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眯眼望著朝對面方樓方向掠去的三個人影,覺得似乎有些相識。眉頭緊鎖琢磨了片刻,突然有所恍然,轉頭低聲對遲千盜說道︰「老人家,你不覺得三人的身影中有相識的成分嗎?」
「是呀,我見到這三人身影就有些怪怪的感覺,其中有個身影確實有些相識。」遲千盜望著前方湊近小聲說道。懶
「呀?你們見過其中一人?」錢逸有些詫異地問道。
「不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中一人定是江都幫四大金剛之首李皓,而兩個女人中有個就是在酒樓踫到的手拿柳葉彎刀的姑娘。」敬文低聲述說道。
「我想起了正是他們。這麼說這里就是江都幫老巢或是什麼據點了。」遲千盜凝神分析道。
「據你們分析這里很可能是他們的老巢。」錢逸思索道,不過他又疑惑起來,說道︰「既然是他們的老巢,為什麼對同伴遭到殺戮卻無動于衷?而且連尸體都不收斂,這有些說不通?」
「嗯,老錢分析得對呀,是有點說不通。」遲千盜覺得此事越來越撲朔迷離。
「事情有些怪異,我們還是謹慎為妙,回去再說吧。」敬文深深思索了一番,感到現在對這個詭異宅院進行探查會給他們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
「怎麼?就這麼放棄了?」遲千盜望著敬文十分不解地問道。
「公子說得對,情況未明,探查只會給我們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錢逸深知敬文的憂慮。蟲
「那好吧。」遲千盜無奈道。
三人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購置的宅院。
敬文在書房內緊鎖眉頭來回踱著步,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小子,不要再晃動了,我老人家腦袋都要爆了。這他娘的鬼事,越想越迷離。」遲千盜望著敬文擺手嘟囔道。
「不要打斷公子的思考。」錢逸蹬了遲千盜一眼,埋怨地說道。
敬文眉頭舒展了下,停下腳步,轉向錢逸問道︰「錢先生,我覺得這件事確實很怪異,如果那個宅院就是江都幫老巢,可江都幫是依附在濟家堡下的幫派,當前之內還無人敢動。可為什麼會有人要滅了江都幫?難道就不怕濟家堡的勢力嗎?」
「哼,濟家堡有什麼可怕的,起碼我們就不怕。」遲千盜冷哼道。
「哎,這和我們是兩碼事。」錢逸皺眉搖了搖頭,繼續分析道︰「我覺得這里面定有古怪發生,你們不是提到那個藏寶圖落到江都幫手中嗎?」
「是的,難道與藏寶圖有關?」遲千盜疑惑地說道。
「不錯,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其目的或緣由。」錢逸點了點頭,說道︰「據我的分析無非是兩種可能。一是,江都幫得到藏寶圖後,並不想與濟家堡分享。二是,某個大勢力已經窺探到藏寶圖機密,然後不惜任何代價要得到這個藏寶圖。」
「錢先生分析的不錯,江都幫對濟家堡隱瞞得到藏寶圖,所以惹得濟家堡大怒,要除掉這個不听話的幫派。至于大幫派勢力介入也是有可能的,像唐門叛徒唐孝信和無棄道長就有可能插手此事。」敬文思索道。
「也許還有我們不了解的勢力插手其中,這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錢逸繼續分析道。
「有這種可能。江都幫老巢前後幾波神秘人就能說明問題。」敬文若有所思道。
「對了。那個拐走小金蛇的小黑蛇主人就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也不像是唐門的人,這個我能感覺出來。」遲千盜眯眼琢磨道。
「為什麼說不像是唐門的人?」敬文詫異地望向了遲千盜。
「唐門使毒不假,可我沒听說過玩活物的唐門弟子。再說這人把人弄成骷髏也不像是唐門的手法,比唐門可陰險毒辣多了。」遲千盜慢慢搖頭道。
「按你這麼說唐門就不陰險毒辣啦?」敬文不屑地譏諷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的感覺而已。」遲千盜臉上還是那麼嚴肅的說道。
「也許你的感覺是對的,那麼說有邪門的幫派參與其中。」錢逸皺眉說道。
「如果老人家感覺是對的,我覺得我們還是遠離這種是非漩渦。不要忘了我們要給那些死去的姑娘報仇。」敬文沉聲說道。
