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巾蒙面,他的身影一動不動,然而西方失誤卻感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殺氣,這股綿里藏針般的氣勢刺的他渾身汗毛倒豎,心頭一陣發緊。而眼見對方的身形如山岳一般橫亙在這大道之上,竟似不可動搖,武功高強的西方失誤心里竟然產生出一絲逃命的念頭。這個想法一生,西方失誤頓時反應過來,方才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對方的氣勢震懾住了。
這一回過味來,西方失誤心里可就有點接受不了了。自己也算是個高手了,先前在九江飛虹手里都能保住性命,難道還對付不了眼前這個不知道是誰的蒙面人麼!西方失誤大喝一聲,全身功力瞬間提升到頂峰。他的一雙手掌轉眼間已經變成一片深紫,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撲蒙面人。同時心道︰就算你真的是一座山峰,也要給我把路讓開!
西方失誤的這一招看起來像是要拼命,實際上他只是想著對方閃避的時機逃離此地,可惜,對方卻根本就不如他所願。蒙面人起手一掌,兩掌相交,西方失誤頓覺自己的掌力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無蹤。
對方的掌力卻如狂濤猛浪一般直摧過來。西方失誤心中大驚,這種感覺,他只在魔教第一高手古燃的身上體會過,沒想到眼前此人竟然也有如此修為,甚至還猶有過之。由于兩人是硬踫硬的以真功夫對拼,所以這一掌之,西方失誤的全身經脈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他心如死灰,知道自己這次是絕對無法幸免了。
「銀票拿出來,我饒死!」面人的聲音冷如寒冰。
「銀票?!你……」西方失微微吃驚,他原本還以為對方是為了要取自己的性命,可沒想到他要得居然是銀票,可是,這個蒙面人是如何知道銀票的事情的呢!不過當此生死關頭,西方失誤卻根本沒有功夫細想,他冷然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就來拿吧!」說著,他擺了個天魔掌的架勢,但卻沒有主動進攻。
西方失誤這話听起來好氣,實則表示自己身上確實是沒有銀票,蒙面人見事已至此,也不再多言,騰身而去。
見此人去遠了,西方失誤這才收起架勢,這時一陣微風吹過,他只覺得背上涼颼颼地,原來衣服已經被冷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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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夕照本人是大理段氏弟子,他的商會駐地就在洱海之濱,這里風景怡人,且雲南一帶的少數民族也多聚居于此,九江飛虹一見之下,心胸為之一清,他笑道︰「殘陽,你可真是會選地方啊。無量山的景色雖然也不錯,但是和你這里一比,卻少了幾分人氣!」
陽夕照也不客氣。笑道︰「那是當然了。干我們這行地。除了信譽之外。最重要地就屬人氣了。沒有人氣。這生意也就無法開張了!」雖然兩人說得並不是同一個‘人氣’。但這畢竟不是他們將要談論地重點。所以九江飛虹只是一笑置之。
路上。他們已經那個攜款潛逃地玩家口中得知了一切。事情地原委其實很簡單。無非是這人缺錢了已。于是他便趁著這次地大買賣。貪墨了頭款。整整三萬兩黃金。此人也算謹慎。他知道單憑自己恐怕無法從殘陽夕照地手里逃月兌。于是便雇佣了西方魔域地人。而這麼巨大地一筆款項。如果放在現實。已經足夠讓一個普通老百姓把牢底給坐穿了。可是由于虛擬世界地法度不健全。所以殘陽夕照最後也只能放這個玩家離開。
「我當初說嘛。這人獐頭鼠目地。一定不會做什麼好事。果不其然!」惜夕恨恨得說道。由于三萬兩黃金還差著一萬兩沒有追回來。所以小妮子實在是心氣難平。殘陽夕照地臉色倒是好了不少。款子追回三分之二。對他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至于剩下地那一萬兩。已經無法傷筋動骨。而且據那人所說。他已經把錢交給了西方失誤。眼下對方恐怕早已走得無影無蹤。所以這錢恐怕是追不回來了。他安慰妹妹道︰「算了。大不了以後小心些就是了!」接著。他轉頭對九江飛虹說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殘陽夕照有心說錢倒是小事。可轉念一想。那可不是什麼小數目。自己要真地這麼說。倒顯得自己是在夸富了。于是他索性不再談這件事。而是說道︰「你這次出來一定有要事在身吧。不如說來听听。看我能不能也出把力!」
