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嘴角露出得意的線條,朝斗篷人暗暗遞了個眼色。
斗篷人暗暗點頭,立馬湊了過來︰「兄弟想出辦法來了?」
敬文微微一笑︰「這次你到很聰明,跟著我,看著我的眼色行事就行了。」
「成!」斗篷人咋了眨眼。
敬文慢慢騰騰圍著大廳轉了半圈,很快就往中間祭壇靠來,伸手在圓形祭壇上敲了敲,然後側耳听了听,又琢磨了片刻,這才往祭壇上走去。
斗篷人隨後竟帶著幾個黑衣人跟著敬文來到祭壇上。
「哦?你們要干什麼?」始終站在祭壇邊緣沉思的教主,忽然發現有幾個人竄上了祭壇,不禁問道。
「啟稟教主,我們發現這個祭壇可能有問題。」敬文在祭壇上邊說邊用腳在上面跺了起來。
教主剛想說話,忽然東面傳來了歡呼聲。
「找到了!」
敬文聞听心中一緊,暗想這幫龜孫子居然真的找到了那個出口。
有個身穿道士袍的中年人,快速來到教主面前,微微躬身說道︰「啟稟教主,那個出口已經被找到,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完全破解暗器裝置。」
教主微微點頭,說道︰「多謝摘心道長鼎力相助。」
摘心道長說道︰「教主不用客氣,這也是對我的考驗,我現在越來越對這里感興趣了。說實在的,這些機關設置時間沒有多久,而且極為巧妙,甚至前所未聞。」
「什麼?你能確定嗎?」教主這次顯示出了情緒波動。
「前一段只是估計和猜測,但現在我能完全確定。」摘心道長沉聲道。
「哦?什麼人能有如此能耐?難道是他?」教主身軀微微一震。
「教主說的是什麼人?」摘心道長聞听眼楮亮了起來。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熟人來,可是據我了解他對機關設置卻不太精通。難道這麼些年大有長進?」教主好像自言自語說道。
敬文用功把兩人的談話一字不落听了進來,當听到這里臉色微微有些變色,暗自尋思,我要是把遲千盜這個老情人給宰了,遲千盜這個老東西會不會傷心落淚和我鬧別扭?看來只能廢了她,好讓遲千盜再次上她得了。
敬文畢竟涉世不多,對這些事的想法還很幼稚,竟在這件事上泛起糊涂來,還想讓遲千盜再次上這個教主,只怕上去了就下不來了。要知道,目前可是你死我活,放虎歸山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然這也看出來敬文和遲千盜之間的感情是何等深厚,不願傷害到遲千盜,哪怕是一絲一毫。
此時,敬文心中有些混亂,一咬牙,猛地把祭壇上的暗道蓋起來,同時大聲喊道︰「找到一個密道口。」意在攪渾這些人的視線,拖延道士破解時間。
「在哪里?」果然老道第一個反應,一個箭步竄上了祭壇。
「在這里!」斗篷人湊了上來,指著地道口說道。
教主立馬也掠了上來。
「你們下去個人看看。」老道冷冷地說道。
「道長叫你們下去個人,怎麼不動彈?」教主見沒人听這個老道的,都站在那里不動,于是發話道。
「是!」敬文點頭,接過火把,縱身跳了下去,走了不久,見被自己轟塌的通道已經堵得死死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教主,這個通道里面已經坍塌。」敬文在里面大聲喊道。
「什麼?」摘心道長急不可耐跳了下去。
「你們在這里守著,我下去看看。」教主想了想,對旁邊眾人說道。
「是!」
斗篷人挑了挑眉,心中激動不已,這個老妖婆終于上當了。
很快,摘心道長沖到了敬文跟前,眯眼朝前看了半晌,嘴中嘟囔道︰「這是最近被人弄塌的,而且寶藏不可能從這里被運走,方向不對。」
