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一顧傾人城
十一點三十分的時候，畢業典禮結束，許哲先跟隨校長林志國一行人離開大禮堂，以要回家和父親裴武夫商量報志願的借口，拒絕了省教育廳辦公室陳主任的邀請，沒有跟隨陳主任和省城電視台記者一起去吃中午飯。
許哲一行人離開禮堂後，其他師生才按照秩序離開。
人群中，董燕秋忍不住朝許哲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看到許哲後，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失落之余，董燕秋
失落之余，董燕秋卻察覺到手機微微震動了起來。
拿出手機，董燕秋赫然看到是一個許哲發來的短信。
董燕秋同學，我在天台等你，許哲。
嗯？
看到短信的內容，董燕秋那雙迷人的大眼楮瞬間瞪得很大，隨後……失落的情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興奮！
興奮之余，董燕秋卻又像是賭氣的孩子一般，撅了一下嘴巴，回了一條︰許哲同學，你找我有事嗎？
天台上，許哲拿著他老爸那款完全可以拿出去當成古董去賣的諾基亞手機，用手遮擋住陽光，看到董燕秋回復的短信後，撓了撓頭，憋手蹩腳地折騰了半天，回了一句︰你來了就知道了。
看到許哲回復的短信，董燕秋像是戀愛中的小女生一般，幸福一笑，卻是沒有繼續故意為難許哲，而是隨著人群走出禮堂，然後先是假裝去衛生間，待師生們基本都離開後，才上樓前往天台。
天台之上，許哲發完短信後，一直在拿著破諾基亞等待回復，半天沒見回復不說，清晰地看到老師和學生幾乎都到了教學樓下。
想了想，咬了咬牙，許哲直接撥通了董燕秋的電話。
「嘟……」
听著听筒里傳出的嘟嘟聲，許哲屏住呼吸。
天台門口，董燕秋正要拉開門，察覺到許哲打來電話，卻是沒接，而是直接掛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方便接听電話，請稍後……」
耳畔響起語音小姐動听的聲音，許哲一怔，隨後垂頭喪氣地放下電話，開始在樓下的人群中尋找董燕秋的身影。
盡管教學樓高度不低，可是……許哲的視力很好，而且董燕秋又極為特別，一眼便可以找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
許哲的目光不斷地在黑壓壓的人群中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卻始終沒有找到。
漸漸地，漸漸地，人群越來越稀少，到了最後，教學樓下空蕩蕩的一片。
「難道你已經走了麼？」林宇喃喃道。
就在這時，歌聲響起。
「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
許哲先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是手機鈴聲，打開一看，赫然發現是董燕秋的來電。
這個發現令他十分激動，激動之余，手指略微顫抖地摁下了接听鍵。
「傻瓜，轉身。」
天台門口。
記得有人曾寫過這麼一首詩︰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里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里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里
默然相愛
寂靜歡喜。
這一刻，許哲的心里突然有種寂靜歡喜的感覺。
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
……
盛夏時節，校園里傳來一陣陣知了的叫聲。
天台上，董燕秋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腳下是一雙花色的涼鞋，整個人給人一種清純的感覺。
這一刻的她，就仿佛天上的仙子下凡。
微風吹過，她那飄逸的長發隨風飄蕩，秀發遮擋住了她的面孔，卻無法遮擋她臉上那愉悅的笑意，更無法遮擋她那深情的目光。
她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讓自己心動的男孩。
柔情似水的目光，像是潤物細無聲一般，直接擊中了許哲的心髒。
感受到女孩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許哲見狀，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干淨而又發自內心喜悅的笑容，大步的超董燕秋走來。
天台門口，董燕秋見許哲走來，卻是沒有上前，而是低著頭，抿嘴笑著，輕輕踢著地面。
微風吹起了她那雪白的連衣裙，裙擺下，那條筆直的美腿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粉女敕的腳趾隨著每一次抬腳，調皮地上翹著，迎合著主人愉悅的心情。
盡管低著頭，可是董燕秋的余光卻是在暗中觀察著許哲。
漸漸地，漸漸地，當董燕秋察覺到許哲的身影越來越近時，她那顆不算脆弱的心髒不爭氣地加快了跳動。
緊張和羞澀的情緒以她的心髒為圓心朝著身體四周蔓延；一抹淡淡的紅暈在她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涌現。
不知為何，望著那個在外人面前永遠是一副冷靜睿智表情的董燕秋，此時像個孩子一般，調皮地踢著地面，許哲心中充斥著喜悅，嘴角不經意間上翹，勾勒出一個愉悅的弧度。
終于，當董燕秋屏住呼吸，全身僵硬的瞬間，許哲來到了她的身前，站在她身前一米的地方，卻是不說話，而是微笑著看著她。
余光察覺到許哲那帶著幾分深情、幾分欣賞的目光，董燕秋不知不覺中停下了調皮的舉動，身子略顯僵硬，卻是無法鼓足勇氣抬起頭和許哲對視。
「狀元郎，你不知道你這樣子看人很不禮貌嗎？」不知過了多久，董燕秋終于忍受不住許哲那深情的目光，鼓足勇氣，抬起頭，撅起性感的小嘴，故作神氣道︰「另外，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怎麼見面後像個悶葫蘆一樣不說話。」
「呃……」
許哲本來覺得看董燕秋害羞的模樣很有趣，愕然看到董燕秋變了臉不說，先發制人，當下語塞。
「噗嗤……」
董燕秋看到許哲不知所措的模樣，不禁樂了。
這一笑，令得許哲那份尷尬蕩然無存，他凝視著董燕秋那張絕美的臉龐，和那雙迷人的秋眸對視著，不躲不閃，滿臉真誠，道︰「剛才我沒有在禮堂里感謝你，是因為我覺得在那種場合開口不夠誠意——謝謝你。」
許哲那最後一個要感謝的人變是眼前這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孩，只是……他並沒有說出來。
許哲沒有說出來，董燕秋也不確定林宇說的會是自己，不過，就在那一刻，她很想……很想許哲說的是她。
因為，她和許哲之間也有一個約定。
可是這個約定，卻還有著另外一個女孩的存在。
也正因為此，董燕秋才不確定許哲說的是自己。
此時听到許哲的話，董燕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只覺得心中某塊柔軟的地方被瞬間擊中，心中頓時彌漫著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
「謝我什麼？」
感動之余，董燕秋臉上那凝固的笑容再次綻放，就仿佛綻放的牡丹花，一笑傾城。
這一刻，林宇想起來一句話︰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俗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最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