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千盜喊出濟家堡後,立馬覺得不妥,問道︰「濟家堡是怎麼回事?」
柳舒微微一怔,訝然道︰「你們做生意的人應該都清楚富可敵國的濟家堡?」
遲千盜點頭道︰「當然清楚了,不過你說的濟家堡我就不太懂了。」懶
柳舒實在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愕然道︰「這、、。」
遲千盜擺手道︰「我的意思富可敵國的濟家堡為什麼會參與殺人呢!」
柳舒恍然大悟道︰「這倒不是,只是他支持的江都幫可能策劃了這次慘案。由于江都幫有濟家堡罩著,我們對付江都幫就十分困難。」
遲千盜忽然問道︰「這個江都幫是干什麼的?」
柳舒答道︰「是做水運生意的幫派,大部分都是為濟家堡做水運。
遲千盜與敬文交換下眼色,覺得這個柳舒說得似乎太多,對他的身份還存在著疑慮。
「你打算今後怎麼辦?」
「我還得繼續查下去,直到獲得確鑿的證據。」
「我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是查到證據你又能怎麼辦?再報官的話,說不定你就會第一個被砍頭。好了,我們竟然是誤會,也就到此了,我們也應該走了。」遲千盜說道。
柳舒遲疑了片刻,說道︰「二位要是不嫌棄這里發生過命案,就在這里住下吧,或者我贈送給二位如何?」蟲
「什麼?如此的萍水相逢,我們可收受不起。」遲千盜警惕道。
「二位不要誤會,這個宅子需要命硬的人來沖一沖,否則不會有人敢來這里居住,最後只有把這里拆除了。我覺得二位並不在乎這里曾經發生過血案,所以如此建議。」柳舒直言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在乎呢?」遲千盜問道。
「我見二位來此觀察這個宅子,要不我們也不能發生誤會。」柳舒說道。
遲千盜聞听覺得合理,說道︰「當初我們也不清楚這里發生過血案,我們告辭了。」
敬文盯著柳舒半晌沒有吱聲和遲千盜走出了這里。
柳舒送到大門外,望著他們的背影,臉上出現了失望的神色。
遲千盜搖頭琢磨道︰「小子,你說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什麼青城派的人?」
敬文更是搖頭道︰「我哪里知道什麼青城派,不過見此人到有意想和我們合作,要不也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說這麼多的廢話。」
遲千盜低頭思索片刻,說道︰「那個宅子里很是蹊蹺,好像有人在此居住。」
敬文笑道︰「那個柳舒不就在此住嗎?」
遲千盜搖頭道︰「以我的經驗來看,還有其他人。」
敬文點頭道︰「是的,不過我們還是救人要緊。」
遲千盜點頭道︰「好!」
兩人終于用加倍銀子買了一個中等的宅院。這個宅院有兩個不同的地下儲藏室,這正是他們所希望的那樣。
一切都不需要重新購置,遲千盜還是用銀子把原主人淨身出戶,差點連小妾都給買了下來。
晚上三更左右,兩人換上夜行衣潛出了宅院,有若鬼魅幽靈,飛檐越壁,如履平地,潛到了成都最高的張儀樓上,伏在脊瓦處,鳥瞰成都盡收眼底。
「怎麼樣,白天沒有白踩盤子吧,這里能看到城里所有的地方。」遲千盜低聲說道。
「好了,少廢話,信鴿怎麼樣了?」敬文問道。
「兩個信鴿都沒問題,我已經把信的內容改了,都說是在九江發現了劍魔蹤跡。」遲千盜說完拿出一個信鴿來。
「小子準備好,看看它落在哪里。嘿嘿,我們一個一個來。」遲千盜說道。
敬文望著他點了點頭。
遲千盜把信鴿撇了出去。
信鴿撲稜翅膀打旋了一圈,一頭向北方扎去。
敬文功聚雙目盯著信鴿飛去的方向,見信鴿在北方一個大宅子上空旋飛了兩圈一頭扎了下去。
「好了,方位我都記住了。」敬文說道。
「我也看到了。看看這個往哪里飛去。」遲千盜又掏出一個信鴿。
放出信鴿後,信鴿向南面的方向飛去,不久就落在了一個宅子上。
「好!這兩個地方我們都要去看看。」敬文低聲道。
「好!我們這就走。」遲千盜說道。
兩人展開輕功,振臂而起,閃電般劃過樓房上的夜空,投往北面的方向。兩人借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掩到北面大宅東南處的一座屋頂之上。
「小子,這個宅子有些蹊蹺,女乃女乃的,我看就是唐門的府邸。」遲千盜觀察半晌說道。
「哦?如果這樣我們可要捉人了。」敬文沉聲道。
「模準了再捉,一定要捉幾個大頭目才有用。如果是唐門的府邸,我們可要小心了,他們到處撒藥,弄不好就得中招。」遲千盜說道。
敬文聞听心中一動,低聲道︰「為了穩妥起見,你還是留在這里,我不怕毒藥。」
遲千盜想了想,點頭道︰「你要記住,唐門的大頭目很會擺譜,要捉就捉這樣的人。」
敬文泛起奇異的滋味。每當他干夜行的勾當時,他都有由明轉暗的感覺。這處院落重重,天上群星羅布,月色迷蒙,充滿危險和刺激,確有其誘人之處。
忽然大宅內有人從前院向後院匆匆走去,每走一步,腳下都會泛起磷光,特別是在此夜晚更加詭異之極。
「小子,看到了,這就是防止有人偷襲的磷光粉,人一旦沾上就無處遁形,而且經久不衰,他們就會尋著這種玩意找到你。」遲千盜說道。
「咦?他們的人怎麼辦?」敬文問道。
「他們有一種獨門藥抹上後,這種粉就不粘。你沒看到這個人嗎,他身上就不粘,否則現在他整個人就得發光了。」遲千盜說道。
