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瘦臉沉默之時,敬文發現有個身穿黑衣蒙紗縴小的身影在瘦臉他們身後不到兩步遠的地方站著,似乎和那些乘客沒有什麼區別,可是敬文卻發現了端倪。
因為這個縴小的人是在刻意傾听這二位的談話,甚至還和另一位乘客換了下位置,向那二位靠近了一些。懶
敬文覺得有些奇怪,這個縴小的人明顯是個女人,可是她為什麼對這兩個人感興趣呢?難道也是寧二公子派來監督的人?連環監督?要是這樣,這個寧二公子可是下足了本錢。
敬文對此感上了興趣,打算進一步看看再說。
大船艱難地朝寧鎮駛去,船上上的人已經感覺出大船正在緩慢地下沉,所以各個臉色都很緊張,幾乎沒有一個人出生,到顯得十分安靜。
馬臉和瘦臉開始慢慢向孫老先生方向移動,並在孫老先生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二人背靠船艙牆壁眯起眼來。
這時有兩個人來到二人旁邊也坐了下來,並小聲和瘦臉說著什麼,然後又離開到其他地方坐了下來,顯然這是一伙的人。
「公子,這寧二公子還很下功夫,找了不下幾伙人來綁架孫老先生,看來這個孫姑娘美若天仙。」江貸早就看出來馬臉和瘦臉他們的異常。
「看到那個黑衣蒙臉的女人了嗎?」敬文對江貸低聲說道。
「嗯,她好像早就注意到那兩個綁匪,但不知她是何方神聖。」江貸點頭低聲說道。蟲
「我看她好像要動手的樣子。」敬文低聲說道。
「哦?」江貸怔了怔,朝那個女人望去。
此時,縴小女人慢慢從馬臉和瘦臉身前走過,瞬間將兩只細小的黑針射進兩人的耳朵里。
正在閉目養神馬臉和瘦臉渾身一震,頓時斃命,可是身體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附近的人根本沒有發現異常。
縴小女人又轉到另外兩人的身前,用同樣的方法解決掉了這兩個人,然後走到另外的地方坐了下來。
「公子,這個女人手法很獨特,看來像專門訓練出來的殺手。」江貸低聲說道。
「嗯。不過我現在還拿不準她到底是在給誰干活。」敬文低聲說道。
「哦?難道她不是來保護孫老先生的?」江貸自然不知道馬臉和瘦臉的對話,以及被這個女人偷听的事。
「剛才那兩個人要另起爐灶被這個女人偷听到了,所以我才拿不準她是給誰干活的。我懷疑她也是被那個寧二公子雇來監督綁架的人,在她發現這幾個人要另起爐灶後,就出手做掉了他們。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就會出現問題,一旦讓她知道了這些人都被我們暗中不是收買就制服的話肯定還會出手殺人。」敬文低聲分析道。
「哦?還有這等事,那麼看來又是那個寧二公子的陰招。我本來以為這是個很沒水準的綁架鬧劇,可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江貸皺眉說道。
「你去通知那些人叫他們小心些,說不定人群里還有隱藏的人,我在這里盯住那個女的,再觀察一會兒,看看她有沒有同伙,然後先制住她再說。」敬文低聲吩咐道。
「好。」江貸慢慢地移動走了,為了不引起那個女人的注意,江貸刻意找到船老大,叫他出頭把要找的人叫到船艙內。
可是盡管如此,也引起了那個女人的注意,她慢慢站起也向船艙內走了過來,而且也跟進到船艙內。
就在她剛剛邁進船艙內,猛地渾身一震,頓時站立不動。
敬文走過去伸手提著她來到了船艙下層,把她扔到地上。
「說吧,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人?」敬文淡淡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殺人了。」女人雖然沒被敬文摘下蒙紗,但她語調還是出現了驚懼的成分。
「我當然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殺人,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人。」敬文平靜地說道。
「那是因為他們是無惡不作的強盜。」女人很平靜地說道。
「可你為什麼要來這里?」敬文接著問道。
「我只是來看看漏水的情況。」女人答道。
「好吧。看來我只有處死了。」敬文臉色冷峻,說完走上前去。
「慢,我說。」女人沒想到敬文也不問了,直接就要處死她,頓時花容失色,亂了心態。
「我沒時間听你胡扯,還是去對閻王說吧。」敬文冷冷說道。然後舉起了手掌。
「慢,我說的都是實話。」女人喊道。
「好吧,我再听你一次胡扯。說吧,只要是真話我就不殺你。」敬文站在她的面前,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冷冷地說道。
「我是在保護我爺爺。」女人低聲說道。
「什麼?」她的話大出敬文意料,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女人竟是孫老先生的孫女。「你爺爺是誰?」
「我爺爺是個教書先生,大家都稱他為孫老先生,我是她的孫女之一。叫孫紅。」女人說道。
「你的暗器手法本身就是暗殺手法,孫老先生怎麼會有殺手的孫女?」敬文淡淡地說道。
「我不是殺手,我只是暗器門的學徒,從小就修習各種暗器,殺人這還是頭一次,可是就被你發現了。」女人很沮喪說道。
「我會證實你的身份。」敬文提著她來到上層,把她放在船艙內的椅子上,轉身走了出去。
「江貸,你去把孫老先生孫女找來一個,叫她來認一個人。」敬文船艙走廊內對江貸吩咐道。
「是。」江貸走了出去。
很快就船老大和江貸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姑娘。
「叫她去認人。」敬文擺下頭說道。
「走吧。」江貸領著女孩走進了那個船艙。
不大一會兒,江貸就帶著那個女孩走了出來,
「公子她說不認識這個女人。」江貸來到敬文面前說道。
「哦?」敬文眉頭緊鎖,覺得這里面還真的有什麼文章,望著江貸身邊的姑娘問道︰「你真的不認識她嗎?」
「嗯。」姑娘點頭,但眼中有躲閃的意思。
「你為什麼要撒謊呢?」敬文一眼就看穿這個姑娘在撒謊,覺得腦袋有些發脹,怎麼會越來越復雜了呢?
