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峰山腳下,一個寬闊的院子中,夜風如同泥塑一般,坐在那里看著手中的戰技。
「世人常道,世間之力,為屬性力量獨尊,吾不以為然!于屬性力量之上,有一純粹之力,吾命其體力!體力者,乃人之天生,不借靈力,不用元力,而可破萬力」
夜風本是隨意看看而已,因為他對這部戰技也失望了,但此刻,他卻漸漸地沉迷在了其中。
不覺日已偏西,紅色石桌前的一顆長了不知幾百年的紅樹,在晚風吹來的時候,紅色的樹葉如同滾動的火海,器峰唯一的一種低級妖獸——火雀,只會鳴叫,如同手掌大小,在火樹上嘰嘰喳喳,似乎在談論著一天的趣事。
「呼」夜風呼出一口濁氣,站起來,看向天邊,四周已經暗了下來,夜的腳步正在臨近。
然而,他的眼中卻充滿了激動和興奮,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戰技,夜風不由笑出了聲來。
器峰所有人都認為,力決是一部坑人戰技,但夜風現在才知道,這部戰技的珍貴。
雖然不知道其具體品級是多少,但夜風猜測,其品級至少在五品之上。
而戰技的修煉方法卻是與眾不同,修者皆是以為,修煉拳道,當以拳為先,無論攻擊還是防守,都在「拳」中,但力決卻一反此種觀點,認為拳道修煉,應是身體的修煉,使身體強度最大,力量最大,韌度最大,力求以最小的力擊殺對手。
而身體的各個部分,皆是拳道的修煉範疇。同時,修煉這部戰技也有著明顯的限制,就是人體本身的力量,如果不能達到一萬斤,則修煉的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一般修者,身體力量,在晉級武者後,便不再增加。千斤力量已是極限,所以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器峰的其他弟子修煉這部戰技會被坑害的那麼慘了。
而夜風在武者時候,就已經有萬斤巨力,到了武主之後更是達到了兩萬斤的力量。
暫時將大陸奇物傳和煉器三千法放進了儲物戒指,再次研習起力決。
迫不及待的,昏黃的燈光下,夜風一遍遍揣摩著力決,半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然而,夜風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先前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注這部戰技的前輩,自己也沒修煉過,也就是說,夜風是真正意義上第一個修者。
沒有人修煉,其結果就是未知,而未知也許帶給夜風的是輝煌,也許是毀滅。
本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很快,夜風便拿定了注意,起身走出屋外,在院子中擺起力決戰技的修煉方法,修煉了起來。
院子中,一個人影在晃動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突然扭腰下擺,又凌空飛起,一腿踢出。
力決的修煉,分為三個層次,依次是力芒級,力勁級和力控級,至于後面的修煉,按照著的前輩的推測,還是有的,但他卻沒能推演出就隕落了。
雖然修煉的熱情似火,但動作的別扭與不雅卻盡在眼前。
一炷香後,夜風 的一聲,癱倒在地,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大汗淋灕。
忍著身體各個地方的酸痛,夜風盤坐了起來,開始修煉。
一絲絲天地元力鑽進身體,在經脈里運行,連帶著**的酸痛也在漸漸變得瘙癢起來,最後整個人只覺得舒坦之極。
力決的修煉,就是動用純身體力量來修煉,不能借用靈力或者元力。
所以夜風一炷香時間的修煉,感覺起來,似乎如同大戰了一場似地,疲憊不堪。
雖然身有兩萬斤力量,但是修煉,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凡事需要一個過程。
黑夜漸漸退去,黎明悄然來臨,當晨光灑遍玄陽宗的沒一個角落,器峰下的夜風,終于停止了修煉。
雖然疲憊,但他快樂,雖然苦痛,但他迷戀。因為感受到身體力量的增加,也就是自己明顯的進步,這一切,都值!
抬頭看著初升的朝陽,夜風雙拳緊握,眼楮迸出璀璨的神光,身子忽然動了起來,飄如鬼影,動若閃電,忽而腰身一扭,雙拳飛出,擊向院落中的石桌。
「 嚓」一聲,石桌裂開了一條條細縫,但幾個呼吸之間,依然立在哪里,沒有破碎。
按照力決的描述,第一層氣芒級達到後,攻擊時可打出無色氣芒,如同劍芒一般,但威力確實劍芒無法比擬的,因為劍芒是靈力的吞吐,而氣芒是力量的壓縮與釋放。
看著只是滿是裂縫的石桌,夜風苦笑一聲,自語道︰「看來,真的需要一些刺激才行啊!」
轉身,夜風就進了屋里,盤腿坐在鋪墊上,神情露出微微思索的樣子,繼而面轉平靜如水之狀,開始了修煉。
作為修者,修煉,便是天職,便是使命,想要不再半途隕落,直達巔峰,必須忍得住寂寞。
識海里,上古功法器元功的印跡金光閃爍,似乎在變化著,在藍色星體的另一邊,一個個藍色的字體若隱若現,在藍色的雲層里翻滾著,似乎是一部功法的樣貌。
郭離自從帶夜風找到住所之後,便不再出現了,而夜風那個無奈的師傅,也就是被逼認夜風做徒弟的峰主,似乎也消失在了夜風的世界中。
茫茫玄陽宗的大小群上中,一個人,如同螻蟻一樣,如果不綻放出萬丈光芒,誰人會注意你?
