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人,有氣無力的說道︰「小人王武起,會些拳腳,特別是腿上功夫,人稱「快腿王武」,因此被「來運賭場」聘來做探查消息,直接歸「賭王」費千手調遣,「賭王」費千手是賭場的管事,一切听主人吩咐。這主人到底是誰,我們這些賭場武師,沒有一人知道,更別說人長得什麼模樣、姓氏名誰了,所有任務都是傳達下來的,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敬文听到這里,思索了一下,問道︰「你的任務就是探查這麼簡單?」王武起立刻哀求起來,「大仙,我都被散功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請饒小的一命」
敬文想到,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新的事情了,說道︰「我不是什麼大仙、鬼怪,我是。」剛想說出自己是一般人時,卻突然想起「劍魔老祖」的劍魔稱號,于是接著說道︰「我是「劍魔」,我與小乞丐是好友,任何人想傷害他,都不會有好下場。」停頓片刻,繼續說道︰「你武功已廢,不要回去了,回去可能有性命之憂,找一個地方隱姓埋名,這是一張銀票,好好過日子去吧。」說完拿出一張五萬兩銀票,遞給了正在爬起的王武起,王武起疑惑的接過銀票一看是五萬兩,當時驚訝的眼楮瞪得老大,這樣讓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用手使勁在臉上掐了一把,感覺疼痛,這才恍然是真的,這五萬銀兩,自己兩輩子也掙不來,我雖然被散功,但這可是因禍得福,看著眼前這位蒙面人,竟是我的恩人。想到這兒「撲通」跪在敬文面前,眼中流淚說道︰「恩人,你就是我的再造父母,小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恩人的大恩大德。」
敬文實際上是不願意殺人,能挽救一個是一個,見他這樣,到吃了一驚,隨即想到,他們出來做事,無非都是為了一口飯,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記住,以後要多行善事,才能有善終,你走吧!」王武起爬了起來,搖晃著往南走去。
敬文看著王武起離去的背影,心中想到,那個被「稱為主人」的人,做事如此詭異,竟連中等級的人物,都不了解他們的內幕,難道他們還分內外層次嗎?他又想起了「劍魔老祖」陰謀論中所說,不論任何教派、幫會等,都有其核心結構,層次越多,其野心就越大,越靠近中心,其內部就越森嚴。敬文心想,你越神秘,我就是要揭開你這神秘的面紗,一點一點玩,看看到底是什麼狗屁的幫會、教派。
敬文又回到了小乞丐文利落腳大院附近,觀察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危險,于是穿好了外套,摘下了頭套,回到了客棧。
第二天,三人繼續上路往杭州走去,離杭州越近路人就越多起來,這對孿生兄弟一路高興的蹦跳玩耍,快到中午時分,後面趕上來一輛馬車,車棚上簾子一會兒挑開、一會兒放下,很明顯有人在向外觀望。這引起敬文的好奇,于是加快腳步,當來到車旁時,忽然發現簾子又被挑開,看到一位姑娘在向外眺望,當兩人目光對在一起時,姑娘微微一怔,隨即對敬文點頭微笑了一下,又放下簾子。敬文一愣,暗道這姑娘長得如此標致,柳葉彎眉櫻桃嘴,嘴邊一對小酒窩,不由得怦然心動,隨後尋思到,我這是怎麼了?搖了一下頭,笑著往前走去。
不一會兒,敬文他們三人來到一個小鎮,走進了一家客棧,進到廳里後敬文一愣,他看到兩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正和一位年長老者在用餐,其中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就是敬文在馬車上見到的那位姑娘,姑娘抬頭看到敬文走了進來,微微一愣,雙眼立即閃出了精光,兩人同時點了一下頭,姑娘臉色一紅,低頭繼續用餐。敬文他們走到了一張桌旁坐了下來,小二上得前來敬文要好了飯菜,過了一會兒飯菜很快上齊,他們吃了起來。敬文的一些舉動被這對孿生兄弟看得仔細,這哥倆邊吃飯邊說道︰「那位姑娘長得真好看!大哥長得也好看,給大哥做老婆最好了。」敬文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不許胡說。」對面的兩位姑娘听到後,穿藍衣的姑娘剛想發作,被穿白衣的姑娘一把拽住。這時,從門外匆匆地走進來五個道士打扮的人,身背長劍,圍在一張空桌旁坐了下來,要些飯菜吃了起來。敬文看到他們行為有些古怪,聚功听去,其中一人小聲說道︰「師哥,師叔怎麼會失蹤呢?」另一個嘆道︰「師叔奉命追蹤威遠鏢局之事,卻不知為何突然失去音訊,最後傳來信息是在這兒杭州附近,我等這次尋訪一定要多加留神,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此時,門外又進來兩人,一個公子打扮,年方二十多歲,身穿華麗服飾,微胖浮腫臉,兩眼滴溜溜直轉;另一位卻是一武師打扮黑衣緊褲,三十多歲,瘦臉上一雙眼楮,露出惡光,兩人走到敬文邊上的桌旁坐下。敬文看著他們眉頭一皺,心想這肯定不是善類。
