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和該影跑進了暴風城大教堂里面,一下子就看到了哥本拉說的那個小孩子,他叫托馬斯,才一級,卻有個行頭叫祭壇助手,他總是在教堂中央跑來跑去,听說任務就是他給的。
然而,無論如何和他說話,托馬斯總是停下腳步仰著頭干瞪著眼,跟你打聲招呼就不理人了。
他這個模樣說明,他不想把這個任務派給你,當一個不想把他身上的任務派給你,原因是非常復雜的,無論有多復雜,決不會跟你透露一個字,你自己去想吧!
于是朵兒想啊想啊想不明白,只得又去問哥本拉了。這一會哥本拉告訴她,她可能是沒有完成濕地深水旅館門口站著那個大副菲茲莫斯的任務,所以才接不了失蹤使節的任務。
這個小破孩跟濕地的那個酒鬼大副到底有什麼關系?難道是他的私生子,非得幫他完成了任務,他的兒子才肯搭理人?朵兒恨恨地猜想著,和該影非常不情願地跑到了濕地,找到了大副菲茲莫斯。
菲茲莫斯是庫爾提拉斯第三艦隊——浪花女神號的大副,自打船經過濕地時被紅龍擊沉了之後,他便在濕地的米耐希爾港呆里,天天衣衫不整,借酒消愁,無所事事。看到有新人經過米耐希爾港,他總會對人嘮叨起浪花女神號被擊沉的事情,勾引起人的興趣,然後就說他頭暈得不行,讓你去旅館那兒給他買壺蜂蜜酒才肯接著往下說。
騙到蜂蜜酒後這家伙一口氣喝完了之後,才開始告訴人這艘沉船里有許多寶藏,以前的船員全被可怕的魔咒的腐蝕了,然後大副拿出賞金和獎品,讓人為他到浪花女神號去幫忙超度那些被詛咒的船員,順便幫他把船長斯涅內格的鼻煙盒拿回來。
看來大副不僅是個醉鬼,也是個煙鬼。
浪花女神號就在濕地的邊上,以前朵兒在藍腮沼澤打魚人的時候見過它的影子。于是兩個人毫不費勁地找到了這艘沉船。
烈日炎炎下,朵兒和該影沿著海邊靠近了它。
突然之間,一個披頭散發渾身腐肉的女亡靈朝他們沖了過來,一邊沖一邊喊︰「救命!」後面追著她的也是一個亡靈。
該幫誰?朵兒和該影一下子傻了。
很快他們便做出了判斷,該打的是追亡靈的亡靈,判斷的標準很簡單,因為被追的女亡靈不能攻擊,她還有名字,叫天使哭了。
該影幾箭射死後面那個追兵後,這個叫天使哭了的女亡靈歡快地跑到尸體那里扒了人家的衣服撿了錢和布後,歡快地跳回該影身邊,張著沒有肉露出黑色牙床的嘴巴連連親了該影的臉好幾下,該影邊邊後退了幾步後,她才停下嘴來,妖滴滴地說︰「太謝謝你了,哥哥!」
「別這麼叫!」該影一邊閃她一邊說。
她說︰「為什麼不能這麼叫,人家小你十多級,自然是叫你哥哥了。」
「部落怎麼也會說聯盟的話?」朵兒盯著她奇怪地問。
天使哭了瞄了朵兒一眼,臉朝著該影說︰「誰說人家是部落了?我是人類戰士啊!」
人類戰士,朵兒和該影盯著她那張豁牙狗啃的臉不敢相信地問︰「人類戰士怎麼會長成這樣?」
「那是被船上那些怪物施法變的,還有幾秒稱鐘就變回來了。」天使哭了又妖滴滴地說,果然幾秒鐘,亡靈頃刻消失了,一個臉容秀麗的人類妹妹出現在朵兒和該影的前面。
該影盯著她,突然用愛憐的口氣問︰「你怎麼跟到這里來了?也是做被詛咒船員的任務嗎?」
天使哭了嗲嗲地說︰「我沒有任務,我只是到濕地來看看,我不知道這船上有怪,我一靠近它,怪就追我,還把我變亡靈。謝謝哥哥救命之恩。」
對嘛,這種嬌嗲的語氣跟如今的人類妹妹形象才比較吻合。
