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石鎮,里里外外,百萬修者舉杯共飲,歡迎他們的統領回歸,靈酒氣息升騰,酒香將這片天地都包裹了,眼眸中,天上的月亮,搖搖晃晃,似乎也喝醉了酒,要掉落下來一樣。
白衣佳人衣帶飄飄,身姿婀娜,舞蹈長空,長袖翻飛,恍如神女在舞,歌聲裊裊,響徹醉夜。
「天涯送,明月樓,執手相挽留。」
「踏青波,撫岸柳,淚濕裙衫強揮手,此去彩雲萬里愁。」
「流星落,碧海頭,徘徊泛輕舟。」
「君憶否,君知否,菊花已落白霜露,梧桐深秋不解憂?」
歌聲如泣如訴,動人心魂,不知道是人醉了歌,還是歌醉了人,抑或是酒醉了人,道醉了人!
這一夜,過得夢幻,過得童話一般,有神女載歌載舞,有美酒舉杯共飲。
天明,城主內府,夜風端坐,上方,沙千秋紅著眼楮,看著夜風,笑眯眯,神態溫和,但卻深藏誘惑。
後面,沙秋焉一副男兒裝,臉上又是一副幽黃之色,仿佛昨夜的神女,只是一個夢境一般,伸手正在給沙千秋揉捏著肩膀。
「夜統領,聲名日旺啊,我這城主,都快成了空殼了!」沙千秋瞅著夜風,笑呵呵的說道。
「夜統領,我眼光獨到,給你統領之職,讓你做了沙城大軍的先鋒,所以,你有了機緣,突破了修為。」沙千秋接著開口,不讓夜風插嘴,看道夜風一副憋屈的樣子,正在給沙千秋揉肩的沙秋焉一陣眉飛色舞。
「夜統領,點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況且,昨晚,我的寶貝女兒,為你歌舞,這人情,你欠我的,太大了,所以,現在你想怎麼還呢?」沙千秋搖頭晃腦,慢悠悠的說著,听到沙千秋說起了昨晚之事,沙秋焉眼中閃過一絲嬌羞,手上力道突然用大,疼的沙千秋一陣齜牙咧嘴。
「夜統領,在你回答之前,作為你的上司,你的城主大人,我必須得提醒你,我的修為,現在是破空巔峰,如果有什麼寶物之類的東西,就可以讓我一舉晉升到君王境界!那就是對我的最好的報答。」沙千秋說道這里的時候,聲音突然急促,變大,幾乎是吼著說出來,震得屋頂瓦礫一陣簌簌顫動。
沙千秋一連幾句話,不給夜風插嘴打斷的機會,說完後,一副吃定夜風的樣子,瞧著夜風,端著茶杯,慢悠悠的喝著。
沙秋焉見自己的老爹這幅樣子,不禁一陣跺腳,氣憤的長長一聲「爹」,然後耷拉著臉,嘟著嘴巴眼楮瞪著沙千秋。
「寶貝女兒,乖!听話,別鬧,爹爹正在考驗你的未來夫婿呢,你乖乖一邊看著啊!」沙千秋拍了拍女兒的手,將她哄了回去,沙秋焉听到父親這般說著,頓時羞的脖頸都紅了,偷偷瞥了眼夜風,卻瞧見夜風正向這邊看來,兩人視線瞬間接觸。
沙秋焉眸光閃躲,腰身一扭,轉身逃也似的跑進了內殿。
「哼,剛剛那句話,是哄我女兒的,你可別當真,別亂打我寶貝女兒的注意!」沙秋焉剛剛一走,沙千秋就惡狠狠地警告著夜風。
夜風一陣無語,暗道也許是你女兒在打我的注意也說不定!
