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石磊前來報告說唐孝信沒有離開住宅。敬文囑咐他一刻都不能放松,而且是全方位的監視,有可能的話還有派人打入進去。另外也要全面的監視唐門的近期動態。
石磊領命走後,敬文就和遲千盜換了便裝走出了都府。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深宅大院,葛青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
「師父,這里我們又仔細的搜查了幾遍,幾乎連顆頭發都沒有放過。臨時審訊密室已經準備好了,二黑帶領著前期兄弟正在在院外警戒著,目前來看還沒有方向異常。」葛青說道。
「很好,記住,千萬不能放松警覺,這里也許已經暴露了,但這些天大宅內沒人進去,那麼其他人可能認為我們已經放棄了這里。」敬文思索道。
「啊?」葛青微微一震,眉頭緊鎖起來,他是擔心萬一把唐孝信弄到這里來而被人發現,密報唐門的話,就不好處理了。
「這個只是我的猜測,總之要做好防範。」敬文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
「我知道怎麼做,請師父放心。」葛青默默地點頭。
「我們下去了,你們也要多注意安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敬文又囑咐道。
「是。」
「小子,現在可是關鍵時刻,我們能不能弄垮羿蛇幫就看這次了,所以你們要百倍的提高警覺,按照我們約定的發現情況立即發出警報,然後迅速撤走,盡量不讓對方發現你們的存在。」遲千盜低聲說道。
「明白。」葛青肅然地點了點頭。
敬文和遲千盜進入了地下暗道。
兩人舉著火把往前走著。
「小子,你剛才說的這個深宅大院已經暴露是怎麼回事?」遲千盜疑惑道。
「我感覺那兩個姑娘從地面上可能找到這里,那樣的話,說不準其他人會尾隨而來。所以應該做好提前方範。」敬文沉思道。
「嗯,這種可能性非常大,你小子有吸引姑娘的***氣,不想來都不成,除非她們兩死了。根據你的所說,這兩個姑娘還是專門研究機關的人,能根據推斷找到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呀,竟給自己找事干,本來不可能的事非得往身上攬,你難道像皇帝那樣弄數不請的女人?嘿嘿,還不得把你給累死。記住,你要想多活幾天就別找這種鬧心的麻煩。」遲千盜發了一通教訓。
「老東西,你說誰一身***氣?你才有***氣。」敬文反擊道。
「你那氣體不是***氣是什麼?為什麼對女人卻十分有效,連那個小丫頭濟嬰在床上天天吵著要見你,甚至茶飯不思,簡直就是相思病,你說你是不是有點那個了」遲千盜撇嘴說道。
「我怎麼了?我也沒做什麼壞事,起碼現在還是童子。」敬文不服道。
「切,童子還有理了,你是不敢,怕歐陽春雪發現了你有問題,收拾你。都塔馬是我這個教唆犯把你帶壞了,我後悔呀,我都恨不得去當太監了。」遲千盜大搖其頭。
「撲哧」敬文憋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你真想當太監?那麼好吧,我的真氣掌砍掉還不出血,保你沒什麼痛苦。」
「別,我是說恨不得,並沒說就要當太監,你怎麼連話都听不明白。」遲千盜翻了翻眼說道。
「你說的也是,我要是沒有這種氣體也許就沒有這種麻煩,可是到現在我也無法徹底控制住這種氣體,似乎是無形中的存在。」敬文懊惱道。
「算了,就是沒有這種***氣,你那小白臉可不是省油的燈,照樣會吸引姑娘。瑪德,我年輕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踫到你這種好事,後悔呀。」遲千盜唉聲嘆氣道。
「老東西你這不是又在教唆我嗎。」敬文呲牙道。
「對呀,怎麼一不小心就犯錯誤呢?」遲千盜搖了搖頭。
「到沒到。」敬文問道。
「沒有,跟我走。對了,那個丐幫小妞你是不是給忘到脖後去了?」遲千盜忽然提起文利。
「現在這種情況,哪有兒女情長的心情,我想文利能理解。」敬文尷尬地說道。
「理解個屁呀,姑娘什麼事都能理解,就這事理解不了。」遲千盜搖頭道。
「其實我把文利當成了妹妹看待,可是她卻不把我當成哥哥。」敬文無奈道。
「徹底傻了,怎麼一踫到這事就立馬變成了白痴,還越來越白痴。你氣死我了,這種話你是怎麼想的,還能說出口?」遲千盜立馬火帽三丈,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服你行不,今後我不招惹女孩子行不?」敬文舉手告饒道。
「又錯了,那野花就比家花香,關鍵是你怎麼采,別還沒采到手,就讓花瓣粘了一身,還抖了不掉。」遲千盜發怒道。