于是,該影和朵兒便認識了天使哭了,這一個嬌滴滴的人類小妹妹,該影和朵兒看她一個人,級別太低了,才十七級,就建議她去在灰谷或西部荒野練級,天使哭了听到這話,抬起來來傻傻地問︰「灰谷是哪兒?西部荒野又是哪兒?」,沒辦法,該影只好親自把她護送到了灰谷,讓她那安全的地方打怪做任務,因為灰谷的任務該影幾乎全做過了,所以吩咐她要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問他。他還把把她加入了夜行宮公會。
等該影回到濕地里,朵兒已經殺死了幾十只藍腮沼澤的魚人,正在魚人的村落里翻人家的箱子,把里面的女乃酪隻果蜂蜜汁啥的一股腦兒地塞到自己背包里。
「你為什麼對她這樣好?」看到氣喘喘吁吁跑過來的該影,朵兒忿忿不平地問。
該影若無其事地回答︰「她是個戰士,夜行宮沒有戰士。我們得培養一些戰士,不然以後怎麼組隊下地下城?」
「你想得好遠!我還以為你被她的嗲聲嗲氣吸引了。」朵兒說。
「呵呵。」該影一笑,不置可否。他腦海這時候又浮起入戲的那張幽白得如月光一樣的臉龐,心里仍然被她那份冷涼的淒美感動著。
兩個人跳到船板上,開始殺那些已經變成了鬼魂的船員們,這些鬼魂果然有一個奇特的詛咒,會把人變成亡靈,只是他們的對象一會是朵兒,一會是該影,一會兒是南十字星。
變成的亡靈形象與剛才天使哭了一模一樣,骷髏頭上頂著半長不短的黑色草窩,一條破舊的紫色裙子掛在骨架上,衣不遮體,腐肉之縫可見慘白的骨骼。
南十字星變成了女亡靈非常可愛,它不再上前去撲倒那些船員張嘴就咬了,而是站在該影的身後像個法師一個嗖嗖地發著冷箭,那樣子,活像該影這個英俊的暗夜精靈勾引了一個亡靈小法師。
這場景害得朵兒一個勁地笑,差點兒忘記了給南十字星治療,害得它差點兒一命嗚呼了,幸好在該影的怒喝下,她才回過神來。
等他們殺了足夠數量的船員後,潛入水底拿到了船長的鼻煙壺,它就在船底里。回到了米耐希爾港交給了大副,結果大副又差遣他們去海底拿一個保險箱,聲稱里面放著的東西可以令所有的船員超度,而保險箱的鑰匙則在浪花女神號旁邊的無畏號老船長哈林多爾的手中,哈林多爾和那些船員一樣的命運︰中了詛咒成了亡靈。
該影氣憤地說︰「又要去一次,這家伙就不會把話一次說完啊?」
「哈,又可以變女亡靈了!」朵兒倒高興。
因為有朵兒做的水下呼吸藥劑,朵兒和該影順利殺了哈林多爾,搶了他的鑰匙,游到船底後,在甲板上找到了大副所說的寶箱。
箱子打開後,一陣黑色的邪惡的光芒沖出了箱子,在船底閃爍了起來。那是一顆黑色的寶珠,名字叫「受了詛咒的帕雷斯之眼」。原來就是這顆寶珠的邪惡的力理害得第三艦隊的船員全成了亡靈。
然後,大副看著這個帕雷斯之眼,他說他無法驅除上面的詛咒,就讓人去找米耐希爾港有名矮人牧師鋼眉,結果鋼眉拿著它模了半天說帕雷斯之眼是由人類牧師手工打造的,他無能為力,建議朵兒和該影去暴風城大教堂找大主教尼迪斯塔。
在莊嚴肅穆的暴風大教堂里,大主教果然不是蓋的,一揮手就把帕雷斯之眼上面的黑暗詛咒解除了,于是,帕雷斯之眼就成了一個神聖的寶珠,閃著白色的亮光,非常漂亮。
听大主教說,那些被詛咒的船員已經結束了被邪惡力量控制的痛苦超度了。而為了獎勵他們,大主教把解除了詛咒的帕雷斯之眼作為獎品給了他們。
這就是大副菲茲莫斯口中說的寶藏了——帕雷斯之眼,副手物品。裝備後提高法術的治療效果,最多十三點。
