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充滿舊時回憶的教室里,听著司墨如輕風拂過般輕緩的聲音,端木西漸漸進入被催眠的狀態,那被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傷痛,一幕一幕的清晰的在腦海里閃過……
端木西牽起司墨的手,靜靜的往操場上走去︰「從那以後,顧老師每天都會來抓上學,們從開始的躲捉,到後來會抱著課本在家里等一起去學校再後來,開始發現上課的時候,看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再後來,顧老師也會去那片櫻林找聊天,聊己的煩惱;再後來,就習慣窩在的懷里取暖,喜歡纏著說話
不知不覺中,們已走到曾是一片櫻林的水處理中心,廠後面還有幾顆沒有被砍去的櫻樹依然長得茂盛,依稀看得出,當年整片整片時的蔥郁與繁盛
司墨輕輕握住端木西的手,沉沉的盯著她的眼珠,低沉的聲音如夢似幻︰「看,西,這月的櫻花開得開得如霞似錦,一片一片的,美極西在這兒干什呢誰這時候又來呢
看著司墨迷幻的眼神,當年那讓她難堪而失望的畫面又清晰再現出來……
==
「顧老師,听這句話發音還標準端木西的聲音,一下子回到當年清脆的童音
那天,端木西顧青正在櫻林里在演練英語比賽的稿子,李珊珊抱著兩歲的女兒找到櫻林,一見們,便不問青紅皂白的將女兒一把塞進顧青的手里,沖上去便把端木西推倒在地上,邊打邊罵︰「賤丫頭,媽不要臉跟人跑,才多大,就學會勾引男人……
「賤人,就有爹生沒娘教的,就說就說,怎著……
端木西滿臉的眼淚,被李珊珊揪住頭發,撕扯著她的衣服,一邊用腳使勁兒的踹著她的肚子,邊狂罵著
「沒有沒有端木西清亮的聲音里還帶著童音,躲閃而哀求的聲音,听起來是那酸楚而可憐
除哭,她便只一味的躲閃著,只用手護住頭部並不還手,只是睜著滿眼是淚的眼楮企求的看著抱著女兒站在一邊的顧青,希望最起碼也能來拉住李珊珊
可,卻只是抱著女兒呆呆的站在那里,任她被李珊珊欺辱著,而李珊珊卻並沒有因為她的示弱而放手,她不依不饒的邊打邊罵著︰「們一家都是賤人,外婆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生媽,媽又跟男人跑,呢,年紀學會勾引男人,真是家傳有方啊那刺耳的聲音,讓端木西瞬間發狂起來
她一把抱住那女人踹過來的腳,使勁兒一拖,把那女人拖翻在地上,翻身騎座在她身上,用雙手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狠絕的說道︰「怎罵都行,不許罵外婆再罵,讓永遠也說不出話來
那一臉的狠絕,美麗的鳳眼里露出凶光,與剛才的退讓相比,像似變成另外一個人
「西,快放手顧青這才過來拉端木西
端木西像著魔一般,死命的掐住那女人,呆呆的抬起眼,看看那男人「西,快放手,恩顧青柔聲的勸哄著,伸手拆開她的手指
端木西這才慢慢松開手指,按著己的月復,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
「西,西,是司墨見端木西哭出聲來,司墨知道她再也不會懼怕這樣的場面、再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失去控制
看著她用手按著月復的動作,不禁又是一臉的擔心︰「西,怎那,哪里不舒服
回到現實的端木西靠在司墨的懷里,伸出雙手,圈住的腰,讓己的耳緊緊的貼合在的胸前,听著有力而堅定的心跳,讓人那的安心
她知道,在的身邊,只有安全溫暖,再沒有欺凌,再沒有羞辱
「沒有,只是習慣性的想到這事就想按著肚子,可能當時被踹得太狠吧端木西擦掉眼淚,平靜的接著說道
「後來,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直到有一天,顧老師來告訴,說有個機會可以調到北京去任教,如果順利的話,半年後就會走
當時只覺得,所有的人都要離而去,便當著的面,毫不猶豫的切開手腕,將鮮血狂滴的手腕舉在的面前,對說道︰‘走,就死’
「後來就沒有再提走的事,也沒有再提她老婆那件事,只是後來又開始不上學,開始男生打架,就像看到那次一樣直到帶離開這里
端木西從司墨的懷里仰起頭,微睜著朦朧的淚眼,對說道︰「司墨,那時候,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都要拋下,難道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或是生來應試該孤獨
司墨對著她溫柔的笑笑,伸出大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輕輕的說道︰「沒事,沒事,都過去,以後有外婆,就夠
「恩,後來見到外婆,就後悔,死,外婆怎辦答應過外婆,永遠都不離開她的端木西把臉藏在司墨的懷里,忍不住哭泣起來
「西,都知道外婆也知道放心把己交給,從此以後會護著,永遠不離開,不讓受一點委屈司墨輕拍著她的背,心疼著,卻也輕松著
「西,們回家吧,外婆在等們呢司墨輕輕攬著西的肩,讓她的頭放松的靠在己的肩窩,延著青石板路緩緩往前走去
夕陽的將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的,看起來是那親密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