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想了想,說道︰「確實很古怪,這妖女選擇這個洞穴作為藏身之處非是一般,而且也讓我不得其解。妖女究竟是什麼人?這里是否是她的常住之地,這一切我們不得而知。唉!都因我一時激憤,出手太重,弄出了謎團來,而這個謎團很可能無法破解了。至于洞穴內,機關密布,我們沒有時間探險,也不允許我們再耽誤時間了,解救那些被關押姐妹要緊。何況已經有這麼多人遇難了。」懶
實際上在這種情況下,即使以敬文之能,亦不得不謹慎全力出手,那可是生死相搏,少有閃失讓妖女反手,在此洞中還真說不定會是怎麼樣。對于妖女和啞巴殺之容易,要想生擒問出點秘密卻是休想。
遲千盜聞听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事就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吧,留待以後再解吧。」想了想,接著說道︰「這個妖女肯定在江湖上有些名聲,或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還說不定呢。你要是把那個啞巴留下來就好了。」
敬文聞言嘆了口氣,說道︰「啞巴原本沒打算殺他,可是這個啞巴很不一般,似乎還在給妖女出主意,所以我一時憤慨出手就把他腦袋揪了下來。」
錢逸在旁始終在听二人的談話,沒有插話只是在琢磨著什麼,忽然眉頭微皺,沉聲道︰「這個妖女的出現說明了羿蛇幫已經動用了深層的人員,根據目前情況來看形勢對我們似乎不利。」蟲
遲千盜眨了眨眼,問道︰「此話怎講?」
錢逸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正在走向明處,而羿蛇幫卻在轉入暗處。再加上羿蛇幫動用的是核心人物,而我們對此卻一無所知,一旦逆反,我們可就處處挨打了。妖女的情況雖不能說明全部,但也露出些端倪。」
頓了頓,繼續說道︰「擒賊先擒王,道理明了,可我們付出了如此的努力卻無法找到這個賊王。不能不說那個幕後濟志胤是多麼的狡詐和睿智。」
遲千盜恨恨道︰「媽的,我們如此努力,到現在卻感到還是在水塘邊轉悠,難道季北方、銑天璣、司馬計等等人物都沒有真正見過這個幕後濟志胤嗎?這我就有點糊涂了,他是如何控制羿蛇幫的呢?」
敬文聞听一怔,頓然間,對幕後濟志胤泛起莫測高深的感覺。疑惑道︰「老人家說得極是,似乎是紛亂的線頭,但必定有一根線是和這個幕後濟志胤有牽連,難道他是神仙,來去無影?我們是不是讓他搞得亂了思維?」
錢逸面色沉重,說道︰「公子說得對,這就是那個幕後濟志胤高明之處,羿蛇幫看似被我們重創,但他們卻照舊實施暗殺行動,這就給我們造成了極大的判斷上的難度。這里肯定有個謎需要我們去解。」
頓了頓,分析道︰「比如妖女的人頭要送往哪里?看似她在執行暗殺指令,可是,要說她是被刻意安排的環節,引誘我們浮出水面或直接誤導我們也不為過。」
遲千盜大出意外,愕然道︰「老錢,你不是在危言聳听吧?什麼人能做出如此超出諸葛亮的計謀來。要是那樣的話,我們不早就死光了嗎!」
敬文也一怔,以往每次對敵,他都能把對手看個通透,但今次卻是例外。甚至對眼前情況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疑惑道︰「非也,老人家,錢先生分析的不無道理,也許他們也像我們一樣處在疑惑之中,不惜多處拋出魚餌。媽的,這事玄之又玄,似乎雙方都處在黑暗之中,雖然近在咫尺,有時擦身而過,就是模不到對方。」
