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被關在南崗看守所的老韓還不知道外面還有這麼多素不相識的人在思念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網上流傳的視頻這麼的火爆,現在老韓和大鳳已經在網上成了赫赫有名的名人了。
現在還蹲在看守所里仰著腦袋,看著監欄外的天空的老韓,思緒很是煩亂,雖然知道自己早晚能出去,但是早晚能出去到底是多早?還是多晚?是要不知道上面會是誰整自己,但是事已至此了,強求無益,現在明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的煩躁和暴戾,但是卻沒有辦法解決,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如果這樣的失去了自由的話,相信也會和自己一樣的煩躁,畢竟自由是無價的,記得美國人就比較信奉自由,可能是美國人的祖先大多是一些歐洲的流氓地痞,最後因為在歐洲混不下去了才來到了美洲,而一直相信祖先對自由的渴望,所以美國人是全世界所有國家里最信仰自由的。
突然間襲來的一陣陣的煩躁和暴戾,讓老韓有一種想隨便拎起來一個監號里的家伙,狠狠地揍一頓的沖動,但是人家有沒有犯錯,又沒有得罪自己,自己憑啥把人家拎起來暴揍一頓呢?
想到這里真是糾結,記得自從那次凶宅事件以後,自己的脾氣就暴躁了許多,雖然自己一直自喻為是一個理智的人,但是現在就感覺自己喪失理智了,有一種處在崩潰邊緣的感覺,記得自己很長時間沒有這種狂躁的沖動,主要是因為身邊一直沒缺過女人,不論是美、腳王姐,還是大鳳,甚至是逃亡中還有荊曉曉,但是蹲在這個連個女人腳趾蓋都沒有的監號里的時候,自己沒有瀉火的缺口,難不成自己要邪惡的拉上一個小孩?給小孩開了後門?
搖頭揮散了腦中不斷的邪惡的念頭,老韓在追尋事情的源頭,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應該是換上了神婆沈涵音送給自己的那條表帶以後,才逐漸的一點點的被鎮壓住心底的那些暴戾的沖動,而現如今情況不一樣,在進派出所的時候,身上的東西全都被搜查出來,到看守所的時候,自己身上的這些配飾什麼的都必須上繳,而現在自己不但沒有項鏈和手表,什麼也沒有了!
最倒霉的就是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前世的牛強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那是整日的蹲在山頭上專門靠著打家劫舍為生的土匪,紅胡子,而這世雖然是和平年代,但是恢復了前世記憶的老韓,本就已經在體內洶涌澎湃的那股子凶殘的戾氣,一下子就被爆發了出來。
本來還可以靠著表帶的壓制,外加女人的釋放的老韓,現在在這個被監禁起來的地方,一無表帶,二無女人的,所以現在凶殘嗜血的就要沒法控制了,監號里的小孩還不知道此時的老大正在打著自己的主意呢,一個個的還悠閑地靠著牆邊的坐著,舒適的正在閉目養神,還不知道此時的老韓正處于煎熬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正好走廊里的張所剛剛路過,這邊老韓就有些壓抑不住了,馬上的叫道︰「張所,你們有沒有盤口什麼的?沒事玩玩?比如哪個犯人和哪個犯人打架啥的,只要不出人命,就可以下注的那種!」
張所本來就是個不好,但是卻是個賭徒,幾乎身邊沒事就開盤口下注什麼的,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幾個獄警坐一起扎堆,大家玩著填大坑、三打一、跑得快、拖拉機什麼的玩玩,沒事的時候要是真的贏了或者輸了,實在沒法玩下去了,就去找某個監號的犯人一起玩,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什麼秘聞了。
張所听到老韓的話,很是興奮,畢竟老韓在里面的待遇可是一直是最好的,如果老韓要是下注了的話,他呢兩個半的徒弟也會跟著下注,然後自己就能一下子賺的不少,如果長期這樣下去的話,光是自己在他的堵住里抽佣就很可觀了,畢竟監號里的這些敗家子還是很有錢的。
想通了的張所立刻說道︰「最近這段沒有人組織,怎麼?你也喜歡下注?玩玩?」
老韓一下子就看穿了張所的嘴臉,于是很坦然的說道︰「玩玩是玩玩,但是不是只下注這麼簡單,對了,一般你開盤口的,你應該知道誰贏得次數最多,誰最能打。」
張所那是洋洋得意的說道︰「最能打的還用說,當然是我手下的棚里二龍了,那兩個小子,出手比較狠,而且反應和抗擊打能力都是一流,尤其是他們兩個組隊一起的時候,幾乎是橫掃全場……」
說這話的張所正式忽略了一個事實,棚里二龍是因為能打,為自己贏了不少的錢才正式上位的,但是上位以後的棚里二龍卻是折戟沉沙在老韓的手里,剛分到帥軍的監號的時候,正是眼前的這位爺把棚里二龍這頓收拾,到現在還念念不忘的想要找回場子呢,這時候在老韓面前提起棚里二龍,明顯是對老韓的藐視。
老韓稍微猶豫一下,然後說道︰「那就給我安排一場比賽,我和我徒弟帥軍,我們倆挑戰棚里二龍,賭注三天內我會給你的,至于別人下注給誰無所謂,不過我失去的場子,我一定要找回來……」
