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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幸存者隊伍其他人的反對,雖然各有各的心思,但大體還是幾點原因。對之前一直表現得象白痴的楊子不放心,也不熟悉,誰知道他會不會白痴病又發作,把自己的安全交給和傻子交對的前白痴身上,太不安全。而魯達則讓他們很放心,有手段,有能力,也不會持強凌弱,自己的隊伍由這樣的人做首領,管理起來也一定可以做到讓大多數感到公平。
這樣,別無選擇的魯達,只能無奈的被推到了領首的位置上。
待魯達成了首領,他便開始頭痛了,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多得他一下忙不過來。他又懷念以前打黑拳時,雖然風險不小,卻是簡單快捷,但只要將對手打倒就行,用不著頭痛。
隊伍里的強壯男人要馬上武裝起來,進行統一的管理,傳授一定的打斗技巧,成為這支幸存者隊伍的護衛隊。
新加入隊伍的那些身上傷痕累累的女人,要安排人照顧,至少要讓她們能跟上幸存者隊伍前進的速度。
那些食物要找到合適的裝載工具,還要制定出,至少讓大部分隊伍成員認可的分配方案。
……
這些都是迫在眼前要解決的事情,魯達一下頭大了。看著遠遠和陳錦坐在一起,此時無事一身輕的楊子,他悲催的發現一個事實︰誰說這人是白痴的,誰說和傻子在一起的也是傻子,看看人家現在這麼輕松愜意,看看自己焦頭爛額,人這才是有大聰明,有大智慧的人。
如今,在楊子心中,大傻已是他最親近的人,不止是朋友,是同伴,而是象兄弟一樣的親人。雖然大傻戴在手套里的手爪,依然顯示他還是一頭敏型獸。
可對一直听他的話,在他傷心的時候陪著他,在他去報仇的時候護著他,在他被狙擊手打傷後,不顧自己有被打死的危險,奮不顧身沖出去,身中數槍也要替他報仇。雖然經過一番搏殺後,還是讓那個狙擊手逃月兌。
對這樣一個一直對自己不離不棄忠心不二的大傻,對這樣一個整天對著他傻笑而又無憂無慮的大傻,楊子怎能不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兄弟。世上又有多少親兄弟能做到這樣的?
只是大傻好是好,就是太傻太悶,除了吃喝拉撒睡這類事情外,如果楊子不主動通過意識和他交流,他便是傻坐在一旁傻笑。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麼。當楊子第一眼看到年紀比他還小,眼楮卻常常在那群新來的女人身上偷偷轉悠的陳錦,便知道這個家伙,絕對和他以前一樣,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處」級干部。雖然楊子此時的心態,已不再如以前那樣的悶騷/味十足,但對這個有自己以前影子的陳錦卻感到很親切。
而陳錦對能用火腿腸捅死人的楊子也非常佩服,反正隊伍里的事情他也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自然而然和楊子坐到了一起,閑聊起來。
「楊哥,雖然現在很是困難,可你這造型也太拉風了點。難道是我落伍了,不知道現在開始流行滄桑胡須男了?」陳錦看著楊子滿臉的胡子很是感慨,又指了指那個才穿好衣褲的漂亮女人道,「現在連這種漂亮女人都只要幾塊餅干就行。你這樣的造型恐怕不吃香。」
「是嗎?這種事情恐怕以後不行啦。」楊子淡淡的回道。要是擱在以前,他會很有興趣與這個有點小猥瑣的陳錦交流,對那個漂亮女人的印象和感覺。而現在,他雖然一樣還是對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有感覺,卻沒了那種品頭論足的心思。尤其是對那個漂亮女人,楊子更加感覺不能用無恥婬亂這種眼光去看待她,只能說她很辛苦,很努力的活著。
「怎麼會不行,我早就已經偷偷準備好了五塊餅干,要不是魯哥管得緊,早就嘗過這個女人的味道了。」陳錦盯著那漂亮女人精致的臉蛋,舌忝了舌忝舌頭。渾沒在意他其實還比這女人要小上好幾歲。
楊子忍不住啞然失笑,想起一句不知道是誰說的話︰不在于男人的年紀大小,只在于女人的漂亮程度。眼前的陳錦果然就是如此。
接下來這支幸存者隊伍,在魯達的管理下,確實如楊子所說的那樣,用幾塊餅干就能享用女人身體的那種原始交易沒有了。
食物統一分配後,那些女人們在付出不算危險的勞動,比如照顧受傷的同伴,替護衛隊的男人清潔衣物等等,雖然獲得的食物不是很多,但也能勉強不餓死,自然也不需要用最原始的辦法來換取食物,之前那個產業鏈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只是交易性質的男女關系雖然沒了,但那種身體的需要依然存在。而且似乎人越是身處恐懼,精神越有壓力,那方面的就越強烈。這不只是男人,連女人也一樣。
之後的幾天中,幸存者隊伍里陸續有幾對男女重新組成了臨時夫妻,看起來甚至比正常的夫妻還要恩愛,也看不出男人對女人有什麼嫌棄。另外一些女人雖然沒有固定的男伴,但也不時有幸存者隊伍里順眼的男人邊一旁親熱一番。或許是這些男男女女們,都希望在短暫的歡愉中,讓自己能徹底忘記了身處末世的恐懼,和對未來的那種絕望。
最後不僅原來幸存者隊伍中的女人大多如此,連被救出來的女人在身體和精神狀態恢復後,也大多如此。倒是一下彌補這支幸存者隊伍里,原本男多女少,陰陽不平衡的局面。但唯有一個女人在通過勞動可以獲得食物後,就始終沒在和任何男人有過親熱,即使向她求歡的男人其實是最多的。這個女人就是陳錦垂以久的那個漂亮女人,她現在經常的那對父子在一起,最先照顧那個受傷的父親,之後那個做過醫生的父親自己恢復後,要幫著魯達治療幸存者隊伍里的那些女病人,忙得月兌不開身,她便又替那個父親照顧男孩。
夕陽西下,又到了宿營時間,楊子和大傻遠遠坐在外圍,暗中查看四周的情況,確定營地的安全,這也是他之前答應魯達,要為隊伍的安全盡份力。
確認四周安全,暫時不會有食人獸出現,楊子看著已經完成扎營,陸續分到食物開始進食的人們。
人群中,那個漂亮女人和那對父子坐在一起吃著晚飯。三人之間不時輕聲交流幾句,她不時又輕輕擦去男孩嘴角的殘渣。三個人坐在一起,象極了在郊外野餐的一家三口,慈愛的父親,可愛的男孩,還有一個漂亮的母親。
落日下,楊子看著這溫馨一幕,久久沒有挪不開視線。
在魯達的嚴格要求下,幾天過去,依然保持著處哥身份的陳錦,走到楊子身旁。順著楊子視線看過去,搖了搖頭感慨道︰「真是‘雞’不可失,失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