敬文說了聲︰「我去了。」展開輕功,人提氣輕身,鬼魅般朝大宅一端掠去。眨眼間,飄落在大宅側房的屋脊上,盯著走進內院人的身影。
見內院四周樹木環繞,花木池沼,假山亭榭,布置相當不俗。園里一片孤寂,不聞人聲,只掛著幾盞風燈,院落對面的二層樓房窗戶上透露出少許的燭光。
敬文見那個人走向二樓,估計自己離二樓的距離少說還有兩百步以上的距離,覷準方向,飄升而起,箭一般射向了二樓屋頂。
小心翼翼落在樓頂之上,當檢查沒有磷光粉後閃身向附近的通氣窗閃去。來到通氣窗附近立馬發現通氣窗已經被堵塞。知道唐門防備的很細心。
聚功探測了片刻,發現二樓中間的房間內有一人,鬼魅般飄身而下,倏地身貼露面,壁虎般橫移,伸手打開附近的窗戶閃了進去。發現棚頂都是花紙吊頂,弄開了一個口子,瞬間飄伏在渾圓的巨大梁上,反手又把吊頂花紙合上。
這橫梁承托著與它成九十角度的其他八根較幼的桁柱,形成了屋頂架構。
敬文迅速閃向中間房間,來到中間房間上方,用真氣捅開一個針孔大小的眼,聚功向下望去。
發現剛好那個人走了進來站在坐著的人的旁邊,坐著的人還仰頭上望了兩眼,似乎像發現了點什麼,但還是不很確定。
敬文見到感到驚訝,暗想這人的功力可見不一般,自己如此小心還是被他有所察覺。
這人凝神傾听片刻,似乎覺得可能感覺錯了,舒出口氣說道︰「你說得到消息在九江發現劍魔蹤跡。」
「啟稟總管,在下剛剛接到信鴿傳來的信。」說完把信遞了過去。
總管接過信看了看,忽然又翻過來看看,疑惑道︰「這張紙好像不對,不是我們專用的紙。」
「啊?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
敬文開始琢磨著如何才能把這個總管捉到手,這可是個大魚,足以換回被關押的那些姑娘。
「回去吧,再有什麼情報要立即向我稟報。」
「是!」
在這個人走出房間,關上門發出聲響之時,敬文剛要彈出黃豆射向總管,忽然听到廊道傳來腳步聲,立馬停了下來。
驀地門被推開,閃進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來。
敬文吃了一驚,這個姑娘竟然和被害死的唐小萱長得非常相像。
總管問道︰「小宜,你回來了?」
小宜沉聲道︰「嗯。爹,我發現了些問題。」
總管望向了她,問道︰「什麼問題?」
小宜琢磨了片刻,說道︰「我詢問了小妹身邊的人,他們說那天襲擊小妹的人可能是個女的,這麼說就不可能是劍魔所為了。」
敬文聞听腦袋嗡了一聲,驚駭不已。原來這個總管竟然是唐小萱的爹,那麼自己還能捉他嗎?這樣的話,真的對不起唐小萱了,這可怎麼辦?
「爹,這里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還听說小妹和劍魔非常要好,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話,劍魔絕不能干出這等事來,也沒有理由這麼做。」
敬文更是驚訝,怎麼能說劍魔和唐小萱要好呢?當初我也沒有露出劍魔的身份呀?疑惑不解起來。
「這些都是傳聞,你不要信以為真,你妹妹怎麼能和劍魔要好呢?這不是開玩笑嗎?」
「反正我們和劍魔也沒有多大過節,為什麼要和他對上呢?是不是中了什麼人的計策?讓我們兩敗俱傷。」
「這這到有可能,我們調查了很久,你說得對,我們和劍魔沒有直接的厲害沖突,看來這里面很復雜。」
「爹,我還發現死去的唐梅是個奸細,這可是有確鑿的證據。我們現在關押的這些姑娘,就是他奉了一個叫主人的命令。這樣的話,明顯就是有意挑起我們唐門和劍魔的廝殺。」
「哦?果真有此事?」
「當然了,唐梅死後她的手下沒有著落,只好向我效忠,求我收留他們,這些都是他們提供給我的秘密。」
「原來是這樣,這麼看我們現在已經中計了,三娘和你小妹都可能死在這些人的手里。這些日子我也在琢磨,劍魔為什麼要這麼做,似乎沒有理由。就算是三娘他們襲擊了他的人,也絕不能把你小妹牽扯上。」
「啊?這些人是想通過小妹的死來引起我們唐門對劍魔的同仇敵愾?媽呀,小妹死得很冤枉呀,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要這麼的嫁禍劍魔呢?」
「小宜,你听說金庫的事了吧?」
「當然了,啊?難道是這些人干的?」
「很可能,劍魔搗毀了金庫,這些人能甘心嗎?另外,我們早就發現有一個秘密幫派在活動,專門干殺人的勾當,而且劍魔就是和他們對上了,至于劍魔搗毀金庫是不是與這個幫派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啊?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此事相當機密,不適宜很多人知道,因為那樣很可能給他們帶來危險。你也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和誰也不能提起,否則就會大難臨頭。」
「啊?這麼玄乎?」
「是的!因為這個幫派的殺手,幾乎都是來自各大門派的高手,他們表面是正人君子,暗地里卻是這個幫派的殺手,我們這里可能也有這樣的人。」
「啊?太可怕了,這些人怎麼能充當殺手呢?」
「這是個很復雜的問題,有的人是為了錢,有的人是被要挾,只要干一次,那麼就永遠是殺手了,除非讓別人殺死,否則無法月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