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夾著記小燕躍上了樹梢,眉頭微皺,探測出來人武功搞得出奇,簡直猶如神出鬼沒一般,但和玄虛道人還是差得很多,只是詭異的味道了濃一些。怕這人探悉到記小燕的氣息,況且記小燕手腳很不老實,在敬文身上亂模一氣。暗中出點了記小燕睡穴,這下她老實下來,睡了過去。
敬文夾著她施展凌空快速換氣的本領,橫飛開去,悄無聲息飄到一株枝茂葉密大樹的樹梢之上,隱藏在密葉之中,功聚雙眼,向來人處望去。
忽然一道幻化出一蓬又一蓬似有若無,虛實難分的白影,卷向大殿之內。
驀然間,白影從大殿射出,疾若流星的朝往松林射來,顯然發現了有人往松林而去的蹤跡。
敬文居高臨下,看個一覽無遺,見白影循跡來到穆青夫婦墳前靜靜站定身形,近乎純潔無瑕的篤定神態,不由微微一怔。
四周黑暗的空間樹影重重,再加上墳頭白影聳立,她身上白衣無風自動,烏黑的長發更像遇上狂風般拂揚擺舞,情景詭異至極點,更顯得陰森恐怖,好像鬼魅靈界一般。
「咦?怎麼是她,李靜雅!」敬文心中一動,無比地驚訝,愕然之色掛在臉上。暗想自己剛剛從家里出來之時,在客棧踫到的姑娘,當時她被胡大少調戲,後來胡大少一家被斬盡殺絕。當時自己懷疑是她所為,難道這個李靜雅是魔帝教中人?不由眉頭緊鎖。
敬文全神注意李靜雅動靜,只見這美女俏立原地,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更不知她是否知道墳里埋的是何人。如此怪異的舉動大惑不解,露出思索的神情。權衡輕重下,還是靜觀其變。
忽然遠處傳來聲響,很快一個矯健的身影落在了李靜雅的身旁。
「啟稟小姐,我探得公子他們往杭州去了,估計是想解救原紫衣門的人。」一個姑娘低聲道。
李靜雅沉思片刻,若有所思道︰「小翠,這里剛才發生了慘烈的打斗。你看這新墳頭,我估計是濟家堡穆青夫婦,到底沒有逃出魔掌。」
「啊?我們損失太大了,還怎麼擊潰羿蛇幫。」小翠急急道。
「我們失誤的太多了,鹽幫也在出賣我們,羿蛇幫又在大肆暗殺我們的人,殺手來自各個方面,使我們防不勝防。羿蛇幫幫主嘯天吼藏頭藏尾,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如果穆青夫婦活著,我們也許能洞悉羿蛇幫的秘密,才能擊潰他們,掃清我們的障礙。」李靜雅嘆道。
「小姐,似乎公子他們也在和羿蛇幫對抗,不如我們找他幫忙吧。」小翠小聲道。
李靜雅幽幽一嘆,黯然道︰「公子似乎對我們有很深的積怨,另外盡管同時對付羿蛇幫,可我們的目的又不同。」
「小姐,不管怎樣我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要鏟除羿蛇幫。在這一點上,我們和公子是一致的。至于以後的事,我們可以擱置不談。」小翠建議道。
李靜雅默默的站立許久,點頭道︰「小翠,你的建議很好,我們不妨試一試。唉!公子神出鬼沒,根本無法找到他。你也知道我們已經試過多次,可是就是見影不見人。」婉麗清幽,低婉哀切。
「是呀,不過這次我們可能見到他。」小翠低聲說道。
「哦?你有什麼辦法?」李靜雅倏然動容。
「小姐,我們只需盯住哪些被鹽幫綁架的紫衣門姑娘,不愁公子不露面。」小翠說道。
李靜雅聞听點了點頭,忽然憤恨道︰「我們真的看錯了鹽幫,寒長翼竟是羿蛇幫的一條狗。」
「哼,這條瘋狗到處咬人,我們不如趁機把寒長翼做掉!」小翠恨恨道。
李靜雅冷哼一聲,冷冷道︰「好!我們擇機而動,通知其他人做好準備,暗中配合公子行動,趁機做掉寒長翼,打掉羿蛇幫豢養的一條狗。」
「好!我馬上就去安排。」小翠興奮道。轉身一閃出了松林不見了蹤影。
