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面對楊麗指著玉面書生道︰「此人一盞茶後,還不說話,就把他的手腳全部剁下,扔到大街上。」
揚麗會意地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內室,片刻工夫從內室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把大菜刀。
玉面書生瞧見,臉色倏然變得蠟黃,肌肉扭曲不自覺地顫抖著,虛汗直冒。他不但感到渾身疲軟無力,驚懼心里還像冰冷的水一樣浸濕了全身,侵人心魄地寒氣直往他身體骨髓里鑽去。
敬文在大堂內踱著步,忽然停住腳步,眼中冷忙一閃,冷哼道︰「時間到了,把他的手腳剁下。」
玉面書生聞听渾身一顫,喘著粗氣驚懼喊道︰「且慢,我說!」
敬文臉色一沉道︰「我還不听了,動手!」
揚麗倏地舉起了大菜刀。
玉面書生龜縮一團,嚎叫道︰「不要呀,我說,我知道那些紫衣門女人關在哪里!」
敬文向楊麗使了個眼色,一擺手,冷冷道︰「我對這個信息還是感些興趣的,少砍一只手吧。你說吧!」
玉面書生面色死灰,喘著粗氣道︰「是鹽幫的幫主差人雇用了我,目的是要我們幫助他老婆恢復紫衣門,這次行動是極其秘密的,我們負責丹陽以西,有幾個據點已被我們搗毀。捕獲人員都暗中押往杭州。」
敬文見他神色不似作偽,冷冷追問道︰「其他地方都有什麼人參與?」
玉面書生搖頭道︰「其他地方有什麼人參與,則都是很機密的事,我並不知道。不過這次秘密行動的規模很大。」
敬文聞听沉默不語,漸漸靜下心來,思索著如何營救計策。
揚麗吩咐人把死掉的和尚處理掉,剩下四人都綁起押在後宅內。
敬文踱了一會兒步,坐了下來又思緒了半晌,似乎不解的對揚麗說道︰「看來紫衣門主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了,居然動用了這麼多力量,鹽幫也摻和其中,想把風龍分舵一舉消滅在萌芽之中,實在夠歹毒的,這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呢?難道就為了爭回門主之位?我看未必,定有什麼重要的目的。」
揚麗聞听微微一怔,慢慢仰起俏臉,憤憤道︰「原紫衣門和鹽幫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系。唉!當初門主暗中拐騙姑娘,把拐騙來的部分姑娘集中培訓,再賣給鹽幫。是鹽幫各地青樓姑娘的主要來源。」
敬文聞听仔細想了想,點頭道︰「這就對了!巨大的利益關系,才促成了此次大規模的秘密行動。」
頓了頓,嘆息道︰「當初要是把紫衣門主做掉,就不會有此次眾多流血事件了。這次很纏手,紫衣門主經營這麼多年手下門徒無數,我們的一舉一動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思緒片刻,吩咐道︰「對齊小釋的死要嚴格保密,否則我們的人會遭到殺戮。」
揚麗點頭道︰「屬下明白。」
歇息片刻,敬文若有所思道︰「這些人已然成了廢人,放了他們吧,我們也該走了。」
楊麗面有難色,可又不能違背敬文的旨意,只是婉轉說道︰「公子,把他們放了,能否走漏消息?」
敬文聞听知她意思,點頭道︰「好,按照你的想法辦。」
楊麗面色微紅,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把他們秘密關押,等到解救了眾姐妹後,再放了他們。」
敬文和揚麗兩人回到了羿蛇幫秘密據點,把遇到情況對遲千盜和錢逸講了一遍,兩人同時感到情況嚴重。
幾人又商量一下,決定火速趕往杭州救人。
敬文又派郎育即刻啟程前往揚州,把情況向歐陽春雪講明,讓她也暗中趕往杭州,並要盡快和文利等人取得聯系。
一切安排妥當後,敬文、揚麗、遲千盜和錢逸等四人,立即啟程前往杭州。
四人快馬加鞭向杭州馳去,路上敬文似乎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這次去杭州和他剛出門時的心情截然相反,那時是多麼的無憂無慮,可是現在卻急著去救人。
不由腦海中竟又掠過前些日子經歷的那些復雜事情,特別是巫小妹的死,使他不能忘懷。不由得渾身一震,閉上雙目,竭力按捺心神,好不容易將那些煩心之事拋開,不料腦海又涌現出巫小妹那張俏臉,一雙大大的眼楮,正脈脈望著自己,滿是淒然不舍之意。又不斷涌出周琴等失蹤女子們面孔,心懸眾女,心情郁結難解,剎那間焦慮起來,暗忖她們不會向巫小妹那樣慘遭不幸吧?想到這里,整條脊骨都寒滲滲。陡然眼中殺機大盛,如何那樣的話,我要殺光參與此次行動的所有人!
