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法醫兩人坐在雪地里,周圍有著王劍的那些黨衛軍的手下進行著戒備,而我也等待著王劍的通訊,看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讓我和法醫進入實驗室之中與方丈和探險家匯合。
剛剛還大雪紛飛的天空就這一會工夫已經漸漸的平靜,雪花越來越少,雪變小了,而原本安靜的大興安嶺也再次熱鬧了起來,遠方不時的傳來了槍炮聲還有爆炸聲,甚至有些時候,我可以看見飛躍我和法醫頭頂的炮彈掉落在離我們並不是太過遙遠的地方。
「又開始了!」法醫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邊低語,我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這場戰爭一開始就是王劍這個混蛋發起的,現在我們卻居然要和王劍合作對付共同的敵人,這種身份上戲劇性的轉變恐怕就算開戰前有人和我說我也不會相信。
蔣少卿死了,據說張開志也死了,算了算這幾年來我為了追蹤王劍,在我身邊除了法醫他們這些非人類之外,大多的普通人都死去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己會活到現在,有的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是我死了該多好,我不用再去苦苦的追蹤的王劍,不用再去為報仇的事情煩惱,一切的事情都將和我無關。
可是,每一次的危急之後,我雖然身負重傷,但是活下來的總是我,這難道就是天命?老天爺給我的任務?
我不禁苦笑,這種天命我寧願不要,回想起已經死亡的那些戰友,從懷中拿出了蔣少卿最後的遺書,遺書上的血跡是那樣的刺目。
「在想什麼?」也許是見到我拿出了遺書,法醫關心的詢問著我,我沖她笑笑搖搖頭,摟住她的肩膀。
「沒什麼,只不過如果這次我能活下來我們就結婚吧。」我說完這句話自己就先愣住了,而法醫更是全身僵硬,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我,仿佛剛剛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一般。
我這是怎麼了?我開始反思自己,難不成是連續的大戰被震壞了腦袋,我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冒出這樣的話來,想到法醫扭斷探險家胳膊的那一幕,我有些後怕的瞥了法醫一眼,只見到法醫呆呆的望著我,我心中一寒,尷尬的笑了笑。
「哈哈,剛才我是在開玩笑!」只是這句話造成的效果好像更差,只見法醫的臉瞬間就變黑了,雙眼冒火,我更加後怕,有些不確定的詢問著她。
「那個,這個,好吧,就當我向你求婚,你同意不同意?」我索性豁出去了,反正現在不管怎麼說都是無法改變的後果,說不定還能騙個老婆回家,何樂而不為。
「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像開玩笑麼?」我拍著胸脯,開玩笑,我啥時候開玩笑了,雖然我剛剛確實很想說出這個理由,不過看見法醫雙眼中的希望,我也覺得這麼長的時間我也應該給法醫個交代了。
「我答應你!」法醫向著我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淚光。
「那我恭喜兩位了!」
我听見法醫的回答還沒有來及開心,該死的王劍那讓人惱火的聲音再一次在我耳邊響起,而他整個人也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正笑眯眯的看著我。
「王劍,你個王八蛋什麼時候來的?」法醫頓時滿面通紅,雖然王劍算是敵人,不過這種話給他听見畢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我也相當的尷尬。
「我想想,貌似你求婚的時候我就來了,我說老兵,你真夠老土的,不過也絕對夠創新,這種情況下求婚,我可是第一次見到。」王劍盡力的調侃著我,我咬牙切齒的望著他,就差揮起拳頭了。
「好吧,好吧,不管兩位想如何,現在有點小事需要你處理。」王劍見到我的臉色也知道不適宜再往下開玩笑,而我也正好乘此機會暫時擺月兌了這種讓人尷尬的狀態。
「什麼小事?」我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王劍,我知道王劍不是本人,這應該只是他的一個投影,因為地面上的積雪完全沒有顯露出半點他存在的痕跡,所以和他生氣完全沒有必要。
「有一個人想見你,雖然我並不想你們兩人踫面,不過也許你可以幫我說服他,讓我們拿到想要的東西。」王劍眉頭緊鎖,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有人想見我?」我開始好奇起來。
這里面我似乎認識的人除了王劍之外就只有群里的那幾個人了,我還不知道這個實驗室中還有其他我認識的人,難不成是麗娜她們?不過她們不是已經離開了這里麼?
