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二十三在發現了小唐和小鈴鐺的時候,並沒有沖動的上去把小唐和小鈴鐺怎麼樣,畢竟小唐是轉化自己的吸血鬼,不說別的,單憑實力上,自己也算是小唐的血脈,所以面對著上位的吸血鬼的時候,本能的石井二十三就有一絲的恐懼!對,就是恐懼。
有人說日本鬼子打起仗來不要命,根本就沒有恐懼這個名次的存在,這話不假,在一戰二戰的時候的日本鬼子是不計代價的把中**隊好一頓收拾,但是大環境下,當時的中**隊的確是不堪一擊,不論是清末慈禧老佛爺的時候,北洋的新軍也好,還是推翻滿清了以後,孫中山帶領的割據軍閥也罷,那個年代的中國的科技根本就滿足不了戰爭的需要,要用血肉之軀去捍衛自己領土的尊嚴的傻事,在中國人骨子里的小農意識的作用下,根本就沒辦法面對著被武士道精神催眠了的小日本鬼子,所以在那個年代之下,小日本鬼子面對中國的那些抽著煙土的軍爺自然屢戰屢勝之下,造就了不可一世的思想。
但是話說回來了,在新中國以後,尤其是中**隊在朝鮮戰場把以美國為首的多國部隊給狠狠地操練了一下以後,中國陸軍就成為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這也是迄今為止,以美國為首的多國部隊唯一的一次敗績,這也是中國人的驕傲,這也同時給小日本鬼子帶來了無盡的反思,尤其是在那種優越感已經剩下不多了,雖然表面上也歧視著中國甚至中國人,但是背地里還是對這個變態的民族有一些驚懼!
石井二十三其實不只是驚懼小唐,而是當停在那觀察了一下之後,發現了小唐的身後有幾個中國人,都統一的穿著皮夾克,里面是清一色的黑西裝,一水的毛寸發型,而且天都黑了還不摘了墨鏡,而且耳朵上都佩帶著藍牙耳機,一瞅就不是正經的路數,完全的一派美國的中央情報局的作風,你說小丫的要是真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怎麼一個個的都黑頭發黃皮膚的亞洲人呢?一瞅就知道說不準是哪來的專門的保衛小唐的特工人員。
不過石井二十三還是猜錯了,小唐後面跟著的還真就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而且這邊也是西風老大下了命令,現在是特別時期,暫時的不招惹他們,地方上的警察要是怎麼招惹他們你也不用管。
所以小唐也害怕現在趁著抓捕陳聰聰的時候,自己再有個什麼閃失的,畢竟現在全哈爾濱就自己一只純血吸血鬼了,如果陳聰聰要是出來了的話,第一個就是直奔自己來,而自己畢竟還只是一只幼年的吸血鬼,甚至都沒沉睡過,根本就沒有什麼種族異能什麼的,如果要是真的遭遇了陳聰聰的話,誰知道自己能不能忙活的過來,尤其是自己身邊還經常帶著小鈴鐺。
小鈴鐺的異能沒什麼殺傷力,只能把對方變成女人,而如果自己身邊沒有幾個肉盾的話,誰知道到時候什麼情況,別再自己罩不住,再連累了小鈴鐺就麻煩了,所以這邊小唐還是願意帶著身後的跟蹤著自己的中央情報局的特工人員。
而這些特工也是有苦難言,畢竟哈爾濱現在四門落鎖的就為了抓捕陳聰聰了,現在在哈爾濱混下去很是困難的,本來自己就說不明白幾句中文,平時的交流都是用英語在交流的,而就是在哈爾濱這個地方,根本就無處遁形的,所以最後也只好卸下偽裝,全部都穿著電影或者電視劇里,中央情報局的一身打扮來,省的到時候解釋不清楚,最後倒霉催的再被抓起來。
不得不說,中央情報局的特工的這身的行頭還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畢竟一群年輕的小伙子一個個的都收拾的干淨利索的,人人都是黑皮夾克,里面都是一水的黑西裝,而且都挨個的戴著墨鏡,耳朵上帶著藍牙耳機的這副架勢之下,一般人還真不願意排查他們,畢竟這一身是在好似太醒目了,就算陳聰聰越獄了,陳聰聰也不會傻到這麼張揚的出來。
石井二十三遠遠的看了看這些特工人員,最後還是咬咬牙的忍了,不是說別的,就是真的和這群家伙死磕一下的話,還真不值個,現在小唐對于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自己現在也是吸血鬼了,所以研究根本就用不著小唐的血液和基因來研究了,而現在又不是報仇的時候,誰知道國家安全局有沒有拉開大網等著自己蹦到陷阱里去。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查到陳聰聰的下落,然後把陳聰聰擒住,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聯系那些黑龍會的分支,梅、蘭、竹、菊四大組織,如果真的動用了梅、蘭、竹、菊的話,自己就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陳聰聰帶回日本。
想到這里的石井二十三狠狠地遠遠地看了一眼小唐和小鈴鐺,仇恨不是不能報了,只是現在還沒有到時候,等到了時候的,自己一定要讓這個死小子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享受過的,包括綁起來曬太陽,包括喝乙肝病人的鮮血等,反正自己一定要折磨這個死小子。
