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塞維克家族,在M國能夠擁有一座山頭的古堡別墅群並不算是一個很稀奇的事情,但能夠像奧斯塞維克家族這樣獲得特殊榮耀,甚至可以擁有自己家族特殊部隊的,卻是少之又少,只有幾個很牛叉的家族可以做到這樣,即便是泰勒大道,這也只是特殊幾個家族的權利。
賽維斯家族在泰勒大道應該算是一個最底層的普通家族了,當然這在以前並非如此。賽維斯家族曾經作為泰勒大道的領頭人,他的勢力的確很讓人畏懼,然而因為家族主導者的爭執,以至于內部發生矛盾,所以後來勢力逐漸被自己削弱,到後來,只能在泰勒大道淪為二流水準。
後來因為向迫切地出人頭地,正好那時候奧斯塞維克家族的勢力在M國已經發展壯大,尤其是那個時候,奧斯塞維克家族的上一任家主野心勃勃,就把手腳伸進了泰勒大道,甚至公然挑釁泰勒府的那些大佬們的威嚴,而為了想要盡快恢復以往的榮耀,賽維斯家族的領導人就發起了對奧斯塞維克家族的爭斗,但很可惜的是,賽維斯家族因為勢力比以前減弱了太多,而奧斯塞維克家族那時候勢力正如日中天,賽維斯家族最多跟他們拼個兩敗俱傷,雖然這不算什麼好事,但兩個家族還是成了死對頭,時不時地都要發生一些私底下的爭斗,直到後來奧斯塞維克家族里來了一個中華國的男人,一身暗器本領出神入化,把泰勒府的一些大佬都給騷擾了一遍,後來只能把責任推到了賽維斯家族身上,于是,作為炮灰的賽維斯家族就很無辜地被賜給了奧斯塞維克家族,作為一個附屬的下層團體,為奧斯塞維克家族謀利。
當然,賽維斯家族並不是甘心如此,幾十年來的奴役也讓他們的家族內部產生了極大的反抗情緒,以至于奧斯塞維克家族和賽維斯家族一直都處在不和睦的邊緣,只要有一點兒小摩擦,很可能就會引起兩個家族的火拼,這在以往並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而這一次,似乎對于賽維斯家族來說,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在奧斯塞維克家族發生內斗的情況下,如果賽維斯家族想要從中作梗的話,絕對可以佔盡優勢,畢竟如果他們發生內斗的話,必定會損失慘重,況且他們也老早就在奧斯塞維克家族的內部做了策應,現在得到了奧斯塞維克家族的確切信息,當然讓某些野心份子異常興奮。
查爾德就是賽維斯家族里的最有能力的年輕一代代表人,之所以說他有能力,是因為他在家族里算是最叛逆,最冷酷的一個人了,他可以不管父母的勸導,甚至連對他們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將自己在家族里培養起來的勢力月兌離出去,然後構建完全屬于自己的力量,而現在看來,他所做的一切,似乎是將賽維斯家族的勢力,一點兒點兒地吞噬到自己的口中,一步步地瓦解家族其他人的勢力,然後壯大自己,成為名副其實的家族掌權人。
現在的查爾德應該算是家族里最讓人畏懼,也最讓人憎恨的一個人了,一個連親情都可以完全拋棄的野心家,他注定不會是一個小角色,而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讓他初步奠定了自己在家族里統治一切的地位,而對于家族里的其他人來說,他的父親,現在的賽維斯家族掌權者,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傀儡而已。
在一處密室里,查爾德坐在一張顯得很寬敞的沙發上,在他的旁邊站著一個看起來外表冷酷,讓人不敢直視的男人,正是他的貼身保鏢查理,而在查爾德的對面,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光是坐在那里,就感覺像是一座小山一般,壓得人透不過起來。
估計如果他站起來,最少也得有兩米的塊頭,一頭棕黃色的頭發,眼眶凹陷,深沉的讓人感覺像是個掌控一切的陰謀家。
「查爾德,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可以,我不想跟沒有任何利益可圖的人浪費時間,所以在你說話之前,還是盡量想好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那個如山一般雄偉的男人冷冷地開口說道,語氣充滿了一種上位者的冷傲。
听到他的話,站在旁邊的查理不由地瞪大了眼楮,這個男人的暴戾即便是在比他強大不止一倍的強者面前,也從來都不懂得收斂。
似乎是感覺到了查理的敵意,那個山一般的男人只是抬起眉頭,嘴角輕輕一挑,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卻不說話,只是將面前一個就被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倒讓人覺得有幾分滑稽的感覺。
查爾德自然看出來的這一幕情形,卻沒有說什麼,似乎是故意裝作一無所知,緩緩坐起身子,顯得異常恭敬,在那個男人放下杯子的一刻,語氣淡定地說道︰「奧夫先生,我之所以請您來這里,當然不是為了讓你品嘗這些世界上最頂級的名酒,只不過我這里有一個很好的利益向跟您一起分享,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
「哦?」奧夫抬起頭,似乎有些不太信任,疑惑地看了查爾德一眼,說道︰「什麼樣的利益,說來听听!」
查爾德見他似乎有些動容,心頭不禁一喜,斟酌了一番言辭,這才說道︰「您應該知道奧斯塞維克家族的事情的吧,現在的奧斯塞維克家族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分裂的勢力,難道您不想在這里面分一杯羹嗎?要知道奧斯塞維克家族這些年在M國斂聚的財產有多麼龐大,幾乎可以讓任何一個家族都為之瘋狂,即便是泰勒府最有權勢,最有實力的戴爾家族,都甚至比不上它,而現在像他們這樣的分裂局面,想要從里面取得利益,並不是一件難事!」
听到查爾德說到這里,奧夫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一絲貪婪的**在他心底爆發開來,面上不由地露出一絲興奮神情,抬頭看了查爾德一眼,沉思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是嗎?不過奧斯塞維克家族可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要知道這個奧斯塞維克家族的勢力,即便是放到泰勒大道,也幾乎沒有那個家族可以與之抗衡,你也應該知道現在在各大家族之間的傳言吧,都說這個時代是屬于奧斯塞維克的時代,能夠與他們抗衡的,恐怕就只有聯合整個泰勒大道的力量了!我不知道你拿什麼條件說服我跟你一起合作,從虎口里拔下一顆牙齒?」
