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哪來的小姐?我家先生不見。」二黑口氣很自然地發生了轉變,這種轉變甚至連他自己都不覺得。
「先生,請等一等。」
後面來的人猶如發瘋般的闖過二黑的封鎖線,直接撲到敬文腳前跪了下來。
「啊?這是。」敬文被這個人嚇了一跳。懶
「謝謝先生救命之恩!」這人跪在地上猛地磕了三個頭。
「不要這樣,有什麼事起來說話。」敬文很不適應這種場合。
「先生,這是那個駕車的人,他在感謝你救命之恩。」葛青靠近悄聲說道。
「你叫他起來說話。」敬文皺眉道。
「先生叫你起來說話,起來吧,否則先生生氣了。」葛青上前拽起駕車的人,同時貼耳說道。
「是。」駕車的人站了起來。
「你已經謝過我了,回去吧。」敬文溫和地說道。
「先生,請听我把話說完。」駕車人有些激動地說道。
「好吧,你說吧。」敬文無奈地說道。
「先生不但救了我,還救了我家小姐。我、我家小姐有請先生。」駕車人快速說道。
「哦?」敬文回頭望向了遠處的馬車,想了想,說道︰「我看就不必了,請轉告你家小姐謝意我領。」
說完,快速朝前走去。
「這、這,嗨!」駕車人跺下腳轉身朝馬車跑去。蟲
「先生,你猜那個小姐是誰?」葛青只有小跑才能跟上敬文的腳步。
「不管是誰,我們趕緊走吧。」敬文不願意過度暴露自己身份,那樣對自己今後行動不利。
「先生,我們從前方小巷走過去,就能甩掉後面那些跟屁蟲。」二黑指著前方小巷說道。
「好!」敬文點頭道。
三人快速躲進小巷內,很快就竄到另一條街上。
「先生,您真不想知道那位小姐是什麼人?」葛青還是絮叨道。
「什麼人?」敬文隨口問道。
「就是那個青樓里的茉莉花。」葛青神秘說道。
「茉莉花?」敬文聞听眉頭皺了皺,暗想青樓妓女怎麼會有僕人?真是莫名其妙。
突然,一輛馬車停在了敬文身旁。
「先生,我家小姐來了。」駕車人跳下馬車說道。
「呀?這都能找來。」二黑驚訝道。
忽然車門被打開,一位身材修長,身穿青衣,長相絕美,雍容華貴又艷婉如花的姑娘走下車來,面對敬文盈盈一個萬福,輕盈地說道︰「小女子青柳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客氣,在下也是盡微薄之力挽救悲劇的發生,請姑娘不要在意。」敬文美女見過多了,所以無動于衷,他也沒有心情來和美女糾纏。
青柳見敬文無動于衷的表情,不由微微一愣,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之中流露出一種差異之色。
敬文忽然感到青柳體內有真氣流動,頓時感到驚訝,暗想這個姑娘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可是為什麼要寄居青樓呢?難道想要掩蓋什麼?
「先生,可否移步青華苑,小女子為先生彈唱幾曲,以表寸心。」青柳美麗眼中流露出滿臉期待的神情。
「謝謝姑娘的邀請,改日一定傾听姑娘的美妙歌聲。」敬文微微一怔,感到十分意外,思考了片刻,客氣地說道。
青柳的眼楮中剛流露出的那絲異彩在一瞬間便暗淡了下來。微微嘆口氣說道︰「那好吧,青柳盼望先生的早日光臨。」
敬文沒有再說話,和二黑、葛青朝遠處走去。
青柳夢幻迷蒙的秀眸深深的凝注著走去的敬文背影,忽地感到一片茫然,有些想不通,在她見過的男人中沒有一個見到她不垂涎三尺,神魂顛倒。可是眼前這個人對她卻無動于衷,好像她的美貌無法打動眼前這個人,難道世上還有這種男人嗎?