「是的!」王劍點點頭,接著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馬上轉過身告訴我,「看起來不用我再向你說明了,因為你要見的人已經來了。」說完,便指著通往實驗室的方向。
我順著王劍所指之處看去,一個熟悉的人影進入了我的視線之中,而這個人的身後背著一把很大的斬劍,這把斬劍看起來少說也有幾百斤的重量,只是他背在身上就好像輕若無物一樣。
但是,當這個人越走越近,我看清他的樣貌之時,我終于忍不住驚呼起來,「李強?你怎麼在這里?你還沒死?」
李強看見我和法醫之時微笑著停下了腳步,舉起了一只手向我揮了揮,好像久違重逢的老友一般,「老兵,真是好久不見了,久違了!」
……
探險家在坑道中焦急的等待著,從剛剛開始他突然和方丈失去了通訊,收到最後的信息就是方丈已經發現了那個女人,現在正在全力的追尋中。
而正當探險家焦躁不安的在坑洞中來回走動著考慮著接下來的對策之時,一陣白光閃過,探險家立即捂住了眼楮,當他睜開雙眼之時,看見的居然是趕尸人抱著小靈童站在了他的身前。
探險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而這兩人也有些茫然的望著探險家,接著三人異口同聲指著對方的喊了出來,「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三人剛剛喊完話,又一陣白光閃過,王劍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的身旁,笑眯眯的盯著三人,探險家頓時怒氣沖沖的盯著王劍,質問著他。
「王劍,這是你搞的鬼?」
「阿爾伯特不要那麼激動,要知道我為了把他們弄進來可是花費了不小的力氣,不然你以為什麼通訊器剛剛會失效。」王劍的解釋馬上就讓探險家明白了,不過探險家同時也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立即擔憂的沖到了趕尸人和靈童的身邊,不停的模著他們的身體。
結果探險家的這一行為徹底的嚇傻了兩人,等到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馬上向後遠離了探險家,而探險家一愣第一時間還沒想出發生了什麼事,又準備走過去,只是兩人再度後退了一步,帶著一副古怪的神情望著探險家。
王劍當然知道探險家在想著,但是他就站在一旁看戲,什麼話也不說,直到靈童指著探險家喊了起來。
「探險家叔叔,你怎麼忽然變成怪叔叔了。」探險家听見了靈童的喊聲立即滿臉的黑線,轉過頭看著王劍,果然發現王劍正在一旁偷笑,他生氣的後退到了一邊指著王劍告訴兩人。
「這個家伙使用的光子傳送有著副作用,我是害怕你們兩人出事才想對你們兩人進行檢查。」可惜,探險家的解釋卻根本沒有得到兩人的理解,兩人仍然十分警惕的盯著探險家,弄的探險家幾乎發狂,最後向著王劍吼叫著。
「你個王八蛋給我向他們解釋一下!」或許是發現探險家真的開始有些情緒失控,王劍才收住了笑聲。
「他們沒事的,只是使用了一次並不會出現我這樣的情況,我把他們接過來當然有我的用意,而且現在送他們回去並不太合適不是麼?」王劍向著探險家眨眨眼,探險家立即想起最後和老頭的聯絡中老頭告知他的事情,趕尸人的叛變。
探險家在想起這件事情的同一刻以極快的速度沖了上去,一拳打在了趕尸人的臉上,並且順手把靈童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指著趕尸人的鼻子大罵。
「老爺子有哪一點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背叛老爺子,還出賣我們?你知不知道老兵差點被你害死。」
趕尸人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沉默不語,探險家說的全部都是事實,他無從反駁,也不想去反駁,而現在他來這里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
「探險家叔叔不要打了,趕尸人叔叔是來幫你們的!」靈童見到起爭執的兩人掙月兌開了探險家拉著她的手,站到了兩人之間張開了手臂。
「他來幫我們?他不殺了我們就算好的了!」探險家馬上就想揮手拉開小靈童,靈童小巧的身軀又怎麼能攔得住探險家,很容易就被探險家拉到了一旁。
但是,王劍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阿爾伯特,你這個沖動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他早就已經被都市的理事會除名了,我想想,應該是幾個小時以前。」
王劍的話讓探險家頓時平靜了下來,只是他依然不願意多看趕尸人一眼,坐到了一旁獨自生著悶氣。
靈童關心跑到了趕尸人的身邊,想去看看趕尸人的傷口,趕尸人向著靈童笑笑,表示自己沒事,轉頭詢問著一旁的王劍。
「說吧,你把我們弄到這里來到底想做什麼?」
王劍听見了趕尸人的話忽然把目光轉向了站在趕尸人身邊的靈童,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指著靈童向著眾人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問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