「因為她不配。」姑娘咬牙說道。
「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敬文皺眉道。
「不能。」姑娘堅決搖頭道。
「怎麼回事?你在和誰說怎麼沒禮貌。」江貸有些發怒道。
「怎麼?我不想說還不行嗎?」姑娘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吧,讓她回去吧。」敬文擺手說道。
江貸吩咐船老大把這個姑娘帶走。
「公子,這是怎麼回事?」江貸也有些模不著頭腦。
「里面那個女人說她是孫老生的孫女,于是我就想找人來證實下,可是卻發生了這種事,估計是家庭中出現了什麼丑聞。」敬文琢磨道。
「公子,我們現在怎麼辦?」江貸問道。
「船馬上就要靠岸,只要孫老先生能安全離開就行了,里面的姑娘也得放了。」敬文有點心煩,管這種事搭上銀子不說,還弄出這麼多事來。
「要不去問問里面那個姑娘。」江貸說道。
「好吧。」敬文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船艙內。
敬文見女人的蒙紗被摘掉,露出美若天仙的面孔,大約也就在十七八歲的模樣。
「為什麼那個姑娘說不認識你?」敬文皺眉問道。
「都是我惹的禍,把爺爺逼走了。」孫紅痛苦的說道。
「難道你就是那個寧二公子非要娶的人?」江貸問道。
「是的。有一天我去綢緞莊買塊布料,沒料到那塊緞料非常的貴,當時我沒有那麼多銀子。就在這時那個寧二公子主動拿出銀子替我買下那塊緞料,我本想不買了,可是我非常喜歡那塊料,所以就收下了,本想立即回家取銀子還他,可是他卻說這是定親的錢,我一怒之下撕掉了那塊緞料。從那以後就被他纏住。寧家勢力很大,逼得爺爺失掉了學堂,遠走他鄉。」孫紅落淚道。
「當時你完全有能力做掉那個寧二公子,為什麼不做?」江貸不解地問道。
「不行呀,如果寧二公子死了,我們全家可能都得陪葬。」孫紅說道。
「嗯。」江貸點了點頭。
「你確實有問題,為什麼要接受陌生人的東西?你的不慎造成全家遭殃。女兒家做事必須要謹慎再謹慎。」敬文直言不諱道。
「都怨我一時糊涂闖下大禍。」孫紅後悔莫及。
「你的父母呢?」敬文覺得很好奇怎麼沒有提及她的父母呢?
「我的父母在外地做官,父親只是不大的文案小官,連養活我們都困難,所以我們幾個都是由爺爺撫養長大。」孫紅說道。
「我想你這麼大了,應該定親了吧?」江貸想了想,問道。
「沒有。有幾家來說親都被我頂了回去,因為我暗中查訪,發現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孫紅搖頭說道。
「暗器門的事,你爺爺知道嗎?」敬文問道。
「知道,就是他讓我去拜師學藝,目的有兩個,一個就是鍛煉體質,因為我從小非常虛弱。二是將來可以防身。」孫紅解釋道。
「你爺爺這是要去哪里?」敬文問道。
「臨濟,那里有個大戶人家要辦學堂請我爺爺去。」孫紅說道。
「離京城不算遠。」江貸說道。
「我們已盡做好了安排,到了寧鎮,你爺爺就會被人送走,到時你也跟著他們走吧。」敬文說道。
「不我要報仇,寧二把我爺爺多年辛苦創建的學堂直接給毀了,我要讓他加倍償還。」孫紅咬牙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