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羽月要塞,四周被幽藍的海水包圍著。
那從旅館延伸到海面的長橋碼頭與黑海岸奧伯丁的碼頭一模一樣,只是與黑海岸不同的是這里沒有迷霧之海的迷蒙,這里的一切純淨如同被水洗過。
狡免有三窟,永夜的三窟是希利蘇斯、羽月要塞和鐵爐堡。
工程學專用的時空撕裂器每四小時可以使用一次,把他傳送回塔納利斯的地精城市加基森。雖然時空撕裂器經常會出故障,經常把他變成狗頭人或是納迦,或是直接從高空把他扔下去摔個七葷八素,但管他會變成什麼,能到達目的地就是成功。在加基森,乘坐短途角鷹獸可以就很快到達希利蘇斯。
羽月要塞是他綁了爐石的,一小時時間就可以回來一次。他綁爐石在這里的理由是他經常要去菲拉斯的地下城厄運之槌,那是一個精彩無比的五人地下城。他和黑珍珠此時正對它充滿了興趣和向往,幾乎天天都要去試一次,哪怕只打倒了幾個小怪物也覺得去有所值。
鐵爐堡是他賺錢的地方,如果卡茉莉不在身邊,他總是以兩個金幣的價格尋找法師開傳送門。
希利蘇斯那是一個病態和財富並存的沙漠,他自然不會欣賞那兒的風光。鐵爐堡是拉風和做生意的聖地,但它的吵鬧得令人頭暈。所以每次爐石回到菲拉斯是他最喜歡的一件事情。
這個小島從來都是人煙稀少,清靜得如同世外仙境。
永夜在海邊走來走去,找到了一艘棄船,在一截斷橫桓上坐了下來,四處張望了起來。
深夜的海邊只有海浪和沙灘,圓月和群星,真是一個太適合獨自一個人享受一件神秘事情的場景。
「紫裝匕首,高秒傷,高敏捷,高力量。能召喚魚人為我作戰,納迦也行,海巨人當然最佳,異種蠍我也不會嫌棄的。」永夜捧著那個從淚水之池底打撈出來的箱子,把它放在腿上,並雙手合十對它喃喃自語地祈禱著。
他本應該在淚水之池底部打開這個神秘箱子的,可是當時他沒有戴潛水頭盔,不能在水下呼吸太長時間。再加上今天到阿塔哈卡神廟的冒險家特別多,總是不時見三個一伙五個一群的人影在淚水之池里手刨腳蹬地游過。
打開這個封箱應該有一個儀式,不能太隨便。這個本該沉靜的池水今天太吵鬧了,他今天沒有帶潛水頭盔,又不能在水底安靜地呆上幾分鐘,總是要不斷游到水面去換口氣。
I當時,他伸出了雙手輕輕地觸踫了一下箱子,發現箱子竟然開始朝著他的手傾斜了過來,像是他的指尖具有引力似的。
永夜清晰地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它時,它是牢牢地定在地上的。他猜想這一定是自己有了心之形鑰匙的緣故。
于是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箱子搬了出來。洗盡了上面的濘泥後,鑄成箱子那種奇怪的材料更顯得漆黑圓潤,像是人的眼瞳。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塞進了背包里,發現它很輕,幾乎沒有任何重量。游到淚水之池上面後,他還不放心地打開背包里檢查了幾遍,發現它確實安全地呆在背包角落里時,就使用爐石回到了羽月要塞。
心之形是一把細小輕巧的黑鋼打成的鑰匙,它的形狀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尖刀,手感如寒冰,但在月光的照射下,它在空氣冒著心形的光影和漩渦。永夜的手指輕輕地撫模著它,能感覺到隱隱的寒意。
箱子的鎖也設計得非常奇特,它被固定在箱子的頂部,是一個圓形的防護罩,光滑堅硬,似乎無孔不入。怎麼打開?
永夜把如小尖刀的心之形鑰匙在上面一比劃,只見防護罩表面開始出現了輕微的凹凸,心里一驚——他明白了︰開鎖的方式就是手握心之形用力刺破防護罩。
這種開鎖方式有什麼寓意嗎?永夜看著那光滑如同水流表面的防護罩,感覺有些心驚肉跳。
但看看箱子里面裝著什麼東西的強烈好奇心更佔上風,永夜閉上眼晴,握緊心之形用力地刺破了防護罩。
耳邊沒有傳來他想像中硬鐵被鋸開的聲音,他不由得疑惑地睜開了雙眼。
這箱子所用還真是一種奇異而神秘的材料啊!箱子的蓋並沒有破碎,也不彈開,整個箱子只是像冰塊遇到火焰一樣融化了,盡管顏色如同黑漆但卻讓人感覺到無比純淨的水點點滴滴地流在沙地上,迅速地消失無痕了。
里面的物品不是紫裝匕首,不是武器,甚至不是一件裝備。
竟然是一顆心髒。
不是那種血淋淋,脈絡分明的活體心髒。而是一個白色像冰塊凍結得如同一滴巨大淚滴的心髒。
永夜把它捧在手心上時,它並不因他的體溫而發現任何變化,也輕得沒有一絲絲分量。它甚至沒有生命存在過的痕跡,像是一件精美的擺飾品。
冰上輕輕地刻著一行字︰這顆心髒屬于一個沒有心的女暗夜精靈。
一個沒有心的女暗夜精靈?。這句話看似毫無價值,卻又是一個充滿懸念的開始,誰知最終將把他引向何方。
永夜發出失望的一聲苦笑,把它放了背包中。心想自己背包總是可以為它留一個位置,它總有它的歸屬,若有一天遇到了它的主人,說不定那時候會獲得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