張所听到這話,明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干啥啊?打狗也要看主人呢,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和主人商量,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人了?不過看到身後的帥軍在躍躍欲試,張所就知道這事躲不開,畢竟當初得罪老韓這師徒,自己也有份,最近好不容易緩和了過來,畢竟老韓不敢明目張膽的報復自己,但是棚里二龍是一定沒跑了,一定是要挨整了。
不管張所的臉色,老韓繼續的說道︰「時間地點你盡快安排一下,他們不就是擅長雙人組隊嗎?我們這邊有兩天熟悉一下,然後配合默契就完了,至于地點,在我們監號的話,怕是有人說閑話,你可以安排一個空監號,又或者願意不插手的監號……」
張所現在都有掐死這個胖子的沖動了,這個胖子擺明就是不給自己面子,兩天之內安排妥當,近期就要開始比賽,不過張所還是比較有涵養的,畢竟現在的事情對自己也不是不利的,能在棚里二龍身上下注,自己為什麼不能在老韓的身上下注呢?外加上盤口是自己開,自己在中間抽佣就能賺上不少。
想到這里的張所,笑著對老韓說道︰「行啊!小韓,這邊我就給你安排去,這兩天就安排好,安排完了的話,我就來通知你……」
望著張所那猥瑣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老韓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兩天自己要加強鍛煉了,如果可能的話,還是帶著帥軍比較把握,畢竟帥軍當初和自己是當事人,而帥軍最近的抗擊打能力又在加強,甚至和別人配合的話,都能熟練的運用人凳玩出高飛動作了!(人凳,就是一個人蹲下,或者跪趴在地上,另一個人助跑以後,踩在他背上跳躍起來,用慣性和體重給對方造成大量的殺傷。)
這邊老韓還沒等吱聲呢,余鵬就竄了上來,說道︰「師傅別偏心,憑啥帶著師兄不帶著我啊?再說那個棚里二龍單挑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和你學了功夫,應該比以前更強……」
老韓揮揮手,止住了余鵬的發言,正好看到帥軍和瀟灑哥都湊了上來,于是說道︰「不是你的功夫不好,而是因為我和帥軍和他們有仇,當時帥軍還沒有拜我為師,所以當時的功夫有限,而且我有預感,可能是我要先出去,也可能是他們要先出去,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先把恩怨了斷的話,誰知道要是他們先出去的話,會不會再遇到了?如果遇不上的話,以後咱們上哪報仇去?外加上最近我總感覺特別的易怒,而且總想打人,這是強忍著才忍下來的,和你們過招的時候又沒辦法下殺手,而和我們的仇家的話,那就無所謂了!如果你真的願意用這種方式釋放壓力的話,你可以和瀟灑哥組隊,你們倆沒事的時候練習一下配合,萬一要是我真的就這麼快的出去了的話,那麼你們就有的娛樂了!」
听著老韓的話,想想也是,于是余鵬漠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老韓就又一次的陷入沉思,自己要想辦法阻止這種釋放的沖動,如若不然的話,估計這兩天在監獄拳賽開戰之前,自己十有**的就要先崩潰,弄不好監號里的小孩都能成為自己的出氣筒。
而記得在凶宅事件的當天,在那段昏迷的時間里,記得那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在幻境中對自己的教誨,引導身體內的氣流隨著意念在體內流動,記得當時就把身上的痛苦給解決了,而那之後,自己身邊的事情忙的太多,也沒有時間按照這個辦法繼續的練習,正好現在沒事,時間有的是,可以試試這個辦法!
想到這里的老韓雙膝盤起,然後按照老道當時在幻境中講的,眼觀鼻,鼻觀心,然後摒除腦中的雜念,用心的體會著身體內的氣流,然後盡量用意念把這些沒有實質的所謂的氣流納入小月復丹田……
這邊不說老韓了,且說上次李睿和山寨版的阿不來提,還有劉建輝在江里游了大半天,李睿雖然一身的傷寒,泡在松花江里,傷口火燎燎的疼痛,但是還是強忍著沒有掉隊,終于在游了大概半小時左右,累的四肢酸軟的,好不容易趴在江心島的沙灘上。
而劉建輝和山寨版的阿不來提相對李睿也沒好到哪去,畢竟逃離的時候,李睿因為是傷員,外加上李睿並不會武,所以李睿只是負責跑就完了,而不用負責抵抗,這哥倆雖然身強體壯的,但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被那麼多的小孩追殺,愣是殺出一條血路,然後未經休息,直接就躍入江中,而且還要想辦法順流而下的,因為逆水游泳的話基本上是游不動的,所以此時三人正在道外區的江心島中間。
道外的江心島原名叫阿勒錦公園,在兩萬年前的舊石器時代,哈爾濱地區就有人類活動,並逐漸發展成為滿族祖先居住地和金、清兩代王朝的發祥地。公元十世紀末,女真人在這里建立了阿勒錦村。「哈爾濱」就是女真「阿勒錦」的諧音。
而阿勒錦公園就是指道外道里分界的鐵路橋下面,一直延長到道外港務局還要遠的地方,在松花江中的泥沙堆積起來的一個島嶼,而阿勒錦公園在命名為阿勒錦之前,那個江心島老哈爾濱人習慣叫狗島!