敬文定神轉身向其他三人望去,見他們各個神情肅然,頗顯焦慮心情。當下又嘆一口氣,尋思道︰「這些天只顧琢磨羿蛇幫之事,倒忘了對原紫衣門主的防範。這一疏忽有多少人慘遭不測。」暗自愧疚起來。
四人走了一程許,敬文心中愈發煩躁起來,嫌行進太慢。他不斷吆喝馬加速,馬馳足狂奔起來。遲千盜等人也隨著疾駛起來,倒也勉強追趕得上。只是一旦如此下去,非得把馬累倒不可。
遲千盜快馬追了上來,喊道︰「小子,再如此跑下去,你就要了這小馬的命。」
敬文聞听一震,漸漸的穩定了心神,這才放慢了馬步。
傍晚,四人抵達了山腳下一個小鎮。
遲千盜尋得一間酒肆打了兩角酒,買了一些牛肉,四人坐下悶頭吃了起來。
忽听店外騾馬叫喚,四人抬眼望去,見十多個漢子,正吆喝著闖進店中。
敬文見來人大都背刀掛劍,均是江湖人士。其中兩個小廝模樣人擁著一個臉色紫紅、嘴唇肥厚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這些人圍在一個桌子旁坐了下來。個個臉色詭異,眉間凝重,叫了酒菜默默喝了一輪。其中一個下巴有刀疤、面盤寬寬的漢子忽地叫過伙計︰「你們給準備五人的飯菜,我們路上好吃,要快!」
伙計一愣,忙賠笑道︰「敢情您老要準備什麼標準的菜飯?」
刀疤臉向紫紅臉望去。
紫紅臉淡淡說道︰「一般就行了。」
遲千盜聞听神色凝重起來,偷偷向敬文使了個眼色,慢慢站起身來,向伙計問道︰「茅廁在什麼地方?」
伙計滿臉堆笑道︰「出門右方就能見到。」
遲千盜點頭走出了店門,不一會兒走了回來,面色難看,坐下喝了一口酒,同時向敬文等人遞了個眼色。
幾人會意,匆匆吃完了飯走出了酒肆。
猛然間,瞧見三輛馬車和十幾匹馬停在酒肆外,奇怪的是有五人在牢牢地守護著那三輛馬車。
四人上馬繼續前行,很快來到鎮外一處密林中。
遲千盜疑惑道︰「那三輛馬車內都有被捆綁的姑娘,我想是否與我們的風龍分舵有關?」
揚麗聞听大驚道︰「很可能是被押送去杭州的我們姐妹。」
敬文思索片刻,憤憤道︰「不管是否,我們都要把她們救下。」
錢逸沉思片刻,沉吟道︰「要是押往杭州,就必須經過此地,到時我們出手就行了。」
敬文思索道︰「現在天色已黑不知他們能否上路。這樣吧,我和老遲前去打探,你們留在這里,但務必要小心。」
揚麗和錢逸點了點頭,接過兩人遞過來的韁繩。
敬文和遲千盜展開輕功,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兩人潛到鎮內,剛好看到那伙人從酒肆中走了出來。
敬文在遲千盜耳旁嘀咕了幾句,遲千盜點了點頭。敬文霎時展開無影身法,猶如幽靈般一晃不見了。
敬文東飄西蕩,形如鬼魅,眨眼間潛到了馬車旁,這伙人正準備上路,有的正在如廁。敬文瞧準時機倏地鑽進了一輛馬車蓬內。
車內姑娘忽然之間乍見闖進了一個人來,各個驚恐地瞪大了眼楮,往一起龜縮起來。
敬文見車內共有四個被捆綁的姑娘,馬上低聲說道︰「你們不要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姑娘們驚魂未定,相互瞧了瞧,然後各個直點頭。
敬文疑惑地瞧了她們半晌,發現她們都被點了穴道不能作聲。于是伸手替她們解開了穴道,又解開捆綁的繩索。然後小聲問道︰「你們是哪里的,為什麼會這樣?」
其中一位姑娘,小聲說道︰「我們是原紫衣門的人,現在屬風龍分舵,我們昨天突然遭到襲擊,然後就把我們帶到了這里。」