果然如敬文所料,那身穿華麗服飾公子,一雙色眼不停的在那兩位姑娘身上打轉,穿白衣的姑娘不由得眉頭皺了皺,示意加快用餐。不一會兒,姑娘和老者用餐完畢,結完帳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這時,穿華麗服飾的公子從桌旁忽然站起,一個箭步竄到穿白衣的姑娘面前,擋住去路,哈哈婬笑道︰「姑娘跟我回去做我的娘子如何?我胡大少決不能虧了娘子。」這時,白衣姑娘大怒道︰「無恥奸徒,竟敢攔路調戲本姑娘。」那華麗服飾公子看到姑娘發怒,大笑起來道︰「好!好!越是這樣我越喜歡,刺激好玩,我要定你了,嘿!嘿!」說完上前就拽白衣姑娘的手臂,孿生兄弟看到後,大怒起來就要站起,被敬文暗暗喝住。
眾人忽見胡大少伸出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人也定住不動,臉上驚恐地扭曲著,嘴張得很大卻無聲。突然「撲通」雙腿一曲跪在白衣姑娘的面前,白衣姑娘驚愕的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事。
那武師打扮的人,覺得事有蹊蹺,迅速趕到華麗服飾公子身旁,近前一看大驚起來,公子已被人點了穴道,什麼人能在自己面前出招,竟毫無察覺,越想越驚,不由得向那五道士望去。五道士也感驚奇,露出一臉驚訝表情,心中暗道︰「什麼人竟如此奇功?瞬間點了公子穴道,根本沒見人動手。」頓覺大駭。
白衣姑娘驚愕的怔了怔,隨後說道︰「我們走!」拉著藍衣姑娘的手往外走去。忽听一聲「站住」姑娘們回轉身來,看到那武師打扮的人雙目透出惡光,狠狠說道︰「在我家公子穴道沒解開前,任何人不準離開半步。」敬文閃目望去,看到武師那般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眼珠一動,運用「劍魔老祖」所傳的傳音入密之神功,暗中運成一股細氣流通過口中射向那武師,振動氣流把意念中粗聲月復音送了出去︰「我是劍魔,爾等識相點,速速離開此地,否則殺無赦。」
武師猛然听到有人說話,再看他人並無听見,渾身一震,嚇得不輕,怔在那里呆傻起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敬文又把黃豆捏在母子和中指之間,趁武師發傻之際閃電般地彈出,黃豆急速從武師側面貼著肚皮把褲繩打斷,這力道和準頭拿得相當準。武師褲子突然滑落下來,露出白褲頭。剎那間武師眼中充滿恐懼,驚嚇得兩腿發抖,撲通跪在地上亂磕頭,說道︰「劍魔爺爺,饒小的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只是奉胡家莊胡莊主之命,保護公子。」敬文一听樂了,心想這話誰都會說,又想到這胡莊主甚是可惡,看來是無惡不作的惡棍。于是又運功說道︰「快滾吧!」那武師一手提褲,一手拽起公子,撒腿就跑。孿生兄弟看到這里,高興的蹦了起來,拍手大叫起來,「好!好!」忽然面向敬文臉上出現了驚奇、敬佩的神色,好象感應到了這是敬文所為,霎時也張大了嘴巴。敬文看了他們倆一眼,示意他們坐下,孿生兄弟看到敬文滿臉威嚴的表情,乖乖的坐在了桌旁。
發生這一切使那五道士雲山霧道,先看到武師突然神色不對,褲子又忽然滑落,又跪地求饒,當听到劍魔二字時,更不知何人,那武師怎知劍魔?難道......。其中一道士想到了傳音入密的神功,難道劍魔武功竟如此厲害?想到這兒不由得「啊」的一聲面如土色,大汗淋灕。
敬文看到一道士臉色如此變化,猜到了幾分,微微搖了一下頭,運功對那道士說道︰「我劍魔,你無需猜測,好壞自有定論,爾等應速速查訪無欲道長之事,我將暗中協助爾等,爾等行事要極度小心,嚴防暗算。」這道士听後左顧右盼,才發現劍魔只是對自己一個人所說,即刻心里狂顫起來,臉色肅穆站起抱拳說道︰「劍魔前輩教誨自當銘記。」這一突然舉動又把其他四位道士嚇了一跳,不由得瞧著站起的道士驚訝起來。
敬文一看不能再玩了,都成了前輩,于是說道︰「我走了,你們好自為之。」
那道士听到敬文如此之說,松了一口氣,緩緩地坐了下來,對其他四位道士把剛才事說了一遍。
