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瑾。不是,芮小姐。」祈晟睿再提醒著,又好像記起什麼一樣,說道︰「不,是瑾若,小瑾,我喚。」
瑾若與祈玄見認真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都笑開。祈玄笑道︰「好,以後喚若兒可好?」
瑾若想說不好,若是被那醋壇子染碧蘿听到大皇子如此親昵地喚她,那又要打翻醋壇子了!可是沒等她鼓足勇氣說不,祈晟睿歡快地替她答應了。「好听,兒,就喚,若兒。」
「若兒以為如何?」祈玄又轉問瑾若。
瑾若訕笑著說︰「好,全听大皇子安排。」你都已經叫上了,還讓別人如何說不?
「那便好。」祈玄眼中有得逞的笑意,轉身看向祈晟睿道︰「皇伯父,若兒已經來了,我們開始可好?」
祈晟睿開心道︰「好!」
「什麼?」瑾若不解地看著兩人。
祈晟睿興奮地解釋,「小瑾,跳舞,我,兒,伴奏。我們,喜歡。」
瑾若嘴角再次輕抽,你們喜歡,我不喜歡!沒人等她發表意見,就看見另外兩人已經做好了準備。祈晟睿吹笛,祈玄撫琴。悠揚的笛聲響起,美妙的琴聲也隨之和起。
瑾若原本有些不快的心情,隨著那優美的樂曲漸漸舒緩開。听著那熟悉無比的樂曲,瑾若情不自禁輕唱起來︰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此處引用古樂曲《鳳求凰》)
瑾若輕唱著,心中漸漸充滿欣喜之情,她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歡快起來。好似很久以前,有人為她奏過此曲,她也是這般歡快的歌唱。只是,這記憶又那麼縹緲模糊,好似又沒有過一樣。但是瑾若此時的心是歡愉的,甚至充滿著淡淡的幸福感,這妙勝殊絕之感,讓她整個人變得神采翼翼,明艷動人。
祈玄一時竟痴了。他沒想到瑾若會唱這首失傳已久的歌曲,他曾經在父皇那里看得過這首歌,听父皇說,這歌和曲子是皇伯父為自己的心愛之人所做。父皇也只是听聞過一次,贊不絕口。只是為何她會唱?而且唱得那樣美妙!
祈晟睿痴痴地看著瑾若,眼中盛滿柔情,嘴角揚起好看的微笑,輕聲低喃︰「偌兒,我的偌兒……」
他的低喃,喚醒了瑾若,瑾若看向他,看到他雙眸盛滿如水的柔情,俊美的臉上洋溢著迷人的微笑,陽光下他頎長的身影散發著幸福和滿足,他那般安然的站著,不像一個痴兒,卻如在瑾若夢中他與芮妍偌在一起時的幸福樣子一般!瑾若也充滿柔情地回望著他,心也被甜蜜填充著。
只是他們的甜蜜灼痛了祈玄的眼,他高聲道︰「沒想到若兒居然知道這曲子,而且所唱之詞竟是失傳已久的,你竟然也知道。看來若兒是深藏不露的才女啊。」
瑾若回過神,一怔,隨即淺笑道︰「這本是爹爹送給娘親的,我听娘親哼過,便記下來。讓兩位見笑了。」
「不笑,好!小瑾,好听!」祈晟睿雙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只是有些疑惑道︰「耳熟,好似,听過。」
「皇伯父記不起來了嗎,這詞曾經是你寫給自己心愛的女子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祈玄問這話時,似無意一般觀察著瑾若,只是她微低著頭,長睫遮蓋了眼中所有的情緒,他什麼也沒有看出。
「我,寫的?」祈晟睿一臉迷茫,思索了好一會,終是無奈道︰「不記得。」
「啟稟大皇子,啟稟王爺。侯爺進宮來看望兩位小姐,現人已在合歡殿。」有下人來報。
「侯爺?」祈晟睿不解地看看祈玄又看看瑾若。
「侯爺是若兒的爹爹。」祈玄給他解釋著,只是眼中略帶探究地看向瑾若,「既然侯爺來了,若兒快回去見見吧。」
「是,瑾若告退。」瑾若施了一禮便離開。
「小瑾……」祈晟睿不舍得喚住她。
瑾若轉身淺笑道︰「改日再來。」
祈晟睿歡笑地應道︰「好!」
瑾若這才離開。
瑾若回到合歡殿時,芮崇天在院內隨意看著,看到瑾若回來,柔聲喚道︰「若兒。」
「爹爹。」瑾若快速走過去,鑽進芮崇天的懷抱。
芮崇天滿眼寵溺,地輕撫著她的長發,「這些日子在宮中過得可好?」
「很好。爹爹與娘親過得可好?」
「我們都很好,只是有些擔心你,會不習慣宮中的生活。」
「若兒一切都好,爹爹回去和娘親說,不用掛心。爹爹這邊坐。蘭心,看茶。」
父女兩人坐于院中,相聊甚歡。
沒一會芮心蕊也從皇後宮中回來。見了芮崇天,施禮道︰「蕊兒見過爹爹。」
「蕊兒,快來坐。讓爹好好看看。」說著便拉芮心蕊坐于自己另一側,仔細看了一會,輕皺眉頭道︰「好像清瘦了不少。」
芮心蕊柔聲道︰「沒有,蕊兒在這里,皇後很是照顧,蕊兒過得很好。」
芮崇天眉頭舒展開,「看來是爹爹多慮了。你們姐妹二人,在宮中要互相照顧。蕊兒,你是姐姐,一定要多照顧若兒。」
芮心蕊眼中有不滿一閃而過,仍是溫順地應道︰「是,蕊兒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