敬文聞听心中涌出殺機,暗想沖這句話,這個老道就得死在這里。
「怎麼回事?這個暗道通往哪里?」教主站在道士身旁。
「這是個暗道不假,根據我的判斷這個暗道並不是通往地上,而是和某個通道連接,估計是個逃生密道,對我們來說沒有太大意義,我們還是出去吧。」道士說道。
「你們哪兒都去不了。」
教主和道士猛地听到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頓時大吃一驚,轉身看去。
敬文揣手站在兩人的身前,用譏諷的眼神望著兩人,還撇撇嘴,一副無聊的樣子。
「大膽,竟敢如此和我說話,簡直是在找死!」教主冰冷地盯著敬文的雙眼,冷冷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靠一邊去,我還得去破解那些機關。」摘心道長面對敬文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敬文差點樂出聲來,暗想,這個道士真是個白痴,死到臨頭還惦記著破解機關。
「死到臨頭你還想出去?真是可笑。」敬文眼中充滿著殺意,冷冷地嘲諷道。
摘心道長看著敬文眼中的森森殺意,當下打了一個冷戰。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混進這里?」教主冷冷地問道。「看來你這個教主智商也不高,居然問出小兒的話來。我來到這里當然要阻止你們搶奪財寶和無謂的殺戮。」敬文不屑地說道。
「呵呵,原來這里的財寶是被你們運走的,這麼說你和遲千盜是一伙的。」教主用戲劇性的口氣說道。
「少廢話,只要你們答應撤出這里,以後不再惦記財寶,我可考慮饒你們一命。」敬文冷冷地說道。
「哈哈,就憑你想把我們留在這里?」教主笑道。
「當然。」敬文挑眉說道。
「那就看看你怎麼留,簡直是找死!」教主說完,突然朝敬文拍去雙掌。
一時間,巨大的勁氣帶著腥臭之味撲向了敬文。
敬文瞬間後跳一步,推出雙掌迎了上去,只是其中一掌微微往上了那麼一點點。
「轟」一聲巨響,踫撞的巨大勁力,瞬間涌向了洞頂。
「不好,上當了!」教主大喊一聲,可是已經晚了,她被敬文的勁氣逼著後退了幾步,可是就這幾步足以要了她的命。
「再見了教主。」敬文借力朝後飛去。
「轟隆」
隨著巨響,整個洞頂坍塌了下來,瞬間把教主和道士埋在洞內。
洞內巨大煙塵,隨著洞道狂涌,把敬文從洞口推了出來。
「不好了,教主被埋在洞里了,已經死了。」敬文狂喊起來,打擊這里的人心。
此時,洞口就像一個煙筒,濃烈的灰塵不斷從里面冒出。
「教主死了,我們快跑哇,再不跑這里也會塌下來,大家都會沒命了。」斗篷人跳下祭壇猛地大聲喊道。
那些不知發生了怎麼回事的人,听到教主死了的喊聲,下意識地一窩蜂涌向出口,沒命般跑走。
轉眼間,大廳內就剩下了敬文和斗篷人。
「呸!這幫孫子跑得比誰都快。」斗篷人狠狠吐了下口水說道。
「嘿嘿,烏合之眾就是這樣。」敬文譏笑道。
「老妖婆真的死了?」斗篷人悄聲問道。
「我也說不準,反正被埋在洞內。」敬文搖頭說道。
「要是她沒死可就壞了。」斗篷人擔心道。轉頭看看還在冒出塵土的祭壇上洞口。
「放心吧,經過我的測算,就是不死也會掉層皮,元氣大傷,不足為慮。」敬文拍了他一下說道。
「嘿嘿,兄弟高明,和你在一起真是太爽了。」斗篷人興奮道。
「我們走吧。」敬文擺手說道。
兩人剛剛走出這里,就听到通道前方一片喊殺聲。
「不要讓他們走了,留活口。」
「你們把財寶藏到哪里去了。」
「真可惡,根本就沒有財寶。」
「殺!殺!」
