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探測得知此人的功力均在這些人之上,所以首先采用了心里戰術,頓時把此人嚇得魂飛魄散,意志喪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聚功手指發出真氣擊中此人的散功穴道,即刻廢了此人的武功,使其徹底喪失反抗能力。
敬文見一擊奏效,翻身上躍,騰空橫飛,眨眼間來到了梁文虎身旁,疾速伸手點了他的幾處穴道,在梁文虎護心真氣即將斷絕之際,發出了一股真氣,瞬間打入了梁文虎的穴道,剎那間帶動了他的心脈,使其繼續維護著生命維持系統。
敬文見到梁文虎已從鬼門關晃了一圈回來了,這才舒出口氣,躍到了小翠身旁,伸手解除了她的穴道,提著她躍到地上。小聲說道︰「前方地上躺有一個人,可能就是使用穿心掌的人,已被我廢了武功,你去審問他一下。」
小翠點頭道︰「好!」說完,向那個人躍去。
敬文又在樹上旋了一圈,把樹上四人一起弄到了小翠身旁。這才把梁文虎從樹上小心翼翼地帶下了樹,慢慢放平,查看了一下傷勢,眉頭緊皺。見梁文虎不但前胸中了穿心掌,後背還中了一拳,幾乎把脊梁骨打折。暗自納悶,梁文虎中拳在先,中掌在後,如果要是梁文虎不中後背這一拳,前胸未必能被穿心掌擊中。
敬文圍繞梁文虎轉了一圈,暗想按照梁文虎的武功,後背中的這一拳實在沒有道理,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琢磨片刻,剔然醒悟,這是暗中偷襲,估計還是梁文虎身旁至近之人所為,難怪他們的行蹤被這些人掌握的那麼清楚,原來是有奸細臥底。
小翠擔心梁文虎的傷勢,草草審問幾人一下,就快速來到敬文身旁,焦急問道︰「梁文虎的傷勢怎樣?」
敬文搖了搖頭,說道︰「傷勢很重,恐怕要有癱瘓的危險。」
「啊?穿心掌竟然如此厲害?」小翠驚愕道。
敬文搖頭道︰「這不是穿心掌造成的,而是背後拳傷造成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多次受傷。」小翠認為被眾人圍攻難免多處受傷。
「這不是圍攻造成的,而是被偷襲了。」敬文說道。
「什麼?梁文虎被偷襲?」小翠臉色微變,露出驚異不定的表情。
「看來梁文虎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偷襲,以至于失去了大部分功力,才被穿心掌擊中,否則不至于前胸被穿心掌擊個正著。」敬文分析道。
小翠聞听俏臉愕然失色,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麼,極力搜索著梁文虎身邊人的反常舉動。片刻搖頭道︰「實際上我早就在納悶,我們如此秘密行蹤卻被他人模得一清二楚。看來我們內部出了問題。」說道這里,忽然想起了什麼,大驚失色道︰「這麼說,我們內部肯定不是隱藏一個奸細,而是多人,那麼我們的長老和教主豈不有危險了,這可怎麼辦!」
敬文沉思片刻,沉吟道︰「問題的確很嚴重,也許長老中就有叛徒,這可是防不勝防。」
「啊?」小翠心中驚懼,面色駭然。面對發生這些不可思議的事,讓她不得不相信敬文的話。猶豫片晌,黯然嘆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教危亦。」
敬文思索一會兒,沉聲道︰「也許有挽救的辦法。」說完,蒙著臉向那幾人走去。提起一人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此人斜眼瞧著敬文,「呸」吐了一口吐沫,冷哼道︰「殘害生靈的魔教,早晚會被我們剿滅,給老子一個痛快。」
敬文聞听樂了,暗想又一個執迷不悟者,被人利用的可憐蟲,笑道︰「哎,我很欣賞你的骨氣,可惜呀,被人賣了還不知到哪取錢,純是白痴一個。好了,你就在旁邊听著吧。」說完,把他扔到了一旁。
「撲通」一聲,這人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敬文想了想,伸手把被散功癱在地上的人提起,冷哼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會穿心掌。」
「本人是衡山派大弟子幸敖,你又是什麼人?」幸敖喘著粗氣問道。