時間,在修煉的時候,總是過得很快,窗外的夜色,再次親吻大地。只是月亮,卻躲在了雲層,沒有出來。
雙眼睜開,望向藥峰所在,一絲神秘的笑意出現在臉上,霍然站起身來,儲物戒指光芒一閃,一身黑衣已經出現在了手中,再次,一件物事也出現在了手中。赫然是當初從百變生哪里換來的面具。
藥峰,顧名思義,就是靈藥之峰,滿山都是天地靈藥,一階二階靈藥,隨處可見。
藥峰與器峰,相隔百里,就算是武者一路不停的奔波,也需要兩三個時辰。
但就在天色剛剛黑暗了下來的時候,一道如同鬼影的人影飄然而來。一身黑衣,面帶黑布,只露出一雙放著神光的眼楮,如同黑衣里的星星。
藥峰腳下,黑色人影閃動著,大約半柱香之後,人影在一棵巨數上潛伏了起來,渾身不流露出一絲氣息。而兩只眼楮,卻仔細的盯著藥峰的入口處。
此時,在藥峰內的山腳下,兩個弟子一身青衣,相互交談著︰「田師兄,你說,師傅為什麼老是讓弟子看守藥峰呢,還得每天每夜的巡邏?」
「笨!這也不懂,當然是為了防止有人竊取咱藥峰的靈藥啊!」
「可是,咱們藥峰也有防護罩,沒有開啟令牌的人,是進不來的,怕什麼?」
「就怕萬一!」
師兄說完,看到那令他煩不勝煩的師弟,嘴巴還要張開,連忙接著道︰「別問七問八了,師傅老人家既然這樣安排,那自然有這樣安排的道理!」
那師弟晃了晃腦袋,哦哦了兩聲,沉默了下來。
只是,還沒到一分鐘,嘴巴再次大大的張開了︰「師兄,要不,咱去外面轉轉,整天在這里,悶得慌!」
「這」師兄一陣猶豫,說實話,他也有些心動,只是擔心峰規。
看到自己一向謹慎小心的師兄眉頭皺起有舒緩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師兄又在掙扎了。
于是,再次道︰「師兄,別想象了,這次一定沒事兒,不會有人發現的!」
正在思索衡量的師兄,一听這話,頓時大怒:「每次你都這樣說,可每次不是都被抓住,上次去偷看憐月師姐洗澡,你說沒事兒,不會有人發現的,可最後,又怎麼會被師傅罰跪了三天?」
滿臉的笑意的師弟,一听這話,頓時低下了腦袋,只是嘴里還在咕嚕著什麼。
看到師弟如此模樣,師兄長嘆息一聲︰「哎!走,但記住,要小心!」
蹲坐在地的師弟垂喪的臉色一下了消失,整個人凌空一個跟斗,已經向山外跑去。
兩人手中青色令牌對著青色的防護罩一滑。
「撕拉」
一道口子就裂開了,兩人快步走出。
師弟剛一出來,就張大了嘴巴,大笑了起來︰「哈哈」
可是,忽然,一道風吹過,正在大笑的師弟突然倒在了地上,那師兄警覺的一個縱身,連忙跳開,同時拔出背後的長劍,滿臉戒備與凝重的道︰「閣下何人?來我玄陽宗何事?」
他知道,平常也有其他峰的弟子為了靈晶,也會潛進藥峰,偷采靈藥,但卻不敢傷人,可此刻藏身黑暗中的這位,卻一個招呼,就把自己的師弟撂倒在地,生死不知,他怎能不緊張。
于是報出了玄陽宗的名號,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但是,回答他的出了草叢間蟲子的鳴叫聲外,一切靜的可怕,背後的冷汗刷刷地往下流,衣服都佔在了背面,他心中此時叫苦不迭,把他的師弟咒罵了千萬遍。
四周,靜悄悄一片,恐懼蔓延開來,包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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