斗篷人愣住了,望著前方訝然道︰「這是怎麼回事?」
敬文听了听,猜測道︰「可能是那些沒有進來的人,聞听教主死了,來了精神開始追殺那些黑衣人。」
「哈哈,這人也真奇怪,剛才還像小綿羊一般被人宰,現在卻變成了狼。」斗篷人搖頭呲牙道。
「我們要注意了,會被殃及魚池。」敬文低聲提醒道。
「啊?對了,我們得把這套該死的衣服月兌了。」斗篷人說著開始月兌衣服。
兩人剛剛月兌完衣服,就見前方跑來很多人。
「你們怎麼在這里?」其中有個似乎認識他們倆的人停住了腳步問道。
「我們只是過來看看。」敬文淡淡說道。
很多人沒有搭理他們,匆匆從他們身旁跑過。
「真的什麼都沒有?」這個人低聲問道。
「媽的,比還干淨。」斗篷人罵了一句,就和敬文朝前走去。
突然,地下發出了悶聲,腳下也顫動起來。
「不好,這是大面積塌陷的征兆,我們快跑。」敬文喊了聲,陡然朝前掠去。
斗篷人立馬跟著疾速跑去。
洞內從祭壇大廳開始,一段一段塌陷。
洞內立馬爆發出鬼哭狼嚎聲,不久就被轟鳴的塌陷聲淹沒。
敬文躲避了前方掉下的石塊,輕車熟路跑進了那段通往地上宅院的通道,這個通道目前還沒有呈現出塌陷的跡象。
「壞了,這里雖然安全,沒有塌陷,但我們也出不去了。」斗篷人喘著粗氣說道。
「看來那些人凶多吉少。」敬文嘆了口氣。
「這些人活該,已經躲過了被宰的命運,不趕緊逃走還貪心寶藏。」斗篷人罵道。
「這就是人性的陰暗一面。」敬文搖了搖頭。
「我說兄弟,你怎麼知道那個祭壇下有暗道口?」突然斗篷人問道。估計這個問題已經纏繞他多時。
「我提前從那里進去過,所以知道那個洞口。」敬文靜靜地說道。
「啊?你難道見過寶藏?」斗篷人吃了一驚。
「沒有,我進去時看到的景象就和後來的一樣。」敬文不動聲色說道。
「我說的嗎,哪有這種好事,大批寶藏等著這些人來取,那收藏寶藏的人腦袋都進水了不是。」斗篷人搖頭譏笑道。
「我們等一下就出去。」敬文說完轉身就要朝通往上方宅院洞口走去。
「兄弟不急,我們在一起經歷了出生入死,還不知對方名字,覺得有些可笑了。來認識下,大內密探總管曾不都。」斗篷人自我介紹道。
剛想挪開石塊的敬文,聞听他是大內密探,還是總管,立馬停止了動作,心中警覺起來。轉過身來。想了想,如果不報出身很可能引起這個曾不都的懷疑,報什麼好呢?忽然靈機一動︰「我叫敬文,丐幫弟子。」
「原來你是丐幫的人,可是不像呀。呵呵,敬文兄弟你人品好,武功也高,來我們這里干吧,而且收入也高,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曾不都有心招攬敬文,這個兄弟絕對是個人才,如果他要是當上了大內密探,成就真的不可估量。
「我對朝廷的事不了解,需要考慮考慮。」敬文婉言說道。
「沒問題,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和老哥我說一聲就成。」曾不都見敬文沒有明顯拒絕,立馬大喜過望。
「我說曾大哥,你一個大內密探怎麼攪合到這里來了?」敬文望著他問道。
「唉,一言難盡。不瞞你說,目前朝廷內結黨營私,派系斗爭激烈,因此不斷有官員被暗殺事件的發生。原本這些事不歸我們管,可那些飯桶遲遲破不了案,所以我們才奉旨插手調查此事。就在不久前我的手下發現有個秘密暗殺組織與此有關,可是當他要深入追查時,卻無故失蹤了。經過調查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里,因此我就暗中過來調查此事,希望能找出真相,沒想到踫到這種事。」曾不都只是簡略的說道。看來他對敬文信任有加,否則絕不會透露此事。