李靜雅望著小翠遠走的身影,身形微晃,赫然換了一身黑色長袍,從懷中掏出一個骷髏面具緩緩戴上臉上,搖身一變成了魔帝教教主,身形一晃閃電般射出了松林投向遠方。
敬文見到這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特別是見到李靜雅竟然是魔帝教教主之時,差點從樹上掉了下來,心中狂震不已,這淡雅如仙的美女竟然是殺人不眨眼,行事怪癖的魔帝教教主。哪里想到李靜雅竟有這個超然身份,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一時驚愕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是否因熟悉她的關系,心中泛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又想到,看來魔帝教還不了解嘯天吼的真面目,處于被動的局面。
敬文漸漸的平息了震動的心態,眉頭緊鎖,暗想他們所說的公子是否指我而說呢,听談話的內容十有**是指我而言。思索了好長時間,剔然醒悟,魔帝教在統一江湖恢復明教的過程中,發現了羿蛇幫擋了他們的路。因為羿蛇幫目的就是錢,不分任何事只要給錢就干,極大破壞了魔帝教的計劃,因此結下梁子,相互纏斗起來,互有消耗和損失。女乃女乃的這叫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鷸蚌相爭,黃雀在後。看來我們前一段時間內確實撿到了不少便宜,否則會比這要艱難得多。
忽然眉頭皺起,難道李靜雅也是按照遺訓行事?組成了由偏執狂主導的魔帝教。按照歐陽夫人所說我身上的令牌能否對她起作用呢?如果起作用,那麼能否把魔帝教引導到正面的道路上呢?這一切是否可行呢?如果不行怎麼辦?心中冒出一股寒意,總不能打掉一個羿蛇幫又壯大起一個魔帝教吧?
想到這里,心中一陣煩躁,這一連串的問題攪得敬文腦袋轟然漲起,有些不夠用的感覺。這罕有的情緒令他難再安穩。
然而,敬文敬文十分清楚他所面臨的問題是極其重大的問題,想繞過都不行,必須要面對這一事實。
松林中微風吹來,帶有一股天然的松香,使他腦袋清醒了不少。他極力地穩了穩心神,在經歷了不斷的危險和激戰後,他培養出鋼鐵般的意志和信心,對任何事物都一無所懼。雙目閃耀著智慧的光芒,快速整理下思路,思索出了切實可行的計劃。
敬文嘴角緩緩逸出了笑容,眼中射出銳利的探索眼神。暗想當務之急先救人要緊。低頭看了懷中安穩入睡的記小燕一眼,微笑地搖了搖頭,伸手解除了她的睡穴。
「哎呀,我睡了多久?」記小燕睜開眼楮驚訝道。
「我的大小姐,你睡覺還得我抱著你,真夠享福的。」敬文咋舌道。
「咯咯,我就希望這樣可舒服了,以後總在你懷中睡覺。」記小燕仰起她那俏臉,撒嬌說道。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有很多人等著我們去救呢。」敬文說道。
記小燕想了想,戀戀不舍道︰「我還不能和你走,因為多我有很信息是從呂艷艷那里得來的,我估計呂梁派和羿蛇幫有重大干系,等我弄明白了,立即向你回報。」
敬文聞听一怔,愕然道︰「難道你這些事都是從呂艷艷那里听到的?」
記小燕摟住敬文的脖子,點頭道︰「不能說全部大部分吧。」
敬文眉頭皺起,問道︰「穆青夫婦的事也是從她那里听來的?」
記小燕嬌然道︰「是呀?是她偷听到的,呂梁派也暗中派人劫殺穆青夫婦。」
「啊?竟有此事!」敬文驚訝道,轉而一想,這也不奇怪。驚嘆濟志胤的手段可真他媽的厲害,滲透到了各個方面,看來錢是好使呀,今後要特別注意,否則準保翻船,心中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不行,你一人太危險了,我可舍不得這麼好的大姑娘到時再被別人。」敬文調侃道。