錢逸點頭贊同道︰「公子的比喻很恰當,估計就是這麼回事,誰先模準對方的位置,誰就掌握了主動權。我們需要理出頭緒來,千萬不要急躁,否則就會出現偏差。」
遲千盜搖頭道︰「我就不信他們能有如此高的智商。媽的,我認為問題還是出在那五個濟志胤身上,是不是那個記小燕在有意誤導我們,這次妖女怎麼沒把她宰了呢?你們不覺得可疑嗎?」
敬文和錢逸聞言,都微微愣了片刻,覺得遲千盜雖然說的多少有些氣話,可是卻倒出了一個誰也不願去想的問題。
敬文有些出乎意外,發傻的怔怔愣了一會兒。遲千盜如此之說,怎能不使他大感愕然,現在什麼事都可發生,不能用常理來分析當前之事。不得不重新審視記小燕的言行,神態有些尷尬道︰「老人家你說得很有道理,也許我們真的被誤導了,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如果說記小燕是他們一伙的,那麼我們不就如老人家所說,早就被他們暗中殺光了嗎?」又覺得有些不合情理,且玄奧莫測,令人難以捉模。
錢逸搖頭道︰「似乎不合情理,可有些方面卻解釋不清。比如唐門中的那些人,為什麼被殺光?與我們有沒有關系?等等,實在是撲朔迷離。」
頓了頓,嘆道︰「秘密就如變戲法,當你不了解時覺得神秘莫測,可一旦要是被揭穿又覺得是那麼的簡單,會讓你目瞪口呆。」
大船經過一天的航行,翌日傍晚到達了夷陵州(宜昌),緩緩靠上了碼頭。
學嵐來到三人面前,沉聲道︰「我們在這里休息補充給養淡水,老船工說,要看看天氣然後我們準備闖過三峽水域。」
敬文焦急問道︰「估計什麼時候能起航?」
學嵐說道︰「確保安全怎麼也得明天起航,晚上航行危險性要大些。」
敬文點頭道︰「好!安全第一,確保能順利通過峽口。否則還沒等救人,我們卻得自救了。」
敬文、遲千盜、錢逸三人走出船艙,舉目遠眺,奇峰林立,險嶺嵯峨,如經斧削,層岩疊石上翠色濃重,景觀層出不窮。樹影婆娑,一片濃綠,迎風沙沙作響,與江水拍岸的音韻互相應和,在黃昏的光線下懷疑是人間仙景,世外桃源。
敬文來到船頭迎風卓立,欣賞江岸美景,看得心曠神馳,深感不虛此行。
遲千盜來到身旁說道︰「小子,看呆了吧,讓你看傻的美景還在後頭呢。」
敬文望著遠方,長江就像一條浩渺的玉帶,宜延至群峰的盡處。點頭道︰「未入峽景色已這麼壯觀,入峽後當然是更有看頭。」
遲千盜說道︰「這里是長江上游和中游結合部,上控巴蜀,下引荊襄,素以「三峽門戶、川鄂咽喉」著稱。自古以來,這里就是鄂西、湘西北和川東一帶重要的物資集散地和交通要沖。小子,我們上岸觀賞一番如何?」
敬文點頭道︰「好吧!」
三人下了大船,沿著碼頭向城區走去。
錢逸邊走邊指點著,「這里可不一般,什麼劉備兵敗夷陵;諸葛亮黃陵廟撰碑;趙子龍大戰長阪坡等等,都放生在這片土地上。還是屈原和王昭君的故鄉,這片神奇的土地,記錄了無數古往今來的歷史名人。」
三人進得城內。
敬文見城內以十多條井然有序,青石鋪成的大道連接起來,最有特色處是城內大宅多是青灰色磚木結構建築物,飛檐翹角,古樸典雅。宅院內都有五、六道門坎,門梁柱上的雕畫十分講究,門口兩旁多立有石凳、石鼓。街巷地面鋪著整齊的青石板,使整個街巷顯得十分幽深、恬靜。從而形成宅院建築特色。
城內在會給人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堅實高聳的城牆會令人想起攻守殺伐,而城內建築只會使人聯想到寧逸和平。
商業街道更是繁華,身著華麗少數民族人穿行在人群中,特別是不少門市上掛有茶幌。
錢逸道︰「這里的茶可是遠近聞名,唐代「茶聖」陸羽,就曾經稱贊這里的茶。」
