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兒子邪佞妃 080 孤男寡女

作者 ︰ 雲中挽歌

全才兒子邪佞妃,080孤男寡女

080

濕冷的風涌來,帶著微腥腐霉的地氣,吹起腳鐐手銬錚錚作響。嘜鎷灞癹曉梯台上的棺槨豎放著,似緞質的表面撰刻著殄文,棺槨上瓖嵌的珠子顆顆拇指大小,渾圓剔透,每一顆散發的光芒折射在商知淺和楚贏身上。

楚贏順著視線望去,梯台之後是建造精美的白玉殿柱和古樸大氣的大殿,大殿高闊深亮,殿頂猙獰的惡獸盤繞,舉目望去延伸出不輸于西楚皇宮的地下深殿。大殿除了鐫刻殄文的棺槨外,放置著栩栩如生精雕細琢的桃樹,桃花好似春日般開得恣意,嬌紅嫵媚的顏色連綿起伏,充斥著忽如一夜春風來的視覺震撼。

「我曾听父君說過,我小時候夜夜被夢魘折磨,夢境里總是一片血紅,四肢被鎖鏈鎖住,日日重復。父君勸我說,人這一生有很多業障,最重的莫過于殺業。我可能前世殺業太重,沾染的血腥連帶輪回轉世都充滿煞氣。那時候,我認為殺業過重的人死後會受盡世上最殘忍的折磨,甚至生生世世困在地獄。所以,我經過很長時間才慢慢忘記夢魘,連同小時候的記憶也逐漸模糊。如今想起來,夢中的事大多都記不起,可是我卻覺得這里很熟悉。」

楚贏望著大殿燦若朝霞的桃花,目光落到大殿中央那一池渾濁泛紅的池水,池水中冒出森森白骨,像極了夢中見過的黃泉,不由感嘆︰「我身居高位,專精于天子之劍,渾身上下都是殺孽業障。然而我快活之事多過苦難之事,人生七苦,只有夢中求而不得才令我苦楚。但是我至今不知我到底是什麼求而不得。我害怕夢中的殺念已融入骨血,害怕夢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更害怕我有一天失控變成地獄嗜血的惡鬼。五年前,當我知道蜀山鳳華城,知道你的存在,心里就存著一絲懷疑和期盼。盡管是不真實的夢境,我始終深信夢境是真實的。」

商知淺听了楚贏的話,心中驚詫,覺得他的話里有太多謎團。再看棺槨呈現的位置和玉床上面的腳鐐,分明像是某種鎮壓的機關陣法。順著楚贏的視線望去,就見大殿中央延伸出一池水,池水水面漸漸沸騰,從水池里隱約冒出猙獰白骨,越往里看,越發頭皮發麻,抬眼一瞧,發現楚贏居然蹲在水池旁,連忙叱了他一聲︰「楚國主!」

楚贏置若罔聞,鼻息間聞到一種很奇特的味道,清香懾人,直到味道越來越濃,他才覺得那股味道像極了麝香,緊接著心口處一陣鑽心的疼痛,整個胸口好像被尖銳的利器刺穿一般,蝕骨的痛感席卷而來。

「嗯哼……」楚贏悶哼一聲,身體驀地注入成千上萬的螞蟻,啃食著他的血肉,幾乎在這種折磨下險些跌進水池中。一陣頭暈目眩,恍惚中,水里出現一抹身影,她從水底涌出來,映著皎潔的月夜,渾身縈繞著一層光暈,玲瓏的嬌軀別有一番妖嬈。

水流靜靜地環繞著她,就在她望向他時,身形矯捷一晃,手中赫然握著一把劍,銀白色的劍身與月夜融為一體,隱隱帶著流光,順著水流的方向快速滑動,冷冽的劍鋒揚起,須臾間,鮮紅的液體緩慢地滴下來,溶進平靜的水里。

楚贏感到心底鑽出心驚膽戰的戰栗,胸口的疼痛和劍的觸感,一時分不清楚是身在現實還是虛幻,是身在地獄還是前世今生,紛雜的影像涌入腦海,頭腦變得混亂,思維十分遲鈍,回想好久,也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誰。越是焦急的看清楚,越是感覺窒息般的難受。

「赫連勁……大哥……楚國主……」正迷茫中,楚贏听到身邊有人在喚他,聲音薄怒而寡淡,又輕淺,極其清冷,卻帶著些許擔憂。隨即一雙柔軟的手,將他從水中拉回。鼻息間不再是濃郁的麝香,而是那人身上清雅的體香。

聞到熟悉的體香,楚贏奮力睜開桎梏,就見商知淺清晰的面容出現在他眼前,喉嚨一干,含糊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現在夢醒了。」

