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的身後,跟著七皇子鳳紫赫,鳳紫赫等到別人都走,才走過來安慰海菱︰「姐,夜已深,還是早點休息吧
「謝七皇子
海菱彎腰謝過鳳紫赫,鳳紫赫點一下頭,走出去
眼見著所有人都走,海菱松一口氣,直起身子,誰知卻有一道懾人的冷芒落到她的身上,海菱飛快的抬首望去,只見暗夜中,靜謐的立著一人,玉樹臨風,高雅尊貴,明明是一張平凡的面容,可是卻讓演澤出不凡的氣勢來,更重要的是那雙眼楮,散發出幽幽的淡藍,好似碧湖水波的光芒,大片大片的瀲艷色彩,卻偏偏讓人探測不到的心中所想,只覺得那眼楮好似上等的琉璃石一般美麗耀眼,瞬息間,又轉換一層境地,冷寒遍布,好似冬日最冷的酷冰,令人不寒而粟,那雙眼楮似乎輕易便穿透人的靈魂
這樣的一雙完美的眼楮,偏偏在一雙平凡的面容上,由此可見,人沒有十全十美的,
海菱想著,那人已走到她的面前,淡淡的聲音響起來
「人不可貌相
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轉身便走,那背影如松竹一樣雋美高雅,卻透著一層壓抑的深沉
這人是誰海菱想著,忽然想到一個人傳奇人物來,左相西凌楓,難道就是大周朝年輕有為的左相西凌楓
傳言果然是真的,听說左相西凌楓,雖然長相平凡,可是卻高雅尊貴,雖然不是出眾的男子,一身的光華氣勢卻不輸于任何人,是京都女子心目中另一個想嫁的男子,可惜到目前為止,沒听說這位年輕有為的左相,對誰另眼相看過
海菱正想得入神,一側的胭脂輕聲的開口
「這人的眼楮好可怕,讓人望一眼便無法從的眼神中拔出來似的
胭脂說完,海菱打一個寒顫,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在西城橋上看到的那雙眼楮,也是這般的幽寒,明明是美麗無雙的眼楮,偏偏令人感到害怕不安,似乎輕易被洞察所有的事,而且剛才說的話,很明顯的是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是她們將計就計,所以才會有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海菱想得入神,杜采月已走過來
「菱兒,別想多,夜深,們去睡覺吧
「是,娘親,海菱回過神來,莞爾一笑,伸出手扶著杜采月往石階上走去,確實挺累的,有什事回頭再說吧
一行人進房間,海菱想起客房里先前紅芸那個男人躺過,便吩咐胭脂回頭全都換,由此想起今天晚上被杖斃的十幾個人,不由得心里不是滋味,本來她以為發生今天晚上的事,至多就是男的被打,女的被賣,可是誰知道江灞天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把所有人都殺,這做無非是怕那些人說出什不該說的話罷
雖然這些家伙一心想對付她算計她,可是真要想到那是十幾條人命,海菱心里卻不好受,前世她是醫生,救病醫人的,所以今世的習慣仍然是不想殺生,可以重懲,但至少保留她們的一條命,因為們還沒有罪大惡極到需要被殺,尤其是其中的一些人
不過通過這件事,海菱亦認識到一件事
江灞天如此心狠手辣,那已這個女兒在的心里又算得什呢皇上賜婚這件事,從頭到尾讓覺得惱恨,會不會對已做出些什,如此一想,不由得心驚,哪里還睡得著,臉色黑白交錯,早忘去憐憫那十幾個人,就是她恐怕都性命不保,何況那些人
「姐,的臉色怎如此難看
燈光下,胭脂正伺候她盥洗,一看她的臉色難看,不由得擔心起來
海菱不知道已的猜測對不對,所以不想驚擾胭脂,便搖頭︰「沒事,可能是累,們早點休息吧
不過她話剛說完,便听到窗戶響兩下,似乎有人在敲窗子
胭脂回頭望一眼海菱,然後沉聲問一句︰「誰
沒人回話,她飛快的走過去打開窗戶,嗖的一聲,沒等胭脂看清楚,便有一道身影閃進來
燈光下,只見少將軍白野正一臉深沉的坐在房內的椅子上,周身籠罩著凌寒,雙瞳幽暗難明,就那定定的望著海菱
一看到,海菱的臉變,冷冷的開口︰「白野,深更半夜的闖進的閨房想做什
白野听海菱的話,唇角一勾,皮笑肉不笑的接腔︰「以為本將想做什
「說吧,究竟有什事
海菱懶得理會,說實在的,她白野不是陌生人,是她家二姐的心上人,已見過幾次,雖不是十分的熟悉,倒也不陌生,而且她相信白野不是那種無聊的人,既然出現,必然有事
果然海菱的話音一落,白野剛毅的五官上攏暗沉,緩緩開口︰「今天晚上的事反將一計,這樣做已給已招來禍端
白野的話一出來,海菱倒是十分的意外,其實這件事她已經想到,她當初將計就計設定這件事反擊柳氏,沒想過江灞天心狠手辣到根本不會顧慮她這個女兒,所以現在說什都晚,不過她意外的是白野竟然會來提醒她
海菱一時不知道說什好,一側的胭脂早急起來
「白將軍這是什意思
「什意思白野望向海菱,見她神色然,知道她已明白所說的意思,也許她早就想到,想到這白野站起身,扔下一句︰「問家的主子便知
閃身便出房間,融進夜色中
房間里,胭脂臉色難看,緊盯著海菱︰「姐,白將軍說的話是什意思
海菱見胭脂問,便拉她在一邊坐下來
「其實皇上給賜婚,就是警告江家要安份守已,想江灞天是什樣的人,那樣心狠手辣的人,又豈會如皇上的意,乖乖就範,所以一定想除掉,這樣一來,皇帝的賜婚不就落空也就沒有所謂的壓制之說,本來正想對付,偏偏還撞上的刀口,觸犯的底線,竟然反將柳氏江菲雪,這兩個人是江灞天在意的人,明面上嚴懲那些下人,只怕接下來要對付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