朵兒拿著它扁著嘴說︰「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這就是他們第三艦隊的巨大寶藏?怪不得它們被擊沉了,連這樣爛東西也被稱之為寶藏。我用法杖,用不了副手物品,只能賣了。」
該影說︰「你想啊,每個人都能做這個任務,船底里其余有無數個帕雷斯之眼,人人都有份的東西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再說,如果是什麼巨大的寶藏,我想大主教自己就拿了,拿點金子打發了我們不就行了。」
「有道理!」朵兒點著頭說︰「都是些狡猾的家伙!」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個一級的祭壇助手托馬斯跑了過來,果然,他頭上頂著一個黃色的感嘆號光斑。
看來他跟大副果然有關系,非要完成了大副的任務,他才給人任務。和托馬斯打招呼後,小鬼頭一臉嚴肅地說︰「德拉維主教要我征召一些冒險者以幫助他解決一件棘手的事情。如果你能盡快而且悄悄地去一趟暴風要塞與他談一談的話,我想他將會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我得再申明一次,口風請緊一些,這件事情很重要。」
朵兒心想︰一人小破孩能交給人什麼重要的任務?難道是想讓人在大主教那兒偷點糖果給他吃?等她在暴風要塞找到了德拉維主教那個莊嚴得過頭的老頭兒,才明白,這可是一個相當相當嚴肅的任務,與糖果之類毫無關系。
德位維主教交待了他讓托馬斯物色人物的目的︰「最近我們派出了一名外交使節前往塞拉摩與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女士會晤,但那位使節沒能抵達目的地。
我堅信是迪菲亞兄弟會密謀了這個事件,但我並不清楚具體的過程。使節失蹤的消息對外嚴密封鎖,但這件事情遲早要被曝光。
國王的密探已經行動起來,在全城範圍內尋找線索,但我打算私底下再找一些人來解決此事。我的一個老朋友喬貞現在就在英雄谷中。將這封便箋帶給他,然後听他的命令行事。」
喬貞就是那個站在在暴風城英雄谷河邊釣魚的男人,他衣著簡樸,長年站在河邊不動聲色地釣著魚,而他又不是什麼釣魚師傅,總讓人誤會成是某個來暴風混飯吃的農民。
今天听到暴風城的大主教稱他為「我的一個老朋友」,朵兒和該影才吃驚地知道這個人絕不簡單,他扮成農民在河邊釣魚肯定是個偽裝。
喬貞當場寫了一封密信讓他們交給貿易區的女乃酪商埃林提亞斯,還非常嚴肅詭秘地要求他們為這件事情保密,同時還特別地囑咐把信給埃林提亞斯後,只許禮貌地回答他的問題,不準自動問他問題。
真是的,剛到了英雄谷,又要跑路去貿易區,暴風城那麼大,又沒有公交車,問路的衛兵也非常少,雖然該影開了讓小隊隊員整體提速的豺群守護,但因為兩個人都屬于沒有方向感的路盲,所以在運河邊轉了好幾個冤枉死了的圈才找到了埃林提亞斯。
他在女乃酪店二樓的角落里呆著,這人賣女乃酪的不跑到一樓大門口當街叫賣,而是藏在二樓角落里,這不擺明了他的身份決不會只是女乃酪商這麼簡單。朵兒盯著這個禿頂的女乃酪商說︰「真的是,一個勁地要我們嚴把口風,不許我們問他問題,我能問他什麼問題,難道是女乃酪多少錢一塊嗎?」
女乃酪商拿著喬貞的密信看了看,說︰「喬貞,你這老小子……那麼,事情就是這樣了,是吧?好吧,我會處理的。我倒是希望他早點死了呢!
