校軍餃的軍官敲門進來。

那中校軍官三十幾歲,人很白淨,戴副金絲邊的眼鏡,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道︰「趙團長,打擾你會客了。」

「怎麼…你楊明輝親自過來檢查我這幾位朋友?」趙進喜對軍官的笑臉沒給好臉色,一又重新坐下,語氣也毫不客氣。

原來這個就是趙團長剛才說的那個楊明輝,那群混帳憲兵的上司。楊子神情復雜看著和自己一個宗的楊明輝。

在到達這個後勤基地以後,楊子就對大門口那群憲兵的意見最大。

平民到基地來避難,軍隊出于安全考慮,要求嚴格的體檢是應該的,也是完全必要的。但也不至于稍有不從,便口出惡言,還拳打腳踢,甚至還有用到槍托打砸。在楊子原本的想象中,既然這群憲兵這麼粗魯,那他們的直接上司楊明輝是肯定也是個更加粗俗不堪的人物。卻沒想到現在見到這楊明輝,卻是個很斯文的人,更象是個文靜書生,只是這個人讓他感覺有些怪怪的。

「趙團長誤會了,你的朋友也就是我們整個衛戍團的朋友,只要你確定沒問題就沒有問題,怎麼會象查檢普通人那樣對待您的朋友。我已經嚴厲批評過那名軍官,這也是專程向你和你的朋友來道歉的。」楊明輝對趙進喜的不待見毫不在意,臉上依然帶著笑容,見不到有一絲怒氣。

「既然不是這為我這幾個朋友來的,你其他還有什麼事情。」趙進喜眉骨一挑問道,就差直接告訴楊明輝︰沒事你就給我趕緊滾蛋。

楊明輝隨意掃了李永強等人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濃︰「只是想向趙團長核實下,衛戍團幾時能整裝出發,去濟縣和師部匯合。按師部的指令,我們衛戊團需要馬上撒離基地,以免久拖下去會發生什麼不測。」

「這事我自有安排,楊副團長就不用操心了。你只需負責做好平民的安置工作就行,到時間我自然會通知你。」趙進喜沉聲道。

「平民的安置,我自然會妥當處理。但身為衛戍團的軍法官,我還是有職責提醒一下趙團長,免得您貴人多忘事。不然違抗了師部的指令,到時就讓我做下屬的為難。」楊明輝打了個哈哈,鏡片後眼楮卻有凌厲之色一閃而過。

因為角度問題,旁人沒注意到,楊子卻剛好將楊明輝這個眼神看個正著,不由打了個冷顫,心里恍然明白過來︰這楊明輝臉上帶笑,可他的眼楮里沒有半點笑意,反而有些冷。而那趙團長的態度越惡劣,他臉上笑意得更濃,眼楮里的寒意也更深,剛才這個眼神可真夠嚇人得。怪不得這個楊明輝總讓人有不舒服的感覺,整個就是一笑面虎和眼鏡蛇的組合體。

「趙團長這里還有朋友,我就不便多呆了。各位打擾了,見諒。」楊明輝之後也不顧趙進喜更加難看的臉色,自顧打了一圈招呼後隨即笑著離開。

這楊明輝看著年紀比趙進喜要小很多,城府怎麼就能深。楊子在自慚形愧之余,深感這後勤基地里人事復雜,整個就是一是非之地。

「唉……」現在外面亂成這副模樣,能活著就算不錯啦,咋還這麼多勾心斗角的事情。楊子暗自嘆了口氣,轉念又想到︰算了,這事我管不了,也與我無關,操那份閑心干嗎。

趙進喜被這楊明輝這麼一打岔,氣呼呼坐在那里,一時也忘記要安排楊子等人。過了片刻氣消了才自嘲道︰「讓幾位見笑了,你們也都看出來了,我與這位楊中校有些不對付。沒辦法,這家伙和那些憲兵都是不久前由師部派下來的,和我這個衛戍團里的人一直有些格格不入。」

李永強皺眉道︰「老趙,怎麼這種時候你還在自己團里搞對立,太不妥當。」

趙進喜嘆了口道︰「永強,有些情況你不了解。」

有關之前師部奪權和他暗中挑動士兵抗命的事情,趙進喜原打算和李永強單獨詳談的。但現在既然已經當著眾人的面提到這件事,加上這件事其實也算不上秘密,不要說團里的普通士兵,就是基地里的一些平民也多少听到些風聲。趙進喜也就不再隱瞞,將之前才將不久前師部借口要將他革職查辦,引起團里士兵不滿抵/制這項命令。最後雙方妥協,他降一級留任,同時楊明輝進駐衛戍團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當然象暗中挑動士兵這類的事情,在趙進喜嘴里講出來,就變成了團里的士兵得知消息後情緒激動,自發組織起來支持他的。

講完這些,趙進喜便叫來自己的勤務兵,讓他帶楊子幾人去安排假住宿休息,只留下李永強,準備和他詳談。

沒想到,歐陽茹雲在臨出門時卻突然道︰「趙團長知道那些憲兵怎麼對待平民嗎?」

難道她要為那些平民討個公道?楊子走在她前面一愣,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這事情我知道,當兵的都是些粗人,平時罵人打架都是常有的事。現在局勢這麼緊張,他們身上的壓力也很大,有些事情做起來難免有些出格。」趙進喜面露不喜道。雖然他和楊明輝那伙人不對付,但此時他又站在整個軍隊的立場上,為憲兵的行為辯護。

這事咱就別咸吃蘿卜淡操心啦!楊子朝歐陽茹雲猛使眼色。

「那趙團長知不知道,那楊明輝又是如何看待他手下這些憲兵的行為的?」歐陽茹雲根本沒理會楊子,對趙進喜又追問一句。

這前後兩個有些搭不起來的問題,讓趙進喜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漂亮女人的問題,也不明白這漂亮女人此時問這兩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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