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這下面真夠臭的,我快受不了了!」林楓實在是承受不住下水道里的燻人臭味,不由大聲叫罵起來。
本來張志就在強忍著,現在听林楓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好像更加臭了。他感到很窩火,歪過頭罵道︰「我就林大警察啊,知道臭就是了,你說出來干嘛?」言罷,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面巾紙捂在了鼻子前,這才覺得好過一些。
什麼場面都見識過的吳天浩似乎也受不住了,他也拿了一張面巾紙放在鼻子前,然後才側過頭說︰「張志同學,你說是不是我們又推斷錯了,這地方恐怕連蒼蠅都能臭暈。」
听了這話,張志也不想再呆在下水道里,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聞到了一種怪異的臭味,總感覺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聞到過。
帶著迷惑,他靜靜的想了想,結果他驚奇的發現,上次和菲菲散步,在聞到巨羊那股騷臭味時,好像聞到過這種臭味,只不過上次只是一剎那,沒有太注意。
想到這個,他的嘴角馬上就浮出一絲微笑,或許是壓力太大吧,張志又激動得狠狠的拍了一下掌。更夸張的是,他竟然側過身子緊緊的抱住了吳天浩說︰「我們繼續向前走吧,我總有一種直覺,凶手的老窩就在前面,錯不了!」
吳天浩和林楓見狀,也跟著顯得很高興,喜悅之色言露于表。
林楓看著前方,很激動的說道︰「偶像,雖然我很不想在這下水道里面多呆一會兒,但是我相信你,我們走吧!」言罷,他率先向前走了。
吳天浩和張志相互點點頭,也跟著林楓走在了後面。
向前走了十幾分鐘,張志感覺那股臭味越來越濃了,心里不禁更加歡喜。他把食指放到鼻子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說︰「我們動作小聲點,凶手可能離我們不遠了!」
林楓兩人對望了一眼,對張志點點頭,一起輕輕向前走了起來。又走了幾分鐘,忽然听到前面隱約傳來聲音,三人好像在沙漠里找到了泉源,更加歡喜的相互笑了笑,試探著向前緩緩走了起來。
結果緊張了半天,讓他們稍稍有點失望的是,等待他們的並不是什麼凶惡的食人怪,而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可憐,穿著一身破爛衣衫的婦女。她此時正在整理著下水道中間鋼管上放著的舊破被子,看來是準備在上面睡覺了。
怕自己看著她一身骯髒不堪的樣子會作嘔,張志本來不想多看她兩眼的,可是當他看到她的臉時,卻忍不住,不得不多看兩眼。
因為她的臉非常好看,沒有一絲皺紋,而且顯得非常柔女敕,散發著無窮的魅力。雖然她又髒又臭,可是叫誰看了那張臉,尤其是她的眼楮後都會忍不住有些心動,並為之迷醉。
再看看她的身材,身前挺立而圓潤,身後翹立而豐滿,顯得非常玲瓏,超級棒。霉臭的污垢根本遮掩不了她隱藏的美麗,看她久了,心里總會忍不住有些沖動。
不敢想像,真不敢想像,張志暗嘆一聲,不由搖了搖頭。當然同時,他也感到非常迷惑,為什麼在孫菲菲那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孩面前,自己都沒有這種很迫切的感覺,而在這個叫花婆面前卻有呢?
正在這時,吳天浩上前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小姐,你為什麼會呆在這種地方?」
豈料婦女听完問話,馬上就不停的搖著頭,大叫起來︰「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不要踫我,不要踫我啊!」
林楓見狀,不由為吳天浩苦笑了幾聲,他搖著頭說道︰「也不看看你長什麼逼樣,我們吳長官會踫你,哈哈哈!長官,你不會是真想對這女人怎麼樣吧?」
吳天浩見林楓拿自己開玩笑,心里有些不爽的訓了他一句說︰「小林,你小子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到這里,他回過頭又看了一眼婦女,不由嘆了一口氣說︰「唉,又是一個有過一段痛苦經歷的人。不過是個瘋子而已,相信也問不出什麼來,我們繼續走吧,看看前面會不會有什麼線索,希望不會失望!」
張志見林楓和吳天浩的舉動,好像他們一點都沒有被這個女人身上散發的魅力所吸引,心里不由更加迷惑了,為什麼他們感覺不到呢?
難道這個又與自己身上的秘密有關?他在那里發愣,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通,卻聞得林楓叫了他一聲︰「偶像,我們繼續向前走吧!」‘
張志抬起頭來,卻見得他們兩人已經走遠了,趕緊快步向前追了上去。但心里的迷惑與恐懼還是讓他忍不住回過頭又看了一眼婦女,卻見得她此時正面帶凶色的看著他,而且眼神也冰冷得讓他心里忍不住顫悚。
「偶像,長官不會踫那個女人,你不會想踫吧?」林楓見張志又停了下來,在前面故意打趣的說了起來。
「臭小子,你這就是這樣子對待你偶像的嗎?」張志回罵了一句,又跟著追了上去,不過他的心里卻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之中。他在想,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為什麼會有著那樣凌厲得讓人感到害怕的眼神呢?
接下來,張志帶著那婦女留給自己許多的不解,和吳天浩兩人一起又走了好久,直到和從其它下水蓋下來的其他警察匯合。
結果大家相互問了幾句,讓他們感到無比郁悶的是,別說食人怪,連它一毛都沒有找到。
又是林楓這個活寶首先埋怨起來︰「媽的,聞了半天臭,什麼逼都沒有找到!偶像,你這回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吳天浩靜靜的想了想,側過頭說道︰「張志同學,你能說說剛才是什麼原因讓你忽然很激動,要讓我們繼續向前走嗎?」
張志听到問話,這才從思索中清醒過來。他點點頭說︰「吳警官,你還記得那晚在F區發生的碎尸案嗎?」
「嗯,我記得,怎麼了?」
「那次在碎尸案發生之前,我在離現場不是很遠的地方,聞到過一種怪怪的臭味。不過當時因為還飄來一股很濃烈的,來自已被我殺死那頭巨獸身上的騷臭味,我就沒有多加在意。可奇怪的是,剛才在下水道時,我又聞到了那股臭味。」
「所以你才以為食人怪就在前面,才顯得很激動,才叫我們繼續向前走的,那你剛才怎麼不直接告訴我們?」
「吳警官,你們大家都是知道的。昨晚那頭巨獸剛剛出現時,你們不是都沒有看到嗎,而我卻是很清楚的看到了的!所以有些東西,我都不知道怎麼給你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