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眼芒立刻急速閃動了起來,片刻後,雙瞳中,涌現了一抹驚詫之意。這個面具人就是當初在洛陽大船中見到的那個囂張的羿蛇幫幫主嘯天吼,難道他才是真正的濟志胤?
心中掠過這道念頭,敬文緊閉的雙眼緊盯早那個面具主人,臉龐上掠過一抹苦笑。
正在此時,面具主人發出深寒的冷聲︰「濟廣你之罪嗎?」
听到這個陰森的嗡聲,貼在敬文懷里的小姑娘,突然渾身一顫,猛地睜開了驚恐的眼楮,倏地轉頭朝石門縫隙望去。
敬文一怔,伸手拉住了她,用傳音入密警告道︰「別動!否則就會被發現。」
「那是我爹。」小姑娘焦急的說道,可是剛說道一半就被敬文點了啞穴。
「你要想活命,就不要管外面的事,就算你想管也管不了,反而搭上一條性命。」敬文拽住了她,用傳音入密提醒她。
小姑娘盡管說不出話來,還是掙扎著,當听完敬文的提醒時,漸漸地不動了,只是眼中流下了淚水,內心中為她的爹爹安慰擔心。
這時听到外面傳來了濟廣的低沉聲音,「屬下之罪,因為逍遙派肖亦和龍陽真人不明不白被人殺死在黯幽別院內,這是屬下失職,請主人懲罰。」
「你認為會是什麼人殺了這兩人?」面具主人似乎沒有立即懲罰濟廣的意思,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屬下正在全力調查,也不排除兩人因為內斗相互死亡。但還有一種可能。」濟廣的聲音中似乎並無摻雜任何驚懼的音質,只是話說了一半卻猶豫了起來。
又趴在敬文懷中的小姑娘,聞听後不由的愣愣,先前那種擔心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不少。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面具主人冷冷道。
「是!屬下大膽猜測,也許是出自我們內部人之手,因為外人要想進到內城幾乎是不可能的。」濟廣躬身分析道。
「哦?」面具人輕輕哦了一聲,估計濟廣的想法和他疑慮有所吻合。
其他幾個黑衣人聞听濟廣的分析,有所躁動,同時下意識地偷偷望向了濟廣。因為他們清楚,能在極短時間內擊斃肖亦和龍陽真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除非是高層人員,那麼他們都會被列入嫌疑人之中,各個對濟廣暗恨起來。
「好了,此事由濟廣繼續調查。」面具主人察覺出幾個屬下的不安,立即輕描淡寫地把此事掩蓋過去。
頓了頓,低聲說道︰「據我們先前獲得的情報顯示,肖亦所說的寶藏,可以確定與那張藏寶圖有關。要想獲得這個寶藏的關鍵,還得從蠻族人身上下手。因為他們已經獲得了蠻族信物,我想這個蠻族信物就是從寶藏內獲得。」
「主人英明!」六個黑衣人齊聲躬身道。
「從現在起,你們要全力偵測蠻族人所有行蹤,要不惜任何代價把那個信物弄到手,以此來要挾蠻族人說出寶藏的位置。」面具主人冷冷地說道。
「遵命!」六人一起躬身道。
「另外,你們還要分出一些人來,要暗中探查劍魔的行蹤,我感覺劍魔已經到了成都,否則唐門不會無緣無故放了那些女人,這次決不能讓劍魔活著離開這里。」面具人陰森地說道。
「劍魔?」六人同時發出了驚詫聲。
「怎麼,你們很是懼他?」面具主人發出了陰森寒冷的聲音。
「不!屬下遵命。」六人同時一顫,立馬躬身道。
「桀、桀,劍魔這次你就是插翅也難飛!」面具主人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這種陰森的聲音,好像有著某種的穿透力,震撼著面前六個黑衣人。
六人各個面色劇變,心中懍然,頭皮發麻。因為每當這個面具主人發出這種小聲,就會出現血流成河的場面。
埋在敬文懷中的小姑娘,同時也渾身顫動不已。不過,她仰起頭望著敬文英俊的面孔,眼球不停地轉動著,好像在詢問著什麼,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
「你們知道嗎?我今天為什麼叫你們到這里來。」面具主人低沉地說道,然後慢慢轉過身去,面對大殿。
身後的六人默默無聲。
「因為我們建立遍布大江南北的勢力和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而且損失慘重,這是我們幾百年來從沒出現過的危機。而這種危機均來自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劍魔!」
頓了頓,繼續說道︰「因此我把你們叫到這里就是要重溫我們昔日的輝煌,這種輝煌的傳承,是任何人撼動不了的,不管是誰,只要他敢于挑戰我們的輝煌,我們就要消滅他,要動用一切手段,不惜任何代價消滅他!消滅與他有關的所有人!男的殺死,女的享用!」
面具主人越說越陰毒,同時還舉起了拳頭。
「消滅他們!」身後六人似乎也很激動地喊道。
敬文聞听腦門泛起了黑線,差點沖出去和這些人玩命。但還是忍住了沖動,面露沉吟之色,心頭略微的有點不甘,找尋這種情況費了很大精力,如今好不容易有點收獲,自然是不想這麼白白的放棄了。心中暗想,我決不會讓你們好受,看誰能斗過誰!等著瞧吧,哼!