「哦,難怪會使穿心掌,原來是大弟子。」敬文搖頭道。
忽然,敬文眼中冷忙一閃,逼問道︰「你拿了人家幾萬兩金子?才干出這殺人的勾當。快說,否則我砍掉你手腳,再閹了你。嘿嘿,想死都不能。」
「啊!」幸敖聞言色變,本來就出了一身虛汗,這一驚嚇,又冒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不想說?那好吧。」敬文冷哼一聲。倏地伸掌作刀,輕輕一削,幸敖的左手剎那間就被削了下來。
「啊!我說!」幸敖發出了慘叫聲。
旁邊四人見敬文以掌作刀,輕松把幸敖的左手斬掉,驚駭的呆若木雞,此等神功聞所未聞。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魂飛魄散。
「快說!」敬文厲聲喝道。出手封了他幾處穴道止住了血。
「我只收了五千兩黃金,事成之後再給五千兩。」幸敖嚎叫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敬文追問道。
「我們就負責在這里劫殺魔帝教,其他一概不知。」幸敖哀聲道。
「你們怎麼知道魔帝教會在此出現?」敬文追問道。
「有人發出信號,再飛鴿傳書通知我們。」幸敖喘著粗氣道。
「暗中幫助你們的人哪里去了?」敬文追問道。
「他們往杭州去了。」幸敖答道。
敬文聞听暗想和自己分析的差不多,看來魔帝教內部已經分裂。
小翠聞听呆若木雞。片刻倏然俏臉色變,頗有點末路窮途的意味,不安道︰「不知小姐會怎麼樣了?」
旁邊三人聞听幸敖所說,各個聞聲色變,如夢方醒,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被敬文制住穴道,估計會把幸敖生吞活剝。
敬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梁文虎,緊鎖眉頭沉思片刻,對那四人說道︰「你們走吧,把這個幸敖也帶走。」說完,發出指風把四人解除了部分穴道,然後說道︰「剩下的穴道十天內自解,回去告訴你們掌門人,報仇盡管來找我劍魔!」刻意露出名號,以其起到震懾作用。
果然,這一招起到了神奇效果,四人同時大吃一驚,愕然瞪大眼楮望著敬文,可敬文卻蒙著臉,他們無從辨認。
剛才死硬那個人,忽然抱拳說道︰「劍魔大俠點撥之恩永世難忘。慚愧!」說完,轉身走去。
剩下三人攙著幸敖隨著那人身後走去,不久聞听遠處傳來幸敖的兩聲慘叫,隨後林中又恢復了寧靜。
敬文聞听搖了搖頭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為了一時貪念,拋尸荒野。」
頓了頓,轉向小翠問道︰「你能否估模出什麼人會叛變呢?」
小翠沉思良久,似乎還是不確定,狐疑道︰「倒有兩人落入我的懷疑中,可是又那麼的不確定,這如何是好?」
敬文點頭道︰「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最好不要亂加猜測,弄得人人自危。只能暗中進行甄別,否則會出更大的亂子。」
小翠點頭道︰「公子說得對,我會告知小姐的。」
敬文搖頭說道︰「你們魔帝教現在處境岌岌可危,大有被分化垮掉的危險。」
頓了頓,嘆道︰「你們怎麼起了這個名字,弄得神秘兮兮的,叫人聞听色變,很難得到支持。」
小翠聞听一怔,默然點頭道︰「我們其實也認為有些不妥,可這是祖上遺留下來的,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敬文搖頭道︰「不能老抱著祖上的東西,應該發揚光大,否則適應不了社會的發展,只能被淘汰或消亡。」
小翠聞听心中劇震,驚訝道︰「公子說得太有哲理了。我們要是早點找到你,可能就不會弄成這樣。」
「小翠你要和我說實話,我才能幫助你們。」敬文看著她坦然道。
「啊?我是在說實話呀。」小翠愕然道。
「那好,我問你,你們魔帝教是否用藥物來控制教眾?」敬文盯著她問道。
「什麼?公子你說什麼呀,我們再偏激也不能做出這等事來。」小翠誠然道。
敬文察言觀色覺得小翠說的是實話,眉頭緊皺,疑惑道︰「咦?這就怪了,我踫到幾伙魔帝教教眾幾乎都被藥物控制失去了本性,一旦遇到被擒唯一選擇就是自殺,你難道不知道此事嗎?」心中感到怪怪的,這麼大的事,連我都踫到了幾次,作為魔帝教重要人物的小翠難道就不知道嗎?