所謂狗島,就是哈爾濱人的一大陋習,因為本來的原住民就是游牧甚至漁獵民族,而游牧就需要很多的狗來保證獵物,所以這個陋習延續至今,很多家庭里,甚至還領著低保金,都要想方設法的養上一只狗,而在改革開放前有很多年在街上有打狗隊的年代,人們就喜歡在周末帶上自家的狗,上島上撒歡,于是逐漸的,這個好端端的江心島,就有了有個狗島的別名。
而三人到了狗島上以後,因為狗島沒有和任何陸地相連,要想上島或者離島必須要坐船才可以,于是三人趕緊一身**的衣服,找到一條小船,這才成功的回到了江北。
在這件事上,最耿耿于懷的就是劉建輝了,多年的威名啊!就因為這麼一戰而顏面掃地了,還狼狽的跳江里,然後游到狗島上避難,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不過這次輸的也心服口服,畢竟人家兵多將廣的,就算一人過來打自己一拳的話,就算武功再高就算能活下來也是個殘疾,更何況面對著那麼一幫嗷嗷的抄著家伙的小崽子,還好自己走月兌了。
不過此仇不報非君子,看來將來自己一定要找機會找回這個場子,畢竟自己在這里栽了,就要在這里找回來,要不自己這個殺手之王之中的殺手,以後怎麼混?不過自己好像已經不混了,真的是很糾結啊!終日打雁,最後還是被大雁啄了眼!
想到這里的劉建輝,一聲不吭的回到自己的臥室,看來在最近的時間,自己要研究研究了,憑著記憶,好好的想想左輪手槍的構造,再就是子彈的來源了,如果這兩個問題解決了的話,自己這邊就有報仇的資本了。
這邊回屋研究的劉建輝一走,李睿繼續的用雲南白藥給傷口上擦拭著,而山寨版的阿不來提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在冰箱里拿出一听冰鎮的哈啤全麥,然後打開了液晶電視,隨便的翻了一個台,然後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開始看電視。
這邊李睿雖然想質問山寨版的阿不來提,為啥這麼沒有眼力健,也不來幫著自己上藥,但是人家作為一個大高手,高手高手高高手的,就這麼被兩三千的小崽子追得和喪家之犬似的幫助自己,自己也不好意思要求人家什麼,只好繼續的給傷口上藥。
山寨版的阿不來提把雙腿架在實木茶幾上,然後舒服的喝了一口啤酒,連看也沒看李睿一眼,就這樣的很是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你到底哪惹的這幫家伙,看樣這次梁子結下了,說說吧!怎麼得罪人家了?」
李睿呲牙咧嘴的拿著醫用月兌脂棉,蘸著雲南白藥,繼續的在傷口上涂抹著,然後頭也沒抬的回答道︰「我哪知道我哪得罪人家了!」
山寨版的阿不來提繼續目不轉楮的盯著電視,對著電視繼續說道︰「沒得罪人家,干啥一氣來了這麼多人?」
李睿此時有點憋氣,但是還是說道︰「我哪知道啊!可能是他們認錯人了吧……」
然後山寨版的阿不來提一口啤酒就噴了出來,仿佛是武俠片里的大俠受了重傷噴血一樣把啤酒狂噴而出,然後咳嗽了好一陣,一邊咳嗽一邊大笑,甚至笑的都在地上打滾了,搞的房間里的劉建輝待不住了,特意的跑出來看一眼。
看到劉建輝出來了,一邊笑一邊咳嗽的山寨版的阿不來提對著劉建輝笑道︰「老劉,笑死我了,你知道為啥咱們被人家追著砍,最後鬧得跳了松花江嗎?剛才李睿和我說,是他們認錯人了……」
劉建輝听到這話,差點從樓梯上一頭栽下來,認錯人了,認錯人了能來那麼多人?害的自己這個殺手中的殺手都差點廢在這里,認錯人了的話,那麼說出來誰信啊!
劉建輝可是老江湖了,于是正色的對李睿說道︰「錢可以不著急賺,但是命可是自己的,下次注意點,再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槍管的事情,我主要的就是要里面的膛線,你看看啥時候能趕緊把事情落實了,畢竟要是這次咱們手里有家伙的話,就不會混的這麼狼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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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版的阿不來提也笑呵呵的吼道︰「是呀!大家手里有了家伙的話,記得沒事多投票!只有投票才是正道!再就是老子真名叫大肚子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