「夢罷了,莫在意。」商知淺察覺到楚贏的不同,只以他受水池的影響,故作輕松地安慰著。

「我這是怎麼了?」楚贏看著沁濕的腳下,聲音透著沉沉的疲憊。

「你看這大殿四四方方的構造,像個棺材形狀,在加上這里的地形,還有四周梯台放置的棺槨,最忌諱大殿有水。」商知淺雖然對風水不涉獵,但是對風水這一學科,還是知道一些忌諱。建築物最忌諱棺材溝,沒有哪個建築師會將建築物設計成棺材形狀。商知淺伸手指了指大殿醒目的銅鼎,繼續道︰「看銅鼎的紋路和殄文,是伏羲部族之物。鼎作為伏羲部族祭祀的禮器,對伏羲人來說是階級、高貴、肅穆的象征,不會無緣無故放在這里。從一開始,祝安殿所謂的陵墓就毫無章法可循,時精致,時詭異,時張狂,時細膩,卻又透著壓抑。倘若這里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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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部族關押犯人的地方,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大殿內有池水,池水內放養著尸蟄。」

「尸蟄?」楚贏冷不防一個激靈,陵墓的修建莫過于甬道,耳室,主殿,旁殿等,在根據風水格局而定陵墓的位置,雖是機關重重,但是不會太過繁雜詭異。然而這個地方,不管是匪夷所思的九轉塔,還是千變萬化的機關,甚至蠱蟲尸蟄,好像都理所當然無所顧忌。

「尸蟄,色青,食肉,性毒,群居于水,善幻。據說,伏羲人在活水源中養尸蟄,並喜歡用尸蟄作為主食。」商知淺將之前從石人頭部砍下來的晶鏈練成一捆,扔進水池里,隨後一拉晶鏈放在一旁,只見晶鏈上面出現密密麻麻的一****像小蝦一樣的東西。

「伏羲人喜歡吃這種有毒的東西?」楚贏看著密密麻麻的尸蟄,想著不知道何時才能出去,食物又有限,腦中閃過奇怪的想法,問道︰「你不會餓了吧?」

商知淺瞥了他一眼︰「尸蟄是生活在活水源深處的魚類活物,它們繁殖很慢,五年才產卵一次。卻專門吃**的人體、獸體。伏羲人一般都是在自家的水缸里養幾只,以便給客人做一頓豐盛的尸蟄宴。至于其他水域里的尸蟄,伏羲人可不會去吃。野生的尸蟄和家養的尸蟄在外形和習性上有很大區別。野生的尸蟄顏色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青,他們對于食物異常的敏銳,經常會****水邊的人。尸蟄散發的氣味會形成一種****,讓人長生幻象,跌入水中。尸蟄身上的毒,只有在他瀕臨死亡的時候才會拼死釋放毒液。而伏羲人家養的尸蟄,因不吃腐尸,顏色幾乎是透明,與水一樣純淨。」

「你吃過?」楚贏听她對尸蟄如此熟悉,不由月兌口而出問道。

「你想我如何回答你?」商知淺反問。

楚贏臉色一沉,她要是回答吃了,他指不定多惡心,她要是回答沒有,他又會懷疑她怎麼會如此清楚,想來這是一個特殊疑問,考驗的是信任與不信任。

「伏羲人對于外族人,就用尸蟄宴來招待,其結果只有一個,想外族人死。」商知淺看著晶鏈上因月兌水的尸蟄,冷笑一聲︰「不是誰都敢吃尸蟄。伏羲人敢吃,是因他們體質異于常人,自幼飼養本命蠱,吃尸蟄對他們只有利無弊。這里的尸蟄顏色這麼青,體型像龍蝦這麼大,不知吃了多少尸體。」

「這些東西怎麼解決?」楚贏不禁感嘆她的氣勢,心說他不過隨口一問,她就敏感的察覺出來,當真是五百年前的血衣神後,智勇無雙,心思深沉。

「不用在意,他們離開水就任人宰割,只要不接近水源,他們就無計可施。」商知淺心中在意的是尸蟄出現在水池的用處,按說尸蟄生存于活水源中,大殿闊朗的空間,修建出渾濁的池水,可見這不是普通的池水,很有可能它有源頭,既然有源頭,就有出去的路。可是,她能發現的問題,太子御困在這里五百年,不可能不會不知道。那就意味著,水池除了尸蟄,還有更厲害的東西,那會是什麼呢?

楚贏听到‘活水源’,眼中一亮,似乎想起什麼,開口道︰「先祖曾說,玄武大陸埋藏著上古神墓。傳言,有一個種族留下好幾個巨冢,大多是珍奇寶物,血城就是其中之一。這里估計也是上古神墓。外面壁畫的畫風詭異,畫面之中的人極有可能是伏羲部族的先輩。從畫中可以看出大概講述,有人突然闖入伏羲部族,試圖拿走伏羲部族的什麼東西,作為伏羲部族的族長,誓死抵抗,一場大戰之後,族長帶著孩子和石人軍隊逃離。為了躲避追殺,族長躲藏在九轉塔內,讓伏羲部族免于流離失所。九轉塔沉入水中,存活下來的伏羲部族……壁畫的內容到這里就結束了。也就是說,伏羲部族極有可能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時間,然後出于什麼原因,從水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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