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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沉默了片刻,還是上官笑干咳幾聲,一臉刻板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水落實出,楊子不是殺害團長的凶手,那麼就麻煩李少尉即刻去將楊子倆人,還有他的那個朋友一起釋放。並代表基地對他的誤會表示歉意。」
此時,光頭李和李永強才知道原來不僅是楊子和他的傻兄弟被關起來,連那個胖胖的黃大金也被殃及,被一起關押起來。
看著光頭李出去處理了楊子的這件事情,上官笑考慮到另一件棘手的事情,皺著眉和歐陽茹雲商量道︰「歐陽參謀,現在江少尉的精神已然失控,估計暫時無法從他嘴里問出楊明輝藏身的地方。你看……」
歐陽茹雲正又輕撫著額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上官笑擔心同一件事情。
她思索片刻後,對上官笑說道︰「可以先將江少尉那隊士兵控制起來,分別詢問從楊子住處離開後所走的路線,從中找出楊明輝可能藏身的地方,然後整個基地都恢復供電,開始在基地內逐一進行搜查。另外,李永強上尉要穩定好整個基地的局勢,防止有人趁機作亂,尤其是要注意對軍火庫,糧食庫這些重要地方的保護。另外還要……」
不知不覺中,歐陽茹雲已處于發號司令的位置。而上官笑、李永強和光頭李都沒有感覺什麼突兀和不能接受。
眾人在商量完畢後,便紛紛離開各自行動。
光頭李提著兩把刀,勿勿趕到關押楊子的地方,還沒進門,便听到里間說話的聲音。
「……楊子,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說說看,我和你在一起兩天還沒到,就遇到了一次拜碼頭,被人堵門。現在又被你牽連著給關起來,連覺都沒得睡,你說我冤不冤。」黃大金的聲音里,透著比竇娥還冤的委屈。
「合著你還怪我在我頭上。我昨天遇到你,還救了你這條大肥命,然後今天一早就被人堵門,現在又被人嫁禍,你才是一顆肥頭大耳的掃帚星。」楊子好沒氣的說道,「你要真嫌我拖累了你,我就和他們說,我其實都不怎麼認識你,和你也不熟。反正誰都知道你黃大金本來就是個騙喝騙喝的主,相信他們也不會怎麼為難你。」
這下黃大金又不干了,嚷道︰「楊子,你這是什麼話,我黃大金是這種人嗎?我騙吃騙喝是有的,可再怎麼說,我也是個下面帶把的漢子。楊子,你說你也不知道是怎麼混得,我今天下午剛給你拉了兩有實力的小弟,想著以後至少能給咱們帶點什麼便利,怎麼你轉眼又成階下囚?真是枉費了我一片苦心吶!」
听到黃大金的這句話,光頭李頓時停下正準備開門的手,站在門外側耳傾听,想听听楊子怎麼回答。
「什麼叫你給我拉了兩小弟,還枉費你的一片苦心。我和光頭李眼鏡魏他們兩人是彼此臭味相投,又看得順眼,加上我們三個年紀相仿,這才結成兄弟。我就知道你當時提議時沒安什麼好心。」楊子對黃大金的自我邀功,不由哂道。
「楊子,這下你可真的冤枉我了。當時你和那個三人在大樓前見面後,我就感覺你有些不對勁,估模著你搞不好可能要離開,沒想到後來還真被我猜中了。所以我就想著,多結交兩個有實力的進化戰士,對你以後在濟城基地混也好,還是留在這衛戍基地也罷,都有好處。古話都說了,‘朝里有人好做官’。現在麼,有軍方的關系,至少能讓自己活得好一些。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黃大金一臉正經的說道。
楊子沉默了一會,拍拍黃大金的肩道︰「黃大金,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過得很辛苦,甚至可能是餓怕了,所以你有這樣的想法,不管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我都不怪你……你不要急,听我說下去。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這都很正常,只是對我來講,彼此之間談得來,興趣愛好相同,性格脾氣合得起,就可以成為朋友,甚至進一步結成兄弟都可以。但如果結交朋友和結拜兄弟是出于某種目的,或是為了某種利益,那我寧可不要這樣的朋友,也絕不接受這樣的結拜。朋友就是朋友,兄弟也就是兄弟,如果摻雜了某種目的和利益,那就是交易。我離開衛戍基地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那個趙進喜太過功利,讓我受不了。」
這次黃大金沒有馬上開口,反而象第一次才認識楊子般,看了他好一會才道︰「你這話,我听了很認同卻又自認做不到,結朋友做兄弟本身應該是這樣,可經濟社會,一切利益至上,誰又能真正做得這樣純粹。」
「黃大金,難道你忘記了,現在還有什麼經濟,還有什麼發展。以前那些天天講,日日說的東西,現在都成了一場空。」楊子反駁道。
黃大金正了正坐姿,正色道︰「那好,楊子我問你,你現在被誣陷殺人,如果查不出真凶,你要被槍斃,你的那兩個結拜兄弟如果不來救你,你會不會有想法。」
「如果他們不來救我,我當然會想法……」
楊子的話還沒說完,黃大金又緊接著問道︰「那麼反過來,換成你兩個兄弟因為殺人,被關押起來,將會被槍斃,你又準備怎麼辦?」
如果是你,又準備怎麼辦?
這個疑問不僅讓楊子一時陷入深思,也讓門外的光頭李在關注楊子回答的同時,也在捫心自問,如果沒有歐陽茹雲查出真凶,他自己該怎麼辦?又會怎麼辦?
過了良久,楊子才緩緩開口道︰「如果我這兩個兄弟確實是殺了人,而且殺了無辜的人,一命抵一命也沒什麼話好說得。我只能在他們死前,敬他們一杯酒給他們送行。如果他們還有家人親戚的話,我也會自己的力照顧他們。但如果我這兩兄弟和我一樣是被人誣陷的,但我會盡全力找出真凶救他們。」
「要是來不及找出真凶,他們就將被處死,你又怎麼辦?」黃大金追問一句。
門外光頭李的耳朵也離門更近了一些。
「如果是這樣……」楊子拖了幾個音後,眼神一定,語氣堅決的道,「以我的實力如果能救他們出來,我會去盡力營救他們。但如果營救是以卵擊石的自殺行為,那我會放棄營救……」
听到這個預料之中意外之內的標準回答,光頭李心中略有些失望,轉動門把手正準備推門進去,卻听到里面楊子接著說道︰「但是,作為他們的兄弟,我會讓自己活著,而且要努力的活著。然後一定要替他們兩個找出真正的凶手,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一個月,一年,十年,甚至一輩子。也不管要用什麼辦法,要付出多少代價,最後我都要將真凶的腦袋帶他們的墳前,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在替他們報仇以前,我絕不允許自己輕易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