敬文聞听並沒有表示出驚訝神色,這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思索片刻,小聲說道︰「你們先在這車里待著,等我叫你們時再出來,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們手中有武器。」
幾位姑娘聞听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姑娘焦急地說道︰「我們舵主在第二輛車中。」
敬文聞听大吃了一驚,訝然道︰「是閔舵主嗎?」
姑娘們點了點頭。
此時,外面一片喧嘩,馬車開始移動起來。
敬文出手把車底板輕輕起下兩塊,身子一探,鑽入車底,瞧準時機同時彈出兩粒黃豆向車後押車的兩個騎馬大漢擊去,剎那間擊中大漢穴道,大漢晃了一下趴在了馬上。
敬文一閃落在一個大漢馬背之上,伸手提起他向路旁草叢中拋去,大漢像輕如鴻毛般被扔在草叢中,反身躍起又把另一個大漢拋到了路旁。
敬文運用如此手段,頃刻間解決了後方押車的兩個大漢。
遲千盜借機盜躥了上來,一閃揪起左邊一個大漢,點中穴道輕輕的扔到路
旁,自身騎著馬朝前奔去。
敬文抬手擊中右邊大漢,把他輕拋路旁,騎馬前行掩護遲千盜行動。
遲千盜騎馬行進到趕車人身旁時,突然俯身出手,點了趕車人的穴道,縱身一躍,躍到了車轅之上,把趕車人拋下車去,旋即又向前兩輛馬車模去。
敬文見遲千盜得手,縱身躍起,剎那間躍到了前方一個騎馬大漢的身後,伸手點了他穴道。
兩人如此鬼魅般的行動,在無聲無息中,眨眼間解決了大部分押解的人,最後只剩下前面並騎行走的兩個人,一個是紫臉大漢,一個是刀疤大漢。
敬文向遲千盜做出個手勢,倏地鑽進了第二輛車中,見車中只有被捆綁的閔菇一人,看來是被特殊看押。
閔菇見鑽進一人,不由大吃一驚,身體微動,無奈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敬文立馬小聲說道︰「閔舵主是我。」
閔菇聞听是敬文聲音,驚喜地仰起了她那俊臉,酒窩頓現,喜形于色。情不自禁眼中淚水滾滾流出。
敬文上前解除了閔菇穴道,又解開了繩索。
忽然,閔菇撲倒在敬文懷中,把嘴湊向了敬文嘴上,狂吻了起來。同時伸出手抓住敬文的手拽著伸進衣服內,把敬文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上。
敬文被閔菇突然的舉動,頓時嚇了一跳,心跳加劇,不知所措。剛想抽回手,一想這會極大地傷害閔菇自尊心。于是在閔菇柔軟的**上輕輕捏了幾下,眨眼向閔菇示意警示,前方還有敵人。
閔菇渾身顫抖,緊閉雙眼,狂吻不止,盡情地發泄她的情懷。不久,睜開眼楮見到敬文示意,嫣然一笑,松開了摟抱敬文的手,落落大方地整理下衣服,含情脈脈地瞧著敬文。
敬文瞧著閔菇不由得呆傻起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位不愛說話,行為穩重美麗的姑娘卻比楊麗還有膽量,情感火熱。
敬文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伸手擦了擦閔菇臉上的淚痕,小聲說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把那兩個人處理掉。」
閔菇欣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