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騷男 第三卷 波瀾 第2節 行尸走肉

作者 ︰ 蛇足

第三更送上,大姨媽的初潮結束了!——

有人的活著,他已經死了。

楊子現在基本上處于這樣的狀態,活得象頭行尸走肉。因為現在的他不知道自己活著得意義是什麼?為什麼而活著,活著得目的是什麼?

在災難爆發後,他心里最大的念法就是要趕回沙城救自己的父親。當經歷千辛萬苦趕回沙城,卻在發現父親慘死于他人槍下,無盡的悲傷頓時化為滿腔仇恨。而當沙城最大黑暗勢力的首領陳浩南被他用嗜血殺得體無完膚,徹徹底底替父親報了仇後,楊子發現自己那顆一度充塞了滿腔仇恨的心一下變得空空蕩蕩,空得他都不知道該干什麼?要干什麼才有意義?進而他不明白人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楊子不是學心理學的,也不是心理醫生,自然的無從知道這其實是一種目標實現後必然伴隨而來的失落癥︰曾經極度渴望實現的夢想和目標,在最大限度的完成和滿足後,人的心理便會處于一處強烈的失落狀態中。這種狀態有輕有重,輕得不過是難過幾小時,或是幾天,嚴重的卻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和失去人生的意義。就如那些一心希望成名的影視人物,在短時爆紅後,實現自己長久的夢想後,在找不到新方向情況下,吸毒,濫交,精神失常,甚至自殺的都不是少數。

這是客觀規律︰高潮過後必然是低潮。要老高潮是個人都受不了,尤其是男人。

在殺死陳浩南後幾天里,楊子雙眼無神,目光呆痴,整天渾渾噩噩,比跟著他的大傻還大傻。只是隱隱記得某個地方,還有些人在掂記得他,希望他能再回去。所以在這種無形的牽引,讓楊子痴呆中還記得一路向北走。

直到在湖蘇高速遇上了這只幸存者隊伍。楊子便無意識的主動跟著這支幸存者隊伍。隊伍走他也走,隊伍停他也停。別人開始吃東西,他還是呆呆的看著,直到跟在邊上的超級吃貨,用他的意識開始一遍遍催促楊子︰餓了,要吃東西,餓了,要吃東西……

哦,大傻餓了。楊子茫然的看了看大傻,手機械的模進背包里,模一根火腿腸,用牙齒咬掉外面的紅色包裝,伸手遞給大傻。

那根粉嬾粗大的肉/腸整支都暴露在空氣中,在遞向大傻的過程中,坐在楊子和大傻附近幾群人的眼楮都象中了魔法般,直勾勾盯著這根被剝個精光,露著豐滿迷人傲人身材的大肉/腸,視線隨著楊子的手而移動。當大傻接過這根大肉/腸,張開大嘴一口咬掉一大截時,他們似乎都感同身受,聞到了那大肉/腸的誘人香味,嘗到了那大肉/腸的可口味道,都忍不住齊齊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咕嚕…咕嚕……」的聲音,一時此起彼伏。

那些小團體中,有些人看到這一傻一痴二人組身上居然帶著這種好東西,便起了心思。反正現在沒什麼警察,不存在什麼法律,隊伍里其他人也都是只顧掃自己家門前雪,自己從這痴傻二人組手里弄點吃的應該沒什麼關系。

但有人剛站起來,便被同伴一把拉住。同伴朝魯達和陳錦的方向指了指,對這人搖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這人才一下醒悟過來,記起了一件事情︰這支幸存者隊伍之所以能一直以比較平和有序的方式前進,最主要的因為是有那兩個人的存在。之前幸存者隊伍里曾經出現有人恃強凌弱,出手要奪取其他小團體食物的行為,最後動手搶別人食物的那幾個人,被這魯達和陳錦兩人打得半死後逐出了幸存者隊伍。

這件事過後,一些自身實力弱小的小團體,想請這兩人作為整支幸存者隊伍的首領,能夠庇護他們。作為被庇護的一方,他們也願意提供一定的食物和物資來做回報。年紀輕一些的陳錦,听了這個要求,倒是有些躍躍欲試。但年長些,人看著穩重的魯達卻一口回絕。

「我不能接受大家的請求,因為面對數量眾多的食人獸時,我無能為力。我不知道前面會遇到什麼困難和危險,能不能克服。我不是實力很強的人,無法向眾位承諾什麼。既然我無法承諾,不能給大家有效的保護,也就不能做這支幸存者隊伍的首領。想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們最終只能靠自己的努力。」這是魯達拒絕時,對眾人說的一段話。

「想要獲得什麼,就必然會需要你付出什麼。首領的位置看著風光,一群人听你的,服從你的命令,還無償提供寶貴的食物給你。但你知道這種情況下,作為一個稱職的首領,需要承擔多大的風險和壓力。當你無法確認自己能承擔時,就要不盲目答應什麼,不然後果可能是你和整支幸存者隊伍都無法承擔的。」這是魯達在事後,暗中教育陳錦所說的幾句話。

雖然魯達沒有接受眾人的請求,但他出手教訓那些人時,動作遠比陳錦老辣而凶狠,著實震懾了幸存者隊伍里有同樣心思的一些人。使得這支幸存者隊伍內部在之後幾天中,一直處于少見的和平狀態中。

此時,想欺負白痴狀的楊子和大傻的那些幾人,想起魯達之前的手段,只能恨恨的作罷,看著那大傻子一口一口將大肉/腸吃干淨。

「爸爸…我餓…我也想吃火腿腸。」一個小團體里,突然傳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小男孩的聲音很輕,但那聲「爸爸」傳到楊子的耳中,卻不亞于一聲驚雷。數天沒有神彩的眼楮,終于有了變化,緩緩轉頭朝聲音傳來方向看去。

一個才五六歲的小男孩,早早吃光了自己那份食物,真眼巴巴看著大傻手里的火腿腸。男孩的父親手里還有半塊吃剩的威化餅干,看到兒子渴望的目光,將手里的這半塊威化餅塞在男孩手里。

沒想到渴望吃到火腿腸的男孩,卻象小大人似的,朝父親搖搖頭道︰「這份是爸爸吃的,小寶不吃。」

「爸爸不餓,早就吃飽了。小寶吃。」那父親說了善意的謊話。

孩子畢竟是孩子,無法知道父親的說得是真是假。加上他的肚子確實很餓,忍不住食物的誘惑。在父親慈愛而滿足的目光中,三口兩口將那半塊威化餅干吃干淨,連沾在手上餅渣也逐一舌忝干淨。

楊子出神的看著這對父子。過了半晌,他的手伸進背包里,又模出一根又粗又長的火腿腸,看著那父親,指了指那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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