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壇風雲錄 青蔥歲月 【006】俄羅斯光頭黨

作者 ︰ 冰兒Queena

此前瑞士隊怎麼也沒想到他們能夠以3:0的大比分橫掃俄羅斯隊,在取消了最後兩場單打後,因為機票問題,瑞士隊一行人仍需在俄羅斯停留兩天。

午餐過後,勞倫茨閑得無聊便提議道,「反正今天下午呆在酒店里也沒事干,不如出去找個露天集市逛逛,買些小禮品帶回去。」這是勞倫茨第一次來到俄羅斯,他對俄羅斯的社會情況一無所知。

布萊克教練听到後立刻反對,「最好別去。俄羅斯光頭黨十分猖獗,專門對付外來人員,尤其是有色人種。」說到這里,布萊克教練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華文勛。

「沒關系的,我們這麼多個大男人一起出去,難道還怕他幾個光頭黨?我們低調一些,買完東西就回來就是了。」為了不要掃大家的興致,華文勛主動表示沒問題。

「對啊,我、勞倫茨、華文勛,還有格林助教,就算真的遇上光頭黨,我們有四個人也不怕。」史蒂文?凱勒見華文勛這麼說,趕緊附和道。

布萊克教練嘆了口氣,「那我跟著你們一起去吧,省得真的出事。」華文勛不明白布萊克教練為什麼那麼擔心,縱使他們真的遇上了光頭黨,也不見得光頭們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一進入集市,漆盒、各種木制品、俄羅斯套娃等迎面而來,眾人看得眼花繚亂。華文勛甚至已經興奮地舉著一件工藝品,用英語加手語磕磕絆絆地在和商販討價還價。看到華文勛買下了想要的物品,勞倫茨馬上扯著華文勛到別處逛。這一群人中除了布萊克教練,其他人無一例外神采飛揚,全然沒有察覺到有人在注意他們。

要想加入俄羅斯光頭黨,前提必須襲擊十名至二十名的所謂「俄羅斯的民族敵人」。這里的「敵人」首先指的是黑人,其次就是包括中國人在內的亞洲人,歐美人和高加索人也包括在內。今日華文勛所在的集市正好有幾名俄羅斯光頭黨剛入道的成員,這些成員正在積極找尋目標以便順利變成「光頭」。

「你們看那邊那個亞洲人。」一個「光頭」指著華文勛對其他「光頭」說道。

「我知道他,他前兩天參加了戴維斯杯,是個瑞士華人。就他吧?」

起先說話的那個「光頭「點了點頭,「他身邊有幾個同伙,跟著他們找機會下手,好好教訓他們這幫人。為了俄羅斯的鮮血與榮譽!」其他人也跟著喊了口號。俄羅斯光頭黨的存在充分證明了俄羅斯的精神疾病治療水平的低下。

華文勛一群人大概逛了一個多小時,走累了就提著大包小包在集市角落的一面牆邊坐下。「咦?布萊克你看,對面那面牆寫著「88」耶。「華文勛用胳膊捅了捅坐在他身邊的布萊克教練。華文勛以為這個」88「應該是以前在這里做生意的中國人留下的,祈求生意亨通。

不待華文勛繼續胡思亂想,布萊克教練就緊張得說道,「快點離開這里,這里有光頭黨出沒。」原來俄羅斯光頭黨有名目繁多的組織,「88聯合旅」就是其中一個,而「88」則是該組織的代號,布萊克教練曾多次來到俄羅斯,這方面的情況他知道不少。

不由華文勛再追問什麼,布萊克教練就拉著他並催促其他人快走,可惜已經晚了。

幾個身著黑色短皮夾克的年輕人向華文勛他們走來, 亮的光頭和凶惡的眼神表明了那幾個年輕人的身份。華文勛終于知道布萊克教練不是在杞人憂天,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地上,空出雙手隨時準備戰斗。

「大家把東西扔到地上,準備開打,不要和他們糾纏,差不多了就跑。「布萊克教練壓低聲音用英語說道,他知道一旦被光頭黨盯上就無需同他們講道理,光頭黨是一群瘋子。

除了學習網球外,華文勛從六歲開始就學習空手道以增強體能素質,他相信自己還是打得過眼前幾個神經病。而華文勛等人此刻正站在原地,等待光頭黨的一步步逼近。

走到離華文勛只有一米之遙時,為首的光頭粗嘎地說了句俄語,其他幾個光頭紛紛掏出鐵棍或者是釘鞋,凶神惡煞地朝瑞士隊一群人奔去。

嗖!嗖!嗖!