「如果要是濟家堡主導這一切陰謀,我們還要遠離嗎?只要有濟家堡參與的事,我們就要插手破壞,決不能讓濟家堡舒服,否則我們怎麼面對那些死去的好姑娘?」遲千盜咬牙切齒地說道。
「老人家,稍安勿躁,情況未明之前,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敬文眉頭皺了皺,說道。
他想,如果現在稀里糊涂參與進去,面對如此陰險狡詐的陰謀,遲千盜和錢逸的安全將無法得到保障。
「公子說得對,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對深層次東西我們還無法了解,只是了解了一些表面東西,我們的參與只會得不喪失。」錢逸深深點頭說道。
「如果這個寶藏不是虛無縹緲,被濟家堡得去怎麼辦?他們豈不實力大增?」遲千盜不耐煩地說道。
「老人家,你不會對寶藏感興趣吧?」敬文咧嘴笑道。
「說對了,我就是對寶藏感興趣,如果被我們得到了,那將會是什麼情景。起碼對付濟家堡更有勝算。」遲千盜大聲嚷嚷道。
「老人家,你真以為有什麼財寶?」敬文嘲諷道。
「我老人家憑著多年的神偷經驗,覺得這次可能真有這筆財寶。」遲千盜挑眉說道。
「嘿嘿,老神偷經驗值得重視。不過,我覺得上古財寶能是什麼?不會是那些陶瓷瓦罫吧?」敬文調侃道。
「這。」遲千盜被敬文飛話蒙住了,暗想那時可能沒有什麼金銀財寶,「嘿嘿,也許不是那麼的上古吧?」
「哈哈,只要是上古,年代肯定是久遠。」敬文擠眼大笑道。
「你小子是不是蒙我?還許是什麼秘笈和仙丹什麼的寶貝。」遲千盜覺得有些別扭,好不容易找出點說法來。
「有可能,金銀不好說,估計能有寶石之類東西。」錢逸點頭琢磨道。
「哎呀,老錢就是聰明。」遲千盜總算找到了知音。
「唉。」敬文知道遲千盜心里對寶藏放不下,對遲千盜來說,也許找寶的過程使他更加刺激和亢奮,但這關乎他們兩人的安慰,所以不能讓他們涉險。
想到這里,琢磨了下,表情擔憂地說道︰「我們來到這里任務已經完成,可是我有些不放心,學嵐帶領解救姑娘返回,如果遇到緊急情況,恐怕他難以招架,何況他本人不會武功。」
「公子考慮的事情,我也正在擔憂,只怕濟家堡不會輕易讓姑娘們離去,萬一被他們模著行蹤可就危險了。」錢逸滿臉憂慮地說道。
「看到目前發生的詭異情況,我越發感到我們做法有些輕率。」敬文神態有些焦慮,思索了下,說道︰「這樣吧,錢先生和老人家立即去和學嵐會和,一定要保持高度警覺,確保姑娘們出川安全。」
「那這里怎麼辦?」遲千盜愣愣望著敬文。
「我暫時在這里觀察幾天,然後與你們會和。如果幾天內沒有與你們會和,你們立即去找歐陽春雪,幫助她把鐘山莊園建設好,我會趕往那里。」敬文思索道。
「什麼鐘山莊園?」遲千盜愕然地望著敬文。
錢逸也是大惑不解望著敬文。
「哦,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那里環境優雅且非常隱蔽,你們到了那里就知道了。」敬文詭異地笑道。
「啊?這麼說你早有安排,為什麼我不知道。」遲千盜十分不滿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淒慘,好像敬文有秘密瞞著他似的,心里不是滋味。
「老人家,我可不是瞞著你,前些時候我讓春雪去看望我母親,可是春雪覺得那個地方非常適合建立隱蔽的莊園,所以就在那里秘密建造。呵呵,我也是前兩天錢先生帶來春雪的信才知道的。」敬文搖頭笑道。
「怎麼說老錢早就知道了?」遲千盜憤憤地說。
「我哪里知道,家信我能看嗎?」錢逸微笑地搖頭道。
「哦?是這樣。小子記住了,今後有任何事不能瞞著我老人家,否則我老人家可是傷心欲絕。」遲千盜聞听敬文的解釋,臉色緩了過來。
「哈哈,好好,今後絕不敢隱瞞老人家。」敬文作揖道。
「嘿嘿,這還差不多。」遲千盜滿意地說道。
「公子,事不遲疑,我這就和老遲立即出發。萬一學嵐出事,後果難以想象。」錢逸沉聲說道。
「好吧。你們一定要小心,絕不能踫硬,要善于躲避。」敬文囑咐道。
「小子,放心吧。我別的能耐沒有,逃跑功夫可是一流。」遲千盜拍了敬文一下說道。
遲千盜和錢逸稍微裝扮了下就匆匆離開了這里。
敬文望著離開的兩人,緩緩舒出口氣。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兩人出現任何意外,這次讓兩人去會合學嵐,就是有意讓兩人離開這凶險之地,再說學嵐那里他也不是那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