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內堂上,眾人你望望他,他望望你,個個都懷疑自已听錯了,為什麼呢,因為這玉真子不是等閑之人,也不是諂媚的人,從來沒有听說他收除了道家之外的徒弟,沒想到這次竟然要收小皇子為徒,所以他們這些人才愣住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便是夜凌楓,直接笑了起來。
「師叔,你真的要收小貓兒為徒嗎?」
听師傅說過,師叔這個人吹毛求疵特別挑釁,一般人是入不了他眼的,這天下想拜玉真子為師的人多如過江之卿,但是基本上一個沒成,他收的幾人也是道家里比較有天賦的幾個人,可是現在他竟然當場提出要收小貓兒為徒,難道是因為這幾日他和小貓兒處出感情了,所以便想收他為徒了。
玉真子笑了起來,那白色的胡須抖啊抖的看上去很激動,肯定的點頭︰「是啊,我想收小皇子為關門弟子。」
沒想到臨老了還收一個天賦奇高的小家伙為關門弟子,他高興啊,如此一想,笑得眼楮都眯了起來。
這下在場的人總算清晰的認識到一件事,玉真子是真的想收小皇子為徒的,姬紹成直接便拍起了手︰「好啊,好啊,這師傅當得的。」
雖然先前玉真子拾攛了皇上把鳳紫嘯放走了,但是對于小貓兒拜玉真子為師的事,他是百分百的贊同的,這玉真子可不是浪得虛名,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精通五行八卦,小貓兒跟他學藝是絕對錯不了的。
姬紹成一開口,內堂座位上的所有臣子全都點起了頭。
「是啊,皇上,皇後娘娘,臣等看此事可成。」
「天下人誰不想拜玉真人為師啊,可惜他眼光太高了,現在玉真人要收小皇子為徒,是小皇子的福氣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很激動,他們的小皇子能拜玉真子為師,將來一定可以成為睿智有為的明君啊,身為臣子他們自然十分的高興,所以所有人都望向上首的皇上,然後是皇後娘娘,這件事還要皇後娘娘來作定啊。
海菱由最初的驚訝到現在的坦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玉真子忽然要收小貓兒為師,一定是小貓兒有過人的天賦,所以他才會動了心思,若是小貓兒沒有天賦,只怕這玉真子提都不會提的,所以做為小貓兒的母親,她是替自家的孩子高興,至于讓他拜玉真子為師這件事,還是可行的,一來玉真子曾救了小貓兒一命,這段時間與小貓兒建立起感情來了,二來玉真子是天下數得著的幾位能人之一,小貓兒能拜在他的門下,可見未來不是無能之輩,她自然希望兒子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只是有一件,小貓兒現在還小,她舍不得讓他離開自已,玉真子不會要帶小貓兒離開她吧,如此一想,海菱忍不住開口詢問。
「玉真人,小貓兒如此小,你不會想帶小貓兒去三清觀吧。」
雖然三清觀是天下人眼里的聖觀,但是她的小貓兒這麼小,還不能離開娘親的,和那些道士待在一起,到時候性格孤僻了怎麼辦?
海菱話落,玉真子便笑了起來,看來皇後是同意小貓兒拜他為師了,所以他怎能不高興。
玉真子模著長長的白胡須,爽朗的開口︰「皇後放心吧,貧道不會帶小皇子離開的,現在他還小,貧道先定下這件事,等到小皇子再大一些時候,貧道會進宮教他的,等到長大了一些能自由行動,貧道會帶他四處游歷增長見識,所以皇後娘娘不必擔心。」
「那麼謝玉真人了,能拜你為師,是小皇子是福氣。」
如此一來,雙方便作定了這事,玉真人得以收小皇子夜旭睿為徒,十分的高興。
不過他的高興勁還沒有過去,便听到夜凌楓郁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叔,如果我兒子拜你為師,那我們的關系即不是亂了?」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笑了起來,還真是亂了,原本玉真子和玄鑰老人仍是師兄弟,現在師兄弟倆分別收了人家父子為徒,這確實有點讓人郁悶/
可惜玉真子一向不注重禮節,雖然他是道家的典範,不過那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玉真子听了夜凌楓的話,哈哈大笑,一甩拂塵安慰夜凌楓。
「師佷啊,咱們各叫各的啊,沒什麼不妥啊。」
他說完便取了一個月芽形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只蒼鷹,玉質碧綠,還隱隱可見玉里的蒼鷹活了一般,幾欲展翅飛翔,這玉是個寶貝,仍是玉真子一直以來的隨身之物,他把這玉便送給了小貓兒,做為收徒的見面禮。
「此玉仍是一塊靈玉,長年累月的浸泡在藥池中,後鑄得此物件,所以十分的有靈性,現在送給小皇子,讓他養氣培體,等到他稍大一點後,貧道自會來教導他學習。」
海菱一听,立刻抱著小貓兒起身,再次謝過玉真子了/
玉真子卻擺了擺手,然後哈哈大笑的轉身離去,一邊走一邊拋下一句︰「皇後娘娘不必客氣了,這是我和小皇子的緣份。」
他說完早滑出去幾米遠了,離得很遠,還听到他得意洋洋的話傳過來︰「這下我去找玄鑰那個老家伙顯擺顯擺,就他能收天賦高的徒弟嗎?貧道也可以。」
