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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魯哥死了!」
楊子睡足後精力充沛的醒來,听到的第一個消息卻是魯達被人殺死了。
這個消息自然是千真萬確,因為告訴楊子這個噩耗的是陳錦。
陳錦淚流滿面,心里悔恨不已。
他悔恨自己那天晚上不該和辮子妹妹在偏僻處談人生談得太起勁,連快到宵禁時間都沒注意,惹得魯達不放心親自過來尋找他們兩人。他悔恨自己當時不該在受到襲擊時,听從魯達的話,護送辮子妹選逃回兄弟會,等他再帶一幫兄弟趕回遇襲地點,卻只看到魯達滿身是血的尸體。
「魯哥出事是在前天晚上?」楊子陰著臉听陳錦講完事情的經過,拳頭被他捏得「咯咯」作響。老子前腳才出事,後腳就有人對我的兄弟動手,這報帳非得好好算算不可。
「陳錦,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沒有頭腦發熱去報仇,想著先來告訴我。處理得很對。這件事情你放心,交給我來處理,我絕不會讓魯哥死不瞑目。」楊子拍拍陳錦的肩膀安慰道。
一路上魯達對陳錦的照顧,楊子都看在眼里,自然能夠體會陳錦此時的心情。想到魯達一路上對自己也算不錯,和自己在雨夜並肩作戰,又積極配合自己以兄弟會的名義加入特戰隊……想到魯達生前的聲容笑貌,楊子也不好受,情緒壓抑,心里有股子邪火需要發泄出來。
楊子讓陳錦先回兄弟會等他的消息,他自己帶著大傻來到指揮中心,找來趙副官問了這兩天濟城有關幫會的情況,听到城外護城渠工地接連發生數次幫會斗毆沖突,他沉吟片刻後,命令趙副官將濟城所有幫會的老大召集起來,他楊子要對他們訓話。
「告訴那些幫會老大,誰要自認為有什麼後台敢不出席,以後就別在濟城混,給我滾出濟城去。如果哪個幫會老大突然頭痛腦熱,叫了旁人出席,你記得帶話給他,他的病我會親自上門替他徹底治干淨。」
楊子這番惡狠狠的請人言辭,讓趙副官當場打了個冷顫。他也看過楊子那段視頻,聯想之前對楊子的接觸,他的感觸還不深,直到現在親眼看到楊子本人,才發現兩天沒見的楊子,不僅眼珠子里有一團血紅色,讓人不敢與他對視。而且整個人都渾身散發著讓人恐懼的氣勢,比以往王勁松的氣場更滲人,更有壓力。
「原來還以為楊子年紀輕好話說,卻沒到卻是個比王勁松還難伺候的主,我咋就這麼命苦呢!」出去執行楊子命令的趙堅副官,自唉自怨自憐道。
近日在濟城,要說不知道王勁松,李明覺的還能找出幾個,但說沒听過楊子這個名字,一百人里也難找出一兩個。
濟城不過是個幾萬人的小城,昨天一天鋪天蓋地的宣傳,加上晚上小道消息的傳播,「殺神」楊子的威名在濟城幫會之間流傳開了。現在這些幫會的大佬突然得信︰「殺神」楊子有請,心頭不免一凜。
這「殺神」楊子是軍方的強力人物,總不可能是要插足黑幫的勢力。現在正個濟城都動員起來挖防御陣地,這軍方第一高手怎麼會突然要請自己去開會?
只是傳訊的士兵沒有這個會議沒有任何多余的解釋,只來了一句話︰「楊上尉請各位午後二點準時出度,不來後果自負。以任何理由不到場者,後果自負。」一夜之間,楊子的軍餃連升兩級,公開的理由自然是奮勇殺獸。
這兩個「後果自負」,就象兩把無形利刃架在了所有幫會大佬的脖子邊,讓他們不敢動一下歪腦筋。當然也有人心虛猶豫著托病不去,又怕被抓到借口,想著到時大庭眾觀之下,不怕楊子敢胡來,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出席。
當天下午,不到一點三刻,指揮中心一個小禮堂便坐滿了各路幫會的頭頭腦腦。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幫的首領來了,最為神秘的聖女教黑衣斗篷人來了,兄弟會新任首領陳錦和宇文晟等另外幾個頭領也都來了。四個區域大小大小四五十個幫會的首領都來了,包括心里忐忑不安的惡狼幫那個老夫子模樣的中年人,和心懷恨意的黑虎幫老大朱大虎。
「老大,一會需要我們做什麼?」
在禮堂對面的一間房子里,眼鏡魏看到這麼多幫會老大,因為自己老大一句話,都巴巴的趕過來參加,他滿臉的興奮。雖然不清楚楊子一會要做什麼,但這種大場面,想想就讓他激動雀躍。
光頭李的情緒也有些緊張,對面那些人物手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實力,卻不得不听從自己老大一句傳話,早早趕到這里出席。身為楊子的兄弟,他感同身受,氣溫不高,他呼出的氣卻帶著熱度。
「你和光頭什麼都不需要做,一會只需要好好看一場好戲。然後幫我把後續工作處理好。」眼看自己就要單獨面對濟城各方暗勢力的大佬,楊子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一絲緊張。
看到事情如自己預料的那樣即將開幕,楊子突然有總明悟︰人與人之間,所謂能力和水平的高低差異,除了經驗和閱歷的不同外,更多的還是看有沒有給他一個施展的平台而已。大多數人之間的差距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還好老話說得好,手里有糧心中不慌。現在自己手握權力,身負戰力,自然可以想做就做,不需瞻前顧後,看誰的臉色行事。大丈夫快意恩仇,理當如此。
所以這次的會議,楊子完全沒有與楊明輝,歐陽茹雲和李永強等人商量,只是派人通知他們一聲,其他完全是他自己一手操縱。除了通過趙副官派人通知到各個幫會外,他只叫來光頭李,眼鏡魏和黃大金三人過來幫忙。
黃大金自然不會象光頭李和眼鏡魏那樣年輕容易激動,喜歡參與一些大場面的事情。楊子今天一直冷著面,眼楮也不知道怎麼的紅得可怕,讓他預感到今天這會怕是會開得不同異常,搞不好會出人命。
為了生存,黃大金壞事是作了不少,坑蒙拐騙是家常便飯。但殺人放火這種事情,他還真沒做過。視頻上楊子殺獸如殺雞,渾身殺氣騰騰的樣子,讓黃大金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他有心想勸楊子一會遇事要冷靜,但一看到楊子那雙紅得滲人的眼楮,又嚇得不敢開口。
「阿彌陀佛,希望一會不會出現太嚇人的事情。」壞事做多又從不信佛的黃大金也開始求起菩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