「原來這樣呀,估計你那個手下凶多吉少了。」敬文搖頭說道。
「誰說不是。唉,一頭亂緒。」曾不都搖頭嘆氣,接著望著敬文說道︰「要是有你兄弟幫助就好了,肯定能事半功倍。」
「老兄是在夸獎了,我哪有那個能耐。」敬文搖頭笑道,心中暗想,要是弄個朝廷身份和羿蛇幫干,那真就名正言順,事半功倍了,這種好事要是不利用的話,那簡直就是白痴,可也不能太急。
想了想,調轉了話題︰「曾兄,大內密探總管相當于什麼官?」
「這個、、、、、。」曾不都知道敬文是個老帽,想了半晌,解釋道︰「要比州府大些,和大臣差不多。可職責不同,也沒有可比性,如果按照俸祿的話,我們要比他們高得多了。」
「我听說大內不就是太監嗎?」敬文故意問道。
「听誰說的?胡說八道,大內是隸屬于皇家直接管轄的意思。太監是太監,那是內務府的事,大內和那些閹人貼不上邊。」曾不都不由咧嘴搖頭道。
敬文想到,劍魔老祖在「陰謀論」里說道,官場**,權力斗爭,相互傾軋,你死我活,極其黑暗,告誡弟子千萬不要涉足官場,如果涉足那只能自取滅亡,不過,還是要有效地利用官場,收買官員為我服務。
對于這點敬文有所不認同,認為劍魔老祖有些不擇手段。不過,現在倒是利用官場的最好時機。
敬文通過接觸,覺得曾不都這個人還不錯,起碼心不黑,有點善心,不像有些人自私自利的不得了。而且為人也很豪爽,關鍵時刻不出賣朋友,能同生死共患難,這點就難能可貴。
另外,曾不都作為朝廷的大官,能把生死置之度外,這點讓敬文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同時也很佩服。
「原來不是太監,那我和你干了。」敬文撓頭說道。
「哈哈,原來兄弟怕當太監。好、好、好,有兄弟幫我那真是太好了。」曾不都高興地跳了起來。
忽然,曾不都從衣袋內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牌,上面有皇家大內的字樣,遞給了敬文,說道︰「給,這是大內副總管的金牌,從現在起你就是大內副總管,有獨斷專行權。」
「呀?我現在就是大內密探副總管?」敬文覺得這個官升的也太快了吧,還有獨斷專行權。那麼這個權力到底有多大,他還是有些發懵。
「嘿嘿,兄弟,這獨斷專行權可大了,除了主管大臣需要上報皇上批準外,你都有逮捕權,州官以下有先斬後奏權,你說大不大?」曾不都笑道。
「曾兄,你給我這麼大權力,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胡來。」敬文挑眉笑道。
「不怕,因為我們是生死之交,你不會坑我,知道什麼該做不該做。另外,透過一切表象而能看清人的本源,不管是正直的,狡詐的,善良的還是邪惡的,都躲不過我的眼楮。這點我很自信,哈哈。」
頓了頓,曾不都很干脆地說道︰「兄弟,不要怕,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有老哥給你抗著,你只要全心抓壞人就成。」
「呵呵,曾兄一點官架子都沒有,這點叫小弟很是佩服。」敬文點頭笑道。
「哈哈,擺官架子,那看對誰,對那些黑心的貪官就要擺,而且還擺得十足,而對老百姓擺也沒用,還很無聊。」曾不都搖頭大笑道。
「曾兄,小弟可不可以招收點手下?」敬文對官府運作不太明白,于是問道。
「當然可以,沒有手下怎麼破案,誰給你跑腿。只是這需要走一走程序,到時你把人頭報給我,我好給你撥款。」曾不都知道敬文不懂這些,只能越簡單說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