內堂很多人听到了玉真子的話,不由得好笑,原來玉真人私下里很孩子氣,根本就是個老頑童。
而上首的夜凌楓掉頭望著身邊的兒子,小貓兒正抓著玉真子送給他的禮物把物著,十分的有趣兒。
皇上心中郁悶了,這人和人的待遇是不是太差了,當初他拜師傅玄鑰老人門下的時候,西秀跪在山下三天三夜,差點沒死過去,才使得玄鑰老人下山看了他一眼,雖說後來因為他天賦高所以收他為弟子了,可是和小貓兒比,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玉真子的名聲不輸于自已的師傅玄鑰老人,多少人巴著要拜他為師,他偏偏看上了小貓兒,不但如此,做人師傅的一出手便送了如此好的寶貝,這可是很少見的。
看來小貓兒就是比他這父皇運氣好,夜凌楓酸酸的想了一回。
內堂,眾人全都站起了身,向皇上和皇後娘娘道賀。
「臣等恭喜皇上,皇後娘娘,恭喜小皇子。」
「好,大家都坐下來吧。」
接下來夜凌楓恢復如常,開始分布溏贏關的兵將,一定要嚴謹的防守著溏贏關,大周朝的鳳紫嘯雖然被玉真子勸退了回去,但是保不準他會突襲溏贏關,所以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是,臣等領旨。」
眾將起身領命。
夜已經深了,眾人退了下去,自有人過來按排皇上和皇後的住處,暫時簡單的過一夜,明日一早他們便離開溏贏關了。
不大的房間里,倒是很精致清雅。
夜凌楓和海菱睡在床上,把小貓兒放在中間的位置上,兩個人逗弄著兒子,直到這會子他們的一顆心才算真正的落了地,兒子終于回到他們的手上了,海菱周身的細胞總算舒展了,整個人活了過來,眉眼擒著溫柔的笑意,伸出手緊握著小貓兒的手,此刻的小貓兒已累得睡著了,像一只陶瓷女圭女圭似的,雪白粉女敕可愛,現在的他已三個多月了,本來到他百日的時候,本該在宮中宴請賓客的,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不過好在最後,他什麼事都沒有,這算是好的了,她很慶幸。
「以後,我不會再讓他離開我的身邊了。」
海菱後怕的開口,想到了西秀和鳳紫嘯兩人,竟然為了爭搶小貓兒而大打出手。
這兩人真是可惡,西秀已經死了,她再惱恨也沒辦法,但是鳳紫嘯還活著,一想到他,海菱的臉色便黑了,緩緩的開口︰「夜,你要小心鳳紫嘯,他那種人已經有些偏執了,雖然此次沒有打起來,退回了大周朝,但我總覺得這一仗早晚會打起來。」
「如果真打起來,朕會連同這一次的事一起算。」
夜凌楓恨恨的開口,其實他顧慮的是天下的百姓,可是那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他的頭上,就是泥塑人,也有三分血性,所以此仗必打。
「好了,夜深了,我們早點睡吧,明日一早還要回汴梁城呢?」
「嗯,」只要小貓兒回來,海菱便徹底的放下了一顆心,再也沒有前一陣子的病容了,滿臉的光輝,緊握著小貓兒的手睡了下來,夜凌楓深邃瞳眸中閃爍著寵溺的光芒,望著床里面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整個心髒都充滿著愉悅。
他們一家子終于又團聚在一起了,伸出大手緊緊的握著海菱和小貓兒的手,然後一起睡了。
第二日,眾人起程回京,溏贏關的兵將一路送出幾十里方停,目送著皇上和皇後娘娘等人回京,現在小皇子找到了,他們也算是徹底的心安了,想到小皇子拜了玉真人為師,心里越發的開心,看來北魯會越來越興旺了。
馬車一路回京,行了大約十天的時間,便到了汴梁城。
汴梁城門口,朝中的很多大臣都前來恭迎,先前皇上派人送信回宮,告訴太後娘娘,小皇子找到了,太後高興,立刻傳旨給朝臣,讓大家高興高興,小皇子找到了。
汴梁城一下子有了人氣,不但是大臣,便是城中的百姓也都夾道歡迎,格外的熱鬧,一掃之前的死氣沉沉。
琉月宮里,一下子有了人氣,每個人臉上都溢著喜氣,奔走相告,小皇子回來了,小皇子回來了,整個宮殿充斥著笑意。
很快,宮外一些與皇後交好的誥命婦便進宮來探望小皇子,連納蘭明珠也過來了,海菱命令太監,把人請進來。
大殿內很快坐滿了各家的誥命婦,現在的海菱和當日初進北魯不可同日而語,尤記得當時初進北魯,大家還個個瞧不起她呢,甚至于有不少人整日想著算計她,但今時今日,自已成了母儀天下的女人,眾人傾慕的對象,而且人人對她敬重。
想到這些,海菱十分的感概,沒想到自已竟然走到了這麼一步,人生可謂圓滿了。
大殿內,眾誥命婦正關心的詢問小貓兒的情況。
「小皇子一切都好吧?」
「嗯,挺好的。」
海菱點頭,然後命侍梅把小貓兒抱下去,給這些誥命婦瞧瞧,小貓兒已經醒過來了,正是愛玩的時候,所以睜著一雙骨溜溜的眼楮,打量著眼前這些誥命婦,不時的皺皺小眉毛,把玩把玩小手指,以示對這些誥命婦的評價,最後經過納蘭明珠的時候,總算扯了個唇,露出了點笑意,看來他對納蘭明珠還是有幾分喜歡的,明珠不由得笑起來,看來沒白疼這小家伙啊。
一路看下來,滿殿的誥命婦都夸贊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海菱雖然知道大家說的是客套話,但听著也高興,所以越發的溫和,整個大殿上,便是一幅和樂融融的畫面。
正在大家說得開心的時候,太監進來稟報,太後妨娘過來了。