九江飛虹笑道︰「已經有眉目了!」他也不客氣。立刻把孕婦失蹤地事情說了一遍。又把自己地推斷講。聞言。殘陽夕照地眉頭微皺。說道︰「皇宮和鎮南地意思是說。這里面有大理段氏地玩家插手!」要知道這兩個地方都是大理段氏玩家經常出入地場所。所以九江飛虹此言擺明就是懷疑段氏子弟。
見殘陽夕照神色中帶著錯愕。九江飛虹心知對方恐怕發現了什麼問題。他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麼!」
「你說得那幾個地方,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殘陽夕照解釋道︰「大理段氏的功夫,光明正大且最具正氣。用胎盤來練功這種事情,是絕不會發生在段氏子弟身上的。」
見殘陽夕照說得鄭重,九江飛虹心里倒是信了八,但他依然沒有放棄對段氏玩家的懷疑,他說道︰「就算不是他們做得,可也不能排除是他們和其他門派的人合伙做得吧!」
「當然有這個可能!」殘陽夕照笑道︰「不過,你把目標定在和官府有地方,未免也太過狹隘了!」
九江飛虹一怔,後笑道︰「那不知殘陽兄有何高見呢?」
「最少還有兩,你應去看一看!」
「哪兩個地?」
「賭場和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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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和妓院,也不知是從哪朝哪就開始活躍在世上,總之杜牧的一句‘贏得青樓薄幸名’讓九江飛虹知道,至少在唐朝地時候就有妓院了。而眼下,九江飛虹則要和殘陽夕照兄妹一起去見識見識賭場,還別說,自打游戲開服以來,九江飛虹還真是從來都進過這種銷金窟,這次正好借著這個引子去開開眼界。
在太和城里開設的是銀溝連鎖賭坊,也是一家老字號了,三人剛一來到門外,就听到里面是一片喧嘩,吆五喝六之聲不絕于耳,殘陽夕照也算是商界名人,在大理有一定地知名度,是以那賭場看門的竟然主動把他給認了出來,「喲,殘陽老板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啊,快里面請!」殘陽夕照也不客氣,點點頭當先邁步進屋,三人進來之後,只見里面二十幾張大台子,每個台子上圍著十幾個人,幾乎每個人地眼光都是綠汪汪的,一見這陣勢,九江飛虹頓時有些抓瞎,他︰「我說殘陽,這里亂七八糟的,怎麼查呀!」
「這個你就不懂!」殘陽夕照一副你沒見識的樣子,說道︰「其實在這里查東西,就跟在酒館找小二打听東西是一個道理,只不過由于這種地方發生的陰暗事情比較多,所以陰暗的消息也多;至于怎麼個查法,嘿嘿,你就瞧好吧!」說罷,殘陽夕照臉上又變成一副胸有成繡的樣子。見狀,九江飛虹也不再言語,心道自己就干脆什麼都不管,看看這家伙到底有什麼辦法。
殘陽夕四處觀望了一陣,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一個玩家身上,九江飛虹順著他的眼光望去,立刻便看到一個標準賭徒形象的,只見那人的眼楮死死的盯著荷官手里的篩盅,他的額頭更是隱約可見有汗水,顯然這個家伙手氣不怎麼樣。這時殘陽夕照向九江飛虹使了個眼色,示意跟他一起過去。
他們三人進門之後,一直矗在那里,沒找台子開賭,所以這動之下,頗為顯眼,三人一靠近賭桌,那個荷官立刻便發覺了,他見是這三人氣宇不凡,當下不敢怠慢,堆起笑容說道︰「兩位公子可是要玩兒兩手!」這人自動把惜夕這個大姑娘給忽視了。
殘陽夕照事前說過,什麼事情都瞧他的,所以九江飛虹堅決不開口,他和惜夕冷眼旁觀,看看殘陽夕照到底想怎麼做。
殘陽夕照一反常態,十分囂張的說道︰「老子當然要玩兩手,不過……」說著,他甩給那荷官一定銀子,看樣子少說也有二十兩,殘陽夕照‘視金錢如糞土’的作風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贊嘆’,他大咧咧的說道︰「老子有的是錢,只不過圖一樂,和你賭太沒意思了。我要自己挑人對賭!」
此言一出,不少賭徒跟著起哄,甚至不少玩家也都跟著嚷嚷。見殘陽夕照一副牛氣沖天的樣子,那荷官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公子的要求,本坊無有不尊,不過,按規矩,我們要抽一成的分子!」見殘陽夕照滿不在乎的點頭,荷官笑道︰「那就請挑對手吧!」
殘陽夕照假裝環顧四周,這麼一個來回之後,他手一指,說道︰「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