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平並不知道,其實習夢雪只是習望達的養女。
說起來,她也是一個孤兒,只不過比羅平幸運,自小就遇到了異常疼愛她的習望達。
所以,當她知道羅平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里長大的,心里最柔軟的一處地方就輕輕地被觸動了一下,看向羅平的目光里,更顯溫柔。
既然說起了自己的身世,羅平很快就把話題轉到了十幾年前的那次古墓發掘。
「習叔叔,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我的父親。前段時間,我終于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意外得知他很有可能在十幾年前的一個古墓發掘現場出現過。」羅平緊張不安地看著習望達,「十五年前,在江城南郊一個叫做謝家畈的村子里,有人曾經挖出了一座春秋時期的古墓。您知道這件事嗎?」
習望達臉色劇變,他失聲道,「謝家畈?」
羅平點了點頭,心中一驚,難道有什麼特殊情況?
習望達顯得非常激動,靠在床頭閉上了眼楮,不發一言。
羅平回頭和習夢雪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楮里看出了驚疑之色。
「那一次搶救性發掘工作我本來是準備參加的。」過了許久,習望達似乎從對往事的回憶中慢慢醒轉,緩緩說道,「可是小雪的媽媽出了車禍,我就沒有去成……後來,听說在那個古墓是春秋時期的,里面出土了的很多精美的漆器,還有一架完整的編鐘,非常珍貴。」
習夢雪听他提起了養母,渾身一震,坐在床邊緊緊握住了習望達的手,關切地喊道「爸!」
習望達親昵地拍了拍習夢雪的手,慈愛地看著她,「你媽沒有福氣啊,要是能看著你長大成人就好了!」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習夢雪眼眶里滴落。習望達慈愛地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轉頭對羅平說道,「小雪的母親在那次車禍中不幸去世了。」
羅平這才明白這對父女為何會如此失態,趕緊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那件事。」
習望達搖了搖頭,「事情發生了就要面對,這跟你沒關系。其實,小雪她媽媽算是救了我一命。」
羅平有些听不明白,只听習望達繼續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可是這確實是千真萬確的。那次古墓發掘我們館里一共去了五個人,在發掘過程中,就死了一個人,其余四個人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里,全部死了,一個不剩。」
羅平渾身一震,一股涼氣從腳底沖到腦門,全身都涼透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但是每一個死者都是全身烏紫,雙眼圓睜,臉上都是非常害怕的表情。」習望達回憶著往事,眼楮里也流露出一絲驚悸之色。
「後來,從那座古墓里發掘出來的文物就被徹底封存了,誰也不敢去踫那些東西。」
說完這些,習望達顯得非常累,閉著眼楮靠在床頭,不再說話。
羅平和習夢雪輕輕地離開了病房。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那些事。」羅平誠摯地對習夢雪道歉。
習夢雪臉上還帶著一絲淒色,略微笑了笑,說道,「我爸都說了,不管你的事。用他話說,這就是命。」
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也不好,羅平就在病房門口與她道別,帶著更加壓抑的心情離開了骨科病區。
一個懸疑未解,又增添了另一個謎題。羅平在醫院里慢慢穿行,思緒萬千。
剛才整個過程,羅平都沒有提起黑皮,習望達也沒有說起,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黑皮曾經在那座古墓中出現過,只有當時在場的人才見過。
可是當時在場的幾個專家全都死了,沒有留下任何見證人。羅平心頭沉重,尋找父親的線索再次中斷了。
不知不覺,羅平來到了高干病房。祁芸這些天一直住在這里。
經過他的兩次治療,祁芸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氣色非常不錯,心情也好了許多,一直吵著要出院,是宋玉影和劉紅月擔心她的病情會出現反復,才一直沒走成。
站在病房門口,羅平正準備敲門,從里面忽然傳來劉紅月的聲音。
「小姨,你真的要去歐洲?還是三個月那麼久?」
「是啊,局里讓我帶隊過去,學學人家的先進經驗。」宋玉影的話讓羅平心中一驚。
「那,那我們怎麼辦?你走了,羅平要是不給嫂子治療了怎麼辦啊?」劉紅月驚呼道。
羅平敲響了門,沒多久,門開了,宋玉影出現在門後。
「宋姐,你要出國?」羅平急切地問道。
宋玉影撩起耳邊的一絲發梢,眼楮里情意綿綿,「是啊,要出去三個月。」
羅平心里盡管不舍,但是當著劉紅月和祁芸的面,他也不好表現出來,只是笑著道,「出去轉一轉也好,只當是旅游去了。」
宋玉影和他深情對視,當然明白他的心思,淡淡一笑,朝劉紅月說道,「你放心好了,他不會中斷對小芸的治療的。」
劉紅月撅著嘴坐到一旁,她對羅平的成見還沒有完全散去,但是已經不再象最初那麼仇視他了。
簡單準備了一下,宋玉影和劉紅月一起走出了病房。祁芸解開病號服前面的紐扣,依然是背對著羅平坐在床上。
經過兩次治療,她現在對羅平的氣功深信不疑。但是每次治療都要被他握住胸前的乳包,祁芸始終不能完全放開身體。
再強勢的女人也只是個女人,祁芸也不例外。
羅平搓熱了手掌,在祁芸身後坐了下來,輕車熟路地探手過去,輕輕托住了她左側的胸乳。
祁芸渾身一顫,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起來。
「別緊張,放松身體。」羅平柔聲說道。
其實他自己心里也在胡思亂想,一會想想古墓發掘現場的怪事,一會想起宋玉影即將出國,心亂如麻,注意力很難集中。
可是給祁芸治療非同小可,他盡全力收斂住心神,閉上了眼楮,準備開啟修復技能。
就在他依照慣例尋找著祁芸胸乳里的硬塊時,祁芸也再一次倒進了他的懷里——如同前兩次一樣。
這已經是第三次治療,宋玉影和劉紅月從未想過他們的治療會如此香.艷。
感覺著那只大手上的熱度,祁芸微微喘息起來,胸前的兩粒蓓蕾也悄悄挺翹了,她心里漸漸升騰起一股渴望。
渴望那只手揉得更重一些。
她貌美如花的臉上浮現兩團紅暈,和敞開的胸懷互相映襯,美不勝收。可惜的是,羅平閉上了眼楮,沒有看見這絕美的一幕。
一股冰涼的氣流忽然從羅平的左手里流淌了出來。祁芸胸前冷熱交替,所有的遐思一掃而空。
想起剛剛的那種渴望,她臉頰如燒,羞澀不已。
自己怎麼會對羅平產生那種想法,他可是在幫自己治病!
祁芸暗暗自責,不知不覺就進入了睡眠狀態中。
結束治療後,羅平緩緩把祁芸放在了病床上,並且幫她扣好了胸前的紐扣。
在這個過程中,他心如止水,沒有如同前兩次那般借機揩油。
半個小時候,黑色的奧迪車再次來到了南湖畔。
車窗外,落葉紛飛,魚翔淺底。車窗內,羅平和宋玉影激情相擁,抵死纏綿。
良久後,羅平捧著宋玉影的絕美面頰,痴痴地看個不停。
「傻瓜,我又不是不回了,才三個月而已。」見到羅平對自己如此不舍,宋玉影心里甜膩膩的。
「對我來說,跟你分開一天就非常漫長了,更別說是三個月。天啊,要三個月,九十天那麼久,我一定會想你想得瘋掉的。」
羅平猛地低頭,再次吻住了她香甜的小嘴,唇舌糾纏在一起,拼命地索取對方的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