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不但驚訝這個和尚之事還驚訝唐門中年輕一代的狂傲心態。暗忖這種心態的養成固然與唐門取得的成就有關,多年來他們沒有遭到太大的挫折,根本就沒把江湖上幾大門派放在眼里,也許老一輩有祖訓約束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可是新生代卻越來越不把祖訓放在眼里,認為祖訓是影響他們發展的最大障礙。這種逆反的心里隨著歲月的流逝越來越體現出來。一旦被人利用,那將造成不可預測的後果。懶
「唐梅,你怎麼能如此說話呢?就是不尊重我也應該尊重祖訓吧!祖訓可不是隨便留下的,都是經過血的教訓總結出來的經驗。」
「啊,長老你誤會了,我哪能不尊重你老呢?祖訓也許是那個時代的需要,可是現在卻是阻礙我們唐家發展的障礙,本來我們早可成為天下武林第一家,生意可遍布各地,可是就因為這個祖訓,有點地方我們在忍聲吞氣不得不做出讓步。這不符合我們唐門的利益。」
「哦?你這套理論听誰說的?小心能使萬年船,可不要听信那些別有用心的煽動,他們會把我們引向歧途。」
「咯咯,長老不要動不動就是煽動,難道我們都是傻子嗎?」
「小姑娘,你們還年輕,那些陰謀家都會按照你們的想法還迎合你們,從而來達到他們的目的,你們這次來到這里我就覺得很不一般,還是不要攪進這趟渾水。哎!這不出現了問題了嗎?小姐被毒,唐悟長老和大虎身亡,你認為這是偶然的嗎?」蟲
「雖然這些事有些蹊蹺,但長老你也不要把這事想得太復雜了。我們會查出真像,叫他們用百倍的代價來償還,甚至不惜滅了他們的門,看今後還有誰還敢招惹我們唐門。」
「哎!听說此事是由我們引起的,如果當初你們能按照祖訓行事的話,就不會發生此類的事了。」
「現在武林各派都在蠢蠢欲動,難道我們就做縮頭烏龜?到時好處都是他們的,那將削弱我們唐門的勢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鐘姥允許你們這麼做嗎?」
「我和你說實話吧,這還是鐘姥和某個神秘盟友達成的默契,所以我們才有恃無恐。」壓低聲音道。
「啊?這、這、這我怎麼不知道。」
「只有年輕一代長老清楚這事。」
「不會是你們年輕人惑言鐘姥吧?」
「媽呀!這話要是讓鐘姥和那些年輕長老听到,定可與你反目。」
「什麼?他們還敢窩里反?」
「好了,我們不談這些,我看你還是趕快把小姐的毒解了吧。」
「這個毒目前我還解不了,需要回去配制解藥,小姐目前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難受點而已,等我配制好解藥再來解毒。」
「啊?那得需要多少天?」
「大約七天左右。」
「你不能在此配制嗎?」
「這里沒有那麼多的珍貴藥材。」
「那好吧!長老要越快越好。」
「我會的,請照顧好小姐,我走了。」
敬文想了想,覺得要是按照劍魔老祖所說,這個長老也得干掉!可是他必定是反對唐門胡來的人,是唐門中很有資歷的反對派。逐放棄了弄廢他的想法。
又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你去盯住這個老家伙,我覺得他在拖延解毒時間,心存不軌。」唐梅對一個人道。
「啊?不會吧?這可是小姐呀,他的神態不像有什麼不軌。」
「你懂什麼,老東西剛才還搬出來唐門狗屁的祖訓,心里還在埋怨我們呢。我們可不能讓他破壞了主人的大計!」
「啊?就盯著嗎?」
「如果見他有什麼舉動,就把他殺了,再把他全家也殺了,然後造成是那個儒生做得案。」
「啊?小姐的毒就不解了?」
「瞧他那個樣子,估計也解不了這個毒,我們還是稟告主人吧,也許主人有辦法呢。」
「這樣做主人不會怪罪我們嗎?」
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唐梅笑了起來。笑的聲音很奇特,就像是硬逼出來的,笑聲雖很大卻陰森可怖,說道︰「主人會贊賞我們的。」
「好!我現在就去盯著老家伙。」
敬文聞听吃了一驚,實在不明白兩人說的主人指的是什麼人?琢磨了半晌,也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都是姓唐卻怎麼要開殺戒呢?隱隱約約覺得這里可能存在著個陰謀,決定弄個明白。又暗恨這個叫唐梅的女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詭計連連。
掏出懷中小盒,拿出小蛇,說道︰「去咬那個叫唐梅壞女人一口,教她殺不了那個唐悟長老。」忽地覺得有些異想天開,這小蛇也沒聞到這個女人的味道,怎麼能找準這個人呢?
靈機一動,手捏著小金蛇,發出一絲真氣,從小金蛇體內轉了半圈躥出,向後院樓房躥去,按照探測出的位置,射向了唐梅身體。
這種功夫的運用,連敬文自己都感到了驚訝,啊?怎麼會想出這個辦法而且還做到了呢?心中有所恍然,難道老和尚的靈魂進到我的腦袋中了?媽呀,這可不得了啦。那我還是自己嗎?
這這種事百思不得其解,又百思誤解啦。其實這只是他的功力提升了一層的原因而已。
小金蛇忽然一閃不見了蹤影,敬文又驚訝不小,從地上站了起來,還用原來的輕功發力想出去看一看。
忽地一下,眨眼間就騰空起來,差點撞著屋頂,急忙收功,穩穩落在密室地上,他暗暗叫苦起來,這老和尚的元神功力進到自己體內,不知又增加了多少功力,自己原來的那套全都變了樣,要想掌握到隨意而為,看來還得一段時間,這可如何是好?
