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意拳使出,戚武勝帶著陣陣瘋狂之意,繼續攻向阿三。
「可惡,小子你欺人太甚。」
見戚武勝如此逼迫,阿三心頭間也迸發出了幾許狠意,不再逃跑,轉身便要將戚武勝制服。
「後面有高手在,即便是沒有這小子,我也不一定能夠逃掉,拿下這小子,說不定能夠用他做擋箭牌逃掉。」
心念至此,阿三不再猶豫,手中的合金匕首直奔戚武勝的胸口,想要一招將戚武勝廢掉。
同時,就在阿三出刀的瞬間,陣陣淡藍色光線突然自匕首上閃現。
「竟然是能量切割匕首。」心中一驚,戚武勝立刻後退開來,一臉謹慎的看著阿三。
能量切割匕首,和廢武器材一樣,都是軍用禁品,不同的是,能量切割匕首乃是軍方精英才能攜帶的東西,殺傷力極強,削鐵如泥都不為過,一刀砍在戚武勝身上,可以十分輕松的將戚武勝分為兩半。
「小子,我雖然不想再繼續殺人,但為了自保,只能說一聲對不起了。」
手中泛有淡藍色光澤的刀刃急轉,阿三毫不退讓,順著戚武勝退去的路線延伸而上。
「能量切割匕首,貼身護甲,軍用廢武器材,看來這家伙是個老手,以前犯下的案子定然不在少數。」
「不過就算是裝備再怎麼齊全,實力不夠也是枉然。」
「今天你注定要栽在這里。」
腰背扭轉,戚武勝面對削鐵如泥的能量切割匕首不退反進,伴隨著眼中絲絲瘋狂之意閃現,右拳直接襲向匕首。
一拳打出,戚武勝的鐵拳避開削鐵如泥的刀刃,徑直打在匕首側面。
戚武勝已練開全身肌肉,只差內骨長成便可以打通主竅氣脈,再加上按照一代狂斗的傳承練武多年,十成力道的一拳自然不是阿三這種野路子高手可以媲美的。
「砰。」
戚武勝一拳過後,阿三手中削鐵如泥的匕首月兌手而出,自半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落到地上。
「什麼,這小子是怪胎嗎?同樣都是練開全身肌肉的高手,為何他的力量比我要大得多,至少是我的兩倍。」
「不好。」
來不及震驚,阿三再次出現了只有在生死關頭才會出現的感覺。
這一次,感覺來自戚武勝的身上。
只見戚武勝右腿一挑,掉在地上的匕首一個翻轉便被他拿在手中,隨即戚武勝身形前傾,匕首直奔阿三。
「嘶……」
陣陣金屬撕裂的聲音響起,戚武勝一刀自下而上砍在阿三的右臂上,頃刻間,阿三右臂處的護甲徹底斷裂,右臂跌落在地,猩紅色的鮮血噴涌而出。
「啊啊啊……」
捂住右肩的傷口,阿三那滿是刀疤的臉上出現了萬分痛苦的神色,開始大聲哀嚎。
不過即便是如此狀態,阿三仍舊沒有失去冷靜,痛苦之余,阿三拔腿便跑,想要逃離這里。
「逃得掉嗎?」
眼中沒有任何憐憫,戚武勝一步跨出,橫擋在阿三身前,隨後再度揮動匕首。
「嘶……」
又是一股金屬的撕裂聲出現,這一次是雙腳。
刀光閃現,阿三雙腳處的護甲瞬間撕裂,同時,雙腳的腳筋被戚武勝一刀挑斷。
雙腳被廢,阿三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被戚武勝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實力不怎麼樣,身上的家伙倒是挺好。」看著一臉痛苦的阿三,戚武勝冷聲說道。
一代狂斗過後,戚家便丟失了狂斗封號,為了奪回狂斗封號,重回榮耀巔峰,戚家歷代子孫每一代從小都會按照狂斗戰法修習自身,而且還會在長輩的幫助下以十幾歲的年紀見血。
戚武勝十二歲時,便在父親的幫助下經常斬殺虎狼等野獸,心理素質不可謂不強,雖然還未殺過人,但與人廝殺時卻絕對不會手軟,就算是方才親手砍掉了阿三的一條胳膊,也只是稍微有些不適罷了。
「說,是誰派你來的。」冷著臉,戚武勝將匕首放在阿三脖子上。