一個持著鐵棍的光頭對準華文勛就是一陣亂揮,鐵棍揮舞時帶起的冷風清晰可聞。華文勛靈巧地向左移動,和眼前的光頭拉開一點空間。趁對方右手持棍騰不開手,華文勛就著對方右月復就是一拳,這一拳的威力不比華文勛平日發球小多少,讓光頭免不得後退半步。

這一群光頭黨共有五個人,其中三個是準備「入黨」的成員,另外兩個「黨員」是「見證者」,實力較強。好在今天出游的瑞士隊成員有六人,包括腳傷尚未痊愈的貝內特,基本上都是一對一單挑。華文勛在擊退對方之後,順勢一只手握住對方鐵棍,另一只手掐住對方手腕的關內穴,這是華文勛在祖國中醫中學來的東西。那個 亮的光頭被華文勛一掐痛得連聲叫喚,華文勛抓住對方右手無力的時機將鐵棍搶過來,拿著鐵棍就著那光彩照人的頭頂一砸,對方隨即昏迷倒地。

解決完一個光頭,華文勛連忙過去幫助格林助教,瑞士隊其他幾人都是職業球員,力量一點不比光頭黨弱。即使是布萊克教練也很強大,他年輕時也是職業球員,以發球和正拍出名。而格林助教和受傷了的貝內特兩人合伙對付一個光頭黨老成員,顯然兩人有些力不從心,格林助教的衣袖上一出現斑斑血跡。

「去死吧!」華文勛一陣怒吼,二話不說揮起鐵棍朝光頭黨的後背砸去。這一個老光頭黨穿的皮夾克底下似乎墊有什麼東西,被華文勛那麼一擊居然沒有倒下,只是趔趄了幾步。老光頭被華文勛激怒了,用驚人的力氣推開格林助教和貝內特兩人,手握釘鞋刺向華文勛的眼楮,這是光頭黨襲人的慣用手段。

華文勛貓腰一避,雙手握著鐵棍對準老光頭的腰一砍,對方這回徹底倒在地上。因為慣性,華文勛也摔倒在地,他手里緊握著鐵棍,很快爬起來對準那個老光頭一陣揮打,生怕對方死灰復燃。

就在華文勛還想去幫布萊克教練時,警笛聲鳴起,奇葩的俄羅斯警察居然來了。之前華文勛他們沒有報警,應該是剛好路過的好心俄羅斯人幫他們報的警,這讓華文勛覺得俄羅斯人中只是小部分是瘋子,其他人都還挺好。

「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警長下車後,走到持鐵棍的華文勛面前。

「你好,我們是瑞士國家隊的球員,來貴國參加戴維斯杯的比賽。」華文勛听不懂對方的俄語,他估計對方也听不懂自己的英語,但還是說了下去,「可我們卻在這里遇到光頭黨,出于自衛,我們和他們打了一架。」

那個警長除了「瑞士」「球員」「光頭黨」「打架」這四個詞外,其他的果然听不懂,他搖了搖頭,轉身對身後的警員說道,「把他們帶到警察局審問。」

到了警察局,瑞士隊和光頭黨都被押進了審訊室,警察局方面還找了個半桶水的英語翻譯過來。被作為嫌疑犯受審,再看到隊友被警察那樣推搡著,這讓原本火就大的華文勛氣得不行,「你們這些俄羅斯警察是飯桶嗎!」

「安靜!」那名警長拍著桌子喝道。也許因為案件和光頭黨有關,這名警長也不敢把事情惹太大,他又緩下神色來開始詢問華文勛。「名字?」

「華文勛。」

「職業,還有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

「我們是瑞士國家隊的球員,來俄羅斯參加戴維斯杯,臨走前去集市買點東西回去。」華文勛沒好氣地說道。

翻譯員和警長兩人交頭接耳,絮絮叨叨地討論半天,隨後警長也沒再問什麼,只是一直在網上查閱什麼東西。警長打開了戴維斯杯的官網,看著官網的照片和華文勛幾人對比了一下,確認他們確實是職業球員。

「如果警察署不能給我們合理公正的審判的話,我們將尋求瑞士駐俄大使館的幫助。」布萊克教練施壓了。

其實那名警長也大概知道本次事件一定是光頭黨的錯,那幾名光頭黨的衣衫標志,還有攜帶的武器都是物證。原本警長想趁機敲詐一下這幾名外國人,但看到對方算是有來頭的人物,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很抱歉,我們誤以為你們在聚眾鬧事,請原諒我們工作上的失誤。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有其他事情可以來找我。」

「你準備怎樣處理他們?」華文勛指著旁邊幾個光頭不依不撓地追問。

「這算是小型的社會治安問題,加上你們沒有人受傷,我們將對他們處以十五天的看守拘留。」

「沒有人受傷?這是什麼?」華文勛一把拉過格林助教,高舉格林助教染血的手臂說道。

還沒等警長開口,勞倫茨就拉回了華文勛和格林助教。「俄羅斯什麼都好,就是警察和光頭黨難對付,別再節外生枝,快走吧。」勞倫茨處事世故,性格沒有華文勛那樣剛烈,為了不要讓大家又陷入困境,急忙制止了華文勛。

「哼!」華文勛轉頭狠狠地瞪了警長和光頭們一眼,快步離開了警察局。

「我看他們就是狼狽為奸……」華文勛離開了警察局繼續大聲吐槽,勞倫茨和格林助教都受傷了,好心情也沒了,他實在很不爽。

「好了,你再抱怨也沒用,這是人家的地盤。都回酒店好好休息,華文勛,你下星期不是還有挑戰賽要打嗎?趕緊調整好狀態吧。」布萊克教練不緊不慢地說著,大家都平安無恙,他就滿足了。

身為職業球員,比賽對華文勛來講才是最重要的,但他今後絕對不會再主動來俄羅斯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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