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白站在泰勒府的門外,那是一座宏偉到令人驚嘆的王室一般的建築,恐怕在唐太白所見到過的建築中,也只有奧斯塞維克家族的古堡式建築可以與之相提並論,這種讓人高山仰止般的富貴與豪華,讓唐太白不禁有些愕然。
雖然泰勒府比起唐家堡還差上好幾截,但那種類似于深宅大院般的約束,還是讓唐太白感到壓抑,或者說是本能地抵抗,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被人予以厚望而受到特殊關照的人,相對于權勢與陰謀者的最高權杖,他倒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唐太白踏入泰勒大道的第一步,就打算為自己血腥屠戮的人生在此畫上句號,當然,這里將會是他在結束這樣的人生前,最後的一場戰爭,或許會血流成河,或許會尸橫遍地,但無論如何,這將是一個血腥而躁動的夜晚。
當泰勒府殷勤的家丁發現唐太白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泰勒府的大門前,看著這樣一個在月光下顯得並不淒涼,卻也並不壯碩的身影,那一個比看門狗還要囂張很多的大家伙,很高傲地對唐太白擺出了一副鄙夷的神態,他以他身為泰勒府的一名狗腿子而感到光榮,從來都不會在意陌生人的姿態,但唐太白的高傲,他卻不懂,在弱者面前,他也只是一個同樣的弱者,不同的是,唐太白是在利用這種方式來掩藏自己的囂狂。
「哪里的狗?敢跑到泰勒府門前撒野,趕緊滾開!」真正有實力的人,從來不會這麼囂張。他的一句話,就暴露了他的弱點。
唐太白根本不屑于跟這種人說上一句話,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很有力的武器,但對于唐太白來說,他卻更加傾向于他最討厭的血腥與暴力,在這個時候,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那只是懦夫的表現。
「砰」地一聲,那個剛才辱罵了唐太白的大家伙,直接被唐太白一個重拳砸在臉上,整個人頓時向後摔出,整個臉龐瞬間變形,鼻骨碎裂,整個往內凹陷進去,鮮血飛濺,登時倒摔了出去,把大門裝得「 當」一聲巨響。所幸那大門是用特殊材料制成,若是木門之類的,恐怕早就被這一下子給撞裂開來了。
因為這一場鬧劇,唐太白的到來徹底引起了泰勒府所有人的注意。其實,唐太白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平平淡淡那地出現,對于一個讓他充滿了報復與仇恨的地方,他一向選擇強勢而高調地反擊,哪怕是危機重重,他也絲毫都不畏懼。
一場大混戰不可避免,當唐太白踏入泰勒府大門的那一刻,就看見一群豺狼似的看家狗們站在他面前,他已經猜到了下面即將到來的血腥場面,有時候,也只有流血和死亡才能讓自己的對手畏怯,這是唐太白在無數次的實踐中得出來的經驗。
在唐太白看來,匕首從來都是用來殺人的武器,唐太白是在唐門中少數幾個除了精通各類暗器以外,還能把各種冷兵器訓練使用到極致的家伙,所以在他亮出匕首的那一刻,死神便悄悄地在降臨到了那群泰勒府的狗雜碎頭上。
第一個沒頭沒腦沖進唐太白攻擊範圍的家伙,很不出意料地被唐太白干倒在了地上,唐太白看著他掉落在旁邊的一條胳膊,冷酷地瞪了他一眼,一刀扎進他的心窩,然後不顧他的死活,撥出匕首猛地沖進了人群。
跟一群病弱羔羊一般的弱者廝殺,唐太白從不講究花巧,每一次出手,都是平平無奇的招式,但勝在出手狠辣、快捷,能偶用匕首,一刀揮砍下一個人的手臂,這樣的力道有多麼恐怖,而揮砍下一群人的是手臂,那只能稱之為魔鬼了。
漆黑的夜色下,每一次刀光閃現,都會帶起成片的血雨,還能听見那些斷肢殘臂倒在地上的人的慘呼聲,這一刻,在泰勒府的大院內,完全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血色修羅戰場。
唐太白曾記得聖經上有這樣一句話,當黑暗的懲罰降臨時,魔鬼將會吞噬掉一切黑暗角落里的生命。一場血戰先來,地面上躺倒了是三個男人,全都只剩下一條胳膊,另一條胳膊則堆積在旁邊,總共十三條,血淋淋的,與那蒼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詭異到讓人心寒。
而他的身上,早已經被對方的鮮血浸?濕了以上,渾身血跡斑斑,連他的臉上也沾滿了那是三個人身上的鮮血,猙獰恐怖,那一雙嗜殺的眼神,森冷到讓所有見到過他此刻神情的人都心底發毛,甚至不敢再看他第二眼。
看著地面上橫七豎八慘叫慘叫不止的十三個廢人,以及那具死尸,唐太白並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然後高傲地從他們廢殘的身體上跨了過去,對于他來說,這些人不過是前來替死的無關緊要的家伙而已,但他還是不想殺他們,因為他不想造太多的殺孽。
托菲爾泰戈等人就坐在泰勒府的大客廳里,這里出來他們兩個人,還有所有泰勒大道各大家族的當權者,可以說是濟濟一堂。而賽維斯家族的當權者,今天也被查爾德取而代之,查理依舊寸步不離地站在查爾德旁邊,而奧夫則在另一邊,面容冷酷地瞪視著查爾德,似乎對他恨之入骨。
而查爾德卻一臉冷漠,對他的仇恨毫不理睬,只是緊緊地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時候,大廳外面的廝殺聲已經停止了下來,不停地傳來慘烈的嘶吼痛喊聲,淒厲之極。
就在眾人在大廳里議論紛紛額的時候,唐太白一臉血跡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那一張冷酷到讓人畏懼的猙獰臉龐,登時把那些人嚇了一跳,所幸這些人都是大家族里人模狗樣走出來的,還不至于當場嚇得嘆道在地,但饒是如此,也讓他們內心受到了不小的震顫。
查爾德應該是第一個看見唐太白走進來的人,因為當他知道唐太白闖進泰勒大道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今天的結果,所以他不請自來,在泰勒府佔據了一席之地。他是一個喜歡旁觀看熱鬧的人,尤其是仇人的熱鬧。
他不知道唐太白以什麼樣的資本來硬闖泰勒大道,他能活著走進泰勒府都能算是一個奇跡,也許他借助奧斯塞維克家族的力量的話,說不定就能在泰勒大道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但他現在只身一人前來,卻不知道他依仗些什麼?難道是他的兩條胳膊,還是他這一條不值錢的命?