阿三好似沒有听到戚武勝的話一般,雙目緊閉,身體不停地顫抖,在抵抗著斷臂斷腳的痛苦。
「不說?」
見此,戚武勝也沒有廢話,毫不手軟的一刀插在阿三的大腿上。
「啊啊啊……」一刀落下,阿三再度開始慘叫,聲音淒慘無比。
「我家里是開診所的,帶你回去,止血的辦法多得是,一天一夜的刀刑,我就不信你的嘴真是鐵打的。」說著,戚武勝便要將阿三背回診所。
「我說,我說。」見戚武勝年紀輕輕便如此狠辣,敢說敢說,阿三立刻喊了出來,生怕戚武勝將他帶回去折磨。
須知,以現在的醫療手段,即便是一家診所,戚武勝也可以保證拖住阿三的命,一天一夜刀刑絕對不是虛言,若是讓戚武勝把他帶回去,對于阿三而言,便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是鄒鳳遠,是鄒鳳遠那個賤人,你打斷她兒子的四肢,她讓我帶你去東邊郊區的山坡,準備親手殺了你。」
「真的是那個賤人,能說的我都說了,不要讓警察抓到我,給我一個痛快。」閉上雙眼,阿三已經心生死志。
現在這個時代,死刑早已被廢除,不過對于罪無可赦之人,卻有比死還要痛苦的另類監禁,阿三一旦被抓住,絕對會被判處另類監禁,同樣生不如死。
「鄒鳳遠……」眉頭緊鎖,戚武勝腦海當中出現了一個貴婦人的身影。
樊天生是天遠市有名的商人,身為他夫人,鄒鳳遠自然跟著沾光,夫婦兩人經常在電視上出現,因此,就算是戚武勝也知道這倆人,不過真正讓戚武勝記住鄒鳳遠這個名字的,還是她兒子樊少遠。
樊少遠在三中有瘋狗之稱,整個三中的人大多都受過他的欺負,之所以敢怒不敢言,便是因為他母親在背後替他撐腰,鄒鳳遠對樊少遠的溺愛,早已傳遍整個三中。
所以在听到阿三的答案後,戚武勝並未懷疑。
以鄒鳳遠對兒子的溺愛,有人打斷她兒子的四肢,就算是派人殺掉那人的全家,鄒鳳遠估計也能做出來。
「母愛被世人傳頌,其偉大程度世界公認,但若是母愛變成溺愛……」
「最毒婦人心啊……」
「我打斷她兒子的四肢是不錯,但最多也就是讓樊少遠在醫院躺上幾個月而已,幾個月後便能恢復如初,傷不了根本,但她卻想要我的命。」
雙拳緊捏,戚武勝的眼中逐漸出現了幾許殺意。
「臭小子,記著點,最毒婦人心,以後盡量少得罪女人,你老子我以前就在女人的手中吃過虧。」不知何時,身穿睡衣的戚長鷹已經來到了戚武勝身邊。
「女人是一種奇妙的生物,有時候她們很軟弱,愛哭,愛鬧,但有時候她們卻比男人還要強,還要狠,狠得讓人懼怕。」
「出去以後,盡量不要得罪女人,太復雜了。」
一邊搖頭,戚長鷹一邊揮動了右手。
「呼……」
一陣微風吹過,倒在地上的阿三緩緩閉上了雙眼,心跳停止,呼吸也消失不見,生命特征完全消失。
臨死前,阿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時出現的。
「爸,現在怎麼辦。」沒有去看阿三的尸體,戚武勝抬頭問到。
「臭小子,你別看我,怎麼辦是你自己的事,你看著辦吧。」戚長鷹直接搖頭。
「趁你還在這里,今天的事,我最多幫你收尾。」
「我知道了。」
點了點頭,戚武勝將匕首放在腰間,隨後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戚武勝所奔去的方向,正是天遠市東邊。
「臭小子,天賦好,悟性也不低,處處都比我小時候強得多,也不知道這小子能否完成祖輩的遺願。」看著戚武勝逐漸消失的身影,戚長鷹露出了一絲笑意。
點開手腕上的小型智腦,戚長鷹再次撥通了之前的號碼。
「事情有點復雜了,你來我家里一趟吧,對了,來之前派人去一趟東蓮路中段,這邊有一具尸體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