「城主大人的修為突破,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夜風一句話落下,沙千秋騰地從原地跳了起來,座下的椅子,轟然一聲,碎裂一地。
疾步走到夜風面前,臉上一片激動之色,壓著嗓子,幾乎是低吼一樣的問道︰「你助老夫晉升君王,我寶貝女兒之事,未必沒有商量的可能!」
聞言,夜風心里,不由狠狠地鄙視了這老狐狸一番,一個轉眼,就把自己的女兒買了。
「要晉升君王,需要先去帝都!」夜風說的嚴肅,聲音很鄭重。
「別說帝都,就是天涯海角,我都跟你走!」沙千秋聞言大喜,上前一步,一把摟住夜風的肩膀,口水噴射,激動的大吼,震的桌子上的茶杯齊齊炸裂。
大宋帝都,一片壓抑沉悶的氣息,帝都宮殿,成片的倒塌,四處一片狼藉,而帝都禁軍,一個個缺胳膊短腿,攙扶著上崗,帝宮里面,皇帝仰面躺著,面色蒼白,不見血色,呼吸似有若無,旁邊有宮廷太醫在,在把脈診治,列出一個個丹方,外面有煉丹師,開工煉丹,整個帝國,忙碌而壓抑。
帝宮的虛無空間之內,宋一緩緩運轉功法,不惜耗損大道本源,嘴角溢出縷縷鮮血,給宋二療傷,而宋老三,則躺在靈池中,生死不知。
三國,你們欺人太甚!宋一內心無比憤怒,自己大宋帝國寶庫,被三國挑三揀四的洗劫,還將帝宮一眾強者打傷,而宋二沖動之下,被齊正一巴掌扇飛,身負重傷。
帝國一處幽靜的園林中,菊花就要凋謝,寒風正在吹來,紫霞公主身穿毛茸茸的白色靈狐大衣,面色憔悴,憂傷堆滿眉心,依在窗前,望著灰蒙蒙的天空,眼楮一片無助茫然,不覺間,兩行清冷,濕了嬌顏。
「始祖重傷,生死不知,父皇重傷,命懸一線,危在旦夕,仰望四野,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似在哭泣,似在幽怨,更像寒風中,最後一朵搖擺的菊花,無助,彷徨,讓人無限生憐。
望月樓閣,一襲黃衣的小公主晚霞,是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帝國鮮花,只是,此刻這朵鮮花,卻在黯然神傷,手中端著一杯香茗,已經冷的冰涼,沒了熱氣,她卻雙目無神,怔怔地望著遠方的天際,渾然不覺。
將軍府,山遇晃著小光頭,提著大鐵錘,追著邪少滿院子的打,邊打邊罵︰「你丫的欠扁,欠敲打,爹爹神功蓋世,法術玄妙,善良溫和,平時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怎麼會被雷劈死!」
「哎呀,山遇,本少知道你心中苦悶,不願相信夜兄弟被雷劈死,但是這是事實啊——呀!我的!」邪少邊躲邊說,挨了一錘,疼的齜牙咧嘴。一臉郁悶,自己好心把夜風被雷劈死的消息告訴了山遇,還在想著怎麼安慰這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呢,卻沒想到人家劈頭蓋臉,就一陣鐵錘砸來。
「休得胡說,敢詛咒我爹爹,今天不打的你滿地找牙,山爺跟你去姓!」山遇手中大鐵錘掄的更歡,四條腿運轉夜風傳授的踏雪無痕步法,像一道鬼影,在院落中飄動,邪少慘叫著,已經挨了好多錘!
亭台上,鄭海天與一身紫衣的趙姍姍對飲,兩人漠然不做聲,似乎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他真的死了麼?」鄭海天有些傷感的問道,仰頭將手中烈酒,一干而淨。
「我相信,他沒死!」聲音堅定有力,雖然是一女子,卻臉上一片自信之色,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帝都始祖,被三國強者擊傷,帝國寶庫中,珍稀的寶物,被席卷一空,還揚言說,三個月後,要我們大宋臣服三國,奉三國為主,,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鄭海天眼中怒火直冒,手中酒杯一把捏成了齏粉,身為帝國將軍之子,身負保衛國家的重任,此刻國家被凌辱,他卻無可奈何。
趙姍姍長嘆一聲,這等國家興亡之事,她一女子,修為低下,如何能扭轉乾坤,只能在次孑然長嘆。想到這里,不知何故,腦海中,不由閃出一個挺拔高傲的身影,在證道台上,舉手投足間,擊潰一眾強者。
「轟隆隆」這時,帝都上空,忽然成片的塌陷,出現一個千丈大的黑洞,空間風暴肆虐,一個千丈的巨大飛行物,卻威風霸世的沖了出來,頓時,一股太皇的氣息,尊貴威嚴,威壓九天十地,驚顫了大宋帝都所有修者。
「快看,那是什麼,一個如此巨大的飛行法器,有人又要找我們大宋的麻煩嗎?」
「不知是何等級別的飛行法器,竟然散發的氣息,就讓人心神顫抖!我們大宋,又什麼時候,結了這等強敵!」
「坐著飛行法器而來,好大的派頭!難道是三國再次來犯!」
帝國所有修者,都一臉驚駭,卻無比憤怒的議論,前些天,被三國強者侮辱,光明正大的洗劫了帝國寶庫,還揚言要大宋臣服三國,這已經讓所有修者憋屈憤怒,氣的嗷嗷直叫,幾天幾夜不能睡著。
「何方道友,來訪大宋?」宋一破空出現,臉色凝重的盯著虛空的巨大飛行物,讓他內心驚駭的是,這大的不成樣子的飛行物,竟然是一件古皇兵!
不入太皇,誰能煉制古皇兵,沒有皇者修為,誰能駕馭如此強大的戰器,難道,來人,是一位太皇嗎?但是大世將之,太皇閉關不出,會有誰來邊域大宋!
宋一臉色急劇的變化著,心內念頭電閃,不斷猜測,來者何人。
就在這時,巨大飛行物艙門忽然打開,一道熟悉的青袍人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讓所有修者,瞬間石化!而宋一,更是被震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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