其實現在的陳聰聰已經病入膏肓了,石井二十三一路用了五天的時間才到的哈爾濱,而陳聰聰在下水道里也呆了馬上快要一個星期了,一般說感冒一個星期左右也就該好了,但是陳聰聰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虛弱著,甚至咳嗽已經帶著血絲了,陳聰聰知道自己如果要是不盡快的投案自首的話,早晚會死在這個該死的充滿了惡臭的下水道里,自己一定扛不過去的。
現在的陳聰聰面對的是掙扎,不斷的掙扎,眼前就只有兩條路,要麼就死在下水道里,要麼就選擇出去,選擇去投案自首,橫豎自己已經快死了,面對的就是生存還是死亡的選擇了,如果自己投案自首的話,起碼半輩子的自由是沒了,是沒有自由的活著,好歹在監獄里還能看到書和報紙什麼的!但是如果此時自己選擇的是死亡的話,那麼就要爛在這個骯髒的,且散發著惡臭的下水道里……
最後陳聰聰還是選擇了生存,畢竟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來生,就算有來生的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存在過,每次的生命還都是要痛苦的掙扎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承受著無盡的磨難的感覺,陳聰聰現在眼前出現了幻覺,仿佛能看到自己已經過世了很久的女乃女乃,就站在自己旁邊對著自己微笑,那種淳樸的微笑卻帶給了自己無盡的溫暖。
掙扎著坐了起來的陳聰聰,張著干裂的嘴唇不知道說什麼,但是還害怕眼前的幻象就這麼的消失了,在漆黑一片且充滿了惡臭的下水道里,女乃女乃卻仿佛籠罩在一片光芒之中,就在此時的下水道里,仿佛已經不那麼的黑暗和寒冷了,仿佛此時又回到了自己童年的時候的家里,溫暖的火炕上女乃女乃在那里忙碌著糊著火柴盒,而此時鼻子聞到的也不是下水道里的那股沼氣的惡臭,仿佛是家里的味道,女乃女乃家里的味道……
溫馨的感覺轉瞬即逝,光芒不見了,女乃女乃不見了,家里的味道不見了,此時長大了眼楮的陳聰聰想要嘶吼,但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有無助的淚水在自己的面頰上滑落了!只有下水道里充滿著惡臭的無盡的黑暗!
陳聰聰沉默了,此時他仿佛憎惡著一切,為什麼自己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自己要承受這麼多的苦難和折磨,為什麼女乃女乃最後要撒手人寰,為什麼自己原本觸手可及的那片溫暖轉瞬間就變得那麼冰寒徹骨,為什麼父母在離婚以後對自己那麼的冷漠?
一切的糾結之後,眼前又浮現了一個幻象,自己在某大學食堂做廚師的時候,認識的女友,她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賢惠!眼前浮現的就是兩人從最初交往到最後分別的一幕一幕,尤其是她每次暢想未來的說著︰「以後咱們倆結婚一定要在學校附近買一套房子……」那句話仿佛剝開了自己的胸膛的一樣的疼痛。
分手的原因就是因為女友的這句話,原本向往著幸福的陳聰聰一直以為在哈爾濱努力的工作,對女友不離不棄的就會擁有幸福,尤其是在第一次女友提到房子以後,興致勃勃的陳聰聰去了附近的一個小區的售樓處,在那里听到了仿佛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話︰「建築面積每平方米五千八百元起……」
如果要買一套房子的話,就兩人每人每月的一千二百元,也要兩人不吃不喝的攢上大半輩子了,而且自己沒有哈爾濱市的戶口,女友的老家是伊春的,在食堂做一個臨時工的廚師的工作,根本就沒有公積金貸款,而去某中介的時候一打听,商業貸款也要每個月的還款能力在三千元以上才能貸款,兩人每個月的收入加在一起才兩千四百塊,而家里的父母早就已經離婚了,誰會幫助自己的兒子?
眼前又變成了一片伴隨著惡臭的漆黑,陳聰聰的心仿佛在滴血,最後自己不忍心連累人家,還是分手了,尤其是在寢室里,一直重復著放著迪克牛仔的那首《放手去愛》︰你獨自站在街角,臉上的傷痕沒消。你哭著對我微笑,這畫面像一把刀。我跪著向天祈禱,給我勇氣面對一切好不好。我卻懦弱地讓你轉身走掉,錯過你一切已不再重要。放手去愛不要逃,愛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誰贏誰輸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一場就好,放手去愛不要逃。一輩子能有幾次機會尋找,有多少辛苦值得去炫耀。能看你一生幸福到老,這樣就好∼
當眼前最後浮現了和孫星辰租房子,在和隔壁的那兩個女孩一起吃飯的那一幕的時候,陳聰聰終于壓抑不住了心中的悲憤,眼中的淚水就像決堤了的九江大堤一樣的,根本就止不住嘩嘩流淌著的眼淚,當眼淚不斷的在流出來的時候,陳聰聰終于決定了,投案自首,也許投案自首會失去自由,但是自己就算有自由的時候又能怎麼樣?一切想要得到的都和自己擦肩而過,而一切不想遭遇的生離死別卻在自己的身上反復的上演,自己才二十一歲,卻比同齡人遭遇的要悲慘的許多,這他娘的哪是傳說中的蜜罐中泡大的八零後九零後啊?自己的命運簡直和苦菜花有得一拼了!