「你們去做事吧。」面具主人被對著六人揮了下手,低聲說道。
「遵命。」六人齊聲躬身道,然後悄然地各自離去。
面具主人仰望著大殿上的牌匾半晌,然後微微嘆口氣,緩緩登上大殿台階走到殿門前,雙手輕輕推開殿門,從外面看大殿內一片漆黑。
面具主人閃了進去,隨後殿門被關上。
大殿外恢復了寧靜,好像這里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
而殿內還是一片漆黑和寂靜,好像根本沒有人進到里面。
敬文聚功探查了一下,居然沒有撲捉到殿內面具主人所在的位置,好像消失了一般。
「這麼可能?」敬文不由眉頭緊皺,猜測著殿內可能存在著古怪。
依偎在懷中的小姑娘蠕動了下。
敬文這才緩過神來,拉著小姑娘朝里面退了一段距離,伸手解開了她的啞穴。
「呼---」小姑娘長出口氣。
「現在你不用擔心你的爹爹了,留在這里很危險,你可以回去了,否則讓你爹爹發現我們都會有危險。」敬文低聲說道。
「那你要去哪里?不會想進入那個大殿吧?」小姑娘猜測道。
「我要去哪里你先不用管,還是考慮考慮你自己吧。趕緊回去吧,否則可就晚了。」敬文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小姑娘見敬文如此之說,眼球轉了轉,點頭道︰「那好吧。」
說完,就朝暗道深處跑去。
敬文見她已經走遠,暗暗搖頭嘆息了下,轉身朝石門掠去。
悄無聲息出了石門,反手將石門關嚴,敬文身形微微閃動,下一刻已經到了大殿門前,功聚雙耳,貼門傾听了片刻,又細致對大殿門觀察了片刻,立即發現了端倪。
原來大殿門上竟然安裝了機關,只要有人推動殿門就會立即觸發機關。
敬文思索了片刻,暗忖要想破解此機關那要耗費一定的時間,還容易被人發現,不如另尋進殿通道。
想到這里,對四周觀察了片刻,閉起口鼻呼吸,收斂精氣機能,飄身而上,瞬間落在了大殿屋頂之上,身形閃動到了大殿側面。
正如敬文所料,側面尖屋頂上,有個透氣窗。
敬文掠到透氣窗前,見透氣窗被鐵制柵欄封閉,功聚雙手,輕輕掰動,瞬間鐵柵欄被輕輕拿了下來。
敬文鑽了進去,反手又把鐵柵欄復原,然後靜靜地伏在里面透氣窗下,功聚雙眼朝里面掃視著。
發現整個大殿並沒吊棚,而是上下通透。
寬敞大大殿內,除了中心部位建有很大的祭祖祭台外,別無他物。
經過細致的掃描探查,敬文居然沒有發現面具主人的蹤跡。
「咦?」敬文覺得甚是奇怪,不由把目光落在了祭台上。
祭台上幾乎擺滿了大小不同的靈位,前面供桌卻是個箱式樣式。
敬文微微點頭,覺得問題出在那個供桌上。
剛想飄身而下,敬文驀地發現殿門被推開,一個瘦小的身影閃了進來。
這一發現,也是讓得敬文當場怔了怔,不過緊接著,他的眉頭便是忍不住的一皺,因為他察覺到那個瘦小身形居然是那個小姑娘。
「難道她沒有觸發機關?」敬文既是疑惑又是驚訝。
小姑娘反手把殿門關上,然後竟然伏在門下,雙眼不停地四處掃視著,顯然是在找尋著敬文。
敬文悄無聲息地落在小姑娘身旁。
小姑娘瞬時瞪大了眼楮,剛想呼喚,立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不要命了?」敬文把她拽在一旁,這里相對供桌是個死角。
「我擔心你會觸發這里機關。」小姑娘小聲說道,聲音差不多和蚊子聲相仿。
「你會解除這里機關?」敬文驚訝道。
「當然,這里我也來過多次。」小姑娘炫耀地說道。
「啊?」敬文咋了眨眼,覺得自己剛才是白費勁了。
想了想,問道︰「你知道這里的密道嗎?」
「什麼密道?」小姑娘一愣,月兌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