「啊?竟有此事!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小翠聞听吃驚不小。
「是呀,這也是叫我懷疑的地方,你們把武林人士捉來,然後喂藥使其迷失本性,為你們服務,難道沒有此事嗎?」敬文說著說著心中火頭漸起。
「啊?我敢用人頭擔保,就我所知我們從來沒有綁架過武林人士喂藥,你從哪听說的,這人可能別有用心。」小翠也有些激動道。
「听說個屁呀,是我親身經歷的,我還捉住幾人,查看過喂藥的情況,簡直就是個活僵尸。」敬文搖頭道。
「啊!真有此事嗎?不是你搞錯了。」小翠聞听渾身一震,面色劇變道。
敬文聞听一怔,盯著小翠好半晌,忽然眉頭緊鎖,暗想是呀,我能那麼確定是魔帝教嗎?我那個臥底到現在音信皆無,生死不明。看小翠驚訝的程度不亞于我,看來這里大有蹊蹺,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有兩個魔帝教?則可能嗎?琢磨了半晌,忽然一震,急急對小翠說道︰「大事不好,你們魔帝教中早有人另起爐灶,暗中搞了這一切,只等待時機成熟取代魔帝教,看來你們魔帝教教主有難了。」
「啊?公子,我們怎麼辦?」小翠聞听色變,急促問道。
敬文嘆道︰「這太復雜了
,簡直就是不可想象,人的陰謀詭計確實厲害,難怪老道暗中提醒我。」
頓了頓,說道︰「唉!我們目前要想救梁文虎性命,只能你一人快速前往杭州通知你們的人做好防範,可是你除了小姐外又不能相信任何人,不知哪個人是別有用心,是陰謀者或同謀,這就是要命的事,防不勝防。」
「啊?這、這可怎麼辦?」小翠被敬文分析得毛骨悚然,茫然不知所措。
敬文沉思良久,吟道「你此次前去,路上已經沒有多大危險。但要隱藏行蹤,時刻防範意外的事情發生。見到小姐立即讓她消隱行蹤,不要親自和任何屬下接觸,行令下達都要通過你去辦理,我估計那些人還是顧忌小姐的武功,只要小姐沒事,你就不會有事,拖延時間等我的到來。我在這里嘗試看能不能救梁文虎一命,然後馬上趕去與你們會合。」
頓了頓,吩咐道︰「我估計你們魔帝教高層中有問題,這一點你要格外提醒你們小姐注意。」
「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難道小姐的真實身份你也知道?」小翠驚訝道。
「知道個屁呀,還不是從你嘴里听說分析的,這句話就充分暴露了你們小姐的身份了,挺大的姑娘干什麼不好,卻當魔帝教的教主,江湖那麼簡單嗎?告訴她嫁雞隨雞得了,看我不揍她。」敬文一口氣數落道。
「撲哧」一聲,小翠笑出聲來,俏眼一挑,嬌柔道︰「我們小姐也是天天念叨你,干脆我們都嫁給你這個雞得了。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啊?」敬文聞听傻了眼,暗想媽呀這麼多姑娘我能侍候過來嗎?
小翠知他智計過人,讓我先行一步,這麼做已是迫不得已,心里雖不情願,但心中實在惦記著小姐的安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點頭道︰「好吧!不過你到杭州一定得來找我們。」說完,告訴敬文聯絡方法。這才戀戀不舍的向杭州掠去。
敬文望著小翠身影,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走到梁文虎身旁,望著昏迷中的他,眉頭皺了皺,迅速提起他,身形閃電般向樹上拔去,從樹梢上向遠處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