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見陰鷲叔掉了一只腳,還能單腳逃跑,冷哼一聲,「老匹夫想跑可沒有那麼容易。」剎那間彈出一粒黃豆疾速射向逃跑的陰鷲叔。
黃豆帶著強勁的真氣,無聲無息流星般射進了陰鷲叔的中,頓時破去了他的氣門。
「撲通」一聲,陰鷲叔跌在書鋪門旁,霎時昏了過去。
敬文掠到他的身旁,提起他放在了桌上,又點了他的穴道止住了他那掉腳的血。又伸手點了他的幾處穴道。
陰鷲叔緩緩醒來,目光渙散,瞧著敬文喘著粗氣,猶如見到鬼魅一般,駭然道︰「你、你到底是誰?」
敬文淡淡道︰「普通屠夫!」
陰鷲叔聞听大叫一聲「啊!」噴出一口鮮血,喊道︰「你不可能是屠夫,老夫今天算是徹底栽了,你殺了我吧!」
敬文冷冷說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快說你到底是干什麼的?」
陰鷲叔聞听差點背過氣去,這人到現在也不知我是何人,真是奇怪之極。嘆口氣黯然道︰「老夫是東南武林盟主,今天栽在你的手里我服氣。」
敬文聞听一怔,暗忖東南武林盟主,還是頭一次听說,冷冷道︰「竟然是東南武林盟主怎麼還助紂為虐,倚老賣老。」
陰鷲叔聞听渾身冷汗冒出,嘆道︰「老夫是被朋友騙了,他求老夫為他做主,老夫一時不明真相,毀了自己。」
敬文聞听眉頭緊皺,問道︰「你的朋友是誰?」
陰鷲叔黯然道︰「左師牧。」
敬文聞听一怔,暗忖這個左師牧可夠厲害的,分明是讓我這個菜刀幫與東南武林為敵,不由怒道︰「左師牧這個人在哪里,我要剔他的骨頭。」
頓了頓,淡淡說道︰「看你有悔過之意,你的手我就不要了,你走吧!」
陰鷲叔咬著牙坐起,黯然道︰「既然壯士不願露出真面目,老夫不問也罷,從此老夫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說完,單腿蹦著走出了書鋪。
敬文瞧著遠去的陰鷲叔搖了搖頭,暗道人老了還這麼的好勝,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關上門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三更過後,敬文忽地心生警兆,探測出四面有十多個人在向這里運動。暗道不好,終于要來放火了。
身形閃電般躥了出去,施展無影身法,鬼魅般四周掠了一圈,把這些人全部放倒廢掉了武功,返回到了書鋪中,繼續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腦中卻在思索著,我是去兄弟會解決他們呢?還是在這里等待他們?按理說等待最好,不容易暴露意圖,可是實在說不準兄弟會的頭能來。一旦去兄弟會鬧事,那麼像左師牧這樣的人物定能猜到點什麼。等待他們的到來,又是一碼事,任左師牧再聰明和老謀深算,就是傷透腦筋也不會想到我的目的。
自我安慰道,一定要堅持下去,才能有好的結果,否則一旦暴露,可就不好辦了。看來左師牧也坐不住了,菜刀幫一夜間的人竟然超過了兄弟會,難道就沒有兄弟會里的人加入到菜刀幫中來嗎?菜刀幫就是個大雜燴,能把兄弟會的牆角挖倒才好,嘿嘿,明天告訴老東西去挖牆角。如果能造成他們的內部混亂,我們就可運金庫了,哈哈,濟志胤快上吊了,不過時間不能太長,一旦他們發現進不去金庫,那麼再想運金庫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另外還有幾個事要急待解決。
想到這里,不由焦急起來,突然發現有人在向這里潛來,根據身法來判斷是個武功高手,暗想可能又是左師牧請來的人吧?或是雇來的殺手!