這下不但是誥命婦,連海菱也抱著小貓兒迎了下來,太後之前已經見過小貓兒了,不過現在她一日不看小貓兒便不放心,今日海菱要招待這些朝中的命婦,便沒有過去給太後請安,太後想見寶貝孫子便帶著青珠嬤嬤過來看小貓兒了。
「菱兒見過母後。」
海菱給太後請安,大殿兩側的命婦全都恭敬的給太後請安︰「給太後娘娘請安。」
「菱兒起來吧。」太後先伸出手扶起了海菱,然後便望向大殿一側的命婦︰「大家都起來吧。」
眾人謝恩,然後起身望著大殿正中的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皇後把小皇子交給太後娘娘抱著,太後娘娘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很喜歡抱小貓兒,也不嫌累,可見她有多喜愛這個寶貝小孫子。
一家三口往高首走去,等到三人坐定,皇後招手示意大家都坐下來。
「都坐下吧,不必客氣。」
「是啊,小皇子回來,大家都高興些,今兒個大家都留在宮中用了中膳再出宮去吧。」
太後下旨,滿殿的誥命婦都有些受寵若驚,再次起身告了安方坐下。
皇後便命了侍梅去安排宴席,今兒個留這些命婦在宮中用膳,宴席便擺在偏殿,侍梅領命去辦理,大殿上再次熱鬧了起來。
說實在的,小貓兒回來了,西秀那個女人也被除掉了,至于鳳紫嘯,他想對付的是夜,那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所以說交給男人去處理,海菱不想理會朝廷上的事情,現在她只想把小貓兒撫養成人。
午膳過後,眾誥命婦便出宮回府去了,太後抱著小貓兒去闌情殿玩了,侍梅跟著他一起過去,小心保護他。
海菱留了納半蘭明珠在琉月宮內,仔細的詢問了她懷孕的情況,直到確定她的懷孕一切都正常,才算放了一顆心。
「明珠,小貓兒現在回來了,你不必擔心我了,現在安心養胎。」
她知道自已前些日子的死去活來,嚇壞了明珠,而明珠現在還懷著孕呢,所以不能再受驚了,否則對胎兒有影響。
「我知道了。」
納蘭明珠柔柔的應聲,點頭,前一陣子看到菱兒那麼難過,她確實是很難過,就連大夫也說了,她別想多了,郁結大,對孩子不好,現在看到小貓兒和菱兒都沒事,她就放心了,兩個人又細聲細氣的說起別的話題,很是親熱。
上書房里,夜凌楓接到了南翎國的宴請,南翎國的皇位爭奪戰終于隨著老皇帝的逝世而顯雲現月,蕭貴妃之子岷王在最後一刻攆了太子月兌穎而出,成了南翎國的新君,南翎國和北魯國因為兩次聯姻,所以表面上看上去關系良好,所以此次新皇登基,便宴請了北魯的皇帝夜凌楓。
房書里,幾名朝中的大臣也在,一起望著皇上,請示皇上的旨意。
「皇上認為此次派何人前往南翎國適宜。」
本來這種事至少要派一個王爺帶隊,但是眼下北魯並沒有皇室的親王,所以找不到人來帶隊,看來只能派朝中的大臣前往。
夜凌楓沒說話,面容上泛起了光華,眼神幽暗漆黑,隱隱泛起瀲灩,緩緩的開口︰「此次朕帶人前往南翎國為南翎國的新君祝賀。」
上書房內一時靜謐無聲,大家有些反應不過來,一起望著皇上。
夜凌楓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深厚,他此次前往南翎國,一來探探南翎國的水深,二來菱兒因為小貓兒的事,受了很多的苦,所以現在北魯國很安寧,他便帶著菱兒和小貓兒一起前往南翎國去游玩一趟,一舉兩得。
不過南翎國現在的狀況使得北魯的幾位朝臣擔心,好幾個人開口︰「皇上,萬萬不可。」
眼下南翎國一定還混亂,岷王當政,太子一黨的人恐怕沒有鏟除干淨,他們這些人一過去,便會成為南翎國太子余孽的攻擊對象,所以皇上還是不要去了,以身涉險豈不讓人擔心。
夜凌楓神容淡淡,並不懼怕︰「朕決定了。」
看到皇上已經決定了,上書房的幾個人不好再說什麼,所以請示︰「皇上前往南翎國,打算帶誰過去。」
「朕自有安排。」
夜凌楓點頭,然後吩咐幾個人先退下去,姬紹成倒是沒走,等到其他人退了下去,復又問了一遍︰「皇上確定要前往南翎國嗎?」
夜凌楓沒說什麼,但神態已表明是肯定要去南瓴國的。
其實他之所以如此做,便是希望菱兒能放松一些,自從小貓兒找到後,他發現她過度緊張了,整日便看著小貓兒,生怕他出一點的事,這樣下去,不但是她,便是小貓兒也會覺得壓抑的,所以他才會想去南翎國,一來帶她散心,二來他記得沁陽公主嫁給了南翎國的戰王阮希胤,听說此次蕭貴妃的兒子岷王能順利登上皇位,其中便有這戰王不少的力,沁陽公主仍是菱兒的朋友,她們兩個人見面,對菱兒的心病必然有幫助,所以此次,他必行。
「那麼皇上是打算帶著皇後娘娘和小皇子一起去了。」
「嗯,」若不是為了她們,他也未必會親自去南翎國。/
「那便把臣也帶上吧,」他想寸步不離的保護海菱,不想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夜凌楓听了姬紹成的話,倒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挑眉︰「朕記得明珠公主似乎懷孕了,你不需要留在府里陪她嗎?」
姬紹成一愣,沒想到皇上會注意這件事,笑著開口︰「謝皇上關心,明珠才不過四五個月,等到從南翎國回來,臣再陪著她也是一樣的。」
「好,那你就陪朕一起前往南翎國吧。」
「謝皇上。」
姬紹成退出了上書房,前往琉月宮接了納蘭明珠一起出宮而去。
