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面?」迷茫的小臉看著風凌軒,水清墨有種不想進去的感覺,那種黑暗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吞噬著她的心髒一樣,讓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了。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後退了幾步。
「嗯,就是里面的那個瘋女人,你要不要看?若是不要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轉身離開。」風凌軒覺得似乎讓水清墨看到那女人現在的模樣,的確是有些殘忍,那個女人會把小三嫂給嚇到的。
「清兒想看,但是卻又有些不想看。」這種矛盾的心情讓水清墨覺得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郁結著自己的小臉,可憐兮兮的看著風凌軒。
「小三嫂,要不你先在這里等著我,若是沒有什麼特殊的狀況,你再進去怎麼樣?」難保那個女人不會發瘋,他還是先看看的好。
「好的。」輕輕的點了點頭,水清墨便轉身坐到了一旁的小亭子里面的小石凳子上,然後便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大眼楮骨碌碌的轉著,不停的掃視著四周的場景,那微風拂柳的飄逸,也不能讓水清墨覺得自己的心情會舒緩一些,那種極度的不安的感覺,她也不知道從何而來,就是心底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都說小孩子的感覺是最敏銳的,盡管水清墨並不算是小孩子了,但是她的感官卻也是格外的靈敏,她不知道會有什麼樣子的事情發生,但是心中的感覺就是不好,臉上布滿了焦慮不安的神色,水清墨的心情是久久都不能平靜。
「開門。」一聲令下,風凌軒便進入了那個被鎖的很嚴實的屋子,看著里面的女子,風凌軒的眼中閃過一抹寒意,這個女人一直都在興風作浪,現在好了,終于落到了他們的手中,他是再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再來傷害他身邊的人了。
人過一生,所希望的不過就是自己的家人能夠幸福而又安康的生活在一起,那種期待的心情,是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的。如今他的奢望已經不能夠實現了,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當中,就注定了他不能合家團圓,所以他只能祈禱他所關心並且關心他的人能夠好好的生活。
然而金媚染的出現,破壞了這個安詳的局面,若不是因為她,小三嫂和自家的三哥一定都已經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了,說不定他現在連小佷子都已經有了呢,可是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從中搗亂,才讓自家的三哥痛苦了那麼久,讓自己的小三嫂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這些都已經引發了他的怒意,所以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你是誰?你怎麼把我給帶到這里來的?」金媚染睜著一雙驚恐的眼楮,恨恨的盯著眼前的風凌軒,她明明好好的被關在牢中,雖然日子很清苦,但是至少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能夠保證的,但是突然被這麼的給弄出來了,那她的小命還能不能夠保存,那可就說不準了。
雖然以前她曾經見到過他,但是因為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別人的身上,所以她根本就不記得還有風凌軒這麼一號人。所以,對于他感覺到陌生,那還是很正常的。
「我是誰?你傷害了我三哥和我小三嫂,你居然還在問我我是誰?說這話,你難道不覺得可笑嗎?」看著金媚染,風凌軒的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知所謂,死到臨頭了還沒有那種自覺。
「你是……五皇子?」遲疑的開口,因為金媚染知道和風瀾殤最好的兄弟便是風凌軒,所以隨即也就想到了眼前的男子的身份。
「沒有想到,你還是知道本皇子的身份的嘛。」有些無聊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風凌軒的表情有些狠戾,讓人看不到平時那種爽利瀟灑的笑容,若不是真的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他,還真的會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哈哈,沒有想到,五皇子也會為那水清墨報仇呢,果然是長著一張禍水的臉,就知道到處的勾引男人,自己身邊有了一個還不夠,還要去勾引一個又一個,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也虧得你們一個個都看的好像是什麼寶貝一樣,其實還不是一個賤女人?」金媚染笑的是滿臉的諷刺,對于水清墨,不管是真的假的,對的錯的,什麼樣子的污水,她都能夠往水清墨的身上潑,也真的是難為她了呢。
「你在胡說什麼?」小三嫂那樣仙子般的人兒怎麼能夠被這樣的女人給褻瀆?這簡直就是對小三嫂的侮辱!伸出手,風凌軒就想一巴掌掃過去,但是又不想讓自己的手沾到了那骯髒的肌膚,風凌軒又把手給縮了回來。
「怎麼?被我說的惱羞成怒了?你剛剛不是想打我的嗎?怎麼又不動手了?是不是你也覺得我說的是對的?哈哈……幸好水清墨那個賤人死了,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的男人被她那張狐媚子的臉給迷惑了呢!」金媚染笑的張狂,一想到水清墨已經死了,她就連身上的那些傷痕都感覺不到痛了。
她心中的刺全部都是因為水清墨而堆積起來的,現在水清墨死了,她的心情就暢快了很多,就連空氣就覺得是格外的清新了。
「打你?不是不想打你,而是本皇子怕你髒了本皇子的手!要打你,本皇子只要一開口,你覺得你還能夠逃月兌的了?」冷笑一聲,風凌軒斜睨了金媚染一眼,看到她那眼中閃爍著風瘋狂的快意,風凌軒就忍不住的想要打碎她的夢幻。
不是說,懲罰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她感覺最驕傲的事情來打擊她嗎?