來人已經潛到了屋頂,鑽進了二樓內,潛在樓梯處暗暗觀察坐在椅子上的敬文。
突然,悄無聲息地向敬文閃電般射來,手中長劍迅疾向敬文背心處刺來。
眼看就要刺中敬文背心處,就在這剎那間,敬文微微一側,長劍貼著敬文身體刺了過去,其勢凶猛。
敬文抬手一擋,這人的腦袋正好撞在敬文手上。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瞬息間,完成了這一連串復雜的動作,拿捏的時間這樣精確。其實更重要是敬文大膽的冒險精神和不拘一格的武功施展,在多次的較量中,都顯示了這種膽色氣度,令他能把握先機轉危為安。
「蓬」一聲,這人掉在地上立馬昏了過去。
坐在椅子上的敬文,搖了搖頭,恨他偷襲惡毒,伸手把他提起,點了他的散功穴,這人渾身亂顫,嘴冒出了白沫。又點了他的幾處穴道,把他扔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人緩緩醒來,驚懼得魂飛魄散,渾身綿軟,喘著粗氣。
敬文望著他冷冷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要偷襲我!」
這人趴在地上,驚恐望著敬文,自己偷襲的技巧還從來沒有失過手,怎麼在這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叫他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敬文冷冷望著他,冷哼道︰「怎麼不想說?那好我就斬掉你一只手。」刷地抽出了菜刀,手一動,這人的右手飛了出去。
「啊!」發出了慘叫聲。
敬文斜眼望著他,問道︰「還不想說?那好我再斬掉你一只腳!」
「我說,在下江湖人稱「冷面殺手」,有人雇我來殺你。」冷面殺手道。
敬文聞听眉頭皺道︰「你走吧!」
冷面殺手一愣,暗想這人有些奇怪,怎麼不問我是誰雇我來殺他。爬起慢慢向外走去。剛剛走到門口,就听遠處傳來弓矢響聲,一只箭矢流星般奔向了冷面殺手。顯然是有人要殺人滅口。
「蓬」的一聲,箭矢被敬文黃豆擊落在地。隨手拋出一根竹簽,向箭矢響聲處射去。
「啊」的一聲,一個人從前方樹上掉到地上,爬起向遠處逃走。
「還不快走!」敬文喊道。
冷面殺手捂著掉手的胳膊,快速向遠處走去。
敬文這幾次下手極有分寸,基本是廢了對方而不要他們的命。暗忖這一夜沒少折騰卻沒來一個正主。
忽然一個黑影從對面屋頂樓下,接著一個閃身,向敬文的書鋪射來。
與此同時,側面一聲厲叫,從左方三十丈許遠處傳來。
敬文十分清楚這是同時發動進攻的信號,心中冷笑,真氣剎那間走遍身內的奇經八脈,兩眼射出凌厲光芒,深深望進對方眼內,形象威武。倏地抽出菜刀,一聲狂喝,人刀合一,刀法決蕩,舞出一片刀光,如怒濤駭浪般對準躥過來的黑影就是一刀。
黑影本想在兩三劍內取敬文之命,見到他自己送上門來,大喜之下騰身而起,發出一聲震耳長笑,手中劍頓時化作漫天劍影,狂飆般迎向敬文砍來的菜刀,同時做出劍指心髒的招式,如果一劍削斷菜刀,那麼劍就會順勢捅進敬文的心髒,招式毒辣之極。
敬文雙目一閃,眼光越過眼前的空間,暗中嘆道,好劍!好劍!想不到世間仍有如此寶物,不過要來對付我,仍有未足。
「當當當!」
兩人在空中劍刀對決,刀劍頓時貼在一起,這可是全身功力所聚,抵得平常高手百招以上,是精氣神和心理策略的全面交鋒。