這麼著,我會開始派出我在這里的線人,不過你得幫我跑跑腿,好給我省點錢。到暮色森林的夜色鎮去找守夜人巴庫斯——他總是在鎮子北邊的路上巡邏。告訴他你正在為我調查迪菲亞兄弟會的活動,他會把他知道事情一股腦兒都告訴你的。」
自斯塔文傳說的任務結了後,朵兒和該影以為會長時間地離開暮色森林了,真想不到才過不了一天時間又要回去了,風塵僕僕地坐著獅鷲飛到了夜色鎮,找到守夜人巴庫斯,他就在路上舉著火把走來走去,听了女乃酪商的傳話,守夜人看起來有些疑惑的地問︰「是迪菲亞兄弟會的活動?好吧,就算他們按兵不動,我們也仍然視之為威脅。」
說完後,他讓他們到暮色森林里的腐草農場去找一本迪菲亞記事本。
朵兒和該影對腐草農場倒是熟悉,那里已經被總是用紅面罩蒙著臉的迪菲亞兄弟會強盜佔領了,黑暗中,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鬼鬼崇崇地在農場里走來走去。
打死了幾個迪菲亞的女歹徒後,他們一個黑洞洞的小屋里面的箱子里果然翻出一本迪菲亞的記事本。
只是這本記事本又是封起來的,不給看。把記事本交給守夜人巴庫斯後,他竟然懊惱地說︰「哎呀,如果這只是個用來干擾你的視線的幌子,那他們也未免搞得太復雜了,我也不太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把它交給提亞斯吧——他一定能弄明白其中的意義。千萬小心,別讓任何人把它搶走。我們都知道,這事可比我的命還重要,甚至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最後,拜托你一件事,別對任何人說起我幫助過你。我的上司如果知道我對這件事有所了解而又沒有向他們匯報的話,沒準會絞死我的。」
這下好了,又要回暴風城去找女乃酪商,飛來飛去,銀子少了一堆,腿都跑斷了要。還是不明白這幫人到底在干什麼,原以為是迪菲亞兄弟會的人綁架了使節,現听了守夜人的話才知道似乎不全是這樣,這些人,全都神神秘秘地,他們在密謀什麼?事情牽扯了大主教,女乃酪商,看來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啊。朵兒和該影討論來討論去,未果。
女乃酪商埃林提亞斯收下了迪菲亞的記事本,一拍腦袋說︰「對了,就是他,現在我想起來了…達舍爾…達舍爾…什麼來著……他的名字是什麼來著?拳!達舍爾?石拳。圈里人都叫他拳——或許是因為他喜歡制造事端的緣故吧。
你通常可以在舊城區里見到他——在舊城區中心練拳。去和他談一談,如果有必要的話,你不妨威脅威脅他,用點暴力手段什麼的,有時候只有那樣才能讓他說點真話出來。別猶豫!要是真像這份東西上所寫的那樣,他應該已經深陷其中,不會那麼輕易就告訴你什麼有用的信息。」
在舊城區一條小巷的角落里,果然看到了達舍爾石拳這位猛男,他果然正在練拳,一見到朵兒竟然揮著拳頭呼喝到︰「沒錯,你顯然不是到暴風城里來的最聰明的德魯伊,但如果你現在不趕快給我消失的話,你就是最笨的那個了!嘿,你還不走?那就跟我的朋友過過招吧!」