晚上,夜凌楓回了琉月宮,便把南翎國宴請之事和海菱一說,他還沒有提到自已打算帶她去南翎國散散心,海菱便心急起來︰「你派誰去的,你派誰去的?」
她很想看看席涼怎麼樣了,她生活得還好吧,既然此次岷王登基,戰王出了不少力,那麼新帝登基,戰王便是第一大功臣,席涼貴為戰王妃,一定過得很開心吧,想到這個,海菱心里越發的期盼,所以一雙眼楮緊盯著夜凌楓,想知道他派了何人前往南翎國。
夜凌楓看她的神情,寵溺的逗她。
「菱兒是不是想去啊。」
海菱點頭︰「是啊,我想帶小貓兒去看看席涼,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
總覺得要親眼看到她過得開心,她才真正的放下心來,席涼和別人不一樣,她可是她經歷了兩世的朋友啊,不比親人差分毫的。
「好,朕就帶你一起去南翎國散散心,你看怎麼樣?」
夜凌楓俊美的五官上,笑意盈盈,狹飛的眉飛入鬢角,張揚而霸氣,那幽暗的眼瞳中更是星光流轉,璀璨奪目。
海菱看著他此刻的神彩飛揚,越發的開心,這是自從小貓兒回來後,她第一次如此發自內心的開心。
「好啊,我們一起去南翎國玩一趟,順便看看席涼那丫頭怎麼樣,這一次我一定要她好好的招待我。」
「嗯哼,那麼你是不是該獎賞朕一下呢。」
夜凌楓斜睨著海菱,指明某人是不是該獎賞他一個什麼,海菱笑得像個飛入花叢的小妖精,也不含糊,直接便奉上了一個香艷的熱吻。
寢宮里,燭火燃燒著,小貓兒在熟睡,某個皇帝被熱吻過後,哪里還禁受得了,早抱著心愛的女人加深了那吻,然後打橫抱著她上床,嘟嚷著︰「我要一個大大的獎賞,不如我們給小貓兒再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現在西秀那個變態的女人除掉了,他們的後患消除了,雖說還有別的憂患,但和西秀那個熟悉他們一切的人比起來,要好得多。
未來究竟有多少風雨沒人知道,但是眼下他們是幸福的,而且要牢牢的抓住這幸福。
大床上,海菱身子被撩撥得輕顫輕顫的,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來,因為夜凌楓的嫻熟手段,使得她整個人酥酥的,說不出話來,整個人整浸在歡愉中。
……
此次前往南翎國,皇上帶著皇後娘娘和小皇子一同前往,另外隨行的官員,有兩名武將,姬紹成和另外一位將軍,文官亦是兩名,一名是兵部侍郎文彬,別看文彬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其實他幾次隨行之時,海菱見識到了他的身手,很是不凡,所以皇上每次都會帶著他,一來他頭腦沉穩睿智,二來身手厲害,至于另外一名文官仍是朝中的御吏。
隨行的還有五百兵將,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汴梁城出發,前往南翎國去。
大街上很多人看熱鬧,目送著皇上和皇後娘娘等人前往南翎國。
馬車順著官道一路往南,前往南翎國/
南翎國和北魯相距有些遠,所以足足行了近二十多天的路程,一路上因為無事可做,海菱便整日擺弄兒子,利用各種可利用的東西訓練兒子,小貓兒本就聰明,再在這變態娘親的訓練下,很快就顯現得比一般的小孩子聰明,五個月左右,便會翻身,小坐一會兒,還學會了認人,跨步,蹲腳,遞東西等各種各樣的動作,而且十分的伶俐,一點難度都沒有,而且他還學會了心情好的時候遞手給你親一下,或者是自已主動親你一下,如果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那是誰也不理會,自顧玩自已的玩具和手指頭。
一張清雋的小臉越來越有味道,十足的小美男一個,隨到之處,又一個吸引人的目標,很多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會發出贊嘆,這孩子怎麼這麼俊呢?然後嘆息,長大了又是一個美得掉渣的美男子。
小貓兒雖然對別人發脾氣會生氣,但是對他娘親卻一點脾氣沒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多是因為娘親不理會他的原因,娘親之所以沒空理會他,是因為被旁邊的一個男人佔了,這男人似乎是他的父皇,不過搶他娘親,讓他十分的不爽,所以小小的心里便埋下了一點點的報復父皇的心思,每每夜凌楓和海菱親熱的時候,小貓兒便發出各種的響聲打擾爹娘的親熱,看到爹爹一臉黑線條的時候,他的小嘴角笑意便拉長了,格外的可愛。
前往南瓴國的一路上,一家子倒是十分的熱鬧,海菱心里陰影也被吹散了不少,甚至于有時候侍梅帶小貓兒出去曬太陽的時候,她也不會過度的緊張,看著這一切,夜凌楓總算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一趟南翎國之行,是值得的。
進入了南翎國,一路上便要有趣得多,春天來了,各人退去了厚重的棉衣,穿上了薄薄的輕紗一樣的衣服,南翎國因為地理位置偏南,所以氣溫比北魯要熱一些,此時的氣候尤如初夏一般,很多女子都穿了長裙。
南翎國的衣著風俗很接近于盛唐時候的裝束,女子都喜歡穿低胸的衣服,這和北魯是完全不一樣的,北魯的女子雖然性情豪放,男女宜居一室,但是衣著卻是十分保守的,但是南翎國的女子衣服皆露得很,喜穿輕紗的衣服,而且低胸,把都勒了出來,再加上衣裙多是輕紗,所以里面的玲瓏細致若隱若現,這使得北魯國的這些兵將,看得熱血沸騰,再不覺得無趣了。