四位道士听那道士講完剛才的事,一個個驚異起來,這劍魔恆空出世了,慶幸這劍魔是在幫助我們,特別是對剛才發生事的分析,雖叫劍魔卻有著正義感,心里踏實多了,無需擔心武林從此永無寧日。讓敬文沒有想到的是,劍魔二字卻從此在武林中傳聞開來,卻給某些人造成了無形的壓力。
白衣姑娘面對這瞬間所發生的事情,大惑不解,用疑惑的目光掃視著眾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敬文的臉上,孿生兄弟看到這里,瞧瞧姑娘,又瞧瞧敬文,腦袋來回的轉動著。老大童牧隨即站起說道︰「這位姐姐要去哪里?」白衣姑娘看到這一對孿生兄弟天真的看著自己,臉上一紅,說道︰「我們要去杭州,不知小兄弟你們要去哪里?」孿生兄弟听到這里一起拍手說道︰「好啊!好啊!我們也去杭州,姐姐我們可否同行?」嘿!你別看這對活寶,對事愚純,可對這事卻不含糊,竟然為敬文和姑娘撮合起來。敬文听到這里,不由得驚奇起來,這哥倆越來越有意思,這時到精明起來。
敬文站起,喚過小二,結完帳,走到白衣姑娘面前,抱拳說道︰「在下敬文,這廂有禮了,我這兩位小兄弟打擾姑娘了,請多包涵。」白衣姑娘不禁楞了一下,隨即回禮說道︰「哪里!如公子不嫌棄,我們可同行。」停頓片刻,說道︰「我叫李靜雅,這位姑娘叫小翠,這位是陳伯。」白衣姑娘把身邊兩人介紹給了敬文,敬文一一有禮後,說道︰「我這兩位兄弟,一位叫童牧,一位叫童琴。」童牧、童琴分別向他們施禮,他們還禮後,一起向外走去。
李靜雅邊走邊問道︰「公子此去杭州是否投親訪友?」敬文搖頭說道︰「我們此去杭州,只是游玩而已,並無正事。」片刻又說道︰「姑娘有事可先行,另外姑娘乘坐馬車和我們也不宜同行。」李靜雅沉思片刻,點頭說道︰「那好吧!本來我想邀你們同坐此車,既然公子認為不太方便,那我們可在杭州相見,請公子到杭州「綠翠山莊」來做客。」當李靜雅說道「綠翠山莊」時,敬文心里一震,尋思道︰「我的小乞丐文利兄弟也讓我到「綠翠山莊」找他,這又出來一位姑娘讓我到「綠翠山莊」做客,事情竟有如此之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這里,臉上不動聲色的說道︰「在下承蒙姑娘的邀請,定當拜會。」然後姑娘上車和敬文分手,各自上路往杭州而去。
敬文三人加快了步伐,傍晚來到了一個兩面是山,中間是路的地方,敬文吩咐孿生兄弟道︰「此地險惡,你們倆要慢慢行走,加強戒備,我先到前方觀察一下。」兄弟倆神態凝重,點頭應道︰「遵命!」敬文是不願讓這兩個孩子跟他涉險,所以如此吩咐。這對孿生兄弟雖然對人情事故反應遲鈍,但對武功方面反應卻異常靈敏,他們感到敬文武功深不可測,心想這是老天開恩,讓他們尋到這位無論品德、武功都如此之好的大哥,所以非常听話,執行起來一絲不苟。
敬文快速前行了一段,來到了一個轉彎處,月兌下外套,露出夜行裝,戴上頭套,施展「無影身法」輕功,向前奔去,心想還來得急吧!不久
前方傳過來打斗聲,趕到近前一看,小乞丐文利和一個老乞丐背對背站在那里,文利手拿一把長劍,老乞丐手拿一根綠棍,嚴陣以待。他們四周有八個黑衣蒙面人,把他們圍住。
只听一位蒙面人,桀桀怪笑的說道︰「你們這一對老小乞丐,還不趕快束手就擒,可保爾等性命。」
忽听圈外傳來敬文深沉聲音,「誰饒誰一命還不一定呢!」所有人向發音處望去,只見一個黑衣人揣手站在離外圈黑衣人兩丈遠的地方。圍住文利的八個黑衣人,每人手里都拿著不同的武器,有的拿刀,有的拿劍等,都凝神聚氣起來。
剛才說話的黑衣人,說道︰「你是何人,想來找死嗎?」
敬文並不答話,瞄準一個拿劍的黑衣人,施展「無影身法」剎那間來到他的身旁,同時一粒黃豆擊中他的穴道,拿劍的黑衣人怔怔的站在那里,敬文從他手中慢慢拿下長劍,還看了一下,然後握劍指向說話的黑衣人,說道︰「爾等放下武器,速速離去,可饒爾等性命。」
圍住文利的黑衣人,看到敬文竟然慢慢從同伙手中取下長劍,同伙居然毫無反抗,對這鬼魅般的身手,大驚失色起來,各個哆哆嗦嗦,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敬文。剛才說話的黑衣人,看來是一個頭目,看此情景,心中狂顫起來,驚訝得語無倫次,說道︰「閣下,你、你、非要。」敬文說道︰「少說廢話,我劍魔不願殺你們這些無能之輩,快滾!」說話的黑衣人被敬文激怒起來,掄起手中大刀,竟然不顧性命的向敬文飛舞而至,劈頭蓋臉地砍下來。敬文把真氣灌注在劍身中,慢慢一撥,隨後劍尖在他手腕上滑過,剎那間就听「 當」一聲,大刀落地,一支被暫掉的手還握在刀把上。這一下可把這些黑衣人嚇得屁滾尿流,扶住斷手之人,一聲喊叫,逃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