「臆」了一聲,黑影臉上泛起凝重的神色,寶劍砍上敬文菜刀時,本想一劍把破鐵菜刀削斷,要了對方的命。可是剛剛對上就立知不妥,不但沒有削斷對方的菜刀,還被黏住,霎時覺得對方灼熱無比的真氣透刀而來,剎那間往他經脈攻去,而自己的真氣竟似給對方奧妙無比的真氣天性相克,立馬抵擋不住四處潰散,不由心中大駭。
如果他手中要不是寶劍,估計早就被敬文破菜刀剁斷。
敬文也暗暗吃驚,雖然暗中減去了不少勁氣,只和對方力道相當,用以迷惑對方,可也探出此人功力不錯,但手中的寶劍確是名劍難求的千古利刃。想到這里,倏地催動真氣,菜刀黏住寶劍,不給他反手機會,順勢一滑向下斬去。
此時敬文身後的黑衣人一劍劈向了他的肩部。
敬文對此毫不在意左手菜刀向後劃個弧,一刀向背後黑衣人長劍切去,同時右手刀,閃電般向黑影手腕斬去。
右手菜刀迅若流星,水銀瀉地般攻去,另一只左手卻無聲無息的回轉旋劈過去,這是極度怪異的事,右手刀迅若狂風掃落葉,左手卻快慢有致而沉穩,活象兩只手分屬兩個完全不同風格的人,可又偏偏由一個人使出來,這種曠世奇學,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當」身後長劍被切斷,菜刀順勢劈向了他右臂。
啊呀!」一聲,身後黑衣人的右臂被切了下來。
「啊」的一聲,前方黑影氣勢已弱,敗勢一成,無有翻身之機。瞬間右手帶劍被斬了下來。
敬文剎那間身形側平虛影連閃,雙手刀一伸化作一排虛影,眨眼間又同時把兩人的左臂切下來。
「啊」兩人同時驚叫起來,向後飛去。
「撲通」一聲,同時跌坐在地上,由于兩人都失去了左右膀臂,坐在地上無法支撐起來,瞪著恐懼的眼楮望著敬文,簡直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敬文這魔鬼般的奇招,剎那間就把兩人砍成半人棍。走近右面的人,冷冷道︰「你就是兄弟會的宗主沁剛?我怎麼招惹你了,上來就想要我的命。」故作不解的神態。
「啊?你、你,究竟是何人?」沁剛極為恐懼道。
敬文身子微微弓前,陣陣強大凌厲的殺氣,向沁剛迫去,冷冷道︰「我就是屠夫,我問你話怎麼不答呢?再不答我就把你的腳砍下來。快說!」
沁剛緩過神來,面色鐵青,望著敬文冷冷道︰「反正我已經成了廢人,你就殺了我吧!」
敬文冷冷望著他,手中菜刀一閃,沁剛的右腳掉了下來,冷哼道︰「再不說,我就把你的左腳剁下來。
讓你變成人棍。」
沁剛痛的破口大罵,「狗娘養的,有能耐再剁呀!」
敬文勃然大怒,菜刀一動,沁剛左腳也掉了下來。
「啊呀!」沁剛慘叫起來,生出求生之念。
當敬文見他是沁剛市,心中大喜就有意弄殘他,又見他出手就下狠招,心腸之毒,舉世無匹。心中不由大怒,于是下手毫不留情,刻意徹底要廢了他。一是要恐嚇打散兄弟會;二是要阻嚇左師牧。
敬文又反手把另一個人的右腳摘了下來,保證一勞永逸的解除他們武功。看看差不多了,惡狠狠對沁剛說道︰「我這回知道是兄弟會人來殺我,那麼從今天起凡是兄弟會的人,我見一個斬掉手腳一個,另外凡是參與對我暗殺人的老婆孩子手腳都得斬掉,免得他們將來找我報仇。其中就包括你們倆的老婆孩子。」玩起了心里恐嚇。
「啊!」沁剛也不罵了,一急兩人同時昏了過去。
敬文暗中偷著樂,感到效果達到了。于是雇了個車,把兩人送回了兄弟會。至此松了口氣,打散兄弟會的效果馬上就會見效,算是斬掉了左師牧的一條得力的膀臂。
對于左師牧現在還不能動他,否則濟志胤還會派其他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