一路又行了五天,便到了南翎國的京都洛城。
城門口,南翎國的官員早已恭候大駕,一等到他們的車駕近前,便迎了過來。
夜凌楓等人並沒有下車,只是掀簾向這些官員道了聲客氣,便又放下了車簾,必竟他們是北魯國的皇上和皇後,這些來迎接的人只不過是南翎國的臣子,所以夜凌楓用不著和這些人客氣。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洛城。
洛城大街上,人流如潮,個個都伸長脖子探望,想看看北魯國的皇帝和皇後長什麼樣子,听說這北魯國的皇帝可是一個絕色美男,皇後也是少見的美人,他們南翎國的靜月公主喜歡這位北魯的皇帝,听說被這位皇後打敗了,不但如此,這位燮帝還許諾下了一生不納一妃的誓言,這越發使得南翎國的百姓興奮,想見見這帝皇帝後的風彩,可惜此時豪華的馬車里,輕紗車簾垂瀉,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是什麼樣子,不過偶有風吹過一角,便听到有百姓驚呼。
「哇,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燮帝長得好俊啊,真是恍若謫仙啊,皇後也美得不像人似的。」
「真的假的啊?」
有人疑惑的問。
那邊越發的添油加醋的說著,其實說倒底他又如何看得清那遙遙的一瞥呢。
馬車內的夜凌楓和海菱不由得好笑,同時搖了搖頭/
雖然外面的吵雜聲很大,但是他們仍然可以听見其中一些人的話,陸續的傳進了馬車里。
大街上,北魯國的兵將倒是欣賞了一幕美麗的風光,南翎國本就很開放,所以不少身著紗衣的女子站立在街邊,煞是美麗動人。
馬車一路在南翎國的官員引領下進入了招待別國來使的驛宮。
南翎國的驛宮和北魯宮的驛宮不一樣,北魯的驛宮建在城郊外,但是南翎國的驛宮便建在洛城東首,和南翎國的皇宮遙遙相對,驛宮佔了約有一條街的路程,佔地極為寬廣,一看望去,亭台樓閣的十分的精致。
北魯的人被安置到了驛宮內的落花閣里,安置好了北魯國的人,南翎國的官員先行退下去,並說了晚上皇上會在宮中設宴款待北魯國和大周朝,還有幾個小國的來使,所以請他們先休息一會兒。
沒想到大周朝的人也來了,夜凌楓立刻喚了侍竹去打探一下,大周朝來的是什麼人?另外查查別的還有哪幾個小國的人過來祝賀了。
「是,屬下領命,」
侍竹退了出去。
夜凌楓和海菱一路坐馬車,都很累了,再加上晚上有宴席,到時候一定會很晚,所以夜凌楓伸手拉海菱去休息。
不過海菱沒什麼困意,因為她想到很快便要見到席涼,便睡不著覺,按照道理,席涼應該很快來拜訪她才是,因為此次他們來南翎國的動靜很大,席涼一定會得到消息而趕過來。
所以她便在這里等等她,海菱讓夜凌楓帶著小貓兒去休息,自已和侍梅在落花閣的廳上等一會兒。
果然,很快便有人來拜訪,不過來的人竟然不是席涼,而是阮靜月?
當日在刑部大牢被人救走的阮靜月,竟然再次的出現了,還來拜見她。
海菱有些錯愕,隨之又問了一遍侍蘭︰「你確定是阮靜月?」
侍蘭點頭,她先前見到那靜月公主的時候,驚訝不比皇後娘娘差,但這會子緩過來了,認真的回話︰「是靜月公主沒錯,而且奴婢听了她身邊的侍女說話,喚她王後,想必是嫁給了什麼人?」
「王後?」
海菱挑眉,這阮靜月如果真的嫁給了什麼國的王,那麼來南翎國也不足為奇,必竟她是南翎國的公主,而且听說阮靜月也是蕭貴妃所出,這蕭貴妃深得南翎國先皇的寵愛,生下了阮靜月和岷王,現在岷王成了南翎國的皇帝,那麼阮靜月這位皇室最得寵的公主,自然更是位漲船高了,榮寵尊貴了。
「請她進來吧。」
海菱唇角扯笑,眼里卻沒有一點的笑意。
侍蘭走出去請人進來,侍梅卻有些擔心的叫了起來︰「娘娘,沒想到阮靜月竟然在這種時候出現,我們要小心些。」
當日皇上廢掉了阮靜月的一條手臂,她恐怕不會善罷干休的,沒想到此次來南翎國竟然遇到了這個女人,看來要小心行事了。
「本宮會小心的,你放心吧。」
阮靜月是嗎?如若她挑上她,以她北魯國的皇後身份,又豈會怕她。
兩個人說話間,門前響起了腳步聲,兩個人止住口同時望過去。
只見廳門前走進來四五個人,為首的女子雍擁華貴,傲氣凌人,最重要的是她膚若凝雪,眼若星辰,櫻桃小嘴一點而紅,身上穿了一套絳珠紅的煙霞羅,和所有南翎國的女子一般,裹胸很低,擠出了,裊裊婷婷妖嬈至極,舉手投足更是透著一種妖治的美,這女人正是當日在北魯國一心想嫁給夜凌楓的阮靜月,今日的她和當日的她完全不一樣,當日的她美而清純,今時的她卻是美麗而妖治的,透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美麗,好似一朵有毒的曼陀羅花。
不但如此,就是她的眼楮也是霧蒙蒙的,令人看不真切里面的神容。
她一走進來,便優雅性感的開口。
「靜月听說北魯的皇後過來了,所以特地來拜訪拜訪。」
「靜月公主客氣了,請坐。」
雖然先前听侍蘭說過,阮靜月的婢女喚她什麼王後,但是她必竟不知道她是什麼王後,自然不好稱呼,便以公主稱之。
不過她話一說完,阮靜月身邊的侍女便走出來,溫婉有禮的回稟。
「稟北魯的皇後,這是我們封國的王後,我們王很寵王後,賜她簪花王後。」
封國,海菱挑了一下眉,這個國家她還是知道的,在南翎國斜角的一座海島之上,地理位置並不大,但是卻一直獨來獨往,因為封國四面環海,而且與別國也沒什麼牽扯,所以一直以來和南翎國相安無事。