說完他就動手了,揮著拳頭沖向了朵兒,該影趕緊派南十字星沖向了他,但這位猛男的揮手又招出了三個小弟包圍了該影。該影無視三個小弟,一心把箭射向石拳,看來石拳還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被該影射了幾箭,竟然就跪地認輸了。老老實實交待了女乃酪商的問題,他說︰「我對腐草農場那邊的會議略知一二,我記得是幾周前組織的,但我沒有去參加那個會議。我只參加了A計劃的那部分,但A計劃失敗了……那些該死的冒險者。我們的線人說,那個執行B計劃的小子來自米奈希爾,他的外號叫干柴。對于他們的後備計劃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把猛男石拳的招供告訴了女乃酪商後,女乃酪商聲音突然壓低了說︰「米克哈爾是我的一個隱居在米奈希爾港的線人。他已經退休了,不過如果你告訴他你是為我工作的話,他應該會很願意幫助你的。他名叫米克哈爾,在幾年前離開暴風城的時候,他提到過自己要去旅店工作。
和他談談,想辦法找到干柴,再打听一下有沒有關于使節被綁架的消息。我們現在得弄清楚他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去,或者至少弄清楚他是誰。這份摘要里沒有提到綁架行動完成以後的事。」
被綁架的不是使節嗎?為什麼要弄清楚被綁架的是誰?干柴又是誰?帶著無數的疑惑,朵兒和該影坐地鐵到了鐵爐堡,再上了鐵爐堡的獅鷲,飛到了的米奈希爾港口。
米克哈爾是米奈希爾港深水旅店里的調酒師,朵兒和該影在濕地練級的時候,可沒有少見他,他總是面無表情的,對人愛理不理的。但這一次見著了他,跟他一打招呼,米克哈爾卻顯未了前所未有的熱情,他說︰「你說是埃林派你來的?好吧,現在我要拿出十倍的熱情來招待你。想要什麼盡管說,我會竭盡全力來幫助你的。嗯,你說的是干柴?似乎是沒听說過的名字,但我一定會注意他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一轉,臉色突然放得謹慎,並到嘴巴湊到他們耳朵邊壓低了嗓門說︰「別抬頭,壁爐旁邊的那家伙正往我們這邊看呢。這家伙似乎有點太專心地听我們的對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趁他溜走之前好好教訓教訓他。」
朵兒和該影听完後一轉頭,站在壁爐旁邊的一個叫塔伯克賈恩的男人本來還好好地站在壁爐邊,突然間潛行了,偷偷模模地朝門外走去。
「打他!」該影叫到,隨即派出了南十字星撲向了他。人趕緊和朵兒一起跑到旅店的門口堵住了他。
結果這個只顧逃命的家伙打了一會兒,發現沒有打贏的希望,馬上就跪地求饒,招供了他就是干柴,參加了B計劃。還有他還透露了一個信息,說一切都是受塵泥沼澤的亨德爾下士指使。再審他,他說他就知道這麼多就閉口不言了。
他們只得回去找米克哈爾,米克哈爾說看來事態很嚴重,終于派他們到一個新地方去了——塵泥沼澤的塞拉摩,找到指揮官薩穆爾調查干柴提到了亨德爾下士的問題。
「朵兒?」該影不麻煩地說︰「你是不是又听錯了?跑了這麼半天路,見的全是人類肌肉男,美女在哪兒啊?」
朵兒卻高興回答到︰「在塞拉摩,吉安娜就在住在塞拉摩的!我們肯定馬上就見著她了!」
「她就是艾澤拉斯最美的女人,吉安娜?」該影不太相信朵兒的話,只是因為朵兒的話是從哥本拉那個傻瓜那兒傳過來的。
「你自己查書看嘛,吉安娜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朵兒說。
該影一查,果然,在《艾澤拉斯生存指南》書中關于歷史名人的部分中濃彩重墨地描寫了一番吉安娜和塞拉摩的故事。
吉安娜是提庫拉斯海軍上將庫提拉斯的小女兒,是人類大法師安東尼達斯的愛徒,也是洛丹倫王位繼承人阿爾薩斯王子的初戀情人。
