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在一些奇怪的,詭秘的,復雜的,互相忌憚的利益關系作用下,久狐凌順利的登上了這個聯邦聯軍大將軍的職位。把久狐凌這小子樂的跟什麼似的,朝著徐墨撇了一個了然的表情之後,久狐凌就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湊到了聯邦人群里,跟一個長袖善舞的交際花似的,和一群竊竊私語的聯邦勢力頭頭腦腦的湊在了一起,不斷說著什麼。
徐墨表面上一臉的沮喪,就像是被奪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似的,透著那麼悲傷無助,就連一邊了解大致情況的麗薇和茱莉看著徐墨那個惆悵的表情,都有點心疼了,更別說那些在一邊就等著看熱鬧的聯邦人了。這幫還以為將了徐墨一軍的聯邦頭頭們,看著徐墨沮喪的樣子,都是一臉的竊笑,就跟偷腥的貓似的。
殊不知,轉過頭和麗薇等人走出會議室之後的徐墨,已經是滿臉壓抑不住的笑意。好在這家伙還有理智,知道不能再人前暴露出來,所以還在強忍著。等到了自己的臥室,徐墨終于壓抑不住爆笑的沖動,跟撿了個錢包似的,樂的都睜不開眼楮了。
不了解具體情況的迪曼一群人看著笑的死去活來肚子都疼的徐墨,駭然對視。這群人還以為徐墨是受什麼刺激,已經精神失常繼而神志不清變成個SB了。一群人還在那商量,到底是不是該用板磚拍在徐墨的腦袋上看看是不是能把這個家伙拍醒的時候,徐墨總算是清醒了下來。這廝一臉道貌岸然的微笑,看著一幫計劃著板磚和腦袋之間的辯證唯物主義關系論證的禽獸,剛剛還是道貌岸然的微笑豁然變成了一根根暴跳的青筋。
徐墨就頓時暴走,蓓琪小蘿莉咯咯嬌笑著坐在徐墨的肩膀上挨著個的給一群禽獸點名,用她那把神奇的長刀的刀鞘敲起了一片大包,迪曼模著頭上的大包哀怨的對徐墨解釋著︰「軍長,我們看你樂的太過分了,還以為你受什麼刺激精神失常了呢,我們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你打醒……我們可是一片好心的說……」
「好心?我拿板磚掀你前臉,我看你說不說我是好心?」徐墨架著笑的小臉通紅的蓓琪,睥睨著迪曼等人,說道「你們這群敗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心眼子,不就是想趁我不注意,用板磚拍我一次嗎!哼哼,既然你們這麼想,那我……」
一幫人就興高采烈的看著徐墨,滿臉的蠢蠢欲動。按照徐墨這個話頭說下去,貌似他們就有了機會用板磚去拍徐墨了哈!這些敗類對這個機會可是期待依舊哇!幾個心急一點的,已經遍地扣縫,準備弄塊板磚下來。
可是注定他們說要失望的。徐墨的話,從他那張嘴里轉了一圈,出來的就變成了︰「既然你們這麼想,那我……那我還真就不能順了你們的意思!」然後,徐墨就看著一臉吃了蒼蠅一樣表情的普羅特斯人笑得跟什麼似的。
「軍長,你真是個敗類!」庫伊的手指顫抖著指向徐墨,奄奄一息的垂死掙扎著。一群人听到庫伊的形容詞就一起上下搖動著腦袋,那個速度,都快搖出殘影來了!一個一個的恨不得拿手指著徐墨來證明這家伙就是個敗類!
不過徐墨那個臉皮厚度,都能讓月球表面羞愧欲死了,還能在乎這個?于是,徐墨很是死不要臉的嘿嘿浪笑,說道︰「你們一個一個的就別夸我了,人家都快不好意思了!」
一群人就咬牙切齒的沖上去把徐墨一陣暴打,就連端坐于徐墨肩膀上的蓓琪也有點受不了徐墨這個死不要臉的樣子,狠狠的在這廝的腦袋上敲了兩下。麗薇和茱莉的二指神功,也讓徐墨感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
半晌,安靜下來的一群人才顧得上正事。麗薇有點擔心的對徐墨說到︰「你把盟約成立的條件一降再降,就是為了久狐凌當上那個聯邦聯軍大將軍的職位吧?可是這對咱們有什麼好處?你就這麼信得過那個久狐凌,你和他剛認識多長時間啊?萬一……」
「嘿嘿,你老公像是那種把所有寶都壓在一人身上的家伙嗎?」徐墨詭秘的笑著,給一幫伸長了脖子等答案的普羅特斯人解釋著「久狐凌這家伙是個聰明人,從我第一次看到他我就知道了。在天蠍星上,我們奪取那些聯邦守軍指揮權之前,這家伙就能看出我們要干什麼,最先向我們示好,在我們奪權的時候,他也是第一個同意的,甚至都沒等到我們說出來,他就已經安靜的把部隊交給了我。這足以證明這個家伙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好歹。」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才會想的更多,就是聰明人才會有貪心,有**,有陰謀!我說軍長,你怎麼就那麼相信那個久狐凌?萬一他要跟你作對的話,那些你垂涎已久的聯邦部隊,不就不能收歸你的名下了麼!」迪曼冷哼一聲,提醒著徐墨。