只得盤腿坐了下來,重新審視自身體內的真氣。瞬間進入到忘我的境地,練功消化這種功力對他的影響。
不知過了多久,敬文被外面的雜音吵醒,功力已經被他消化得十之**。睜開了眼楮,忽見小金蛇尾巴觸地直立在他的面前地上,瞪著血紅的眼楮在靜靜的瞧著他。
敬文笑了笑,俯身問道︰「你咬了那個惡女人了嗎?」
小金蛇以尾巴為軸搖晃起來,發出吱吱的叫聲。
敬文心中大喜,喜愛得不得了,伸開手掌,小金蛇嗖地跳到他的掌心中,盡情的擺動著。
掏出小盒把小金蛇準備放到盒中,小金蛇搖頭擺尾不願進到盒中。
敬文想了想,剛想把盒扔掉,忽然想到,這小東西要是不在盒中,只在我的懷中待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自己竄出來,那可不得了啦。于是說道︰「你還是進到盒中保險點,否則我就有麻煩了。」
小金蛇晃動兩下,終于又跳到盒中。
敬文覺得很神奇,這小東西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竟然能理解我的意思,咋舌不以。隨後把意念對準了後院樓上,立馬傳來了申吟聲。
「媽呀!我又被那東西咬了。趕緊去傳我的信,要保護好唐邁長老,誰也不能傷了他叫他趕緊配制解藥。」
「是!」
「你一定要找到唐削,告訴他取消原來的計劃,要快!哎呀!」
敬文瞬間覺得這個唐梅不是一般人物,很可能是在暗中操控著唐門年輕一代的重要人物。想到這里,身形一晃,眨眼間人影皆無。
月光朦朧。月色蒼白。
後院是一個小巧的花園,石板鋪的路直通造型別致的小樓,小樓內燈火通明,不時的傳出來女人的哀號聲。
「救救援……救救我……」
淒厲的呼聲此起彼落。
二樓一個布置豪華房間內,床旁幔帳被兩頭掛起,唐梅渾身發青躺在床上,頭已經浮腫得像個驢頭,猶如惡鬼一般,附近的圍著幾個人和丫環,各個都不敢靠前。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站在床前,搓著手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我也不清楚呀,當我感到有些難受時候,就出現了小姐的癥狀。肯定是被那東西咬了。」
「啊?什麼東西?」
「听唐邁長老說,那是個小金蛇。」
「什麼?小金蛇?媽呀,可能跟著小姐來到了這里。」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嚇得面色劇變。無論誰看到這景象,听到這聲音,縱然不嚇死,也得送掉半條命。
「你們先出去,我有事和夫人商量。哦,要注意別被那東西咬了。」男子說道。
眾人呼啦一聲向外走去。
「夫人,你不覺得這兩天發生的事很蹊蹺嗎?我們唐門已經損失了兩個高手,可那個人我們始終也沒有尋到他的蹤跡。」
「哎呀!笑欄你們不是說還有個乞丐和那個人有關聯嗎?」
「這也不好說,也許是那個人的障眼法。」唐笑欄沉聲道。
「要趕快找到那個人,否則唐邁長老解不了毒,那可就完了。」
「哎!我們現在進展得不錯,怎麼會出這等意外的事呢?」
「別管那麼多了,都是那個小**惹出的事端,連累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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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難道連唐邁長老都解不了毒嗎?」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啊?唐邁長老可是我們唐門解毒第一人,如果他都解不了,那可就麻煩了。」
頓了頓,說道︰「夫人,為夫認為發生這種事並不是偶然的,很可能我們觸動了某個人。」
「啊?你是指劍魔?」
「很可能,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要肅清他們,是不是他們得到了什麼信息?」
「我認為不會的,我們暗中已經控制住了那些原紫衣門中的某些人,正在往深入進展,只有幾人知道,不會泄露秘密的。」
敬文在暗中聞听吃了一驚,自己和遲千盜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看來紫衣門中的姐妹就是自己的破綻和死結,心中震撼不已。
「夫人,這等事還是小心為妙。」
唐笑欄剛剛說道這里,只見金光一閃,他的脖子上出現了兩個小小的牙印。
「哎呀,我也被咬了!」唐笑欄手捂著脖子駭然說道。
「撲通」一聲,唐笑欄跌倒地上昏了過去,不過這可不是被咬跌倒,而是被敬文點了穴道跌倒在地。
敬文走到唐梅床前,見她睜大了驚恐的眼神望著他,冷哼道︰「你這個人夠歹毒的,連唐邁長老都要殺,你到底是給誰干活?」
唐梅浮腫的驢臉抽動著,駭然道︰「你就是那個儒生?」
敬文瀟然聳肩,不屑道︰「是呀,我就是那個被你們唐門欺負的人,怎麼你們唐門連這個毒都解不了嗎?哦,我忘了,你可能不是唐門的人,否則怎麼能叫人背後滅了長老的全家呢?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抱有什麼目的潛伏在唐門?我的耐心有限,只要你說出那個主人是誰,我就為你解了毒。否則你只有等死了。」
稍停片刻,指著地上的正在發青的唐笑欄說道︰「看來他是你的夫君了?要想兩人活命,就說實話吧!」
唐梅聞听眼楮瞪得溜圓,驚懼得渾身顫抖起來。忽然嘴角流出了黑血,渾身顫抖了兩下,胸脯往上一挺,眼珠亂翻,已經斃命。
敬文瞧見一怔,扒開她的嘴看了一下,心中粟然,這和他見過的自殺沒有什麼兩眼。暗忖這個女人寧可死了也不願意說出這個主人來,難道是那個暗藏著的濟志胤?這個女人也是羿蛇幫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