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齊建軍和李淑英一起來到了急診室門口,隨同而來的,還有幾位華中省著名的腦科專家。
老人很快就被送去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從CT結果看,他的頭部有嚴重的磕踫情況,顱內曾經有出血跡象。
讓專家都感到疑惑不解的是,按照常理來說,腦血管破裂是十分危險的,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耽擱之後,老人腦內應該出現大量的淤血,生命體征應該相當脆弱。可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一切都十分平穩,老人就象睡著了一樣。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了目前這種情況,但是幾位專家一致認為必須馬上進行手術,對破裂的血管進行修補,否則一旦血管再次爆裂,會再次威脅到老人的生命。
不過,考慮到老人已經八十多歲,身體又很虛弱,專家們一時間也比較躊躇。
省長齊建軍這時候已經從秘書李恆那里知道了事情的詳細情況,心里雖然惱火,不過礙于身份,他沒有當眾發飆。
他走到馬警官面前向他表示感謝。
「不不……我,我沒做什麼,多虧了羅平出手,老人才能保住平安……您要謝就應該謝謝他。」
第一次面對省長這個級別的高官,而且對方還在對他表示感謝,馬警官激動不已,不停地搖著手,回頭想把羅平找出來,卻發現這小子已經走了。
「你是說這個叫羅平的小伙子用氣功幫助了我的父親?」齊建軍相信這個警察不會騙自己,可是氣功能治病多少有些玄幻色彩,他還是將信將疑。
「是的,老人家開始的情況十分危險……羅平不得已才用氣功對老人的穴位進行了一些刺激,從結果上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那你能不能聯系到他?」李淑英這時候走了過來,「老齊,那個小伙子既然能幫助爸爸止住了腦部出血,說不定能進一步幫助到爸爸。」
「他應該會回派出所去領他的手機,如果您需要,我這就去找他。」馬警官這時已經逐漸從激動之中緩了過來,知道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趕緊說道。
齊建軍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馬警官一臉振奮,對齊建軍和李淑英敬了個禮,昂首挺胸地離開了醫院。
羅平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在他看來,老人進了急診室應該就沒事了,醫院這一篇也徹底翻了過去。
回到派出所,卻發現那個年輕的警察已經下班了,想拿回手機只能等明天。無奈之下,他只好離開了派出所。
與此同時,在派出所外面,美咪的老板娘杜花容急得團團轉。
羅平已經被帶到派出所兩個多小時了,電話也打不通,找派出所的警察詢問,他們不是具體經辦人,對案件的情況也不清楚。不過,他們听杜花容說了具體情況後,告訴她如果受害人傷勢嚴重,羅平恐怕不會輕易出來了。
也就是說,如果魏猴子的情況比較嚴重,羅平也月兌不了干系。
杜花容懊惱不已,自己要是早點把警察叫來就好了,現在出了這種事,羅平真的要是牽連進來,那對他以後的人生絕對有不小的影響。
正急得不行,杜花容忽然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喊聲,回頭一看,羅平正笑嘻嘻地看著她。
「小羅,你怎麼出來了?」杜花容驚喜不已,想起听別人說警察會打人的傳聞,趕緊繞著羅平看了一圈,見他身上完好無損,才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呵呵,魏猴子已經醒了,我也就沒事了。」
羅平說得輕描淡寫,杜花容也沒有追問,她高興地領著羅平找到一個夜宵攤子,說要請他喝酒,給他壓壓驚。
可是啤酒剛剛打開,杜花容的電話就響了,接完電話,她一臉驚慌。
「小羅,你不是說沒事了嗎,警察怎麼還在找你?」
羅平也是疑惑不解,馬警官不是說事情已經了結了嗎,又找自己干嘛?
兩杯酒之後,一輛警車呼嘯而來,嘎吱一聲停在夜宵攤子旁邊。
「小羅,趕緊跟我走。」馬警官連火都沒熄,下車抓住羅平就往車上拽。
「怎麼回事,馬警官,是不是魏猴子又出什麼問題了?」
「不是,我們去醫院,去了你就知道了。」
警車再次呼嘯著來到了二醫院,此時此刻,二醫院門口停滿了各種小車。馬警官拉著他一路狂奔,來到了手術室外。
「齊省長,他就是羅平。」
齊建軍沒想到羅平是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眼楮里閃過一絲訝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你就是羅平?」
羅平被馬警官的一聲「齊省長」嚇了一跳,他看著面前這位兩鬢微白,面容沉靜的中年人,心道這位就是華中省的省長?
「是的,我就是羅平。」他不敢怠慢,趕緊答道,讓旁邊的馬警官微微驚訝的是,羅平竟然相當沉穩,難道他沒听到自己剛才的話?
齊建軍眼楮里也閃過一絲異色,然後繼續問道,「听說你在不久之前用氣功挽救了一位老人的生命,是這樣嗎?」
羅平點了點頭,疑惑不解地問道,「那位老人家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他現在的情況很好。我想問你的是,如果我想請你繼續用氣功為他治療,你有沒有把握把他的病徹底治好?」說完之後,齊建軍緊緊地盯著羅平的眼楮。
羅平怔了一下,他剛才都是逼不得已才出手相救的,哪里有什麼把握。
「沒有把握。」面對省長大人,他不敢撒謊,老老實實答道。
一旁的馬警官眼楮里閃過惋惜之色。在他看來,羅平的氣功神乎其技,對方又是省長,如果羅平能答應下來,治好了那老頭,絕對是天大的機緣。
齊建軍眼楮里再次閃過一絲異色,他忽然面容一沉,肅然問道,「既然沒有把握,那你剛才為什麼會救那位老人,你這樣做,豈不是拿人命當兒戲?」
話音鏗鏘,擲地有聲,有種不怒而威的迫人氣勢。
羅平心里說不緊張是假的,但他是無欲則剛,面對一省之長,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苦笑一聲,將剛才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在這種情況下,我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想不到竟然真的有效果。」
一旁的李淑英听到他把自己父親比喻成了一匹死馬,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齊建軍想起老泰山一慣的作風,馬倒是不象, 驢倒是有點一兩分相似的,心里就有些忍不住想笑,最後還是強行憋住了。
羅平忽然想到,剛才是因為胸前玉佩里儲存的財氣用完了,他才不得不結束了對老人腦部的修補……如果能夠繼續提供財氣,那剛才是不是就能直接把老人治好了?
從老人的身體變化看,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想到這里,羅平眼楮一亮,不由得說道,「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把老人治好,但是如果讓我繼續為他治療的話,我可以保證情況不會惡化。」
齊建軍眼前一亮,當機立斷道,「好,你馬上就進手術室去。再遲一點,那些家伙就要動刀子了。」
一旁的李淑英見丈夫說得難听,也瞪了他一眼,走到羅平身邊溫和地說道,「小伙子,拜托你了,我父親他年紀大了,如果真的要動手術……我實在是有點不放心。」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盡力。」羅平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說道,「不過我先要找人借點東西。」
他暗中開啟了尋寶技能,從齊建軍夫妻倆開始,他繞著眾人走了一圈,最後停在一臉驚惶的範偉面前。
「範醫生,能不能找你借點東西?」
範偉自從知道老人是省長的老岳父,他就如同驚弓之鳥,一直提心吊膽。自從羅平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心里更是緊張到了極致,生怕羅平來找他的麻煩。
「啊……什,什麼東西?」範偉失聲驚呼道。
羅平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招牌式的微笑。
「就是你胸前戴著的那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