「迪曼,你說的沒錯,只有聰明人才會想的更多,想的更復雜!也只有聰明人才會做出背叛的事情。所以說啊,我就從來不擔心你們幾個!」徐墨很是無恥的說著,一幫怒炎軍的團長就又暈了一次。
「嘿嘿,玩笑玩笑。」徐墨死不要臉的說「說正事,你們知道不,就因為久狐凌是個聰明人,我才敢把這事交給他的,要是換了一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和你們一樣的家伙,我還不放心他能不能把那些心懷不軌的勢力給揪出來呢!」
一幫人就又昏了一次,瓦里掙扎著爬起來吐出了前往極樂之前最後的一句話︰「軍長,那你就不怕控制不了久狐凌?」
「當然不怕。」徐墨眉頭一挑,輕聲說了起來「要是久狐凌是個笨蛋,說不定手握重兵的他還真會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可是,他是個聰明人,就注定了他能看清楚我的手段!第一,聯邦和普羅特斯如果不團結一致,奮力一搏的話,根本就抵擋不住蟲族的瘋狂攻擊,久狐凌一定知道這點,所以,為了聯邦和普羅特斯能共同對抗蟲族,他也不得不把那些心懷鬼胎的家伙拽出來。這是其一。」
「第二,」徐墨揮手打斷了幾個大隊長想要出聲的舉動,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第二,當他幫我驅逐了那些不听話的聯邦勢力之後,他會發現,那些聯邦人都成了他的敵人,對他這個聯邦聯軍大將軍的位置,都在虎視眈眈。所以,久狐凌只能依靠我和潛龍一族,也只有我們才能保護他!」
「第三,我說過了,久狐凌是個聰明人,那麼他就不會想不到我既然敢讓他去當這個大將軍,我就有能制約他的本錢!你們記住,戰爭,永遠不僅僅是正面的沖突,正面戰場的交鋒,那僅僅是戰爭的一部分而已!」徐墨得意洋洋的炫耀著他從聯邦搶來的軍事學資料中那些經典的作戰理論,堂而皇之的把這當成了是自己的成果——要不這徐墨一個猥瑣的家伙能說出這麼理智的話來那才叫怪了。
「軍長你這話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我們也都听懂了。」瓦里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說道「不過我怎麼就感覺這些理論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我就那麼不適應呢?按你的風格來說,應該說不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的 !」
徐墨額頭上的青筋就又暴起來。迪曼見狀趕忙說道︰「軍長,瓦里這是在表達對你的尊敬,尊敬而已。而且,軍長你這麼算計人家久狐凌,那小子會不會看出來?會不會對以後你們的關系造成什麼影響?」
「當然不會!」徐墨斬釘截鐵的說道。
「為啥啊?」一群人就都不解了。
「嘿嘿,這個簡單啊,在回來傲龍星系之前,我就把所有的打算都告訴久狐凌了!」徐墨輕松的聳聳肩膀,字正腔圓的說道「久狐凌答應了,我才這麼去做的,是不是啊,我的久狐凌大將軍?」
一群人就傻眼的看著從門口浪笑著走進來的一個穿著筆挺的聯邦軍制服,滿臉正氣卻帶著深深隱藏起來的猥瑣的家伙走了進來——久狐凌。
「我靠!」最先反應過來的瓦里一把把久狐凌那張小白臉蹂躪在自己的鐵爪之下,做猙獰狀質問道︰「久狐凌你個臭小子,你和軍長是早有預謀對不對?為啥一直瞞著我們,讓我們還為你擔心,怕你和軍長鬧僵了!」
「嘿嘿嘿,這個嗎,你們可怨不得我啊,這可是軍長特意囑咐過的,不想讓你們這些人提早知道消息哇。」久狐凌陰笑著對一群人解釋道「你們那一個個的臉上藏不住事,軍長說怕你們一個不注意把事情弄的敗露了,讓聯邦人看出個什麼來,不就壞事了麼!」
「對了,軍長可還說了,不光是瓦里你個大嘴巴,迪曼那個沒腦子,庫伊那個小白臉,還有你們幾個大隊長啊什麼的一個個不會演戲的家伙。就連咱們的兩位軍長夫人也不能告訴的,還說什麼男人嗎,都要有點秘密的,我也不懂是什麼意思的。」久狐凌一臉的純潔,跟個光小孩似的說著讓徐墨心驚膽戰的話。
「喂,久狐凌你可別亂說,我哪里說過這些話!」看著虎視眈眈逼近的眾人,徐墨一邊忙不迭的後退,一邊大聲的嚷嚷求饒「靠,久狐凌你個賤人,你竟然陷害我!」
「嘿嘿,這個可都是和軍長你學習的哇……」
一陣陣淒慘的哀號聲,從徐墨的房間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