「很簡單!現在的奧斯塞維克家族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已,當然不可否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的殘存實力還是讓人不可小覷的,我們只有利用外合,才能從奧斯塞維克家族的分散局面中獲得最大的利益,當然這需要很大的外力支持,我一個人現在還不能做到,可奧夫先生就不同了,您是泰勒府的元老級人物,絕對有這個實力強行奪取奧斯塞維克家族的部分分散力量,那時候就是我們獲得最大利益的最佳時機!」查爾德語氣淡然地說道,似乎他在乎的不是從奧斯塞維克家族分裂以後獲得多少他需要的利益,更在乎的是能夠從奧夫這里得到他的支持,那樣的話,他在泰勒大道的地位就會明顯地升高,那時候就沒有誰再敢小看賽維斯家族了。
奧夫臉色忽然顯得異常凝重起來,那一雙冷厲的目光中,隱隱發出一道陰冷的光芒,似乎查爾德說出來的那番話很讓他動容,況且在權勢利益至上的泰勒大道,沒有那個家族不想通過任何可行的辦法來提高自己的實力,而查爾德說的這件事情,的確是很容易讓他的家族在泰勒府提高到金字塔最頂端的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是他對于查爾德並不是完全地信任,況且奧斯塞維克家族的勢力他也很很清楚,即便現在一盤散沙,想要從他們那里獲得利益,那也是相當困難的。
「你有什麼能力去跟整個奧斯塞維克家族斗,即便他們現在一盤散沙,但也不排除他們是在故意誘敵,如果就這樣貿然地介入,只怕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奧夫語氣冷的讓人心寒,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查理,又繼續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不要去冒這種不必要的危險,不然那時候你將會失去一切,好了,我已經在你這里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現在我該走了,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來煩我,我的時間沒有你那麼充分!」
听到奧夫這番充滿不屑語氣的話語,查爾德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卻又恢復了正常,而且還裝出一副身為下位者的諂媚姿態,說道︰「當然,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我當然不會讓奧夫先生去冒這樣的危險,你應該知道我跟奧斯塞維克家族的哈德森少爺的關系,也應該很清楚哈德森是什麼樣的人?他在奧斯塞維克家族的地位,現在有他做內應,我們一起合作,您覺得有多大的把握將奧斯塞維克家族的利益據為己有?」
听到這里,奧夫猛地坐起身子,怔怔地看了查爾德一眼,隨即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又躺了回去,臉上依舊是那種讓人敬畏的神態,冷冷地說道︰「如果像你所說這樣,有九成的把握!」
「也許我可以告訴您是十成,在奧斯塞維克家族內部,不只是有哈德森這樣的棋子,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也做足了準備,所以我可以告訴您,我有十成的把握能夠從奧斯塞維克家族里獲得最大的利益!」查爾德一臉自信滿滿地說道,似乎現在的他,已經能夠看到自己站在奧斯塞維克家族最高處,俯覽整個奧斯塞維克家族勢力範圍的成就感,那絕對是這輩子最能夠讓他興奮的情形。
「哦?」奧夫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難以相信,但看見查爾德臉上自信滿滿的神情,他心里倒有了幾分信任。
「你能確定嗎?我不會把自己的利益當作兒戲,如果你欺騙了我,那後果你自己應該能夠想象,那時候不只是在泰勒大道見不到你們家族的影子,即便是在世界上,也不可能再有你們賽維斯家族的存在了!」奧夫語氣冷酷地說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查爾德和善地一笑,只是在他的笑容之下,卻不知道隱藏著一顆怎樣黑暗陰險的心。
奧夫想了想,卻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輕輕端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極品白酒,在手中把玩了一陣,然後慢慢將酒杯中的酒喝光,這才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查爾德,目光中似乎多了幾分欣喜的神情,又瞥了瞥旁邊的查理,才開口說道︰「好吧!我答應跟你合作!」
查爾德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听奧夫接著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最好把利益的劃分算清楚,不然到時候獲得了利益之後,我們很有可能也會因為分配不均而引起矛盾,所以現在說清楚的話,免得到時候再出意外!」
查爾德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奧夫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但似乎他也早就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在心底冷笑了一聲,表面上卻依舊顯得異常諂媚,急忙說道︰「當然你是佔大頭兒的那份,我只要其中的三成就行,或者我只要一成,不過您需要跟我們賽維斯家族建立起長久的合作,這樣我才會甘心情願地付出我的那兩成既得利益!」
奧夫听到他說出這樣的條件,心里不由地一陣竊喜,但表面卻依舊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當然可以,只要你能對我表現出完全的忠誠,我不會介意跟你們一起合作!」
「那當然,既然這樣,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查爾德端起手中的杯子,向奧夫敬了一杯。
奧夫也絲毫不做作,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光,這才站起身子,向查爾德擺了擺手,說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有什麼需要,你隨時都可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