托菲爾畢竟是泰勒府的領袖,看到唐太白出現在大家面前,急忙開口止住了議論聲,看了唐太白一眼,語氣卻顯得異常冷漠,撇了撇嘴,說道︰「又是你?你當真以為這里是你可以隨便出入的地方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一次你能活著進來,不一定能活著走出去!」
「是嗎?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話,在這里,我從來不畏懼任何一個人,兩年前的仇恨是時候該讓你們還回來了,今天將會讓你看到結果!」唐太白語氣冰冷地說道,不帶有任何人類的感情。
唐太白的話剛一說出口,立即就有兩個人從托菲爾的身後站了出來,看樣子是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體壯碩,兩只目光中都散發出冷冷地寒光,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三腳貓貨色。
唐太白瞥了那兩人一眼,心中微微一愣,思忖了片刻,才暗暗想到,估計這兩個人就是號稱在世界殺手聯盟牛叉到讓人談虎色變的「鷹隼」組織的殺手成員吧,果然不是一般的殺手可以與之相比。
想到這里,唐太白心底便多了幾分警惕,雖然他自負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打倒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問題,但同時他也很清楚,現在的情況是,如果對方采取人海戰術的話,他將會死的很慘,所以說,如果只是單純地解決掉這兩個家伙的話,唐太白不介意用最陰險也最陰毒的辦法,只有這樣才能對他們造成威懾,也免得有些人向渾水模魚,給他來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唐太白現在的想法是,先把這個號稱泰勒大道惟一一個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激怒的話,他就很有可能先把那兩個人叫出來跟自己好好地干一場,那時候只要能偶震懾到其他一些人,剩下來的那些頑固分子,他根本就不用太在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個人應該是你手底下使喚的狗奴才吧,沒想到堂堂的‘鷹隼‘組織,竟然會淪落到給人當保鏢的勾當,如果殺手聯盟的人知道的話,或許你們下一次就沒有資格再獲得他們的友誼了吧!當然我很佩服托菲爾先生的手段,能夠培養起來這樣的殺手組織,怪不到您在泰勒大道的地位沒有人能夠撼動呢?用暴力的手段來壓制一切,應該是屬于弱者的表現,不過你似乎很樂于做這樣讓人鄙夷的事情,我還真是替那些蜷縮在你腳底下的人感到可惜!」唐太白語氣輕蔑地說道,這一番話,不禁激怒了托菲爾,順帶連「鷹隼」組織的那兩個家伙也一同侮辱了一番。
托菲爾本來就是一個極度狹隘的人,在听到唐太白的這番話後,登時氣的臉色都變青了,正打算讓身邊的這兩個人上去教訓他一番,卻看見他們已經站在了唐太白的對面,似乎也被唐太白的話給惹惱了。
「中華國小子,這里可不是你囂張的地方,還是滾回去繼續吃女乃吧……」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最先走到唐太白面前想要給唐太白最低俗的言語打擊的男人,卻猛然間直愣愣地摔飛了出去,甚至連他的同伴還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被人暗算的情形,他的身體就已經飛出了兩三米的距離,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胸口處早已經?血肉模糊,甚至連里面的髒器都流了出來。
原來唐太白在那個男人對他出言不遜的同時,就已經把身上特意帶過來的爆破型暗器拿了出來,對準那個男人的胸膛一下子射了出去,當場那個男人便被炸開了胸膛,死于非命。
而唐太白卻覺得不夠,在另一個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猛然間身體躥飛了起來,在他剛要還手的空當,直接沖了上去,一刀劃開他的脖頸,只用了兩秒鐘的時間,將這兩個「鷹隼」組織的殺手利索地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