因為她自己覺得把水清墨給殺死了,所以才會這麼的狂傲,這麼的目中無人,若是她知道了,自己一直覺得值得高興的事情是一場空的話,那麼她又會有什麼樣子的表情呢?說實話,他還真的是期待呢。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情,雖然對本皇子而言是件好事情,但是對于你而言,說不定就恰好是相反的了呢。」笑眯眯的看著金媚染,風凌軒似笑非笑的眼楮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她,眼中的冷意讓金媚染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心底突然間升騰起一種強烈的不安,金媚染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問,但是那話卻是不自覺的從嘴里跑了出來。後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但是此時後悔已經晚了,除了面對,她還能選擇什麼呢?風凌軒肯定不會給她那個反悔的機會的!
就算是她沒有問出這句話,但是她相信,風凌軒還是一樣會把他那所謂的消息告訴她的。
「呵呵,你知道嗎?你心心念念的,想要她死的人,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呢!」如果說水清墨的死讓金媚染感受到了無限的快意,那麼她沒有死的消息,對她而言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你在說什麼?」睜大那已經渾濁不堪的眼眸,金媚染的眼中全部都是震驚,與不敢相信,他一定是在欺騙她的,一定是!
她那刀捅的是那麼的用力,一定傷及到了她的五髒六腑,而且那懸崖是那麼的高,身受重傷的人,掉下去,怎麼可能會沒有死?
就算是沒有跌落懸崖,那段時間就已經足夠讓她流血過多而亡了!
「怎麼?你難道是不敢相信?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吧。我的小三嫂,也就是你口中的賤人,現在的小日子過的可是滋潤著呢,雖然被你傷的很重,但是生命安全可沒有危及到呢。」輕蔑的笑了笑,對于這樣的女人,可不要妄想從他這里得到一丁點的好眼色,更何況還是他厭惡到極點的人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我下手那麼重,水清墨那個賤人怎麼可能沒死?」金媚染的臉色變得有些狂亂,眼中也沒有了清楚的光,那種痴狂的表情,讓人看的心里是毛毛的,生怕她下一秒就會做出什麼令人感到無法彌補的事情。
但是風凌軒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擔心,金媚染盡管的憤恨好了,反正她身上的鐵鏈子,就連最鋒利的劍都不一定能夠砍斷,用來綁住她,他們可是下了一些功夫的,他可從來都不敢看輕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女人的心,要狠,狠的會令人發指的,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把她給綁的牢牢的!
「呵呵,難道你非要親眼看見她,才會相信嗎?」風凌軒冷笑的看著金媚染,就算她非要如此才肯相信,那麼他倒是不介意把她心中殘存的那點希翼給毀掉,反正他的目的就是不讓她好過而已。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陰森森的聲音響起,讓人的手臂上忍不住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森寒的感覺,冒著一種濃重的鬼氣,讓人覺得神經都有些緊繃。
「咦?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啊?」在外面呆了許久,卻不見風凌軒出去的水清墨,還是選擇進來了,抱著懷中的小白狼,水清墨一臉疑惑的問道,他們兩個是在爭吵嗎?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那張清純美麗的臉,金媚染的徹底的相信了,心中的恨意就好像是野草一般在瘋狂的滋長,那種濃重的恨意,讓她不斷的在掙扎,手腕出頓時就被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你居然沒死,哈哈哈……你怎麼可以沒死?你怎麼不去死?」看著眼前的水清墨,金媚染不停的狂笑著,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怎麼可以?她用自己是生命換來的,就是水清墨的沒事?
她不甘心,她真的是不甘心!
水清墨怎麼可以沒死?怎麼可以!
「你是在說我嗎?」看著眼前那瘋狂的女人,水清墨忍不住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小手也不停的在撫模著懷中的小白狼,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好可怕啊,好可怕!清兒不想看到她啊。
「怎麼?不說你,難道還是在說別人嗎?你這個賤人,沒死,呵呵,就在我的面前裝傻嗎?你這是在朝著我炫耀嗎?」金媚染看著水清墨那無辜的模樣,心就忍不住的在抽痛,她居然還能夠用那種無辜的眼神在看著她,她是該說她隱藏的還真的是太好嗎?
「呃?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無奈的搖了搖頭,水清墨的眼中全部都是不解,她到底都在說些什麼啊?清兒她根本就听不懂啊。
「說什麼?你水清墨沒死,憑什麼要把我給關起來?憑什麼?」依然在掙扎著,那綁著金媚染的架子也在忍不住的晃動,那感覺就好像是稍有不慎,那架子就會被拔出來一樣。
「凌軒,她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啊?」水清墨實在是听不懂這個女人的話,只能選擇向風凌軒求助,她真的是不明白啊。
疑惑著,水清墨不自覺的抬起腿走進了金媚染,然後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已經看不清本來樣貌的臉,這個女人,她真的覺得是好熟悉啊,那種陰寒的感覺,那種強烈的恨意,那種就好像是滲入到骨髓里面的恨,她真的覺得好熟悉!
「水清墨,你去死吧!」突然一個響徹四周的狠戾聲音響起,那強烈的聲音就這麼直直的灌入了水清墨的耳中,那股沖力直接從耳朵開始沖向自己的大腦……
沒有任何的先前癥狀,水清墨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風凌軒狠狠的踢了金媚染一腳,那力度大的就好像是能夠把她的骨頭都給踢斷一樣。
金媚染悶哼一聲,卻也說不出話來,剛剛那聲吼叫,已經消耗了她現在全部的力氣。
緊緊的閉著眼楮,水清墨睡的很不安穩,一幕幕的畫面從她的腦海當中閃過……
和父母撒嬌的,和風瀾殤一起玩鬧的,有雲淡風輕的,有狡黠頑皮的,一幕幕的場景,一點點的情意,都在水清墨的腦海當中匯集開來,而且慢慢的開始變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