落丹倫王國被天災軍團侵蝕,阿爾薩斯王子為了追尋抵抗天軍軍團的力量而輕率地追隨恐懼魔王,撥出了受了詛咒的劍霜之哀傷,而被巫妖王利用,成為了巫妖王手下的黑暗騎士。
吉安娜則听從預言者麥迪文的建議,帶領隊伍離開東部王國到了卡利姆多。吉安娜在卡利姆多新大陸一開始和獸人首領薩爾結盟,共同對抗燃燒軍團,取得了卓著的戰功。但為了維護聯盟和獸人之間脆弱的關系,為了對抗燃燒軍團,吉安娜痛心地擊敗了前來征戰獸人喪失了心智的父親庫提拉上將。這讓她從始成為一個有爭議的人物。
後來,吉安娜和薩爾在預言者麥迪文的建議下,與暗夜精靈和人類結盟,一起參加了抵抗燃燒軍團入侵的海加爾山聖戰,擊敗了燃燒軍團。
戰爭結束後,沒有了家園的吉安娜帶領她的追隨者在塵泥沼澤的建立了據點,這個據點是現在的塞拉摩。事世變遷,聯盟和部落如今又水火不容了,但吉安娜和她的塞拉摩得到了薩爾的承諾,部落世代和吉安娜修好,永不攻擊塞拉摩。
該影合上書,用贊嘆的口吻說︰「天啊,她是戰勝燃燒軍團的領袖,果然是一個好有份量的名人!雖然她個人能力很高,但這樣的女強人未必長得美吧!」
朵兒笑著回答到︰「那你是沒有听過小道消息。你不知道吉安娜的緋聞有多少。好的當然是說她風華絕代傾倒眾生。不好的是說她和薩爾有曖昧關系,說她就是為了薩爾背叛阿爾薩斯的,還說她在父親和情人當中,選擇了情人。
听說諾莫瑞根地下城,侏儒在他們的穿孔卡片上用碼寫下了一條八卦消息到處散播,那段碼解釋過來就是︰薩爾和吉安娜在樹下接吻。」
「我才不信!」該影搖著腦袋說,「要是真的有關系,現在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她還住在塞拉摩。現在獸人部落這麼強大,她為什麼不干脆嫁給薩爾,當部落的首領夫人?」
朵兒說︰「我說也是啊,吉安娜可是有皇族血統的公主,薩爾怎麼能把她當情人簿待她呢?那些肯定都是謠言。從此看來,小侏儒們還真八卦啊!」
「不管怎麼樣,我們就要見著她了,但願她的美貌對得起我對她的想像。」該影充滿向往地說。
話說到這,開往塞拉摩的船已經在碼頭上停了下來。
如果不知道上述的那段歷史,塞拉摩的建築風格看起來和人城的一模一樣,似乎也是出自暴風城建築師之手。本來,吉安娜就是人類,想必她是按照家鄉的風格來建設塞拉摩的。
他們要找那位叫薩穆爾指揮官就站在警戒崗哨里面,一開始他听到有人打听他的手下亨德爾,口氣非常不友善。直到听說受埃林的指使來調查失蹤的使節線索,他才比較客氣地告訴亨德爾就住塞拉摩外面的第一座哨塔上。
出了塞拉摩就是塵泥沼澤了。
塵泥沼澤,果然是一個非常形象的地名,這里的樹林全被污泥浸蝕得蔫蔫地,一眼望去全是萎黃的顏色,地面上一個沼澤接一個沼澤。看起吉安娜住在這鬼地方是不得已的,如果有選擇的話,誰不願意選個柳暗花明高山流水的地方啊?如奧克蘭特山谷或是阿拉希高地。但那些地方都被屬于暴風城,屬于聯盟。現在聯盟和部落關系不好,在沒有燃燒軍團的威脅,日子太平了一些,大家就容易忘記她的功績,而聯盟開始猜忌她和薩爾的關系,部落則對于她本是個人類法師而對她存有疑心。所以說,吉安娜呆在塵泥沼澤也是委屈得很的。
那麼,暴風城派出使節來見吉安娜,大概是想和她修好關系,誰知使節竟然被綁架了。還真是天意弄人。
