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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這塊血布前,雖然也有一些疑點無法解釋清楚。但所有的關鍵證據都指向楊子,包括他那個同伴。我也無法找出比楊子更象凶手的懷疑對象,雖然也有懷疑到楊明輝,但很多事情無法串起來。所以我也只是想象不出楊子殺人的動機。但從楊子住處只找出這塊血布,卻沒有其他帶血跡的衣物,我的思路就有了巨大的突破口,就如剛才李永強上尉所說,楊子有被人嫁禍的可能性。以嫁禍的思路來推測,有能力做到的這一點,必然是當晚才去過楊子住處的人。這個範圍便一下縮小很多,江少尉和他那隊士兵,李永強上尉,以李少尉,魏少尉和他們帶去的那隊士兵。」
此時,整個衛戍基地暫時恢復了平靜。房間里很明亮,也很安靜。上官笑,李永強,光頭李,羅中尉,江之之,包括那兩名衛兵,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歐陽茹雲的身上,準確的講,是集中在她那張紅潤的小嘴上。或期盼,或緊張,都等著她說出自己的推測和最終結論。
「這些人當中,僅憑阻攔江少尉想當場打死楊子的舉動,李永強上尉的嫌疑就可以首先排除。至于魏少尉和李少尉,據我所知,他們當初是听從楊子的意見,從不遠數百里之外的湖城趕到這里,而且他們三人還在今天中午結拜成了兄弟。從這個角度來講,他們要嫁禍陷害楊子的可能性也很小。而他們帶去的那隊士兵,是我和上官上尉當時在趕來此處的路上,臨時指派的。所以這隊士兵中,應該沒有人能事先準備好血布,扔到楊子住處的可能性近乎為零。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江少尉和他所帶的那隊士兵。」歐陽茹雲的視線從李永強和光頭李身上逐一劃過,最終落在江之之的身上。
「江少尉除了早在後勤基地時,幫著通報過以外,與楊子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瓜葛。今天兩人在基地門口遇上後,也一直是很正常的接觸。兩人無怨無仇,似乎也沒有嫁禍的動機。」看到江之之臉上重新恢復了正常,歐陽茹雲突然話題一轉,指著那兩名衛兵道,「但如果把時間往前推幾分鐘,這兩名士兵是在追擊凶手時,遇到了江少尉帶領的巡邏隊。然後江少尉得到了趙團長遇害的消息,並且知道了凶手就是楊子,所以就不顧一切沖到了楊子的住處,而且還準備當場槍殺他。」
「這有什麼不對嗎?事實情況就是如此。」江之之有些搞不明白歐陽茹雲的意圖。
不只是江之之有些糊涂,就是上官笑,李永強,光頭李等人也有些被歐陽茹雲繞糊涂了。只有羅中尉一臉佩服的看著歐陽茹雲,他的腦子想不通,已經放棄了思考,就等著歐陽茹雲一如以往那樣,說得最終的準確答案。
「如果沒有這塊血布,江少尉的一切行為當然都很正常。所以江少尉想當場槍殺楊子,雖然有些不符他平時精明小心的性格和脾氣,但也能用出于憤怒一時氣極來解釋。」歐陽茹雲又將視線重新回到桌上的血布上,道「但有了這塊血布便不同了,我之前說過,有了突然冒出來的血布便有了嫁禍的思路。如果是嫁禍,那麼凶手就不是楊子,這塊血布自然也就不是楊子的。那是會是誰?只能是真正的凶手,或者是與凶手直接接觸過的人。聯想到江少尉的巡邏隊真好與追凶的士兵遇到,那就有一種可能,殺害趙團長的凶手穿著同樣的軍服,在逃跑中,無意間或是按事先計劃的,趁著黑夜偷偷混入到江少尉的巡邏隊里。而巡邏隊的士兵在听到團長遇害後,或是急著為團長要為報仇,或是人心慌慌手足無措,相信此時自然也不會有人會去注意自己的隊伍里,居然多了一兩個人。等到了楊子的住處,江少尉想當場槍殺楊子失敗,那身在暗處的凶手,便丟下這塊血布,用來作為嫁禍楊子的鐵證。」
「按你推測的這樣,那凶手完全沒必要跟著巡邏隊去楊子的住處,增加自己暴露的風險。更不可能冒著被當場發現的危險丟什麼血布,一切都只是你憑空捏造的。」江之之臉漲得能紅,指著歐陽茹雲反駁。
歐陽茹雲沒理會江之之的反應,繼續分析道︰「按這種可能性推測下去,江少尉比李永強上尉還晚幾分鐘到這里,也有了更合理的解釋。既然所有事情都已經布置妥當,除了沒能當場打死楊子外,一切都在按照事先計劃的那樣發展下去,那麼凶手就要功成身退,利用江少尉那支巡邏隊伍的掩護,在路過安全合適的地方時,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暗中離開,躲藏起來。而江少尉自知中間有段時間,無法合理解釋自己的去處,便又將自己的巡邏隊帶去圍住了看押楊子的房子。然後才一個人匆匆趕到這里。」
「你這毫無憑據的胡亂猜測,完全就是信口雌黃,血口噴人。」礙于身邊的羅中尉,江之之這次不敢對歐陽茹雲進行人身攻擊。
「確實,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測。所以我剛才突然問你圍住看押楊子房子的士兵怎麼少幾個,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嗎?」歐陽茹雲似笑非笑的看著江之之。
「我……」江之之一下變得啞口無言,大粒大粒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冒出來。之前在沒有防備之下,他一下便月兌口說了‘少得那兩個……’這句話。雖然他及時醒悟趕緊改口,但房間里的其他人都很清楚的听到了這句話,只是當時沒有人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麼問題。此時被歐陽茹雲提醒,所有人看向江之之的便開始變了。羅中尉更是眼露凶光,看得江之之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
說到此處,除了那兩名衛兵外,其他人都明白,歐陽茹雲基本上已經是勝券在握,便更為仔細的听著她繼續分析下去︰「到了這時,我的推測就不再是推測。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能確定,少得那兩個就是真正的凶手。凶手確實就是兩個人,與我剛才推測趙團長被一人正面吸引,另一人從背後偷襲致死的原因一致。至于這兩名士兵進來後,一個听到趙團長臨死前喊了‘楊子’兩個字,另一個卻听到他只喊了一個‘楊’字。這里排除情急听差和趙團長臨死前口齒不清的因素,也排除趙團長在臨死前是否看清到了背後動手那個凶手的真面目。至少可以肯定一點,凶手確實是姓楊。按這種思路再推測開去,衛戍基地里姓楊,又有能力殺死趙團長的,除了楊子和他那個也姓楊的傻兄弟外,就只有副團長楊明輝中校。而如果把殺人凶手從楊子換成楊明輝,那他的殺人動機不用我解釋,大家心里應該都很清楚。」
「但楊明輝這幾天一直不在……」上官笑說到一半,看著臉色死灰的江之之,心里已然明了。有負責管理西門出入口的江之之暗中配合,楊明輝要偷偷進入基地,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那麼一切就基本明了。楊明輝有動機,有能力,又熟悉基地的一切情況。加上還有暗中勾結的同伴,雖然依然還有一些象楊明輝是如何找到那麼象楊子的同伙,楊明輝有沒有一把和黑色嗜血一樣無比鋒利的利刃,楊明輝下手時機怎麼會如此之巧這類的疑點不確定。但以歐陽茹雲的分析和江之之剛才的失口來看,目前看來,楊明輝確實比楊子更可疑,更象殺人凶手。而江之之也確實就是那個幫凶。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上官笑將槍口對準了江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