其實陳聰聰真正決定了去投案自首,還是因為小的時候女乃女乃給他念過的格林童話中的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陳聰聰相信著人死之前會看到幻象,會產生幻覺,而自己這段時間高燒不退的癥狀已經表明了,自己就是甲流了,如果不投案自首接受救治的話,自己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的面臨著死亡。
傳說中賣火柴的小女孩劃著了三根火柴,第一根火柴的時候看見了溫暖的壁爐,看見了自己溫暖的享受著那冰天雪地之中的愜意。而第二根火柴的時候看到了火雞,一只被烤的外焦里女敕的火雞,在這個時候仿佛又不那麼饑餓了。最後的一根火柴的時候看到了去世的媽媽,媽媽牽著小女孩的手步入了天堂……
而此時的陳聰聰眼中也出現了幾次幻象,陳聰聰堅信此時不是自己已經快要完犢子了,如果自己還在下水道里貓著的話,要麼就像是小女孩一樣的活活的爛在這里,要麼就要鼓足勇氣的出去。自己叫陳聰聰,是姓陳的很聰明的意思,而不是姓陳的來也匆匆去也沖沖……
鼓足了勇氣的陳聰聰感覺自己的想法挺可笑的,努力的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扶住了往上爬的井梯,嘴里哼著周華健的那首老歌《刀劍如夢》︰「來也匆匆去也從從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狂笑一聲長嘆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聲,誰與我生死與共……」
悲涼的陳聰聰就這樣的晃晃悠悠的爬出了下水道,晃晃悠悠的任憑著淒厲的夜風吹在自己的身體上的那種感覺,仿佛昨夜自己還抱怨著這該死的夜風怎麼那麼冷,而今天自己就要對著這夜風露出笑容了!
遠處的居民小區已經是萬家燈火了,很多家已經亮起了燈光了,陳聰聰雖然此時感覺到頭重腳輕的,雖然沒有了那種被凍僵了的感覺,但是卻感覺到自己腳下不斷的在飄忽,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一樣,甚至有的時候抬不起來腳了,然後就差點摔倒在地。
不過陳聰聰畢竟身體素質還算不錯,當年當廚師的時候,好歹自己也能扛得起來一袋子的大米或者白面,起碼自己的身體素質在那些同齡的大學生里都算不錯的,就這樣晃晃悠悠的陳聰聰看到了遠處的一家食雜店還亮著燈,模模兜里剩下的不到五十塊錢,陳聰聰笑了,就算臨死也不差一個餓死鬼呢!自己好歹就要投案自首了,好歹要吃飽了再說。
于是仿佛喝醉酒了一樣的搖晃著的陳聰聰,在冰天雪地里就直奔那家食雜店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走到食雜店的門口,陳聰聰暗道一句︰「果然是望山跑死馬啊!這才走幾步路啊!自己怎麼就仿佛是範偉一樣的瘸了呢?」
苦笑了一聲的陳聰聰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推開了食雜店的門,一進屋就是一個小櫃台,一個中年的大姐坐在櫃台後面,手里抱著一個電熱的熱寶正在那里看電視,而櫃台的上面放著一個公用電話,櫃台的里面都是各種的零食,而小超市的里面都是豎起來的貨架子,上面放著各式各樣的商品,看來這是一個小倉買。
看到那個中年大姐的表情,陳聰聰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德性,連著在惡臭燻天的下水道里貓了一個星期的人,自然渾身上下散發著難聞的一股惡臭,自己也明白這個中年大姐厭惡什麼,于是把兜里的四十來塊錢都掏了出來,按在食雜店的櫃台上,然後說道︰「一瓶冰紅茶,再來個二兩裝的黃馬褂,然後什麼酒鬼花生,什麼面包,什麼火腿腸,什麼方便面的都給我拿來,這些錢只多不少……」
看到陳聰聰的這副潦倒的樣子,聞著陳聰聰身上的這股刺鼻的惡臭,中年大姐默不作聲的把陳聰聰要的東西都找全了,放在櫃台上,然後對陳聰聰說道︰「東西都在這呢,給你拿個塑料袋,你趕緊帶回去吃……」中年大姐明顯把陳聰聰當成一般的流浪漢了。
而陳聰聰卻是一聲苦笑,這個大姐人不錯,自己也算是落到好人的手里了,于是趕緊的撕開面包一邊狼吞虎咽的一邊說道︰「趕緊報警,我就是陳聰聰,我看你人不錯,送你十萬塊錢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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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雜店的大姐先是一愣,然後怒道︰「小丫挺的你涮你大姐呢?沒投紅票吧你?難怪被作者那個死胖子整的這麼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