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千盜也上下打量著這位方臉中年人,意識到這人就是個頭目,于是朝這位方臉人問道︰「喂,為什麼擋住我們的路,我覺得我們也沒有招惹你們。」
方臉人很藐視地掃了遲千盜一眼,指著肖亦,用粗狂聲音說道︰「他留下,你們倆快滾,否則連你們一起收拾。」懶
「什麼?你女乃女乃的。」遲千盜臉上出現了怒意。
「你想找死!」方臉人撇了下遲千盜冷哼道。
遲千盜眼珠轉了轉,收斂了怒意,變成了笑嘻嘻的猥瑣模樣,問道︰「你把我的朋友留下,總該有個說法吧?」
「哼,這個人三番五次擅闖城堡,還打傷守衛,這個說法充分吧。識相的就趕緊離開,否則與他一起論罪。」方臉人冰冷地說道。
此時,遲千盜酒勁上涌,不止是身體,就連骨頭都在發熱,體內新聚的真氣也開始不斷的出現波動。猶如醉貓一般,滿臉通紅,渾身都在發熱,一身酒氣,頭也開始發重,甚至覺得比平時重了幾倍,更奇怪的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力量在不斷提升。
他抓著自己的頭,暗想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喝幾口酒力量就能提升,這還用修煉個屁呀。
因為遲千盜戴著面具,真正的臉色被藏在面具下方,沒人能看得出來,可是敬文卻感到遲千盜有些不對。
「你怎麼樣?是不是酒勁上來了?」敬文低聲問道,他也覺得肖亦的酒有些古怪,只是他用真力把酒勁壓下分解掉了。蟲
「我沒事,還挺爽。」遲千盜說道。
「還不快滾。」方臉人不耐煩說道。
「滾你媽呀。」遲千盜發怒道。
只見人影一閃,遲千盜直接出現在方臉人身前,一拳砸在方臉人的前胸上。
「 !」
方臉人一口氣向後退了三步,要不是身後有手下人幫忙攔住,差點跌倒,嘴角一絲鮮血緩緩流出。
敬文立即看出遲千盜和方臉人,彼此之間力量相差懸殊,要不是遲千盜喝了不知名的酒,武功飄升,再加上偷襲,根本不能傷到方臉人。
方臉人被遲千盜一拳擊中,神態立馬變得凝重起來,盯著遲千盜和敬文,問道︰「二位是什麼人?難道非要替這個人出頭嗎?」
「放屁,不為朋友出頭為你出頭?」遲千盜小眼瞪得溜圓,滿嘴噴沫,厲聲說道。看其架勢大有英雄氣概。
「動手!」
方臉人臉色無比冰冷,目光中帶著刺骨的寒意,冷冷的看著三人,突然大聲喝道。
剎那間所有黑衣人同時向肖亦撲去。
方臉人騰空而起,一拳朝遲千盜擊去。
一時間,黑影閃動,喊斗聲響起,雙方廝殺在一起。
此時,敬文並沒有出手,而是要看看肖亦的真實功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而他也不擔心遲千盜,因為遲千盜在地下祭壇內已經得到提升,再加上這種酒力的配合,再加上方臉人被偷襲致傷,功力大打折扣,遲千盜對付起來應該沒有問題。
奇怪的是,退到牆邊的敬文,並沒有受到這些黑衣人的攻擊,似乎與他沒有什麼相干,心里感到怪怪的,暗想這些人還算比較「文明」。
剛剛想到這里,猛地從小巷口飛進五個黑衣人直接撲他而來。
「我靠,想錯了。」敬文旋轉身體,眨眼間就把圍上來的五人盡數點了穴道,然後冷眼觀看被幾人圍住的肖亦,同時眼中余光掃視著遲千盜與方臉人的打斗,一旦遲千盜出現危險立即出手解救。
「蓬」
鬼魅般游走的肖亦,和一個黑衣人對了一掌。
「啊!」
這個黑衣人被擊飛,空中灑下鮮血。
而肖亦的身子也朝後飛退,這時另一個黑衣人,猛地竄到肖亦的身後,對準肖亦後心,抬手就是一掌。
在這關鍵時刻,肖亦猶如後面長眼一般,倏地停止了後退,猛地前撲,同時後退向上磕去。
「蓬」
這個黑衣人一掌打空,身體前撲,頓時被肖亦後腳磕在胸部,瞬間飛了起來,臉上肌肉扭曲,口中噴出血箭,向旁飛落而去。
此時,肖亦也好不到哪去,嘴中已經溢出鮮血,剩下的兩人纏斗在一起。
驀地,敬文心生警兆,探測到有武功高強的幾人正往這里趕來。猛地閃動身形,狂暴的力量噴涌而出,一掌拍向方臉人。
「蓬」
強大的力量頓時把方臉人擊飛,掉在遠處昏了過去。
這還是敬文手下留有分寸,否則方臉人早就一命嗚呼。
敬文隨即閃到肖亦身旁,隔空拍出兩掌,瞬間像是要將空氣拍爆一般。
「蓬、蓬」
頓時把兩個黑衣人擊飛,像斷線風箏般飄向遠處。
敬文伸手抓住肖亦反身又夾住遲千盜,縱身而起,閃電般飄落到小巷旁屋頂之上,幾個起落不見了蹤影。
敬文剛剛離開,幾個黑衣人掠到了這里。
其中一個黑衣人扶起方臉人問道︰「鄭闊,你們遇到了什麼人?」
鄭闊抹了把嘴角的血跡,躬身說道︰「屬下拜見堂主。」
「快說,這是怎麼回事?」堂主陰沉著臉問道。
「屬下奉命捉拿那個擅闖城堡的年輕人,可是不知什麼時候這個年輕人卻多了兩個同伙,而且武功不凡,把我們的人全部打傷。」鄭闊訴說道。