沒想到阮靜月竟然嫁給了封國的王,還賜她為簪花王後,看來是很寵她了。
不過憑這個女人的姿容和手段,想當一個受寵的王後顯然是輕百易舉的事,不過此次她們狹路相逢,恐怕要生事端了,她還是小心注意著她才是。
「原來是簪花王後,請座。」
海菱點了一下頭,臉上微笑以對,阮靜月雙眼閃爍,隨之坐了下來。
侍梅立刻吩咐人上茶,然後阮靜月便遣退了帶來的婢女,海菱看她的動靜,想必有話要和她單獨說,便也揮手讓侍梅退下去。
侍梅有些不放心,不過看主子命令了,也不好多說話,便退了出去。
落花閣的正廳上,阮靜月等到沒人了,陡的收起臉上那妖治的笑容,眼神凌厲狠戾,一只手慢慢的放下手里的茶盎,然後去撫另外一只手臂上的紗衣,因為先前紗衣的衣袖遮蓋住了一只手,所以她並沒有注意,此時隨著阮靜月的動作,她看清楚了那紗衣下面的一條手臂,竟然是一只支架,支架之上是一只鐵手。
一看到這只鐵手,海菱心攸的一沉,想起當日阮靜月的手被夜凌楓斷掉的事情,不由得眼神微冷。
不知道阮靜月想說什麼,所以淡淡的望著她。
阮靜月拉高了輕紗衣袖,慢慢的抬首望向了海菱,她的臉上一片猙獰,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美態,陰森森的開口。
「姬海菱,你說本宮這條手臂究竟該找誰要回來,當日本宮什麼事都沒有做,便被斷了一條手臂,害得現在本宮只能嫁給一個四十歲的男人為後,你說本宮究竟該找誰算這一切?」
她說完眼里浮起了幽光,還有蒙蒙的潮濕之氣,當日她身為南翎國受寵的公主,又是天下人眼中的第一美人,只不過因為喜歡夜凌楓,想嫁與他為後,難道這有錯嗎?就因為這樣,她被毀掉了一條手臂,最後只能以黃花之軀,侍身一個四十歲,有過無數女人的男人為後,她的心常常在滴血,若不是廢了這條手臂,她不會嫁給那個老男人。
沒想到今時今日,她竟然再次看到仇人,自古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所以她一知道消息,便第一時間來拜訪她了。
她此次出現,便是要告訴她,這條手臂不會白白斷掉的。
「簪花王後這是要算舊帳嗎?」
對于當日夜斷了阮靜月一條手臂的事,海菱不發表評論,必竟當時是在那種情況下,何況阮靜月罵她,夜一怒斷她手臂,雖然殘忍,卻是他的性子。
今日阮靜月出現,要算舊帳,她無話可說,只能奉賠/
想到這,海菱笑了,望著阮靜月,如若她想算舊帳,她奉賠便是。
「看來你知道如何做了?」阮靜月笑了起來,一掃前一刻的狠戾嗜血,整張臉便又攏上了妖治的笑容,周身上下都透著嫵媚,一邊說一邊放下了先前拉高的袖子︰「天下人都說北魯的皇後聰明非凡,那麼本宮倒想見見。」
「好說。」
海菱點頭,阮靜月已經轉身離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告辭。」
「侍梅,送送簪花王後。」
侍梅送完了阮靜月,便和侍蘭二人閃了進來,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陰沉沉的,侍蘭心急的開口︰「娘娘,沒想到這阮靜月當日被人救出去,竟然成了什麼封國的王後,還是什麼簪花王後。」
光從這賜字上便看出封國的王很寵這位王後。
沒想到她們卻在這里狹路相逢,當初要來南翎國的時候,想都沒想過這件事,要是早知道這件事,打死她們,她們也不讓皇後帶著小皇子過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侍蘭說完,侍梅也是一臉的焦急,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慎,可就麻煩了。
阮靜月這兩年的境況誰也不知道,現在看她的狐蝞樣子,竟比早先更能吸引男人了,心計恐怕也深了,過去這女人的心計還不夠成熟,要不然也不會中了昭陽王鳳瑤的計,可是現在看來,卻是實打實的透著心計。
「皇後娘娘,你看我們是不是防著這女人,派人注意她的動靜?」
侍梅請示,海菱搖頭︰「不必,小心些便是。」
眼下這阮靜月的底思也不清楚,貿然派人去監視她們,若是被發現,只怕要落得個別有用心的指責,以後若再出什麼事,話就難說了。
客廳里不再說話,海菱一直等,也沒有等到席涼,不由得奇怪,席涼是怎麼了?為什麼不來看她。
後來想想,她不見她,也許是因為晚上皇上要設宴,身為皇室的戰王妃,席涼必然是要出席的,所以她不來,晚上她們自然會見到,海菱一番深思,便想開了,然後準備進房間去休息一會兒。
侍竹卻打探了消息進來,沉穩的把情況稟報給海菱。
「這座驛宮里除了我們北魯國的使臣,還有大周朝的使臣,另外三個小國都是和南翎國相領的小國家,他們每年都會向南翎國示好,上交一些貢物,其中有個封國,還有什麼小晉國和五番國,總之除了大周國,另外三個國家都是我們不熟悉的。」
侍竹稟報完,海菱沒說什麼,封國的阮靜月已經過來拜訪過了,至于另外的小晉國和五番國和她們又沒多大的干系,她現在感興趣的是大周朝此番來的是什麼使臣,所以抬眉望向侍竹。
「大周朝來的使臣是哪些人?」
她一問,侍竹的臉色便有些暗,而且十分的不好,海菱看著便月兌口而出︰「不會是鳳紫嘯吧。」
如果真是這樣,還真是陰魂不散,他們到哪里都遇到那個男人呢?