「咯咯,不會的,我就是你的,別人休想踫到我。」記小燕聞听嬌身亂顫,把臉湊向了敬文,貼在他的臉上,忽然眼淚流在了敬文臉上。
敬文倏然一驚,愕然道︰「咦?你怎麼哭了,我又沒打你。」
記小燕把臉緊緊貼了貼,欣喜道︰「人家高興的唄,你那麼關心我,怎能不叫人家激動流淚。」
敬文嘆口氣道︰「我實在擔心你的安危,你可不要任性了,這幾次要不是踫上我,你想到後果了嗎?」
記小燕咯咯笑道︰「你說怪不怪,每當我走投無路凶險萬分之時,你都能及時出現,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
敬文聞听一怔,琢磨片刻,不得不承認記小燕看似驚險萬狀,卻每每在生死毫厘之際竟讓她閃避過去,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敬文搖頭嚇唬道︰「奇跡不能永遠陪伴著你,一但你落入魔爪,再讓人給強暴了,我豈不。」
記小燕伸手把他嘴捂住,接著橫他一眼道︰「又來了,盡說下流話,要那樣的話我就不活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要不我現在就把貞操給你得了。」像瞧通看透他般,櫻唇角逸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敬文聞听嚇了一跳,急忙道︰「我可不是這意思,關心你嗎。千萬不要做傻事,只要你心想著我就行了,我可不在乎什麼。」
記小燕聞听美目深深地凝注他,秀眸彩芒閃閃道︰「好一個多情郎君,我知足了。」
「好了,我們不開玩笑了,你此去有何打算?」敬文問道。
「我想借助呂艷艷混進呂梁派,模清他們的底細,也許通過他們還能模到其他隱藏的殺手。」記小燕認真說道。
敬文點了點頭,為了安全起見,敬文又和她制定了聯絡暗號,還決定讓郎育暗中聯絡她。一切都安排妥當,抱著記小燕飄出了松林,兩人在路上悄然分手。
敬文望著記小燕遠去的身影,不由暗嘆此女具備探知的一切素質,如果再假以時日,那麼就可了不得了。
又想到這呂梁派掌門呂宋到底是何許人也?難道也像嵩山掌門柯有禪是羿蛇幫暗中的殺手?這是為了什麼?目的又是怎麼呢?難道也是為了權利和金錢?對了還有女人這一關。估計跑不了這幾種情況。
 
;敬文悄無聲息地在樹梢上疾速向前飛躍著,見到這月夜曠野,感到心曠神怡。
忽然間見到前方百十丈遠的柳林中人影一閃,,眉頭微皺,霎時展開無影身法,頓時身形淹沒在柳林中。
敬文幽靈般接近那個黑影處,在離黑影十幾丈的柳樹上頓住了身形,屏息氣息,功聚雙耳,頓時說話聲傳來。
「啟稟舵主,我們沒有接到押送來的那個鳳龍舵主閔姑。」一個聲音道。
「他媽的那幾個華山派的人都是吃屎的,我們得到信說他們已經得手,正在途中,在這里轉交給我們,這下可好好了,讓我如何向幫主交代。」舵主暴躁吼道。
敬文聞听一怔,當初怎麼不知道押解閔姑的人竟是華山派的,看來遲千盜這個老東西也走了眼。暗想華山派的人估計事先都編排好了,遇到緊急情況下決不能說是華山派的人,而推說是鹽幫的人。
心中恨道,華山派竟然也參與殺人越貨,這名門正派怎麼也干這缺德的事!估計也是為了錢!難道為了利益就可不顧一切,心中怒火中燒,女乃女乃的等我挑了他們,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們干得好事。
說話聲又傳來︰「舵主,能不能是他們踫到了什麼情況耽誤了呢?不如我們再等他們一段時間。」
舵主沉吟道︰「你們向前搜索一段路程,不過要小心。」
「是!」隨後有幾人快速走出柳林。
敬文見到那個舵主向他這里走來,站在樹下,月兌褲子就起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