「竟有此事?」堂主皺眉道。
「啟稟堂主,據手下密報,近期並沒有陌生人來到這里,而且那個年輕人也沒有什麼同伙,那麼這兩個人是怎麼來到這里的?」堂主身旁的黑衣人說道。
「立即給我查明這兩個人的來歷。」堂主命令道。
「是!」
敬文悄無聲息地落在一座宅院內,輕輕放下了兩人。
「你。」肖亦滿臉通紅,喘著粗氣望著敬文,感覺到口中發干,眼楮瞪大,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敬文的武功竟然這麼高,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我老人家的骨頭都快被你夾碎了,到底出了什麼事?」遲千盜晃動下腰,問道。
「我發現多個武功高強的人正在趕來,所以情急之下不得不出此下策。」敬文見肖亦滿臉通紅,趕緊解釋道。
「原來如此。」遲千盜點頭道。
「這個院子沒人?」肖亦緩了過來,四處望了下說道。
「我探查了下,暫時沒人。」敬文答道。
遲千盜隨即對這個院子里的房屋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然後來到敬文身旁說道︰「小子,我們很走運,這個院子已經多時無人居住。可以暫時作為居所。」
三人來到上屋,見廳中的布置很是不錯,古色古香的的桌椅,年代久遠的瓷瓶,牆上掛著古畫。
「很講究,看來是個書香門第之家。」遲千盜坐在椅子上望著四周說道。
敬文望著坐在椅子上的肖亦,若有所思。暗想那些黑衣人為什麼不早點擒拿這個肖亦,而偏偏是在認識我們之後呢?難道是巧合嗎?
「喂,肖姑娘,你多次擅闖城堡怎麼就沒被人拿下呢?看這些黑衣人似乎對你的行蹤早就了如指掌。」這時遲千盜提出了敬文心中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肖亦搖頭道。
「你不知道?被人跟蹤也不知道?你是在開玩笑吧。」遲千盜冷冷地道。
「我真的不知道。」肖亦有些煩惱道。
「我看這些黑衣人好像不是城堡內的人。」敬文皺眉分析道。
「蓬!」
遲千盜猛地拍下桌子,發怒道︰「肖亦,你是不是還有很多事瞞著我們,你是想害死我們是不?」
肖亦嚇了一跳,用很無辜的表情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幾天我確實發現過有人跟蹤過我,可是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你就裝無辜吧,媽的這次差點被你害死,你到底還有什麼秘密?」遲千盜心中怒火有些抑制不住了。
「我。」肖亦躲閃著遲千盜憤怒的目光,慢慢低下頭。
「小子,你干脆把她了吧,看她還說不說實話。」遲千盜惡狠狠地說道。
敬文一愣,怎麼也想不到遲千盜能說出這等話來。
「不,不要呀。」肖亦聞听恐懼地縮在椅子里,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武功怎麼也無法和敬文抗衡。
「那你就說實話,可不要再騙我們。」遲千盜冷冷地說道。
「好吧。」肖亦驚恐地說道︰「以前我和你們說的都是實話,只是,只是。」
「只是個屁呀,快說,否則,嘿嘿。」遲千盜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只是我發現了莫長老。」肖亦痛苦地說道。
「哦?」敬文發出了疑問。
「莫長老?就是你們那個失蹤的長老?」遲千盜皺眉道。
「我幾次闖城堡時,都有人暗中助我,否則我無法月兌身。後來我才發現是莫長老助我,再後來莫長老找到我,警告我趕緊離開這里,否則有性命之憂。我苦苦求他告訴我真相和哥哥的所在,他神情冷漠什麼都沒說就打昏了我。」肖亦低聲抽泣地說道。
「呵呵,這個老東西肯定被人控制住了,不過還有點親情。看來你哥哥的情況也不妙。這點屁事為什麼不對我們說呢?」遲千盜臉上的肉抽動了下,微怒地說道。
「我是怕你們不幫助我。」肖亦膽怯地說道。
「豈有此理,幫不幫你與這有什麼關系,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遲千盜越想越窩囊。
「我是怕把莫長老叛變師門的事傳出去。」肖亦猶豫下說道。
「女乃女乃的,他判不判變與我們有什麼關系。」遲千盜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我們來研究下,看看還有什麼問題值得我們注意。」敬文擺手打斷遲千盜發怒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