果然她話一落,侍竹心情沉重的點頭︰「沒錯,是大周朝的皇帝鳳紫嘯帶了幾名朝中的大臣過來了。」
一听到這人,海菱的心情便無端的變壞,比起阮靜月來,她更討厭鳳紫嘯,因為這男人太無恥不要臉了,他出現在這里,不知道又使出多少的事來,所以她們越發的要小心了,本來是好好的過來散散心,看看席涼,沒想到卻遇到這麼一些人。
海菱先是心情特別的煩,後來再一想,如若說她們與這些人有仇怨的話,就算不是今日,早晚有一日還是會發生的,所以既來之則安之,她們小心些便是,現在她們是使臣,阮靜月是南翎國的公主,總不至于當場發難,而大周朝的皇帝和他們一般都是使臣,自然不可能明面上有動作,所以他們若是有動作,便是在暗下里,他們小心些便是。
海菱想通了,便站起身,打了一下哈欠,然後揮手讓侍竹退下去。
「從現在開始,你們各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著暗處的動靜。」
憑著侍竹侍菊和侍梅侍蘭的修為,那些人要在他們眼皮底下動手腳,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去睡會兒了。」
她自進房去休息了。
晚上,南翎國的皇宮舉行了接風宴。
南翎國的皇室成員很多,除了被鏟除的太子一黨的人,還有好幾個兄弟姐妹,再加上朝中的大臣,所以晚宴十分的熱鬧,南翎國的大家閨秀都穿得很開放,所以整個宴席顯得**迭起,每看到一位公主光臨,便有人發出歡呼聲,原因無她,只因為這些公主誥命太太的都打扮得太艷麗了。
此次宮宴比起往日的宴席更熱鬧了三分,因為此次南翎國的皇上登基,除了北魯國的皇帝過來,大周朝的皇上也來了,听說這位大周朝的皇帝,自從被江灞天謀算了之後,後宮的妃子皆被除掉了,現在他重新掌權,短時間還沒有納妃立後,所以今天晚上這些南翎國的公主個個動起了心思,如若能被這位大周朝的皇帝相中,一舉成為皇後也不錯。
何況,此次宮宴除了大周朝的人,還有北魯國的皇帝,這位傳聞中風華絕代的君皇,自然人人想看,再一個,北魯的皇後能打敗她們皇室的公主天下第一美人阮靜月,她們自然更好奇了,所以一定要來見一見。
夜凌楓和海菱等北魯國的人在南翎國大臣的引領下,一路進了皇宮,前往舉行宴席的宮殿,等到他們一行人到的時候,大殿內熱鬧非凡,殿門前人來人往的十分的熱鬧,而且內里的喧嘩聲不斷,一浪高過一浪。
海菱抬頭望向一側的夜凌楓,發現他立體雋美的五官上攏了冷霜,深邃的眼瞳中更是煞氣重重,舉步沉穩,每一下踩下去,都是相當的有力,至于夜凌楓如此的生氣,是因為先前她告訴了他,阮靜月成了封國的的簪花王後,還有大周朝的來使是鳳紫嘯的時候,他的臉色便陰沉了下去。
一行人走到了舉行宴席的大殿門外,只听得太監細溜溜的聲音響了起來。
「北魯國的皇上,皇後娘娘駕到。」
一聲喚,大殿內,本來說得正熱鬧的人,立刻全都止住了說話聲,所有的眼楮全都盯著大殿門外,先前大周朝皇帝過來的時候,男人女人的激動了一回,這下北魯國的皇帝也來了,人人都好奇這傳聞中的北魯國的皇帝究竟是怎生的風華絕代,雋美無雙。,
眾人的眼楮下意識的瞪大了,一眨也不眨,整個大殿內,雅雀無聲,仿若無人。
殿門口,夜凌楓和姬海菱一先一後走了進來,前面高大雋美的男子,身材俊挺,傲姿如鶴,精致的面容上,黑瞳深邃好似能吸附人心,望一眼,便讓人轉不開視線,身上內里著一件白色長衫,外罩一件滾金邊的紫色輕紗袍,白紫相襯,更顯得自身的高貴,舉手投足偏又帶著霸氣,煞氣,隨著他行動間,便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君皇之氣,睥睨天下的狂妄,他的黑瞳隨意的掃過去,令人心顫,忍不住想垂下頭來,可偏又被他的人吸引著,最後便形成了想看又不太看的姿態,尤其是南翎國的幾位皇室公主,不由得心如小鹿亂跳,視線不由自主的望著一側的靜月姐姐,難怪天下第一美的姐姐喜歡上了這位皇上,就是她們看著也很喜歡這樣的男子,。
可惜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平白的斷了一條手臂罷了。
如此一想,便想看看那位被燮帝獨寵的皇後,殿內的人打量完了前面的燮帝,便又對後面的的北魯國皇後好奇起來。
只見這位皇後娘娘衣著隨意,一襲素白暗花的長裙,並不似南翎國的女子著輕紗低胸的緊身長裙,她穿著的是一件寬松的隨意的長裙,卻在裙擺處用銀錢繡出幾片雪花,淡淡細細縷縷的格外的雅致,有一種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不但是她的衣著,就是她墨黑如雲的發絲也是松松挎挎的一挽,斜睨了一枝響鈴簪,隨著她的走動,搖搖曳曳的格外的清雅逼人,等到她把視線從懷中的孩子身上抬起,隨意的掃過大殿的時候,眾人再次的發出一聲贊嘆,這皇後娘娘果然絕色,難怪深得燮帝的獨寵,她的美和靜月公主的美又自不同,她的美是一種鋒芒畢露的美,雖然她的衣著簡單,身上也沒有任何貴重的飾物,但是那銳利的眼神,優雅的動作,無不渲染著她的鋒芒,如一柄隱藏著鋒利暗芒的寶劍。