以往高傲的她,在敬文面前竟然感到自卑和渺小。
「五叔,你怎麼看這個人?」青柳輕輕問道。
「唉,很了不起的人,深不可測。」駕車人輕嘆道。
「我感覺他的聲音和氣息與長相不符。」青柳俏眉微皺道。
「不錯,此人可能戴著面具。」五叔若有所思道。
「哦?你是怎麼發現的?」青柳追問道。
「我跪下時仰望他的臉時,發現脖子上有微小褶皺,當時也沒有在意,只是你剛才提到,我才意識到是面具。」五叔解釋道。
「他為什麼要戴面具呢?」青柳皺眉自言自語道。
「也許不想讓人知道本來面目吧,至于為什麼我們不得而知,只能問本人了。」五叔盡量避免把恩人往壞處想。
敬文如果听到兩人的說話,準保郁悶過去不可,每次戴著面具遇到女人時準保被識破。
「五叔,你說他能來找我嗎?」青柳下意識地問道。
「這、這不好說。」五叔覺得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五叔,您能找到他嗎?」青柳輕輕問道。
「這。我試一試看吧。你要知道他的武功要高出我很多,想要找到他很難。不過,我會努力去找。」五叔實在不願傷了青柳的心,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謝謝五叔,我們回去吧。」青柳很清楚想找到這個人很難,除非他來找自己,但是這種可能非常渺茫。
敬文走在街上,見天色已經到了傍晚,站住腳步轉身對二黑和葛青說道︰「天色已晚,今天就到這里,你們回去吧。」
「啊?明天你要去哪里?」葛青怔了下立馬問道。
「嗯,這樣吧,這幾天你們不要遠走,我有事會去找你們。」敬文想了想說道。
「這。好吧。」葛青點頭答道。
「先生,你可要來找我們呀。」二黑急急地說道。
「我會的。」敬文說完,快速的離開了二人。
葛青和二黑怔怔地望著遠去的敬文,發呆地站在原地不動。
過了片刻,葛青嘆口氣說道︰「二黑,我們走吧。」
「葛青,你說先生會不會來找我們?」二黑問道。
「會的,你忘了先生還要去濟家堡嗎?」葛青胸有成竹地說道。
「對呀!」二黑眼楮一亮,高興地說道。
「看把你高興的。」葛青挑眉道。
「我、我想一輩子跟著先生,可不知先生能否要我。」二黑細聲說道。
「唉,我還想呢,可是我們太渺小了。」葛青抬頭望著天空,慢慢閉上眼楮,嘴上不知在嘟囔著什麼。
「對了,葛青你說要找我有什麼事?」二黑才想起葛青要找他的事。
「別提了,沒找成你,卻讓你揍了一頓。」葛青來氣數落道。
「誰讓你扒門縫偷看我妹妹洗澡。」二黑發怒道。
「看個屁呀。你也不想一想,你妹妹在里屋洗澡,我趴在外屋能看個屁呀。再說你妹妹值得我偷看嗎?」葛青挖苦道。
「你!對呀。」二黑剛攥緊拳頭,忽然覺得葛青說的有理。
二人說著話,回到了葛青家中。
「我找你來就是為了這個。」葛青拿出一個二寸多粗,一尺多長的黑色圓筒來。
「這是什麼東西?」二黑疑惑道。
「誰知道呢,我還沒來得及打開。」葛青擺弄著圓筒說道。
「你在什麼地方弄到的?」二黑皺眉問道。
「什麼弄的,是撿的,在大牆狗洞旁撿到的。」葛青糾正道。
「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打開看看。」二黑感興趣道。
「我也想打開,可就是打不開。你看看這里好像有暗銷。」葛青皺眉道。
「別動!」二黑突然大喝道。
「干什麼!嚇我一跳。」葛青一哆嗦,望著他發怒道。
「別動,可能有暗器。」二黑急忙警告道。
「呀?真有可能。」葛青驚訝道。
「我們沒有本事打開這個東西,不要冒險,還是等先生來讓他看看再說吧。」二黑建議道。
「嗯,說得有理。」葛青點了點頭,隨手把圓筒放在牆角旁。
敬文回到了自己的宅院,躍到床上,盤膝坐下,排除雜念運氣調息。午夜過後,又運行了十二周天,感到自身真氣彭博,精神飽滿。
跳到地上,換上夜行衣,戴上頭罩,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敬文逢屋過屋,高躍低竄的朝目標趕去。很快來到了江都幫老巢對面樓房的屋脊上,隱匿身形,發出細微真氣對江都幫老巢探測了一遍。
驀然間,敬文猶如鷹鷲展翅,閃電般射向了方樓的屋頂,眨眼間落在樓頂之上,漂浮橫移,猶如鬼魅般閃到那個隱藏窗口旁,功聚雙耳,百丈之內的聲音立時變得清晰可聞。
片刻,他快速打開隱藏在瓦片之下的窗口,身形一動,閃了進去。
敬文猶如鴻毛般輕輕落在樓內,聚功雙目,快速掃視了一遍,發現這里竟是一間空房,沒有任何家具和飾物。
略微思索了下,輕輕掠到了樓梯旁,傾听片刻,身形閃動,瞬間來到了樓下這層房間。見這里和上方一樣,並無任何家具飾物。
敬文覺得這種房間甚是古怪,放眼朝四周牆面望去,意在找出不同之處,可是觀察了半晌也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正在琢磨是否下到底層的敬文,猛然听到上層傳來微微響動,身形一動,猶如壁虎般,背部直接吸在房間天花板上,同時做好了隨時攻擊準備。
上層微微響動過後,樓梯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顯然有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當來人背影映在敬文眼簾時,立即辨認出這就是那位手使柳葉彎刀的江柳姑娘。
突然,敬文發現當江柳一只腳從樓梯上踏到地面時,大有轉身之勢。如果江柳轉過身,必定會發現天花板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