然而,在塵泥沼澤的第一個崗哨里面,朵兒和該影卻沒有見著亨德爾下士,而是見著了大法師特沃什,這個男人不知道是吉安娜的徒弟還是師兄,對人倒是和氣,他說︰「亨德爾下士就在這里的西邊,他現在正在執行保護那些輪休的塞拉摩密探們的任務。密探們正在那邊監視著部落的前哨基地——蕨牆村,當然也時刻留心著其它任何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東西。你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他,沿著道路搜索每一個帳篷就行。我現在還有另一件事要處理,但很快就可以追上你。」
當朵兒和該影朝前跑去找他所說的那個帳篷時,朵兒奇怪地問︰「他為什麼要追上我們?」
該影說︰「大概是他也要找亨德爾吧!」
沿著大路,過了一座小橋不久,樹蔭下有一個帳篷。上面站著幾個穿著塞拉摩水兵服的士兵。
一走過去,果然看到了亨德爾下士就在其中。他們過去說明了來意,享德爾下干卻莫名地怒了,大喝道︰「什麼?!你到這里來就是為了指控我和迪菲亞兄弟會有染?!我無法容許你這麼侮辱我!看來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才行。」說完,他擺了個迎戰的姿勢,一揮手,他身後那幾個士兵舉著劍就沖了上來。
亨德爾,怎麼一見面就打人?該影和朵兒手忙腳亂地開始應戰。亨德爾三十五級,其余三個士兵有三十級左右,兩個人集中精力打亨德爾,但這個亨德爾身手不凡,打得他們非常吃力,沒有勝算。
但亨德爾的血被打掉一半時,他卻突然間住手停戰而跪地求饒了,其他的士兵也停下了手中揮動的武器。
怎麼回事?
後面突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為什麼我們不現在解決呢,亨德爾?」朵兒和該影回頭吃驚一看,發現聲音來自大法師特沃什。
但他的身影很快就會被目光拋棄,朵兒和該影的目光全落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身上去了。
這個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吉安娜!金色的長發,紫色的長袍,手里握著法杖。嗯,老實說,就長相而言,他們覺得比不上暗夜精靈的最高女祭司泰蘭德,要說貌若天仙,風華絕代,還勉強算得上。
只是吉安娜除了美貌外,身上洋溢著一種領導者的氣魄,令人想在她的面前下跪,這就是所謂的王者風範吧。
看,亨德爾就在她前面跪著說︰「求求你,求求你了……普羅德摩爾小姐。我並不是想要……」
吉安娜舉手示意亨德爾住嘴,而是轉頭輕啟丹唇對朵兒和該影說︰「但願沒有因為我們的遲到而你們受到了傷害。亨德爾下士現在交給我來處理吧,我們將親自審問他。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來吧,領取你的獎品。謝謝你們的幫助。」
獎品就是一人一個戒指,名字叫「吉安娜的微記之戒」,屬性加七耐力,三力量。
這是給戰士用的戒指。但朵兒和該影此刻手指空著,便把它戴上了。
還沒有等反應過來,吉安娜和大法師特沃什帶著亨德爾就憑空消失了。
朵兒和該影看著空空如也的四周圍,心里了一片茫然。這個任務就這樣結束了?使節哪兒去了?到底是誰綁架了使節?是迪菲亞兄弟會的人?還是暴風城的內鬼以?好像這個亨德爾知道一些東西,但吉安娜把他帶走說是親自審問就走了,不留下一個日後去可以查問她審問結果的後續任務指示就走了。
「這什麼意思嘛!不明不白地就這樣結束了。這樣我們跟大主教怎麼交待。」朵兒生氣地說。