敬文聞听來了興致,欣然道︰「走,我們品茶去。」
遲千盜卻眼楮四處轉悠,伸手拽住敬文嘿嘿道︰「我們不如進這里的賭場過過癮再說。」
敬文聞听笑道︰「老東西,就是和別人不一樣,老不正經的,總是想著什麼賭場和青樓。你怎麼不說去青樓呢?」
遲千盜嘿嘿笑道︰「小子,先進賭場,再進青樓,這可是規律。反過來定會手氣不佳。嘿嘿。」
敬文聞听眨了眨眼,呵呵笑道︰「為什麼手氣不佳呢?」
遲千盜瞪眼道︰「小子你和我裝糊涂,這還用說嗎!」
敬文和錢逸哈哈大笑起來。
驀然間,三人來到一座建築群前,見主要的建築群結集在第二層周圍約達數十丈坪台上,樓閣崢嶸,建築典雅,以木石構成,由檐至花窗,縷工裝飾一絲不苟,營造出一種充滿神秘氣息氛圍,更使人感受到這座建築在這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遲千盜興奮指著屢屢進出的人說道︰「小子看到了吧,這里就是賭場。」
頓了頓,眼楮明亮起來,得意道︰「不瞞小子,我老人家前十多年前,可說賭遍大江南北的大小賭城,當然這里也來過。」
敬文眉頭微皺,調侃道︰「咦?我怎麼沒有听說,以我的估計你肯定是偷遍大江南北,當然賭城是肯定不能放過了。呵呵。」
遲千盜眨了眨小眼,絲毫不以為許,嘿嘿笑道︰「小子猜得不錯,但賭博過癮我還是不放過的。嘿嘿。」
敬文哈哈笑道︰「我猜得不錯吧。」
錢逸笑道︰「老遲,這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沒有點勢力恐怕早就被弄黃了,誰是這里的老板?」
遲千盜想了想,說道︰「我可是多年沒有來到這里,不知易主沒有。原先是一位當地大佬,叫柯運奇,是個地地道道的地頭蛇,周圍及江湖上各大幫派都給他面子,這老小子也很會做人八面玲瓏,聞听他的家族中有很多武林高手,甚至連唐門都不敢招惹他。」
錢逸聞听訝然道︰「哦?江湖上人稱白玉賭聖就是他嗎?」
遲千盜點頭道︰「不錯!前些年有人給他下過戰書,自然須依足江湖規矩辦事。賭得天昏地暗,最後贏得白玉賭聖的稱號。」
敬文不解道︰「為什麼叫白玉賭聖呢?」
遲千盜笑道︰「前些年這老小子還年輕,長得面如白玉,所以就這麼叫了,不過現在是不是面如白玉就不得而知了,也許面如土色還說不定呢。哈哈,哈哈。」
頓了頓,露出個帶點狡猾意味的微笑道︰「小子
,想不想把這個賭場贏來?」
敬文不由一怔,愕然道︰「你怎麼有如此想法?」
遲千盜詭秘道︰「我看好這老小子的老婆了,那長得才漂亮,絕佳的人間珍品。哈哈。」
敬文又吃了一驚,呵斥道︰「什麼?你竟然惦記著人家老婆!你這老東西就要變成老婬棍了!」
遲千盜不滿道︰「女乃女乃的,惦記怎麼了?誰不惦記,我又沒想要強暴她,只是想看看都不行嗎?你看我像婬棍嗎?」
敬文被他數落得啞口無言,暗忖是呀,惦記的心情可大不相同,就算老東西惦記上人家,又有什麼用呢?只是多看兩眼而已。咦?不對!他想把賭場贏來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斜眼瞧著遲千盜嘿嘿道︰「老東西說實話,你是不是想上人家?」
錢逸聞听「撲哧」笑出了聲,搖頭道︰「真像他這麼說得,老遲估計也是這麼想得。」
遲千盜聞听怒道︰「好哇,老錢你也調侃我?你們也不想一想,瞧我長得這副德性,那個女人還不得夾得繃緊。我哪有這個福,只是、、只是。唉,不說了。」
錢逸和敬文對望一眼,覺得這里大有文章。
敬文逼視道︰「快說,這里到底有什麼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