只要有人招惹到她,寶劍便會月兌疑而出,劍出必傷人。
難怪靜月公主會敗在她的手上,眾人心里想著,已有南翎國的大臣走過來招呼起夜凌楓和海菱來,引著他們往高首走去,今日的宴席,便是為北魯國和大周朝的使臣,還有另外三家小國的使臣而設的,所以他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自然該坐在上首。
夜凌楓和海菱等人被人一直領到大殿前面的位置坐下,然後兩個人才有空閑打量殿內的人,很快便看到了熟悉的人,正坐在對面虎視眈眈的盯著夜凌楓的人正是鳳紫嘯,鳳紫嘯唇角擒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並不和夜凌楓打招呼,卻眼神和夜凌楓交會著,全然不理會大殿內的別人/。
海菱不理會這兩個人,她的視線飛快的在眾誥命婦中尋找著,可是一眼望下去,竟然沒有發現庶涼,不由得詫異,臉色微暗,難道說席涼出什麼事了,還是她病了?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著急/,不意竟然撞進一雙眼里,就在她不遠的地方坐著簪花王後阮靜月,阮靜月唇角笑意盈盈,一雙眼里卻閃爍著詭異莫測的神彩,海菱眼神冰冷,收回視線,心里想著,看來今晚要小心些才是。
一邊想一邊招手示意侍梅過來,然後小聲的吩咐她,待會兒出去找個人打听一下,為什麼戰王妃沒有來。
侍梅點頭,並沒有急著離去,等到開宴的時候,她再悄悄出去打听,才不會引人注意/
海菱吩咐完了侍梅,便挑眉在大殿上尋找著,看看何人才是席涼的夫婿戰王爺,不過一番望下來,並沒有看到什麼出色的男子,雖然偶有幾個清俊之臣,但都不像是阮希胤那個沙場猛將。
大殿內,又有人議論起來,男子談論的多是鳳紫嘯和夜凌楓兩人,女子多談論的是海菱和阮靜月。
忽然,大殿門外響起了太監的一聲尖叫︰「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戰王爺駕到。」
隨著太監的稟報,大殿上再次寂靜無聲,眾人紛紛的起身,然後下跪,朗聲開口︰「臣等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這南翎國的新皇雖然還沒有正式登基,但是因為先皇逝世,所以他便主持了一切的大局,朝中的大臣都以皇上稱之,不但是南翎國的大臣,就是其他三個小國也都紛紛起身行禮,只有北魯國的夜凌楓和大周朝的鳳紫嘯等人動都沒動一下,因為他們的身份和南翎國的新皇相同,要認真較真起來,這位新皇還沒有登基呢,地位還沒有夜凌楓等人尊貴呢,所以他們自然不會行禮,倒是兩國的大臣都起身隨了禮/。
大殿門前數道身影走了進來,為首的自然是南翎國的皇帝,這位新帝年紀很輕,五官儒雅,舉手投足便有一種溫文爾雅,但是細看他的眼楮,不難看出其銳利來,所以才會在皇子儲位之中月兌穎而出,他身邊緊跟著的皇後也很年輕,相貌十分的美艷,好似有一種優越高傲,盛氣凌人,一走進來,雙眸便掃過眾人,眼底便多了一抹高高在上的優越。
海菱唇角微勾,這位南翎國的皇後,真是不怎麼聰明的人,此刻南翎國朝政未穩,她便如此的趾高氣揚,只怕她的皇後之位未必做得穩,而且這新皇之所以立她為皇後,很可能和此次爭儲之事有關,因為皇後的娘家人出手支持了新帝,所以新帝封她為皇後,可是等這風波過去呢,誰又能保證她的皇後之位呢?
海菱月復緋過後,對于這位新帝和新後不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新帝邊上站著的男子,戰王阮希胤/。
戰王阮希胤,五官英挺,有著沙場大將的剛毅,又有著文官的清雋,身著一襲冰湖藍的錦衫,腰間垂上好的玉佩,行走間,步步生風,如一只隱藏著實力的金錢豹,一雙漆黑的眼瞳深邃幽暗,黑沉沉的,似乎隨時準備吞噬掉別人。
這個男人確實不錯,只是他身上的戾氣太重,席涼和他真的相配嗎?而且為什麼席涼從頭到尾沒有出現。
海菱挑起了眉,冷睨著這位戰王爺,然後看到他自顧走到大殿一側,找了位置站好,也不理會身邊的大臣,看來是個我行我素的王爺。
南翎國的帝皇帝後,走到上首坐下,然後溫和的開口︰「眾卿平身,坐下吧。」
南翎國的大臣謝恩後坐了下來,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抬頭望著上首的皇上,等候皇上的發言。
新皇掃視了一眼北魯國的皇帝夜凌楓和皇後姬海菱,便又望了望大周朝的鳳紫嘯,眼里一閃而過的暗芒,隨之便笑了起來︰「朕要謝過北魯的皇帝和大周朝的皇帝了,竟然不遠千里前來我南翎國做客,參加朕的登基大典。」
「皇上客氣了,我北魯國和南翎國交好,我們北魯國的沁陽公主下嫁于戰王爺為妃,此仍兩國之好的象征,所以皇上的登基大典,朕等豈能不來。」
夜凌楓一說完,那新皇上的眼里一閃而過的幽芒,飛快的望了下首坐著的戰王阮希胤一眼,這一眼海菱捕捉到了,所以心陡的一沉,難道說席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