該影卻高高興興地回答說︰「們就這樣愛玩神秘,反正我們領了獎品,又長了經驗值,吉安娜也拜見過了。任務完了就由它吧!你還遺憾什麼啊?」
朵兒卻沒有理會該影,而是用私語頻道問起了哥本拉。該影第一次來到塵泥沼澤,饒有興趣地跑到樹林里打沼澤鱷魚、沼澤蜘蛛去了。
朵兒則一邊跟著他,一邊和哥本拉聊起來了天。
朵兒問︰「這任務怎麼回事啊?怎麼沒有尾巴啊?」
哥本拉說︰「當然沒有尾巴啊,因為還沒有查出來結果啊?」
「既然查不出來,為什麼要讓我們接這個任務啊?太奇怪。」
「你有所不知了。你知道使節的真正身份是誰嗎?」
「是誰?」
「其實就是暴風城的老國王!」
「啊????」
「你沒看到暴風要塞里,只有一個十歲的小國王當政嗎?你跟他說話,他就會問你︰我的爸爸哪兒去了?你說話的時候,輔助小國王處理政務的公爵夫人就怒視著人,像是在阻止小國王跟你說話一樣。」
「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你沒看這個任務是大主教給你的,還一直叫人嚴把口風。這個消息事關重大,就是不能透露出去。你想啊,國王被綁架了,傳出去一定人心惶惶。」
「天啊,那為什麼國王要親自去拜訪塞拉摩啊?」
「我猜一定是他愛到威脅了,覺得暴風城需要吉安娜的援助。你想想看,暴風城和塞拉摩多年來一直關系冷淡,他突然屈尊去拜訪人家,肯定有求于人啊!」
「那到底是誰綁架了他啊?竟敢綁架國王!」
「就是查不出來啊!」
「他們一直都在說迪菲亞兄弟會,難道是迪菲亞兄弟會的人?」
「我覺得不是,你沒有听夜色鎮守夜人的話,他說迪菲亞只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再說,迪菲亞兄弟會只能在西部荒野撤撤野,哪有這麼大的能耐綁架國王啊?」
「那就是內鬼,那個石拳和干紫都攻擊人,還說什麼AB計劃。」
「我分析內鬼可能有,但內鬼綁架國王干什麼啊?肯定是受了指使!他們身後肯定有強大的後台,不然,竟然大主教的線人都懷疑他們了,他們還是挺安全的,根本沒有人抓他們。」
「真是郁悶人啊!那吉安娜要審亨德爾審到什麼時候,有後續任務了嗎?」
「目前沒有,也些這個陰謀再沒有任務,只需要我們自己去搞明白。也許以後會有任務叫拯救人類暴風城國王之類的。」
朵兒突然想起了前幾天哥本拉說他貓在暴風要塞偷看小國王有什麼古怪,于是問︰「那你偷看小國王,偷看到了什麼情況沒有?」
「沒有,他來來去去就那一句話,看到我爸爸沒有。然後就是傻站著不動。倒是他身後的公爵夫婦有些古怪。公爵夫人總是怒視著人,而公爵總是一臉呆相。」
「哥本拉啊,這件事情真是太大條了。你說,接這個任務的人一起很多,可能只有你懷疑到使節是國王吧!」
「才不是,早有一些人知道了,這些任務細節想想就會猜到。我繼續留意,以有線索會我會八給你听的。」
和哥本拉說完話,朵兒拉著該影回到了暴風城的暴風要塞里,果然,小國王一看她就可憐巴巴在問︰「我爸爸在哪兒?」而站在旁邊的公爵夫人正在怒視著她。
朵兒才震驚地對該影說︰「看來哥本拉說的全是真的,暴風城里竟然埋藏著如此大的一個秘密,老國王不見了,天啊!」
該影也很震驚,他做任務時只是嫌腿跑得累,但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懷疑到這其中的陰謀,不由得嘆起艾澤拉斯的雲譎波詭,變幻莫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