「你什麼意思?」敬文斜眼望著他。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你怎麼不跟我學學,完事就他娘的沒影了,變臉了,找不到了。明白嗎?」遲千盜說的滿嘴都是白沫。
「我怎麼越听越下道了。」敬文嘟囔道。
「下道了?是有點。記住要跟我學。」遲千盜擺手道。
「我也不像你那麼色。」敬文說道。
「色,你知道嗎?色可是男人最最基本的本色。沒有色,那是太監。關鍵是你怎麼色,要色的文明,色的有禮貌。霸王硬色,那就沒意思了,那叫瀉火。不過有的時候也得瀉火,女乃女乃的,我胡說什麼。」遲千盜歪理邪說一通。
「哈哈,胡說八道,三句話離不開邪話。你就是為老不尊。」敬文嘲諷道。
「你是童子,你沒有那種感受呸、呸,我說這些干嘛?真是為老不尊了。」遲千盜吐了幾口吐沫。
「哈哈,哈哈,有意思。」敬文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趕緊辦正事,前方就是了。」遲千盜指著前面的一個岔道說道。
「好,我們過去。」敬文朝前掠去。
兩人在狹窄的暗洞中停了下來。
「經過我的測算,這上面就是唐孝信副總管府,可是這里沒有通往上面的暗道。」遲千盜低聲說道。
「你能確定嗎?」敬文問道。
「我是干什麼的,古代墓穴我都能定位準確,別說上面明明晃晃大宅了。」遲千盜不願意道。
「我們在這範圍內再細致找一找,如果找到了,那我們就省了不少勁,找不到我們就到金庫去找。」敬文低聲說道。
「這太渺茫了,根本沒有可能。」遲千盜搖頭道。
敬文隔一段距離就坐了下來,發出強大的真氣對洞內開始探查。
「這個地方里面是空的。」敬文指著洞壁說道。
「我試一試看。」遲千盜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工具謹慎地挖了起來。
「噓!慢。」敬文把耳朵貼上傾听了片刻,說道︰「馬上就要挖通了。」
說完,用手指像洞壁插去。
當敬文把手指縮回時,居然從手指洞內透出了光亮。
「啊?」
兩人倒吸口冷氣,相互交互下眼色。
敬文也不敢貼上去看,萬一被人發現,從里面插過來一根筷子就會要了命。于是功聚雙眼,在一定的距離內像里面望去。但距離越遠視角越小沒法全部看清里面的情況。
兩人想了想,只能靜靜的傾听里面的聲音。
可是過了半個時辰也沒听見里面的有什麼聲音。
敬文大怒,手掌貼在洞壁上,猛地一運功較力。
「蓬」
頓時塌陷出一個洞來,敬文閃身鑽了進去。
遲千盜隨後跟進。
敬文鑽了進去一看原來也是個很寬敞的洞道。洞壁上有點著的油燈。
遲千盜跟了進來。「呀,這里也是地下暗洞,和那邊的是兩個系統。還是你的探測厲害呀。」
「趕緊把這里堵上,這個洞里經常走人。」敬文蹲下查看著地上。
遲千盜返身開始堵這個窟窿,要想真正堵上這個窟窿還很不容易,不過好在遲千盜是這方面的專家,不大一會兒就給堵上了盡管細看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又有誰會注意呢。
兩人在洞內辨別了方向,然後朝前走去。
當走了十幾米的地方時,立即發現洞壁上有道暗門。敬文傾听了下,伸手把這道暗門推開,發現直通上方。
兩人看著直通上方的階梯很長,分別計算了下上到頂端的時間,然後敬文一閃身,瞬間掠了上去,身貼門上傾听了片刻,突然听到有人朝這里走來,敬文立馬給遲千盜發出手勢,可是遲千盜已經上到一多半,根本就沒法藏身。
「吱嘎」
門被推開,敬文運功藏在門上僅有不到半尺的空間內。
「咦?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里?」這人見是個生人立即問道。
「我迷路了,踫巧看到這個洞口就上來了。」
「你從哪。」這人還沒等問完就被敬文點了穴道。
「你還真廢話。」敬文把門關上,帶著這個人和遲千盜下到了大洞內。
敬文伸手解開這人的說話穴道︰「這上面是什麼地方?快說,否則你就死了。」
「大俠饒命,我說,這是副總管府後花園。」這人被敬文掐著脖子說道。
「唐孝信的住宅?」遲千盜問道。
「是。」
「他和五姨太正在打炮。」
「你干什麼下到這里?」
「我從濟家堡來給唐爺送信。」
「送什麼信?」遲千盜問道。
「不知道,信是從京城來的,小人不敢打開。」
「這麼說這里通往濟家堡?」
「是的,通往內城。這個密道沒有幾人知道,小人送信就是走這個密道。」
「唐孝信經常去濟家堡嗎?」
「是的,剛回來不久。」
「唐孝信的房間在哪里,就是和五姨太打炮的房間。」
于是這人把上面的房間詳細的講了一遍。
「蓬」
遲千盜突然出手,一掌把他打昏過去,從身上結下繩子把他捆了起來,然後抱到那個打破的洞口,把堵上嘴他扔了進去,又把洞口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